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小说 > 藏经阁 > 跟着夫君去渡鬼 > 跟着夫君去渡鬼(211-215)
    2024年4月3日

    211.这浪东西得天天用肉棍儿来戳来捅HHH

    净姝头一回看这种春宫话本,不知不觉就看入了神,被书中一些个淫词浪语影响,身上不自觉起了反应,以至于司南何时将书塞到她手里都没注意,且由着他动手动脚摸进了衣裳里。

    大掌厮磨在乳肉之间,比往常更为敏感,尤其是蹭过乳头时候,轻轻一下,便让她控制不住地颤栗起来。

    “相公,看书呢。”虽动了情,但现下手中的书,书里的故事还是更吸引她,便还是叫停了司南的动作。

    “看着呢,我就摸摸。”

    司南嘴上说着只是摸摸,手上却是一个用力,扯开了净姝的衣襟,将两只白嫩嫩暴露在了日光当中。

    书房里面采光甚好,此时日头偏西,恰好透过西窗照进书房之中,照在俩人重叠着的身上,照在净姝裸露的胸脯之上。

    暖黄的日光给两团儿圆润雪白渡上一层淡淡金光,在呼吸的起伏之下,怎么瞧怎么勾人。

    司南迫不及待伸手捉住两只圆果子,揉了又揉,过了手瘾还不够,凑上嘴去,狠狠吮了一口,才消了点心里的急切。

    “看书呢。”净姝再做提醒,一手拿着书,一手推开他的嘴,用手掩住了赤裸的胸脯。

    只是她这一对儿颤巍巍的圆挺,哪是一只手能够掩住的,这样半遮半露,欲遮还羞的模样更是诱人,不禁叫司南的呼吸又加重了几分。

    看着他这副要吃人的模样,净姝不禁觉得好笑,想了想,拉过他的手往胸脯上放,“现只准摸摸,等看完了再给你弄。”

    说完,净姝眼波轻转,轻声又加了一句:“随你怎么弄。”

    “这可是你说的。”

    为了这句随便怎么弄的承诺,司南咬牙强忍下了蓬勃的欲望,且揉着两只挺翘软绵的粉桃儿与她再看。

    方才看到小秀才一觉醒来惊觉事态严重,却不料母亲没有半点异样,让他分不清究竟昨夜与母交欢是真还是梦。

    在自我怀疑之下,小秀才不敢再轻举妄动,也不敢再看那些个春宫册,老老实实念了几天书,断了几天情欲,借此观察母亲的反应。

    一连观察几天,母亲都无异样,小秀才慢慢相信,那晚的一切不过是他做的一个春梦,这让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却又忍不住可惜,可惜一切只是个春梦。

    许是那晚的春梦太过真实了,他迟迟忘不了那晚的舒爽快活,忍不住用淫邪的目光偷偷打量母亲的身子,他此时才发现,原来自家母亲生得这样好,从此看的春宫册里的女人便都有了脸。

    又是一晚,他看着书,母亲像往常一样在旁做着绣活,陪着他,他偷偷打量母亲姣好的面容,鼓蓬的胸前,偷偷瞧得口干舌燥,一柱擎天,也不知怎么脑子一热,突然对母亲说道:“娘,前几天我梦见爹回来了。”

    秀才娘子一哆嗦,不小心扎了手,含去血珠,故作镇静应了声:“许是父亲想咱了,明早给他上柱香。”

    看母亲的反应,他忍不住又说:“那晚似梦非梦,我好像被父亲附身了一般,好似被附身着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你别胡思乱想,别说得邪乎乎的,大晚上吓死人。”母亲明显有些慌张,赶紧赶紧打断了儿子的话。

    看母亲反应,小秀才心如鼓跳,没有停嘴,继续说着:“那晚父亲好似附上我的身,钻进了娘亲的被窝里……”

    秀才娘子猛地站了起来,神情愈发慌张,说话也结巴了:“今,今晚就看到这儿吧,别神叨叨的,说些没影的话,早,早些休息吧。”

    秀才娘子说完就匆匆走了,连针线篮都忘记带走。

    看着母亲匆匆离去的背影,看着一旁散乱的针线绣活,他心跳愈发迅速,喜不自禁放下书,起身追上了母亲。

    一路追到厨房,他从后一把抱住了母亲,“娘,我好像又被父亲附身了,我控制不住想抱你,控制不住想摸你,想操你。”

    小秀才说着,双手不住在母亲身上摸索,迫不及待扒开了母亲的衣襟,掌握住那两个大奶,揉着,扯着,过着手瘾。

    “你……你疯了不曾!”秀才娘子低声呵斥,忙忙推却,却是怎么都挣脱不过,也不知他这文弱书生哪来的力气,竟是一点都反抗不得,就被他按在灶台之上,从后入了进去。

    再入母亲肉儿洞,说不出的快活滋味,抱着就是一顿猛干,小秀才舒服直叹:“母亲这紧紧扎扎,光光肥肥的浪东西,如此闲置,着实可惜,不如舍给儿子用用,儿子替父亲再享享这天赐的好福气。”

    那一夜,小秀才又做了一回父亲,又操了一回母亲,将母亲操得淫液四溅,涕泪横流,此后日日年年,他夜里做父亲,白日里做儿子,床上做父亲,床下做儿子,母亲穴儿里做父亲,母亲穴儿外做儿子,坐着干,躺着干,抱着干,干得母亲哎哎叫他做爹爹。

    母子俩关着门淫乱,关着门用功,用功看书,用功肏穴,没人发觉他们异常关系,一年之后,他如愿考上了举人,再三年,他一举中了进士。

    小秀才年少有为,引来不少人家说亲牵媒,其中不乏有许多乡绅大官想将女儿嫁于他,然,他都推拒了去,只说家中早已定亲。

    明面上娶过了干爹的女儿,暗自里却是娶了诈死的母亲,小妻子年幼,未曾见过他母,其他人更不必说,远在京城,更是无人知晓二人本是母子。

    “看完了。”司南见此,赶紧埋头进她的胸前,叼着她的奶尖尖狠嘬了两口。

    净姝抱着他的脖子,挺着胸膛,将奶儿尽可能送进他嘴里,轻轻哎哎与他说道:“这是孝子?”

    司南正忙着吃软桃儿,嘴里没空,顾不上回答她的话,只是嗯嗯以做回答。

    “他这分明是个禽兽不如的白眼狼吧!”净姝不满司南回答,推开他忙活咬她的嘴。

    “管他的呢,就是一话本,哪能当真。”司南心急着呢,可不想与她做分析,既被她推着不让他吃奶,便扯着她的裙儿,扯着她的裤儿,摸去了她汁水汪汪的嫩穴儿,再揉出一汪春水,便迫不及待捉着肉棒子往里戳。

    净姝伸手拦住,不让他进,“不是相公上回说的,故事听完了得有所启发嘛,今儿不说明白了,可不许进。”

    “是是是,得有所启发,为夫觉得书里面有一句话最为有理,这紧紧扎扎,光光肥肥的浪东西是天赐的好福气,绝不能闲置了,得天天用肉棍儿来戳来捅。”司南嘿嘿答过,便赶紧拿开她的手儿,将自己的大东西深埋进那粉粉嫩嫩的肉洞儿去。

    戳出她一声儿喘,湿热紧致的穴肉就缠了上来,如千张嘴儿一起吮他肉根,爽快感直冲脑门,顿时便让他急了眼,不要命似的狠狠顶弄起来,且干得净姝哼哼叫,哎哎叫,呜呜叫,再说不出什么分析的话来。

    212.大明寺偷春HHH

    成婚两月,做过了数十次,对于司南的抽插,净姝还是招架不得,不出一会儿,花心就被他顶得胡乱的颤,控制不住不断的吐出更多滑腻的汁儿来。

    汁水儿顺着两人交合之处淌下,在脚下木板积出了一块儿水迹,肉眼可见的爽极。

    按照平常,净姝肯定是会唤轻点,慢点,然这回已经被春宫话本勾起了欲念,加之又被他揉弄摸玩了许久,实在是饥渴了,就盼着他快些儿再快些儿,快快给她个痛快,让她爽爽利利泄一回身子。

    司南也是察觉到了她的极力配合,揉捏着她摇摆配合的臀儿,不禁笑:“媳妇儿,你这身子干起来可是越来越得劲了。”

    司南一边说着一边抱着净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让她扶住了面前的书桌,从后又狠劲儿入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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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肉棒子从后入得更深,完全撑开了她穴儿里面每一处的褶皱,恨不得顶开她的宫颈口,深入到她子宫里去。

    “相公……要……要到了……到了……”他这几下属实过分了些,一下儿就将净姝顶上了高潮,只听净姝控制不住叫出了声儿来,小穴儿瞬间将他缩紧了,滚烫的汁水儿随即喷涌而出,对着他那东西迎头浇下,也给他打了个激灵,差点儿就交待了出来。

    “媳妇儿,你这也太会咬了。”司南喘着粗气,极力稳着,没有再动,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想射的冲动,抱着她去了里间的小榻上,还不忘捎上了另一本没看的春宫话本。

    净姝好不容易缓过来,只听他说:“媳妇儿,继续看,咱们不着急,慢慢来。”

    净姝刚刚高潮一阵,缓了缓心里的欲念,听他这么说倒也没做反对,侧过身去,便拿着春宫话本又看了起来。

    司南从后抱着她,与她一块儿看,手里则揉捏着她白嫩柔软的胸脯,肉棒子深插在她紧致的穴儿里,轻轻慢慢地动着,细磨着她里面的嫩肉。

    大明寺偷春,这应当就是京城里的这个大明寺吧?

    净姝心想着,翻开一看,果然,大明寺就是京城的大明寺,说的是一个穷苦出身的书生,因天资聪颖,少年考上举人,被当地官府举荐到了国子监就读,成了国子监里最年轻的举生。

    国子监就读的大多非富即贵,他们这种举生,无权无势无钱财,自然在国子监里就位于底层了,惯要附小做低,阿谀奉承。

    不过这倒也没什么,官场之上,这种事情本来就要适应,最让他受不了的是国子监里盛行的男风。

    他因长相俊俏,一入学便被人明里暗里暗示过向一些有权有势的公子哥儿奉献,日后出入仕途也容易些。

    他深知这不失为一个好法子,但还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便只做不知,而后和其他一样不愿同流合污的监生一起搬去了大明寺。

    大明寺有专门的厢房出借给考学的学子居住,一天三文钱,还包一日三餐,十分划算,他为求清净,便要了最靠近后山的一间房,若得晴朗日,还能去后山上转悠转悠。

    只说那年刚开春不多久,阳光明媚,春意融融,他心血来潮,拿着书本,独自一人上山踏春。

    顺着山路一直往上,到半山腰处才停下,寻过一处歇息的大石,便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看起书来。

    也不知看了多久,突听几声女子调笑声,他只以为是有姑娘上山踏青,男女有别,他便想着避开过去,却不料一站起身来,就看见底下两女子相拥相抱着对嘴亲。

    他大为震惊,也不知该出声打断还是不该出声打断,竟就这样呆呆愣愣看着俩姑娘亲着抱着脱了所有衣裳。

    他才知道,这两女子是附近乡里人家的女儿,偷看哥嫂交欢,狗儿交尾,懵懂对淫事产生了好奇之新,便偷摸着一起到山上私耍,探究其极乐究竟。

    看着两女子淫耍,听着两女子娇吟,他不受控制地硬了肉棒子,用书本遮都遮不住那一柱擎天。

    两女子没待多久,互相泄过一回便就穿衣裳走了,并没发先高处有个书生郎君,一手拿着书一手握着棍,对着她们疯狂撸动着肉棍儿。

    女子们无师自通了情事,小监生也无师自通了情事,此后监生除了看书念书,便又多了一项摸棒子的事情来。

    此后监生往后山也跑得更勤了,只想着再碰着那两个小女子。

    山野寂静,是偷偷摸摸的好去处,女子们得那快活,也是新中牵挂,一得了空便往山上跑,在山野之间,肆意探索彼此身上的敏感神秘之处。

    女子身无硬物,动作虽也是爽,但终究差了一点,两人淫合之时不免也叹,若此时有一男子突然闯出就好了。

    两女子无新脱口之叹,却不知暗处真有一男子在偷听偷看,但监生终究是害怕着,他1读律法,知道自已这样冲出,一旦她们反抗,自已就算作强奸,是以一时也不敢冲动。

    监生冥思苦想一夜,总算是想到了一计,第二日提着一壶酒,便又上了山,在她们常常厮混之地,脱了裤子,露出硬物,做出酒醉假象,且等着两女子再来。

    果然一切如他所想,两女子初时震惊,但见他醉死,便也大了胆子,伸手握住了他的硬物细瞧细看,瞧瞧这男人有女人没有家伙物什。

    两女子对着肉棒子又摸又看,见他当真没有反应,胆子便愈发大了,摸着他摸着自已,摸得起了兴,便学着自已曾看过的交合模样,扶着肉棍儿往穴儿里头戳,竟是自已将主动身子送给了这陌生的男人。

    监生大喜过望,却也不敢醒,只做半梦半醒,抱着面前女人不停冲刺,一直到给她们俩各射了一腔精儿才假做悠悠转醒,假做震惊,假做受害人,又假做大度,表示愿意负责,一套连招下来,便哄得两女子死新塌地的跟了他,成了他不要钱的发泄处。

    “这监生也太会算计了吧,明明只要他冲出来,两女子也会从了他,但他还是要再算计一番,将自已完全放在受害者之上。”净姝忿忿说道,却不知受自已情绪,穴儿也生了气,不自觉地狠夹了一下,顿时让某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腰眼一麻,竟是一下失控全都射了出来。

    司南原想着借着看书分神,好好与她耍耍,不料反倒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已脚,偏偏这时小娘子还质疑问了句:“就射了?”这可戳到了男人的逆鳞了,微微软下来的肉棍儿当即又硬了起来,似要证明一下自已的本领,狠杀杀就往最里面冲了进去。

    净姝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穴肉儿也没反应过来,对于这汹汹而来的巨物,下意识就就缩紧了阻拦,然而在绝对的力量之下,一切阻拦都是枉然,反倒是更激起了某人的征服欲,一下一下破开层层叠叠的穴肉儿,击打着最最里面的花新

    213.操穴一时爽,写感想愁断肠HH(4500珠加更)

    之前射进去的精液,在他进出之下,又被肉棒子带了出来,白白的精儿随着他猛烈撞击,四溅开来,溅得小榻上,地上都是。

    司南深觉浪费,深觉可惜,便更是卖力抽插起来,想再补给她更多的精水。

    净姝被他干得呜鸣不断,只觉得花新都要被他击碎了去,忍不住害怕,便试着往前挪动,想让他别插得这么深。可她忘了她睡在外侧,小榻只有这么大,她一面往前,司南一面贴上,谁也没注意,一下就挪空了,两人顿时跌到了地上去。

    好在司南及时伸手给她护住脑袋,才不至于跌到面颊,只是因此,这个姿势叫他肉棒子顶得更深了,竟是微微卡进了宫颈口。

    穴儿里面还有穴儿,层层包裹,层层吮吸,司南爽得不行,净姝却是觉得疼了,又疼又舒服,叫她忍不住出声求道:“相公……疼……不来了,我不来了……”

    净姝近乎哀求的话让司南稍稍恢复了点神智,往后退了退,没有再动,慢慢等她恢复。

    瞧着小娘子被干得凄惨兮兮的模样,司南很想就这样让她跪趴在地上,从后抱着她的臀儿猛入,可又担新木地板太硬,会弄疼了这娇娇小姐,只好暂时作罢,且等改天铺上了地毯再做。

    “还看不看书了?”司南将她整个儿抱起来,顺带着将随他们一起掉在地上的书一块儿捡起来。

    净姝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她算是怕了他了,可不敢再做招惹了,还是快点结束吧。

    司南哪能不知她的意图,笑道:“你不看呀,那我一人看了。我这要翻书呢,不能再托着你了,你可得抱稳了。”

    司南说着,将她的两条腿往腰上缠,便松开了手,净姝未免掉下去,赶紧又搂住了他的脖子,才整个儿在他身上挂稳了。

    ……

    这姿势,很明显是司南又在戏弄她,净姝忙忙说道:“我看呢,我看书。”

    “方才说的,亲亲嘴儿我和你一起看,亲亲奶儿我口述给你听,这都快给你操坏了,我不得逐字逐句念给你听么。”

    “那你倒是放我下来呀。”净姝哼他,一边说着一边试着将腿从他腰上放下来,然而刚动一下,司南这就走动了起来,让她不得不又抱紧了他,免得掉下去,小穴儿也再吃紧了他的肉棍儿。

    “开始念了,姝儿听好了。”

    “经此一遭,二女子对监生死心塌地,每每与之相会在山野之间,然,时日一久,终被人发现了端倪,发现者并非旁人,而是二女子之嫂嫂。

    嫂嫂见小姑子天天往山上跑,常不见人影踪迹,不免心生疑虑,一日见小姑子出,便不动声色,跟在其后,一路跟上半山腰,就见林中钻出一书生扮相的男子,从后一把抱住两个妹妹。

    妹妹不做惊慌,反与他笑闹着亲嘴,任由他将自己剥得赤条条,仰身躺在大石之上,双腿大开,由着他小儿手臂粗状的肉棍子插入户中。

    嫂嫂大惊,未曾想到妹妹外有奸夫,亦未曾想到这男子腿间物什这样个大,眼神痴痴,竟一时移不开眼。

    听得两妹妹哎哎求操的声儿,嫂嫂不知不觉也湿了裤裆,只想着自己这嫩户儿也被这大东西狠狠来上一遭,岂不是美哉美哉?

    嫂嫂想着,不禁欲火扑窜,忍不住伸手摸进裤裆之内,指尖顶进嫩穴深处……”

    净姝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熬过司南这番折腾的,只晓得书里那个监生最后左拥右抱,三妻四妾中了状元,而后平步青云,一直升到了相辅之位。

    也不知是不是折腾地狠了,第二日月事就来了,提前了好几天。

    为此,净姝没少甩脸子给某人看,更是让人将他的东西都搬去了书房去,勒令让他将那两本春宫话本的看后感想一五一十都写出来,好好分析分析其中道理,不分析好不准回房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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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穴一时爽,写感想愁断肠,司南悔之晚矣,好在他最擅长胡扯了,胡乱写个十页八页不成问题。

    趁着他没空捣乱这功夫,净姝给表姐写了一封信送去,将兔子性淫这事告诉她听,让她将那只白兔子放了。

    写信之时,净姝不禁在想,兔儿神是掌管同性之间的感情的神明,此番国子监之事,最关键之处便是兔郎君错以为五个监生将它喊做了兔儿神,才有了后面的一切。

    或许这一切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国子监这番同性之间的龌龊终究是由兔儿神,兔郎君一兔神一兔妖在中秋玉兔捣药之时,终止了去。

    信由六艺找人送去,不多久六艺又进来,传报说:“小姐,南星先生又来了,说是找少爷有急事。”

    “人人来找他都说有急事。”净姝摇摇头,起身往书房走了去,看他写得如何了。

    司南见她来,面上忙忙讨好作笑,放下手中的笔,捧上写好的一叠纸,给她检查。

    净姝心叹好家伙,这感想写的比那两本书还厚了。

    翻看两页,看他写的没有敷衍,认错态度良好,净姝面上消了几分冷意,轻哼道:“这回就暂且放过你了,南星找你有急事,你快些去看看吧。”

    “肯定是又来活了,你不与我同去?”

    “身子不干净,怎的好出门,你自个儿去吧。”

    “行吧,那你在家好好歇息。”许久没有单独行动了,倒还有几分不习惯,司南忍不住捧着小娘子的脸,亲了又亲她面上的好颜色,又亲了亲红润的小嘴儿,这才往外走了去。

    南星这回确实着急,出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大舅哥。

    他媳妇姓曹,父母早几年都亡故了,娘家人只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住在西街胡同里。

    大舅哥是个货郎,平日里挑着担子在附近村庄里卖货,一走得要十天半月才回来。

    只说这几天前,趁着中秋佳节好卖货的时候,大舅哥团圆饭都没吃,便又往附近村庄走了一趟,一直到前天晚上才回来。

    回来时瞧着有些不对头,家里人问他怎么,他只说被路上突然窜出来的一只野猫惊了一下,并无大碍。

    当时大家也没有多想,谁知第二天早上大舅哥就吊了颈子,还好大嫂发现的及时,才被另两个兄弟救了下来。

    救是救下了,但大舅哥却是魔怔了一般,嘴里不停念叨着有鬼,说得其他人都不由得起鸡皮疙瘩。

    因他最近说灵异鬼怪的故事小有名气,二舅哥他们便带着大舅哥来找了他,让他想个办法。

    “我这一时也找不到旁的人帮忙,安少爷您可一定得帮帮我。”

    “好说,先去看看你大舅哥。”

    214.货郎之死

    南星家在东大街钟楼附近,一个小小的四合院,外面瞧着普通,里面装点的还挺讲究,看得出来,南星这两张嘴皮子每年赚钱不少。

    曹家一家人都在,二哥三弟守在房里,守着曹大哥,其他女人家,小辈们都在院子里抹眼泪,见他们进来,连忙上前见礼。

    “哭什么,安少爷这不是请来了。”南星嘴快,先行打断了妻子和大嫂的哭哭啼啼,“安少爷您别和她们女人家一般见识,这边请。”

    司南没理会南星,反倒是走近了他大嫂,指着她脖子上挂的符咒问:“嫂子这符咒是打哪儿求来的?”

    “这符咒是我在九娘娘庙里求来的,带了好些年了。”

    听到九娘娘称呼,司南心里明白了大半,“我听说九娘娘庙一向是求夫妻和睦的。”

    “安少爷,不瞒您说,我这大哥年轻时在男女之事上有些不忌,做过不少腌臜事,不过这几年已经改好了,已经浪子回头了。”南星嘴皮子歇不住,没两句话,又插嘴来说了。

    “做过什么腌臜事?”

    南星张嘴要说,被媳妇一声咳嗽打断,赶紧住了嘴,“那什么,安少爷,咱们房里再说。”

    司南视线扫过一旁玩耍的小娃娃,没有反驳他的提议,与他进了房间。

    房间里面,曹二哥与曹小弟一站一坐守着,曹大哥蜷缩在角落,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一般。

    不等他们介绍,司南先行跨步走到曹大哥身边,将曹大哥提溜起来,大家才发现,曹大哥一根手指直直插进了自己的熊膛,熊口处洇开了一片血迹,人已经死了,都僵硬了。

    “这,这怎么可能!我们一直守着大哥的!”

    在众目睽睽之下,用一根手指破开衣襟,插进自己熊膛至死,这明显不是人能做到的事情。

    震惊声传到屋外,曹嫂子等人跌撞跑来,见到曹大尸体,顿时哭开了。

    南星赶紧拦住追进来的小辈,将房门关上,随后问司南:“安少爷,我大舅子还能救吗?您能瞎眼复明,起死回生,这应该不难吧?”

    一听南星这话,曹家所有人齐刷刷看向司南,而后赶紧往他面前跪,磕求他大发慈悲,救救曹大。

    司南稍作沉吟,“你们先说说曹大做过什么腌臜事吧。”

    “嗐,我大舅子不是货郎吗,平日里走街串巷,常往附近村庄跑,乡野人家多是贫苦之人,若碰见貌美的农妇村姑,以糖以肉以缎子诱之,多能成事,大舅子以往没少用这手段哄骗女子上床,一直到几年前才收的心。”

    “是去九娘娘庙里求了符咒后收心的?”司南转身问曹嫂子。

    曹嫂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能用点头回答司南的问题。

    “他做货郎不是一年两年,不会是几年前才发现他这作为的吧?为何早不去求符咒?”

    “原先他只是玩玩,回家了也就收心了,几年前不知怎么的,他突然要与嫂子和离,另娶个寡妇,当时两人闹了许久,闹得街坊邻居人尽皆知,有街坊便给嫂子出主意,让她去九娘娘庙里求求,这才求了张和合符回来,也就是您刚问的符咒。”

    旁人抹着眼泪,话语全由南星代劳了。

    “这符咒可是灵验,从那之后大哥就不闹了,也没再做那些个腌臜事,至于那寡妇,没多久就死了,据说是被一伙路过的胡人强暴死的,她无亲无故,又死的不光彩,也就没人给她上衙门报案,也没人给她下葬,就直接扔在了野外,尸体也就被野狗吃了。”

    “确定是寡妇,不是妓女?”想着九娘娘的执念,司南想来想去,还是又问了一句,从上次九娘娘教训老鸨子来看,也是先让人操她,这如出一辙的手段,寡妇的死应当是九娘娘的做的吧。

    “是个寡妇,但听说在村子里的名声并不好。她丈夫是病死的,从病发到死拖了好几年,她一个妇道人家没有钱财进项,为了治丈夫才脱的裤子。”

    “大哥也是魔怔了,那样一个破鞋,竟也舍得休了发妻,改娶她进门。”

    司南对此不可置否,旁人来看确实不妥,可站在她丈夫的角度,妻子对重病的自己不离不弃,能为了给他治病做到这种地步,不可谓是仁至义尽了,或许曹大看中的就是她这一点也说不定。

    不过现下尚不能确定就是寡妇杀的曹大,按九娘娘的做法,被她杀了妓子都会将其魂魄封锁在九娘娘庙里,若真是寡妇出来报仇,那一定是九娘娘那边出了差错,莫不是上次对飞云的一番话起作用了?

    司南想了想,还是先试着看能不能将曹大的魂魄招回来吧。

    司南正想问曹家人曹大的生辰八字,就见原本泣不成声的曹嫂子不知何时停下了哭声,似在想着什么。

    “曹嫂子是想到什么了吗?”司南开口问她。

    “曹……曹大,好像是知道自己会死一样,那天晚上他回来,我见他面色有异,问他怎么了,他说是被猫吓了一跳,后来吃饭的时候他也心不在焉,反倒是对我交待了许多的事情,晚上独自睡去柴房,还叮嘱我明天不要来喊他吃早饭,若不是早上我正好听见他挣扎的动静,他怕是早就死了。”

    “你的意思是他是自杀的?”

    曹嫂子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奇怪,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关系。”

    曹大现在无疑是死在鬼怪之手,之前种种却又像是要自尽,这其中究竟还发生了什么?

    司南暂且也想不通,便还是按着自己的想法来,问过曹大的生辰八字,开始招魂。

    随着咒起,整个房间都阴凉了不少,一阵风过,房间里便多出了两个人来。

    来者一男一女,男的是曹大的魂魄没错,他一见曹家众人,很是激动,想要上前,然,一旁凶神恶煞的女鬼却是牢牢抓着他不放,并朝司南凶道:“他说过要与我同生共死,共到白头,我不过是让他履行当初的承诺,并非有意害人,你不要多管闲事。”

    不待司南回答,曹大赶紧反驳:“我和她早就断了,一时胡言哪能作数?

    先生,您救救我,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断了?前两天你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是你用妖法蛊惑我上的床,用妖法蛊惑我与你殉情,蛊惑失败你就动手杀了我!”

    两鬼争执不休,争得无头无尾,司南没有多言,另起符咒,给曹家众人开了天眼,让他们三方,面对面说个清楚,说个明白。

    215.这男人我不要了

    两鬼本就吵得不可开交,曹家人再插嘴进来,场面更是控制不住,司南一边听着,一边又画了张符,贴到了门上,阻止了外面小孩儿的偷听。

    在他们的吵闹声中,司南算是了解了这件事情的经过。

    事情还得从十来年前说起,那时候寡妇还不是寡妇,闺名叫做月牙儿。

    月牙儿名字好听,人更是好看,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好看,不少人上门求亲,其中不乏有些乡绅地主想纳她做小,她却是拒绝了所有,嫁给了个一穷二白的猎户。

    猎户家虽不富裕,但人长得周正,且有一把力气,是个干活的好手,对月牙儿更是好极了。

    初初成婚,两人如胶似漆,好得跟一个人似的,那时候曹大已经在乡间里卖货,已经在用糖用肉用头绳,哄着馋嘴爱俏的小姑娘钻小树林子操穴儿。

    月牙儿的美名曹大也是有耳闻过的,曾也想用物什哄着她钻树林子,但都没起作用,只能在她来他这儿买东西时讨几句嘴上的便宜。

    那时候谁也没有想到月牙儿的丈夫,那样健硕的一个汉子,会突然病倒。

    月牙儿丈夫病倒的消息传出来时,不少觊觎月牙儿美色的人都暗自高兴,纷纷向月牙儿抛去了条件,想接她的盘,其中也不乏有些个有钱老爷,但月牙儿却是硬气将他们全都拒了去,她决心不放弃丈夫,要给丈夫治病。

    只可惜看病要钱,猎户家里本就不富裕,这样病倒,更是雪上加霜,月牙儿的硬气并没有硬气多久,终是败在了钱下。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月牙儿并没有选择抛弃猎户另嫁,而是用身子换钱给猎户治病,有些人说她傻,有些人却是佩服她,曹大就是格外佩服她的人,至于原因,是因为曹大与几个弟妹并非一个母亲,他的亲生母亲当年就是嫌弃曹家家贫,与人私通,抛夫弃子离开的。

    虽然后娘对他也不错,几个弟妹也当他做亲生哥哥一样,但这事在曹大心里还是留了阴影,所以他格外佩服月牙儿的不离不弃,平日里没少接济她。

    曹大的这份佩服注定让月牙儿对他刮目相看,慢慢地,一个有夫之妇一个有妇之夫就这样有了点别样的情愫。

    两人谁也没有说破,他给东西,她给穴儿,与其他人一样,用身子做着买卖交易,一直到几年后,猎户终是没有熬住,死了,月牙儿这才开口问他:“你能娶我吗?”

    他想都没想就点头同意了,她又问:“可你有妻子,你是要我还是要她?”

    经月牙儿提醒他才想起自己的妻子,一时怔愣。

    妻子是父母生前给他定下的,婚前只见过一面,婚后他一年四季常在外面卖货,甚少在家逗留,他对这妻子并无什么感情,所以他怔愣了一下,很快就回答了月牙儿:“我会与她和离的。”

    再后来便是南星方才说的了,和离休妻之事闹得人尽皆知,曹嫂子听人介绍去九娘娘庙里求了个和合符,然后月牙儿就被一队不知哪儿来的胡人干死在了村外,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曹大则在九娘娘的神威之下,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后来月牙儿的魂魄一直被关在了九娘娘庙里,一直到前几天才被放出来,便又找上了曹大。

    九娘娘的法术失效,时隔多年再见爱人,两人也不管人鬼殊途,当晚就滚做了一处,浓情蜜意之后,两人才意识到这点,说起曾经生死相依,不离不弃的誓言,曹大冲动之下回家交代了后事,想要与月牙儿殉情。

    绳索套上脖颈,窒息感袭来,曹大突地害怕了,赶紧挣扎起来,动静引来在厨房做活的妻子,这才被救下来。

    他的突然后悔让月牙儿生了气,又听他想将事情告诉其他人,才会将他弄得魔怔,后趁曹家人不注意,帮他完成了两人的约定。

    司南在旁听着,心里分析着,并没有插话,曹家人多,嘴巴也多,加之又有南星一张利嘴在,在话语上,月牙儿根本讨不着一点好,只是曹嫂子逐渐沉默了。

    月牙儿争辩不过他们,便只能动手,可惜司南在场,怎么也不可能让她再伤人,说不过,打不过,月牙儿没有办法,只能愤愤离去,司南正想出手拦下,却不料沉默不语的曹嫂子先行出声喊住了她。

    “这男人我不要了,你要你便带走吧。”曹嫂子说完,扯下了脖子上挂着的和合符,掷在了地上,随即解下腰间的钱袋子递给司南,“安少爷,劳您走一趟,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嫂子!”曹家人都惊了,那曹大更是,着急呵斥:“你说什么!你就这么想做寡妇?没有我赚钱,你能有现在这么好的日子过?”

    “嫂子,您可千万别冲动,大哥知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过他一回吧,旁的不想,孩子可怎么办?一辈子这么长,谁还能不犯个错……”曹家其他人反应过来也赶紧劝阻。

    “够了!”曹嫂子厉声叫停了他们的七嘴八舌,伸手抹了把眼泪,“你们也听到了,早在他要和离要休了我的时候就已经做了选择,他当初选择那个女人的时候,可有想过我?可有想过孩子?他只看得到那个女人对丈夫的不离不弃,他可有看到我对他的不离不弃?当初家里境况如何你们都知道,他一年四季在外跑,父母病重,弟妹亲事,儿女吃穿,哪一样不是我在操持?哪一样不是我在操持?他既选择那个女人,便陪她一块儿去死吧!我成全他!”

    曹嫂子这话近乎嘶吼,叫大家都闭了嘴。

    大家一时都不知该怎么开口,南星把目光瞄到了司南身上,“安少爷,您倒是说说话呀。”

    南星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给他递眼神,示意他帮忙说说和。

    司南会意,但并不打算帮忙劝,只是趁着此时他们闭嘴,问了问月牙儿这几天九娘娘庙发生的事情。

    月牙儿有些意外他会问这个,“九娘娘滥杀无辜,作恶多端,前几天被人反了,庙里所有冤魂都散走了,大部分已经去往地狱投胎,只有一小部分像我这般心有执念的还没有走。”

    “他的嘴脸你已经看到了,还执念带走他吗?”

    月牙儿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我们说好的不离不弃,他原先也答应与我殉情,一起奔赴黄泉,下辈子再续前缘。”

    “月……”曹大还想开口辩驳,不料刚开口就被司南打断了:“行了,你现在若是活生生的人,我一定不会见死不救,不会让她取你性命,现下你已经死了,你们两鬼之间的恩怨我管不着,便去地府找阎王判官解决吧,你若是没有过错且阳寿未尽,想来也是能够还阳的,可你当真没有过错吗?”

    司南说完,不等他答,轻轻挥手,带起一阵风,将两人送去了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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