躺着看小说 > 藏经阁 > 跟着夫君去渡鬼 > 跟着夫君去渡鬼(151-155)
    2024年1月23日

    151.因爱生恨?

    趁苏勤旺去唤他妻子时,净姝赶紧拉了拉司南的手,小声说:“相公,我好像也受了他家的影响,脑子里控制不住胡思乱想,你快给我醒醒神。”

    净姝一边说着一边将手边的茶水推给他,示意他施咒。

    司南没动,反握住她的手,捏在掌心里揉了揉,“你这才进来多久,忍会儿,待会儿我再给你醒神。”

    净姝不明白为何要等会儿,现在不能解决吗?

    正想问问他,苏勤旺带着妻子过来了,净姝便只能作罢,等他解决完此事再说。

    司南打量了一下苏娘子,看面相长得周周正正,没有淫相。

    两厢见礼,司南问苏娘子道:“这几个月来,香云可有什么异常?”

    苏娘子想了想,随即摇了摇头,“不曾有何异常。”

    “你们可有得罪过她?”司南又问。

    夫妻俩想了想,都摇了摇头,苏勤旺皱眉道:“我于香云有救命之恩,她应当不会恩将仇报吧。”

    苏勤旺被司南一杯水泼过,此时不受术法影响,清醒了许多,与他们说起了香云的身世。

    香云原是文桥镇人,她爷爷是当地一个木工,自他去文桥镇开伐木场起,就一直在他家伐木场做活,老爷子懂得多,活儿也干的细致,伐木场刚开始时,仰仗了他不少。

    那时候香云还小,天天跟在爷爷身后跑,与他也熟,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

    老爷子有手艺,爷孙俩本该能生活的很好的,只可惜膝下有个不成器的儿子,其儿子吃喝嫖赌样样都沾,女儿也不管,天天往那赌场赌坊脏窑子里钻,可怜老爷子一大把年纪还要做活养着这个儿子,还要给他还账。

    后来老爷子西去了,家里便只剩下香云和这个五毒俱全的父亲。

    老爷子的死不仅没让这不孝子改过自新,反倒是让他将主意打到了自己女儿的身上,要将如花似玉的女儿卖去青楼给他还账。

    “那天若不是我收账时正好路过看见,香云怕是要堕入娼门了,她现在卖身契在我手中,年初父亲又死了,她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往后还要仰仗我过活,怎么会故意设计我呢?”

    按苏勤旺这么说来香云也确实是没有什么动机,司南想了想,看了看一旁眉头紧锁的苏娘子。

    苏娘子犹犹豫豫说道:“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香云心里会不会计较。”

    苏娘子说着,看了看丈夫,有些难以启齿说道:“你可还记得去年年底我和你提的纳妾?”

    苏勤旺点点头,“当时我不是拒绝了吗?难不成……你当时说的妾是香云?”

    苏娘子点了点头。

    “胡闹!真是胡闹!”

    “这事是怨我。”苏娘子忍不住自责,眼瞧着这些年的生意越做越好,家里也小有积蓄,她便不住担心他时常在外,会在外面有人,便想着与其等他在外面找,不如自己给他安排个,还能显得自己贤惠大度。

    要找个知根知底,自己又能掌控的小妾可是不好找,她便把主意落到了香云身上,香云是文桥镇生人,小时候又常跟着爷爷在伐木场转悠,对那边的事情都熟,她做小,也正好去文桥镇那边陪着他。

    于是乎,她便委婉问了问香云的意思。

    当时香云答应的很是爽快,还向她表了一番衷心,本以为此事板上钉钉了,却不曾想夫君半点儿没有要纳妾的意思,她一提这事,他就拒绝了,还叫她莫要胡思乱想。

    看夫君真的没做纳妾的念头,她也就没再给自己找不痛快,也就没再提纳妾的事,张罗着给香云另相看起了夫婿。

    “此事说起来是有些对不住香云,可我后来给她相看夫婿她并没有拒绝,我想她应该是明白我的意思的,应该不会为此怨恨于我吧?”

    司南没有回答她,反问她:“你觉得香云对你夫君可有意?”

    “这怎么可能,我大了香云这么多岁。”苏勤旺插嘴否定。

    司南没看他,只等苏娘子说话。

    “香云年纪小,十三岁进我们家做丫鬟,因她爷爷以前帮衬过我们家,虽说是丫鬟,但其实更是把她当做我们妹妹,尤其是勤旺,对她像是亲妹子一般,什么好吃好玩的给儿子带一份,也必定会给她带一份,我以前只觉得香云也将他当做了哥哥,可那次我提出她给勤旺做小,她答应的那样爽快,实在有些怪怪的。”

    “若是因爱生恨的话倒也解释得通……”司南若有所思说道,话说一半,那厢苏勤旺又打断了他,“香云爷爷是厉害的木匠,可与他一同做事几年,不曾听说他会这样的术法,也没有听他将木匠本事传给香云,自老爷子死后,他家祖传的本领就失传了。”

    司南想了想,“带我去看看香云吧。”

    香云便是方才给他们通报的下人,苏娘子过来与他们说话,便叫了香云去房里照看两孩儿。

    顺着院子里的石板路过去就是苏勤旺夫妻俩的房间,旁边隔了一间小室,便是香云的房间,方便传唤。

    过去路上,司南问了下苏勤旺:“你家为何会突然翻修?”

    “我大儿这年纪,正是好动的时候,时常磕磕碰碰,我妻瞧着心疼,便央着我将家里翻修了一遍,将容易将所有有棱角,容易磕碰到的东西都修得圆润,不平的石子路也换成了平坦石板路。”

    苏娘子在旁点头,附和苏勤旺这个说法。

    卧房里,奶娃娃已经睡了,放在小木床上,香云正陪着大娃娃在玩拨浪鼓,见他们进来,赶紧行了一礼,看起来老实本分的很,一点也不像能做出这种狠毒事情的人。

    玩着的娃娃一见爹娘进门,怯生生叫了一句爹娘,便躲去了香云身后,这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像是他们说的活泼好动的模样。

    “前几天我打杀狗的时候,把他吓到了。”苏勤旺解释道。

    说完,便示意妻子将儿子带走,好让司南他们方便问话香云。

    苏娘子伸手拉过儿子,不曾想小娃儿却是直接甩开了她的手,抱着香云的腿不撒手。

    苏娘子有些尴尬,又有些羞愧,“这几月因为……都是香云在带他们,他现在与香云更亲近。”

    司南眼神微眯,随即说道:“无妨,他在这儿也没事。”

    152.恩将仇报

    “香云姑娘,听说你爷爷是个木匠,很是厉害?”

    香云点点头,恭敬回了一句:“爷爷的手艺在整个文桥镇都是数一数二的。”

    “那你父亲呢?”

    “父亲不喜这行,没承爷爷的衣钵,爷爷百年之后,祖传的的手艺便失传了。”

    “怎么没有传给你?”

    “因我是个女子,爷爷觉得做木匠太过辛苦。”

    “那可真是可惜了,这样好的手艺竟就这么断了传承。”司南叹道,而后话音一转,对向苏勤旺说道:“你家小少爷这般黏香云姑娘,你如何能将香云姑娘嫁去别家?”

    司南一边说着一边有意无意给苏勤旺递眼色,苏勤旺稍顿了一下,却是并没有领会他的意思,“小孩子忘性大,等过一阵便无碍了。”

    “小少爷小小年纪连娘亲都不亲,只和香云亲近,我看这定是他们俩人生来的缘分,不如就亲上加亲,将香云订给小少爷做童养媳吧。”净姝眨巴眨巴眼,插嘴说道,而后也递了个眼神给苏勤旺。

    她也不知司南究竟是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这五岁小娃娃不知好坏,他这么排斥娘亲,肯定是受了别人的影响,这个别人,绝大可能是与他朝夕相处的香云。

    她这么说,是想让香云彻底死了给苏勤旺做妾的心,让香云知道,就算她千方百计借小少爷的依赖留下来,也只能嫁给儿子,嫁不了老子。

    谁也没想到净姝会提出个这样的建议,一时诧异,只有司南递了个赞赏的眼神给她,附和她的话应承:“我看这样甚好,苏老板,您觉得如何?”

    司南再递了个眼神过去,苏勤旺这下会意了,配合他说道:“这也不是不可,不过还得看香云了。”

    “我看甚可,香云成了咱们儿媳妇,我自当待她如同自己女儿一样,绝不会让她受一丁点儿欺负。”苏娘子接过话头,语气着急,似马上要将这事定下。

    苏娘子的话让香云的神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了,再没有了方才的冷静,赶紧摆手说不愿,随即跪下磕头说自己只想留在夫人身边伺候,不想嫁人。

    “这如何能行呢,香云既看不上我儿,那我便另外给香云相看个好夫君吧,那个伐树的莲蓬如何?我看他倒是老实本分,定是个疼人的。”

    苏娘子的急切摆在明面上,有配合司南做戏的成分,也有几分真心真的想将香云的亲事定下的打算,她此时算是看明白了,不管这术法与香云有没有关系,都能肯定她在此事当中做了些手脚,才会让个无知孩子这么排斥她这个亲娘。

    香云这番挑拨,绝大可能是想借孩子上位。

    一旦她上位了,哪怕是做妾,日后丈夫怕也会因为孩子而爱屋及乌,慢慢偏心于她,更何况她还是个曾与狗交尾过的主母,到时候被架空都是轻的。

    这些种种在苏娘子脑子里过了一遍,当即明白了,不管此事与香云有没有关系,她都绝不能再留在家里了,只有她离开,自己才有可能再将孩子的心笼络回来,毕竟孩子都是善忘的。

    大家都看明白了苏娘子的急切,也看明白了她的打算,香云刚才就是看明白了,所以赶紧表忠心,说不愿嫁人,只想留在她身边伺候。

    苏勤旺也看明白了,在妻子和香云之间,他还是更偏向于自己的妻子,哪怕知道妻子与狗交合过,此时也还是更偏心于妻子,点头附和应道:“莲蓬确实也不错,改明儿我去问问他的意思。”

    苏勤旺表明态度是为了宽妻子的心,也算是断了香云对自己的念想。

    香云聪慧,哪能看不懂苏勤旺的意思,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哭声之大,把一旁的小娃娃都吓着了,懵懵懂懂也跟着她一块儿哭,哭着哭着,也不知小娃儿想到了什么,迈着小短腿跑到自己娘亲面前打自己亲娘,“你是被狗骑的贱人,我不要你做我娘亲,我要香云做我的娘亲。”

    孩子的话让所有人都面色一变,那香云一听这话都忘记哭了,赶紧去捂他的嘴。

    才五岁的孩子懂什么贱人不贱人,懂什么狗骑不狗骑,摆明了这是有人教的,难怪孩子这么嫌恶亲娘了。

    苏娘子当即气得全身发抖,抖着手给了香云两耳光。

    香云被她这下打又打出了眼泪,不同刚刚的哭泣,她只是流泪,并未哭出声来,许是没脸再号啕大哭了吧。

    苏勤旺蹲下身,将儿子从香云怀里拉过来,厉声道:“香云,我自认我们夫妻待你不薄,没想到你竟如此恩将仇报!”

    看着苏勤旺,香云不知该怎么回答,眼神慢慢落到他怀中挣扎哭泣的小娃娃身上,而后又看了看那边捂着新口说不出话来的苏娘子,反问他:“她究竟有什么好的?我有哪点比不上她?”

    香云问完,并没有等苏勤旺的回答,自顾自又说道:“是呀,我是恩将仇报,当初若不是你,我早被我爹卖入青楼了,可有时候我宁愿当初你没有救下我,这样我就不会爱上你了,就不会做出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了。”

    在所有人的面前,香云承认了,这术法是她下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做的。

    “你爷爷不是没有将技艺传给你吗?”苏勤旺不解。

    “不是我爷爷传给我的,是我自已学的。”

    事情还要从她爷爷死的时候说起。

    那时她父亲要将她卖入青楼,多亏了苏勤旺出先救下了她。

    绝望至极的时候被人救下,她无法形容自已那时新里对他的感激,也就是那时候起,她新里对他有了几分不同。

    后来到苏家,她见到了苏娘子,见到了他对妻子的温柔似水的模样,便止不住的羡慕。

    她也不知从何时开始,羡慕变做了嫉妒,她开始嫉妒起苏娘子的一切,嫉妒她命好,嫉妒她有这样一个好夫君,嫉妒她有这样一个没好的家庭。

    许是从她父亲第一次来苏家找她拿钱的时候吧。

    那时父亲花光了卖她的银子,又欠了不少账,死皮赖脸来找她拿钱,她不愿给,父亲便拿了爷爷的遗物来做威胁,威胁她要是不给钱,就将爷爷的遗物卖了。

    她知道爷爷的那些东西是爷爷一生的新血,不愿就此糟蹋,便只能同意了他的话,算是她出钱将爷爷的遗物买回来。

    153.为爱痴狂的香云

    爷爷的遗物虽拿到手,但她因此多了一百两银子的外债,还是欠自已父亲的,这事说出去怕都是没人相信。

    自此之后,她每月的月钱都给了父亲,他还嫌少,怂恿着她偷拿苏家的东西给他抵债。

    后来他不知怎么看出了她新中对苏勤旺的新思,便开始怂恿着她给苏勤旺做小,她知道父亲的意思,只要她成了苏勤旺的妾室,他日后便能够多拿些银钱了。

    她明知道父亲的企图,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已的新,控制不住听了他的话,慢慢开始在苏娘子身边说一些似而非的话,说一些纳妾的话。

    当时他们夫妻俩刚有第一个孩子,感情正是浓时,这话并没有起作用,直到苏娘子怀上二胎的时候。

    经过几年的生意打底,伐木场的生意日渐红火,苏勤旺在家的日子逐渐减少,苏娘子因为怀有身孕,新情波动,新里忍不住胡思乱想,那时候她便知道,以前说的话先下都起作用了,于是便再接再厉,一面加重了苏娘子新里的不安,一面表明衷新,让她觉得自已可靠。

    功夫不负有新人,在苏娘子怀孕五个月的时候,终是下了决新,来问了她的意愿。

    本以为苏娘子松口纳妾这样就成了,没想到还是失败了,她见苏娘子另给她相看夫婿就明白苏娘子反悔了。

    她不明白苏娘子为什么会突然反悔,便故意用话诱着锦屏她们去问苏娘子。

    她们并不知她在隔壁小室听着,说的没有顾忌,只听着苏娘子说:“香云哪哪就好,唯一不好的就是有那样一个爹,那样一个吸血的岳丈,再大的家业都得败光了不可。”

    她当时没听到前言,只以为这是苏娘子反悔纳她做妾的原因,并不知她们是在聊给她相看夫婿的事情,便就误会了。

    这样一个爹,她也宁愿没有,她也嫌恶透了他的索求无度,若是用一个这样的父亲,换得一个对她疼爱的夫君,那可太划算了。

    苏勤旺一惊,“你爹死的那样突然,莫不是……”你杀的?

    苏勤旺没有问出杀字,但意思大家都懂。

    香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继续说道:“父亲死了之后,我以为这就成了,便又开始打探夫人的口气,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我自已误会了,我才知道纳妾之事并非是夫人反悔,而是你不想纳妾。”

    “我没想到这事会是个乌龙,更没想到那被我杀死的父亲会阴魂不散的缠着我。”香云承认了亲手弑父。

    她杀死父亲,新中有鬼,不敢去找人帮忙解决,便只能自已想法子摆脱父亲鬼魂,之所以敢这么冒险,是她知道爷爷留下来的东西里面有解决鬼的办法。

    她见过爷爷做木工,也见过爷爷帮人捉鬼,只是爷爷通常都不会显露自已捉鬼的本事。

    爷爷的珍藏都放在个小木箱子里,这是爷爷专门做的一个小木箱,箱子用特殊的锁锁着,钥匙另外藏在一个特制的鲁班锁里,只有解开鲁班锁拿到钥匙,才能解开小木箱,若是强行暴力解锁,小木箱里面的机关便会启动,整个箱子会爆燃烧毁。

    这是爷爷为了防止祖传之物会落入旁人手中特意做的机关,但她不怕这些个,她小时候玩的最多的便是鲁班锁,各式各样的鲁班锁都玩过,哪怕爷爷这个特制的鲁班锁也不在话下,轻松就打开了。

    她拿到了爷爷的珍藏,果真翻阅到了解决鬼怪的办法,才知道除了木匠技艺,除了收鬼,还有另外许多术法。

    看着那些个术法,她控制不住胡思乱想,控制不住琢磨着自己该怎么利用这本事圆自己的心愿。

    许是因为有了本事加持,让她野心愈发大了,她不想做小妾了,她更想取代苏娘子,成为苏勤旺的妻子,将她的幸福人生全部夺过来。

    她故意使得小少爷频繁磕碰,而后撺掇苏娘子将家里整修一下。

    苏娘子心疼儿子,果真同意了,她便趁机下了镇物。

    她只想着让苏娘子红杏出墙,让苏勤旺休了她,自己好借此上位,不曾想,苏娘子因为要带两孩儿,一直待在家里没有出门,没接触到男人,这术法就发挥不了最大的效力,让她能够一直忍耐着。

    她担心一切会功亏一篑,便又琢磨起了另外的门道,将主意打到了家里的看门狗身上。

    她想,男人和公狗应该都会起作用吧,于是便故意将看门狗牵去了后院,故意诱着苏娘子看见了那狗的大东西。

    一切如她所想,事情成了,当晚苏娘子就没忍住做了那淫荡母狗,在大狼狗身下恣意妄为了一番。

    借此机会,她先是教唆了小少爷,让他嫌恶自己的母亲,继而拉拢他,让他依赖自己,只想到时候借他的口贬低苏娘子,借他的口让自己留下来,却没想到孩子比狗更不可控,一句话便让她全部暴露了。

    说到此处,香云自嘲地笑了下,而后又继续说:“我知道苏勤旺中元节前一天肯定会回来,所以在他回来之前,故意加重了咒,才让夫人与狗交合的场景正好被他撞见。”

    一切都如她所料,可她没想到苏勤旺对妻子的感情这样深厚,哪怕亲眼见到她与狗交合也能原谅她。

    可原谅又有什么用呢,事情已经发生,日后总是能拿此事来做文章的,再加上孩子嫌恶,就算这次能原谅,下次可就不一定了,迟早能让他们夫妻反目成仇。

    她本来一切都想好了,只要熬过这几天,只要苏勤旺找不到镇物,便只能搬走避祸,只要搬走,这件事情便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是她干的了。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会打破她满盘计划。

    香云说完,忍不住怒目看向司南和净姝这两位不速之客。

    司南并不在意她的目光,与她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你爷爷这遗物是特意留给你的?遗物封锁在小木箱里,钥匙另用特制鲁班锁锁住,暴力解锁里面的东西都会自燃毁去,你爷爷肯定是不想毁去的,那么他死之后,这东西是留给谁的呢?”

    “你父亲吃喝嫖赌,不学无术,你爷爷才刚死,他就迫不及待要卖了你,要卖了你爷爷的遗物,你爷爷肯定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吧?总不会留给他糟蹋吧?”司南与她分析。

    “既然不是留给你父亲的,那肯定是留给你的,你恰好又擅长鲁班锁,这应该不是巧合吧?”

    香云愣了一下,很快反驳道:“我爷爷若想将这些传给我早就传了,又何至于等到百年之后?”

    “原因你爷爷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嘛,他怜你是个姑娘家,做木匠太辛苦了……”司南稍停了一下,而后又说:“你或许不知道,这鲁班术又叫缺一门,传闻学习此术法的人,鳏、寡、孤、独、残,必定会缺一门,这也是你爷爷不想传给你的原因之一吧。”

    “可无奈你爷爷还来不及等你长大,来不及给你找个好归宿就走了,他担心自己走后,你无良的父亲会迫害你,才不得不将秘术以这样的方式传授给你吧,只可惜你并没有理解你爷爷的一番良苦用心,反倒是利用他一生珍藏的宝贝来祸害他人。”

    司南的话让香云呆愣了,呆愣愣坐在地上,不知在想什么。

    许久,香云突然又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叫着爷爷,一边不停地扇自己巴掌,一巴掌一巴掌打下去,一点也不比苏娘子刚刚怒极时打的两巴掌轻。

    154.街头戏妻H

    在香云凄厉且悲切的哭声当中,此事终于告了一段落,在香云的坦白下,找到了那个镇物。

    是两条手指大的小木蛇,两条木蛇彼此缠绕,做交合状,身上刻满了古怪的花纹。

    只要毁掉镇物,便能将术法反噬到施术人身上,司南将小木蛇交给了苏勤旺,究竟是将香云送官查办,还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便由他们自己抉择了。

    作为受害人的苏娘子希望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想让香云也尝尝身不由己,与畜牲淫乱的滋味,苏勤旺想了想,没同意,他只希望香云能够帮助他们了结此事的影响。

    这要怎么了结?几条街的人可都知道了。

    “虽说有许多人知道了,但他们毕竟没有亲眼见到现场,更多的是流言蜚语,胡乱猜测,我要你主动承认那天与狗交合,淫乱后院的人是你,只要你配合我扯个谎,将这事圆回来,我不仅不会对付你,还会给你一笔银子离开京城,去一个无人认识你的地方重新开始,绝不会让这事影响到你。”

    苏勤旺这条件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不过想想也是,他现在的生意刚步入稳定,正在盈利发展的时候,突然搬家换地方,无异于要重头开始,重头开始谈何容易,又加之生意人常要与人打交道,日后在生意场上难免会遇见以前的1人,到时候再被人揭露出来,总不会又换地方吧?

    现在将脏水泼到香云身上,由香云顶包,才能一劳永逸解决此事的影响。

    听着苏勤旺的话,香云默了一会儿,又问他:“她究竟有什么好?哪怕这样了也还是不嫌弃她?”

    苏勤旺看了一眼妻子,“曾经我和你一样,也有过绝望至极的时候,差点活不下去了,是她不顾所有人反对嫁给我,给了我一个家,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冲她这份情谊,我怎么也不能做出始乱终弃的事情来,更何况她此次受难也是因我牵连,我又有什么脸可嫌弃她的?”

    听完苏勤旺的回答,香云轻笑了一下,“我突然知道我究竟喜欢你什么了。”

    香云说完,点头同意了他的要求。

    司南与净姝从苏家离开已经是后半夜,走在寂静的大街上,显得格外空旷,净姝抱着司南的手,“仔细想来,我很能理解他们,我当初也是因为绝望之际被你救下才控制不住对你动心的,不过动心是一回事,若是你当时有妻子,我肯定不会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的。”

    “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与香云的家境分不开,香云从小就没了母亲,父亲又是那样一个货色,只有个爷爷疼着,可爷爷终究不是父母,她自小生活在一个那样的家里,爷爷死后又被父亲那样对待,这样的家庭,这样的经历,才会让她在见到苏娘子时那样妒忌吧,才会魔障着想将她的美好生活夺过来吧。”

    净姝若有所思点点头,说到底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只可怜苏娘子平白遭了这种祸事。

    思及此,净姝忍不住问司南:“要是我发生苏娘子这种事情,你会不会嫌弃我?”

    司南笑着搂过她,“姝儿,你莫不是还没从那镇物的影响中清醒过来?还在胡思乱想?”

    净姝一愣,她好像真的还在胡思乱想,满脑子荒唐画面。

    “为夫就在你面前,竟还馋上了那狗东西?”司南问着,搂在她腰间的手当即攀上了她熊前的高耸,揉着捏着两团儿娇软。

    “你别胡说,我才没有馋,只是好奇问问罢了。”净姝红着脸解释,一边解释一边挣扎着他的手,无奈他搂的紧,怎么都挣脱不得。

    眼瞧着衣襟敞开了,露出里面粉嫩颜色的肚兜,净姝的挣扎却是慢慢停了下来。

    因刚刚镇物的影响,她心里早就起了欲念,一时半会儿根本停歇不了,现又被他这样揉,这样弄,便愈发有些控制不住心里的欲念,鬼使神差就停止了挣扎,任由他揉捏自己的熊脯。

    反正此时夜深人静,路上并没有人,不怕被人瞧见,净姝在心里不停说服自己。

    司南察觉到她的顺从,有些喜不自禁,半搂半抱着将她带去了一旁漆黑的小巷子里,趁着夜色将她衣襟扯开了,露出里面的白白嫩嫩,手嘴并用玩了起来。

    净姝只以为他动手揉一揉,没想到他会动真格,一时有些惊吓,赶紧按着他的手,“你不会真的想在这儿来吧?”

    “有何不可?”司南知道她想要,知道她现在没有推开他就是还有商量的机会,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挣脱了她按着的手,摸进了她裤子里,覆上了湿润的小穴儿。

    只是覆上去,净姝便忍耐不住轻哼了一声,腿有些发软,反抗又弱了几分。

    摸着底下这小浪东西,司南亲了亲她的嘴,又说道:“你可莫要去胡思乱想,畜牲与人虽能行,但真的能行的可不多,有些畜牲那东西和人的东西瞧着差不离,可里面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就比如说狗,狗的那东西里面其实是长骨头的。”

    司南一边说着手指一边探进了她穴儿里头,用手指模仿着长骨头的狗鸡儿进进出出,弄得净姝呻吟不断,娇喘连连,腿软的站也站不住。

    “舒服吗?”司南问。

    净姝点点头。

    “这样听来,是不是觉得狗东西比人的东西还好?长着骨头,能金枪不倒。”

    净姝又点点头,不知不觉间已经被他牵着思绪走了,完全忘了要拒绝他胡来的。

    “这样听着是不错,可狗鸡巴一旦插进去了,就会卡在甬道里面,一旦卡上,最少得卡小半个时辰,有的卡几个时辰的也有,也有的根本拔不出来的,便只有找人帮忙了,要先将狗子打晕了,再将其的肉根割开放血,才能拿出来,苏娘子这回也算是幸运了,万一真卡住了,那可真是完蛋了。”

    “这也太吓人了。”听着这话,净姝下意识缩紧了穴儿,下意识问他:“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这当然是因为我见过,想听听吗?”

    净姝点点头。

    “当年我和师父路过一个小镇子,听见有人在议论有狗精奸人。一听有活儿,我便赶紧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原来昨儿这镇子上有个大姑娘与狗相奸,拔不出来,被家里人送去了医馆救治,后来他家里人说姑娘是被狗精迷了,是被狗精奸

    了。”

    “真是狗精奸的?”净姝狐疑问道。

    155.走路回家

    “自然是不可能的,狗精还能好好的让他们抓去医馆?那不过是姑娘家人找补的话。”

    净姝点点头,这和苏勤旺,耿盛他们处理事情差不多,都是另做说辞。

    “那后来呢?”

    “我们知道不会是狗精,自然不会去揭穿人家,只是好奇打听了一下为什么会拔不出,大夫又是怎么帮她拔出来的。”

    那姑娘年芳十六,几年前父母亡故,与哥哥两人一起相依为命,哥哥时常在外做活,怕她一人在家危险,便托人买了一条看门狗回来。

    姑娘将狗子带大,狗子很凶,有时候连哥哥都咬,却只听姑娘的话。

    后来哥哥成了亲,嫂嫂怕这恶狗,哥哥便琢磨着另买一条温顺的狗回来。

    姑娘死活不愿意将从小养大的狗子卖了,与哥哥多番交涉,哥哥这才同意将狗养在她房里,保证不会吓到嫂嫂。

    家里多了个嫂嫂,姑娘便觉得自己成了个外人,觉得哥哥不疼她了,只剩下这狗子对她忠心不二。

    姑娘心里难过,整天抱着狗子窝在房间里,嫂嫂怕这狗,不敢去与她亲近,那厢哥哥也没有察觉到妹妹的异样,沉浸在新婚的喜悦里,妹妹不出房门,反倒是方便他与媳妇儿乐呵。

    新婚夫妇正是情浓时候,胡闹起来没个顾忌,那些个调笑声,呻吟声,听得懵懵懂懂的姑娘心下好奇,偷偷瞧着哥哥嫂嫂的恩爱厮磨,也生出了几分情欲,想起了以往狗子与别家狗子交配的样子。

    在情欲的驱使下,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忍不住又抱起了狗子,伸手摸了摸狗子的腹下,摸到了那硬东西。

    狗子只以为她与自己玩,长舌头像以往一样舔在她身上,可这次姑娘却是忍不住脱了衣裳,让狗舌头舔到了她的私密处。

    姑娘第一次体会到狗舌头的乐趣,忍不住索要更多,她学着哥哥嫂嫂的姿势,学着以往狗子交配的姿势,跪着趴着,让狗子骑上了自己,诱着那狗子将肉棒子戳进她体内。

    司南说着,抬起净姝一条腿,也将自己的硬物送进了净姝的体内。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听着司南说话的缘故,让她这回更加情动,舒服得脚打颤,只能紧紧抱着他,才不至于跌坐到地上去。

    “破身的痛你是知道的,姑娘头一回就与狗,紧紧窄窄的户儿,一受痛会本能锁紧了,狗东西再通人性,也终究是个畜牲,也是遵循着自己的本能,这可不就坏事了。”

    听到破身的痛,净姝下意识想起了自己头一回,忍不住也缩紧了穴儿,夹得司南直吸凉气,忍不住更加重了几分力气,狠狠往里头作顶。

    净姝被顶弄得直颤颤,还不忘问:“那后来呢?是怎么解决的?”

    “方才不是和你说了,将狗打晕了,给狗的那东西放了血,就拔出来了。”

    “后冤说那狗是老狗成精了,将其打杀了,至于姑娘究竟如何,是嫁人还是其他就不知道了。”

    “这姑娘也太大胆了些。”净姝受着司南的蛮力,嘴上还是不停,司南也乐得和她说话,免得她回过神来,又迫着他拔出去。

    “这并不意外,少男少女到那个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正是对男女之间的事情好奇的时候,很容易在好奇心的驱使引诱下做出一些冲动事,就像与锦屏春暖乱交的少年郎们。”

    经司南这话一说,净姝忍不住又回忆了一下当时苏勤旺的说辞,想起少年郎与两个能做自己奶奶的老妪交欢模样忍不住又缩了缩穴儿。

    察觉到净姝身体的反应,司南忍不住笑,笑着亲了亲她的嘴,“其实少年郎和老妪交欢的这种事情并不少见,想听一听吗?”

    这种还不少见?净姝点点头,听,当然要听听。

    “试婚你应该知道吧?”

    净姝点点头,有些贵女出嫁前会先让自己的贴身丫鬟过去男方家里,先试试男方的那方面能力。

    这规矩最先是从宫里传出来的,公主们最先用的法子,后来才慢慢传开,有不少贵女也效仿着公主来。

    “正是,这试婚的法子慢慢也传到了民间,一些普通人家也开始效仿了起来,但一般人家里可没有丫鬟伺候,这差事也就落到了说媒的媒婆身上。”

    ……媒婆?

    “不过呢,这媒婆试婚与丫鬟试婚不同,一般只是用眼睛瞧,瞧得新郎官那物大也就能交差了,可媒婆这么多,总是架不住有些胆大骚浪的,说什么中看不中用,非得上手来试,用手试完用嘴试,试得新郎官邦邦硬,便脱了裤子坐了上去,仔仔细细给新娘子试上一回。”

    那些个媒婆子一般都是年纪大的,可不就是老鬼骑嫩马了。

    司南一边说着,一边又帮净姝的衣裳重新穿回去。

    净姝心思都放在他话里行间,身体本能配合着他的动作,并未察觉他的动作,直到他拿出酒葫芦往她身上浇了不少酒,才猛地回过神来?问他这是干什么?

    “回家。”

    回家和泼酒到她身上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既然要回家,他这肉棒子怎还不抽出来?

    净姝十分不解,司南却是抱着她开始往回走了。

    这一走动,那深埋在她体内的肉棒子也随着他的步伐动了起来,净姝忍不住轻呼出声,这才明白了他意图。

    他这是故意做出她醉酒的模样,故意只给她上半身整理好,下半身用长裙子做掩护,这样走着,就算路上碰见人了,也只以为她喝醉酒,他抱她回去。

    想明白司南的意图,净姝可恼地打了他两下,“鬼主意怎的这样多!”

    净姝嘴上抱怨着,身体却是诚实地很,小穴儿夹得紧紧,随着他的大步,水儿直淌,滴滴嗒嗒将司南的鞋面都打湿了,还溅了不少在地上,湿了一路。

    净姝本不想配合,可听了他方才说的种种,想着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心里莫名荡漾,身子饥渴,实在想要他继续做下去,便只好配合起他的做法,靠在他的肩头,闭着眼睛,装着醉酒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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