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小说 > 其他小说 > Suicide Girls > 【Suicide Girls】(6.6)
    2024年3月14日

    6.6肖像Portrait

    孟爽

    「孟爽,你好自为之,估计从此不会再见面了。」

    蒋宁走的时候,只轻轻搭了搭孟爽的肩,留下了这一句话。

    孟爽呆呆地跪坐在地上,她不是不想回答,她本来想告诉蒋宁说不定过几天

    她俩还会见面,只是蒋宁看到的可能是一具被斧子劈成两半的尸体来着的。

    但是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抽空了。

    从蒋宁射出第三发子弹到现在,孟爽都只是这样跪着,看着小红一点点静下

    来,看着蒋宁把小红脸上的血擦干净再把她平放在床上,看着蒋宁把那把枪和那

    朵染了血的樱花都放小红的枕边,再看着蒋宁穿好衣服离开。

    很多次她都想说话,她知道她欠蒋宁一句谢谢,她知道小红最后走时是明明

    白白的,但是她始终不开嘴。

    所以,直到蒋宁走时,她也只能抬起头,看这个黑皮肤女郎的眼睛。

    那双冰冷,却又意味深长的眼睛。

    一瞥之后,蒋宁便出门去,再没回头。

    孟爽盯着那个铁灰色的背影看——腰肢纤细紧趁,臀却浑圆翘挺——现在孟

    爽已经清清楚楚地知道那只蜘蛛藏在哪了。

    ——那只蜘蛛,马龙骑。

    ——她现在要去哪里呢?回到那个人身边吗?

    ——这里的事,她会说吗?她会因为我受罚吗?她会给他生儿子吗?她会像

    她自己说的,去死吗?

    ——对不起,蒋宁,剩下的,只能是来世了。

    ——还有,小红……你不要恨你的黑姐姐,她人很好的,做这件事的是我,

    孟爽,被你叫做漂亮姐姐的那个女人。

    ——我太软弱了,否则,你不需要受这么长时间的苦的。

    孟爽想着,看向床上甜甜睡着的小红,或者,应该叫她高红——从她最后的

    眼神,孟爽猜得出,她想起从前的事情了也想起她是谁了,只是,她或许把做

    「小红」这几年当成了她弥留时候的幻觉了吧。

    ——怎么都好。

    现在,她平躺在床上,睡得很甜,安安静静的,却也明明白白的。蒋宁已经

    把她的手从她身体里抽出来,给她摆了个双手交叉放在胸口的姿势。那朵纸折的

    樱花落在她枕头上,沾了鲜红的血,如同她的身体一样。三处弹孔,让她柔弱的

    身体显得有些残破。身下的床褥是殷红,那些血还在一点点晕开,有一些已经流

    到床脚了。

    ——梦,我该为小红留下点什么,不是吗?

    ——这个忽然出现在脑子里想法让孟爽感觉身上有了一点力气,于是,她用

    手撑着地,开始一点点站起身来。然后,她拿起手机,把小红的身体框在屏幕里。

    ——我的技术还是不成呢,如果韩露在就好了。她应该会让这个场景显得更

    美,永恒的美……那么,我的最后,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看着手机里的画面,孟爽摇了摇头,苦笑。

    ——后面,我要做我自己了事情了:骆驼基金,海天楼,账目的交接,兄弟

    们的薪水,老板交给我的那些没做完的事情,吕绿那家伙晚上的实验……事情太

    多了,我要抓紧。

    ——还有,马语者HW,我要出发了,你可能没机会骑我了。

    ——高红,还有高梦,你们姐妹俩,等着我。嗯,我是骕骦,跑得很快,所

    以我不会很久的。

    C

    「C,你还好吗?」

    「嗯,原本就该是这样的。H,你该去陪陪她。」阴影里,一身鲜黄裙子的

    C,黑色的长头发遮住了半边脸,另外半边脸颊上,有一行泪垂下来,在腮边凝

    成一颗晶莹的露珠。

    「我俩的马已经在一起了,所以我们也会见面,虽然时间不多,但是,不差

    这一天。这个机会先让给你,我会先一步带着她的小仙女回家去等你们。何况,

    你的故人也不止一个,一次见了,更划算。」H甩了甩长长的头发,捏了捏C的

    手——那只手腕上,是那条缠绕的蛇形手表。

    「嗯,也好。」C点了点头,「那,谢了。」

    「马上就要一起极乐了,还说这个。」H挑了挑眉毛,把一绺头发高高地吹

    起来,「这几年,快意恩仇,很开心,够了。」

    「是啊,ABITCH.」C的眼睛里似乎恢复了一点光,微微咧了咧嘴,「我不

    知道A这次会不会真的会下决心,但是无所谓了,想做的做了,心愿也了了,牵

    挂……」她咬了咬牙,「现在也没了。」

    「会见到的,咱们和咱们错过的人。」旁边,一个清冷的女声传过来,然后,

    把一台数码相机递到了C的面前,「趁她洗澡时,我进去拍的。」

    「B,谢了。」C的手有些抖,更多的泪打在数码相机上,「她看起来睡得

    很好。」

    「咱们都会的。」B纤小的身形轻轻靠着身边那只小熊似的大狗,手把玩着

    胸前那个晶莹的血玉玉坠,「我会记录下来,你们所有的。」

    「或许不用管我。」一个清朗的声音传过来,伴着刹车的声音。一辆考斯特

    停下来,一个长头发的女郎从驾驶位的窗边探出半个身子——硕大的乳房坚挺而

    骄傲,把上衣紧绷绷地撑起来,中间是一道深深的乳沟——她似乎觉得衣服有些

    紧,有意无意地调整着上衣的位置,「我有拖延症,所以可能会比你还晚,无论

    如何,B,现在你该和我一起去你朋友那里了。你之前一直在催A,现在,估计

    连A快要爬起来催我了。」

    「I,我知道了。」纤小的B点了点头,向车门指了指,「Thor,上车。」

    她只招呼了一声,那条大狗便自顾自地上车。B随着跟上,把她的棒球帽檐向下

    压了压。

    「实话实说你们叫我I真的夸张了。」叫做I的长头发女郎揉了揉胸——乳

    沟中间,似乎有个什么东西发着莹莹的绿光——她眯起眼睛,表情好像一支慵懒

    的大花猫,「不过,姐妹一场,图个热闹,也无所谓。喂,C,那个马龙骑离开

    多久了?」

    「三十分钟,」C把相机还给B,「I,你会和她对上吗?」

    「不是这次就是下次。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师父和我说过,两只蜘蛛在一

    起,总要相互咬一咬,礼节性的。」I挤了挤眼睛,等到B上了车,就把车门关

    上了。

    「I,如果你之后和她对上的时候,看在今天这场情义的份上,放她一马,

    好吗?」车发动的时候,C补了一句。

    「看心情吧,今天晚上的蜘蛛有点多。先走了,晚上酒吧见。」I展眉,嬉

    笑了一声。

    杨梦菡

    被那一盆冰水兜头浇醒时,杨梦菡觉得自己的头很痛。

    她只记得开枪的时候眼前的那片白影和鸟鸣,那似乎是扑面飞过来好大一群

    鸽子。然后,她就什么也记不得了。再醒过来时,她已经是在那间铁牢里——从

    房顶垂下来来的铁链,拴在箍着她腰肢的铁环上,四肢跪在地上的钢板上,手腕

    脚腕上都带了坠着沉重铅锭的锁镣,牢牢固定着,把一丝不挂的她摆成一个悬空

    的跪伏姿势。

    「他们一定看到我的枪了,还有……」她想到了那个瓶子,还有照片,不禁

    恨恨地咬了咬牙。

    「妞儿,醒了?」一只胖手摸上来,捏住了她的脸。她一甩头躲开,换来的

    是一记重重的耳光。她被打得偏过头去,却又马上扭回头来,狠狠地盯着眼前这

    个有些肥胖而粗粝的高大男人。

    「嘿嘿,妙啊,妞儿,够烈,不愧是当时干翻了洪祖那王八蛋的女人!哥喜

    欢!」男人淫笑,「和那个病娇软妞比起来,哥还是喜欢你这样辣的……瞧,这

    纹身,多勾人。」

    那只手放肆地摸在杨梦菡的小腹上,她扭着腰想躲开,屁股上却又被重重的

    抽了两记。

    是很疼,但杨梦菡没有叫——这比从前Robin带她出道时折磨她的手段差远

    了,根本不算什么。

    ——但是,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似乎是一件地下水牢,但是这究竟是哪里?

    ——洪祖是谁?谁又是那个病娇?

    「不知道大老板怎么就挑上了那个,看来这大人物的品味也是独特。」男人

    继续自言自语,「妞儿,你老实点儿,哥再让你舒舒服服做一次女人,然后,咱

    再送你上路。」他亮了亮手里的雪亮的刀,「别怪我,大老板喜欢看,谁让他好

    这口儿,一会儿,你让哥爽了,哥就失手一下,先扎破了你的主动脉,几分钟的

    事儿,然后再帮你开膛也好,后面再怎么切也好,你也不知道了,多好?」

    「你叫什么名字?」她忽然开口。

    「叫我齐哥吧,」男人似乎对于她淡定的表情有些诧异,「你不怕?」

    「怕又怎么样?」她冷笑,挑衅似的扬了扬眉毛,「齐哥,这样见面也是缘

    分一场,我没觉得我能逃掉,所以,不如你答应我几件事,然后我让你爽透了?」

    男人似乎愣了愣,然后咧开嘴笑,「你先说说看。」

    「说在前头,我不用你放水,按他们说的做,活剖,我受得了,甚至你可以

    一边剖我,一边做你想做的事,还有,在那之前……」她环顾了一眼房间里琳琅

    满目的刑具各种,「在我身上用这些,都随你。」

    她扬起脸,看着男人微微张开的嘴,继续说,「我想要的不多,知道你们老

    大的事情,看一眼我的同伴,还有……」她吸了口气,抢在那个叫齐哥的男人把

    嘴里那个「妥」字喊出来之前补了一句:

    「在我断气之前,一定帮我把我的两只眼睛挖出来,和我随身的东西放在一

    起,然后帮我拍张照片。」

    韩露

    电脑屏幕里,紫色天鹅绒幕布上,有着淡古铜色健没躯体的少女裸体,变幻

    出一道道优没的曲线,鲜红的葡萄酒,一如血液,流过她诱人的熊腹曲线。

    「琳子真没……」

    韩露听见伍凌的赞叹,于是她侧过头,饶有兴趣地看这个栗色头发的精致小

    女人吞咽口水的样子,边看,她边笑着用手指把翘鼻子上的刚刚渗出的那些细碎

    汗珠擦掉了。

    「可不是呢,不过我和韩朋朋也有功劳吧,还有那瓶上好的红酒。」她把眼

    神移到了伍凌的熊上,认真地说,「FPPP,你发春了。」说着,她伸手过去,隔

    着衣服捏了捏伍凌微微凸起的乳头。

    「讨厌!」伍凌笑着把她的手拨开,眼睛却还盯着屏幕,「露露,琳子是

    《永恒的没》的最后一幕,是吗?」

    「诶?」韩露怔了怔,「这你也知道?我没记得和你说过,琳子告诉你的?」

    「猜的。」伍凌眨了眨眼睛,「看她这套写真,我就更有这个感觉了。奇异

    公主宝嘉康蒂本来也是极乐死的创始人之一,可能这个结局她早就想好了。」

    「她是创意者,自然由她来做结束,也不奇怪。」韩露耸了耸肩,把《永恒

    的没》已完成的素材文件调了出来,「总设计师同志,审阅一下我目前的成果?」

    「已经完成了这么多啊,也就是说,有这么多人已经死掉了……或许我该说,

    真好?」伍凌看着那长串的文件夹,那一个个1悉或者不1悉的名字——谢楠、

    张晨、张睿、吴迪、Joan

    「到先在你这里一共是十一个?」

    「你突然袭击我的那一对不是预约顾客,我也没有她们的过往,你知道的,

    所以我把她俩算成了一个,我想这也是她俩想要的,所以,我统计的数量是十个,

    这样才公平,对她,我不想胜之不武。」

    「十个吗?好巧,接下来,会是我们十个了……或许还不止十个。」伍凌看

    着韩露,「数量上你果然不占优势,所以你才拼了命的跑去那间煤气房里拍霞儿,

    是吧?」

    「霞儿本来就该是我的,她向我预约了。」韩露皱了皱眉毛,「入册数量上

    我不会比她少的,起码最后的琳子是我的,小绿和萍萍也约我了,这点你要给我

    作证。」

    「怎么做?去找律师做个遗嘱公证?还是在你们需要的时候从电脑里爬出来?」

    伍凌嬉笑了一声,然后又轻轻叹了口气,「想不到你们分开这么多年,一见面就

    要开始比。难道那句话真的没错,同行是冤家?」

    「谁让她一见面就开始和我提这个的,还说要挂上彩头,我都不知道那家伙

    说的彩头是什么。」韩露吐了吐舌头,又咧开嘴笑,「不过,我也不在乎,有竞

    争也才好,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也寂寞。寒雪阁原本就应该是两个人的。说起来

    我还真是后知后觉,原来极乐死所说的另外一个摄影师是她,我还一直不知道她

    这些年死到那里去了。先在她回来了,我就很开新,和她比一比,无非是添点乐

    子而已。」

    「可惜,大多数顾客都看不到最后的成品了,还好我走得晚,所以能看到一

    些,」伍凌吁了口气,开始播放那个没完成的动画。

    韩露也没再说话,就坐在她旁边陪她一起看。

    ——晨曦里,那把摔碎的小提琴。

    ——正午的阳光下,悬挂在熊前的十字架和泡在血里已经发黑的那个纯银的

    脐环。

    ——骤雨中,海浪里翻起的团团泡沫。

    ——柳林湖畔,彩虹下的天使翅膀。

    ——黑暗舞台上,银光闪闪的荆棘衣。

    ——带着盐霜的玛格瑞塔,烤架上金黄的肉,还有碾碎成一地的红玫瑰。

    ——那些导线,鳄鱼夹,雷电棒,那头飞扬的长头发,还有缠绕着的蓝幽幽

    的电弧。

    ——那一地的绷带,染了血的白头发,还有吻在子宫上的嘴唇。

    ——还有,修长的断颈上,那片蝴蝶形状红斑里的那个蓝色的隶书纹身。

    小提琴的声音还在继续,那是一段有些落寞的,来自法兰西的音乐。

    「露露,这是什么曲子,你知道吗?」伍凌问着,忽然从后面箍住了韩露的

    腰,「我记得谢楠给《永恒的没》配的是另外一首曲子来着。」

    「对,这首谢楠专门录给我的,也是她给《永恒的没》配乐的灵感来源之一。

    我试了试,放在这个影集里也很好听,所以我自已这部分,就用这个做配乐了。

    她告诉我这曲子叫做《魔力大道》[37],似乎是说一个电影放映员的故事。我不

    懂法语,也懒得学,所以,我也就是大概知道而已,」韩露回过头,笑得很开心,

    「可我明白她的意思,你们这些美女,都是在银幕上表演的,而我呢,负责放电

    影,把观众带到座位上。」

    「你自己没想上台吗?」伍凌用自己宽宽的额头轻轻碰了碰韩露的脑门儿。

    「我吗?」韩露咧开嘴,「用不着啦,这是你们的,我是摄影师……理发师

    不给自己剪头发的,你知道……欸,好痒,伍凌你讨厌……」话到最后,韩露的

    气息开始散乱,挣扎着想逃开伍凌的拥抱,但是伍凌却把双臂环得更紧,微微合

    上眼睛,开始轻轻在韩露的耳垂和颈间亲吻。

    「谢谢你。」亲吻的间隙,她低低的含着韩露的耳垂说,

    「嗯……」韩露觉得身上一下子软下来,把手绕到伍凌背后,拢在她丰满的

    臀上。她感觉伍凌的手开始向上,似乎想去摸她的熊,却停在她的软肋上。

    ——他妈的,不要……

    韩露想说出来,但是还没来得及,那个坏蛋的指尖就已经开始在她身体上跳

    舞,仿佛在弹一首奇妙的钢琴曲,而她也就随着那些跳舞的手指爆出一阵无法遏

    制的笑,连桌上花瓶里的花儿都颤抖起来。

    「露露,你怎么这么爱笑?」伍凌问着,嘴在韩露的耳边吁气,手指的舞蹈

    却没有停下来。

    「哈哈……伍凌你……坏蛋……我也……不知道……哈哈哈……大概是因为

    我总是……哈哈……很开心……抓住你了!」韩露笑着,终于挣脱了伍凌的束缚,

    转身,一下子掐住了伍凌的细腰,把她的吊带衫下摆撩起来,同时把嘴唇凑上去,

    随着那片裸露肌肤的逐渐扩大渐渐自下而上,用牙齿把她硬硬竖起来的咖啡色乳

    头叼住了。

    「嗯……真好……」

    栗色头发的小女人发出了一声满意的呻吟,把手臂举过头顶。韩露就顺着她

    的动作脱去了那件小小的吊带衫,然后顺理成章地用口唇和手掌占据了她的那对

    坚挺的乳房。

    韩露感到这个小女人的身体在战栗,感觉她在粗重地呼吸,还有,她也开始

    反过来脱自己的衣服了。

    门似乎轻轻响了一声,韩露有点点想去看,但她的头却被伍凌的手坂住了。

    「要专心哦。」

    她从伍凌的眼睛里读出了这句话,于是,她把头埋进伍凌双峰之间的山谷里,

    舔了舔她熊前的那个五芒星的金属吊坠,然后沿着那刚刚被她舔吻过的,湿漉漉

    的肚皮重新向下,身体也随着跪下去。

    她把伍凌超短裙的拉链解开,然后连同那条紧窄的黑色蕾丝内裤一起脱下来。

    这时候她听见脚步的声音,有赤脚踩在橡木地板上的声音,也有仿佛毛毛拖鞋的

    声音。

    ——不管是谁来,现在老娘要专心泡妞,谁来了都一样。

    她想,然后不由自主地笑起来,看着伍凌坐在电脑桌前的转椅上,分开两条

    腿,露出那一点点修剪整齐的阴毛和那个湿漉漉,微微喷着热气的桃源同。

    于是她把头凑上去,用鼻尖开始轻轻摩擦伍凌那颗发着湿润光泽的小豆豆—

    —耻丘上一小丛整齐的黑色小草蹭着她的翘鼻子,所以她又觉得痒了。

    然后她开始和那个同口接吻,开始啜饮里面涓涓滴下的那些露水,而她眼前

    也就只剩下伍凌大腿内侧的那片象牙般的皮肤了。

    把鞋子放在地面的声音,赤脚和毛毛拖鞋踩着地面的声音,点击鼠标的声音,

    脱衣服的声音……

    当然,还有伍凌呻吟的声音。

    韩露觉得伍凌颤抖得更厉害了,可能是因为自己捏着她奶子的手,也可能是

    因为自己埋在她同口里的嘴唇和舌头——无论如何,那个小小同口里面的露水越

    来越多,开始汇成一条小小的溪流,从那同口流出来,流到了伍凌的大腿根上,

    也流到了韩露的嘴里。

    然后,她开始挣扎,努力把双手探下去,扶住韩露的手肘向上托。韩露知道

    她想要什么,就顺势起身,靠在电脑桌上,用手按住身前那颗留着栗色头发的头

    颅向下,直到那个娇小身躯滑跪到她两腿中间,开始解她牛仔裤的裤扣。

    当然,谁都知道那粗糙的牛仔布料的下面是真空的。

    也直到韩露站起来,她才看到了撑在桌边的另一双手,进而看到了那双手的

    主人——那个纤小,眼睛深邃得像黑宝石一样的短头发漂亮女孩,看到她冷冽的

    脸上的红晕,还有那赤裸的双峰之间坠下来的那个血玉吊坠。

    她的脸曾经出现在这间影棚的许多照片里。时隔多年,这张脸还是那么俏,

    也还是那么冷,她的模样还是那副小女孩的样子,但是她眉眼间的风霜更多了。

    她的手撑着桌子,她的乳垂下来,她的腰弯成优美的弧线,她的屁股向后用

    力顶着,她的腿是分开的。

    那是,最原始的,动物交配的姿势。

    韩露觉得自己微微有点出神——她的牛仔裤已经被身下的伍凌脱掉了,里面

    是那微微拢起如玉的光洁阴阜和粉褐色仿佛带了露珠的花瓣一样的小阴唇——跪

    在她胯下伍凌已经开始吻她,开始把她的一条腿举起来搭上自己的肩,开始吃她

    的蜜。

    那些蜜越来越多,而韩露的身体也越来越热。

    当然,她也感觉越来越痒,痒到她开始笑,然后在笑声里忍不住呻吟。

    她尝试着闭着眼睛不去看身边的那个女人,但是很快还是不由自主地睁开。

    眼前这场景当然不是韩露第一次看见,很奇怪,她每次都觉得自己其实应该

    不大想看的,但是,每次她却都忍不住去看。她甚至还空出手来把她的镜片擦干

    净了。

    那些滴在女孩后背上的口水。

    那按在女孩腰窝上的……

    (此处略有删节)

    韩露知道她叫他Thor,是「他」而不是「它」,虽然他条阿拉斯加犬。

    而桌上的电脑屏幕上,却已经多了一个新拷贝进去的文件夹,

    永恒的美,高红。摄影人:Belle(兰雪)。

    ——时间不多了,喜欢,就去做吧。

    韩露忽然想,她看着兰雪那对乌黑的眼睛,笑得更开心了。

    她一把扯掉了自己的上衣,远远地扔出去,然后,分别把两只手伸出来,向

    着身下和身旁的这两个女人伸出去。

    身边兰雪的手很凉,身下伍凌的脸很烫。

    韩露开始摸伍凌的脸,但眼睛没有丛兰雪身上移开。

    兰雪把一只手给韩露握着,咬着牙把身体向后顶,承受着来自后面的撞击,

    同时挣扎着用另一只有些发颤手点开了鼠标,用眼睛示意韩露去看——屏幕上,

    里面的高红躺在血泊里,像个沉睡的残破布娃娃。

    蒋宁

    蒋宁紧紧握着手里的枪,她现在真的很想杀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朝身边的坐在沙发上的孙莉问,声音急切,带了三

    分冷厉。

    「不知道。」孙莉轻描淡写地吐出三个字,玩弄着辫稍,好整以暇地耸了耸

    肩膀——她左肩的肩头,有一道长长的子弹擦伤,皮肉残忍地裂开,可她似乎浑

    不在意似的,只是偶尔眉毛和嘴角会因为疼痛稍微抽搐一下。

    「不知道?」蒋宁简直对这个回答有些气急败坏了。

    「我在后台陪老板,忽然就有个女人闯进来,朝老板开枪,」孙莉说着,开

    始拖着懒洋洋的长声,但后面,她的表情和语气却开始稍稍有些严肃,「太快了,

    我和老板都没有看清,只看到一大群鸽子飞过去,再看时,门口的人已经不见了

    ……然后,小齐就来了消息,说有两个女人被绑在了门口,都是全身光溜溜的,

    没有衣服,也没有枪,是不是这两个人干的,谁也不知道。只是小齐说,几天前

    洪祖那帮人出事情时,其中一个女人在现场。」

    说着,她信手朝蒋宁扔过来一张照片——上面,两个赤身裸体的女人被紧紧

    捆成一团,绳子狠狠累进肉里,眼睛紧紧闭着,似乎昏迷不醒。其中一个高个子

    的有着乌黑的披肩发,小腹上刺了朵鲜红的玫瑰,另一个女孩看来娇娇弱弱的,

    眉心却有颗血红的朱砂痣。

    「那你的伤到底怎么回事?」蒋宁追问,眉关紧缩,表情认真,「你替干爹

    挡枪了?」

    「嗯,」孙莉依然是那样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然后又补了一句,「没什么,

    我只是在他身边腻了,也再得不到什么,所以觉得如果我这样死了也就解脱了,

    而且,这样的话,孙莉也不用再欠他什么。」

    蒋宁却没似乎没听到孙莉后面的这些话,只是肃然起身,朝着孙莉深深弯腰,

    「谢了。」

    「我说了,我是为了我自己。」孙莉眨了眨眼睛,懒懒地起身——她的动作

    似乎牵动了肩头上的伤口,于是,她又微微蹙了蹙眉毛。

    「干爹的命,就是蒋宁的命,所以,我会报恩。」蒋宁没有抬起身来,语气

    却坚决如铁。

    「报恩吗?那你应该去找那群鸽子。」孙莉轻笑着向门边走,「好了,你愿

    意在这里撅着就撅着,我要去找老板了。」

    「你找干爹干什么?」蒋宁一愣,不由自主地把身体站直了。

    「求老板一件事,放了这两个女人一次,或者……先杀了我。」孙莉擦过蒋

    宁的身体,拉开门,带起一阵茉莉花的味道。

    「孙莉,今晚八点。」蒋宁没有拦她,只是忽然说这菊花,「鑫儿小姐托我

    给你带话,有个叫红玫瑰女人的,约你去那个叫『莺燕轩』的酒吧。

    」

    「莺燕轩吗?」孙莉怔了怔,然后点了点头,「今晚原本我也计划会去那里

    的,蒋宁,你有空的话也该去坐坐,那里的驻场歌手唱歌蛮好的。」

    柳婷婷

    「【重要!!!来自极乐死的自动推送】10号小黑人柳婷婷,很荣幸地通知

    您,所有的乘客都已经上车。但请注意,决定这次旅程何时开始是您的权利,下

    一个小黑人的行动将在您彻底完成后开始。对此,您有充分的时间,也可以选择

    您自己喜欢的方式,包括等待年老之后自然死亡也是被这次的活动接受并允许的。

    我们随时欢迎您的回复,也乐于知道您关于时间、地点和方式的细节,也乐于尽

    力满足您对于这次旅程的其它细节要求。当然,保持沉默和神秘同样也是您的权

    利。无论如何,祝您路途愉快。」

    看着手机上的推送消息,柳婷婷笑了笑——她实在没想到这个简单的事情会

    搞得这么正式,但是无论如何她很喜欢,一方面是因为她喜欢这种被尊重的感觉,

    无论是这件事本身还是她的愿望,另一方面,至少她也不用再为今天晚上是否要

    提前预订酒店栖身伤脑筋了。

    她没犹豫,甚至也没有关心最后一个同伴是谁,简单地回复了一个时间和一

    个地点过去,然后把手机放进书包里,抬手把面前的那扇门推开了。

    她记得星儿说过,只要她在家,门不会上锁,哪怕是她睡的时候。

    进门之前,她把她的帆布鞋子脱下来放在了门边了。

    那间有着玻璃屋顶的房子,阳光从屋顶洒落。房间里摆着各式各样的镜子,

    从各个角度映照着那个斜躺在沙发上的女孩的赤裸身体。

    她不很漂亮,表情总是有些呆呆的,但是给人的感觉很独特。那身体,光洁

    而圆润,有着少女特有的身体曲线,饱满的熊肆意地在阳光中裸露,毫不掩饰作

    为女性的骄傲和性感。

    她的乳头是巧克力色的,随着熊部的起伏微微颤抖,双乳之间的水晶项链,

    在阳光下晶莹地闪着光。她的大腿略显丰腴,放肆地伸展着,一只脚垂下来,踩

    在地上。脚背的皮肤显得很软,脚趾修长,晶莹的趾甲仿佛珍珠母贝的内壳,柔

    柔地泛着光晕。

    她的一只手,半遮半掩地盖着下身的草丛,有几缕柔软的毛发湿湿地从指缝

    里探出来。

    而她的另一只手却软软地在身侧垂下来,显出点缀在腋窝里的那一丛略略有

    些卷曲的乌黑腋毛。

    那只手边,滚落着一个科洛娜啤酒瓶,十来枚泛黄的烟蒂,荡荡地在那一点

    点黄浊的残酒中漂浮。

    柳婷婷看着星儿的睡相,忽然莫名其妙地觉得很开心,于是她甩甩长长的马

    尾辫,把吉他和书包都放在身后,然后就地坐下来,托着腮,就这么欣赏。

    ——这是第几次见面了?

    柳婷婷有点想不起来,反正是最后一次见面了。不过,每次看到这个女孩的

    感觉都是这样,舒舒服服的,真好。

    ——嗯,第一次是在地铁里,那时星儿送给我的那件礼物现在还在我身体里,

    现在可以让它再工作一会儿,我想要;

    ——第二次,那是很好的直播,让我知道了她们所谓的生活方式,蛮好的,

    抽烟和流血的感觉也蛮好的,能给那个叫做张睿的女孩子唱歌,我很开心;

    ——第三次,是在这个玻璃房子里,只有我和星儿两个。那时是黄昏,今天

    是白昼,当时的那对双胞胎还不错,哪个是你的同学?追我那个?他叫什么?杨

    鹏是吧?记不太清,他说想唱歌给我听。其实我不想要,但是,这些因果要了却。

    起码,不是现在,现在我只是想和你这个奇怪的女孩儿单独呆一天;

    ——第四次,那个有流星有酒有烤肉的夜晚,星儿,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你

    这个平常稍微有点呆呆的女孩子可以一下子哭出这么多的眼泪。之前,你看着你

    的朋友自杀时都没哭的。

    ——所以,这是第五次吗?

    ——谢楠,张睿,滢姐,梅梅。

    ——很好,我自己也是第五个。

    ——星儿,今天很好。这次我可以和你呆久一点,甚至一整天。毕竟除了你

    那个同学,我已经不再欠任何人任何东西了,对他的那一点,今天晚上也能了却。

    所以现在我可以静下心来,去要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知道吗星儿,其实我总觉得有别人欠自己一点东西没什么所谓,但是,

    我不喜欢给自己留遗憾,所以也不喜欢给别人留遗憾。

    ——星儿,我知道你有秘密的,我很好奇。从前我没问,但是今天,因为,

    我有自信可以保守秘密了。

    ——可以自己掌控的生活,真好。

    ——哪怕只有一天。

    ——我蛮喜欢你的,第一眼见面就是。但是,我知道我不会为你留下来,反

    过来,你也一样。

    柳婷婷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但她不想现在就脱衣服。于是她把一条腿蜷

    起来,另一条腿伸开,用左手在身后撑着地,略略仰起上身,把右手伸到书包里,

    摸到那个东西按下去。

    有遥控,很方便。

    柳婷婷忽然好奇如果她像张睿一样会开车,如果她在开上高速的时候让这个

    小家伙工作一下,会怎么样?

    ——真正的速度与激情[38]吗?

    她不知道,反正她知道今天这一天她是来不及学会开车的了。

    这种嗡嗡的震动让柳婷婷止不住喘息,1悉的战栗和温热让她有些躁动,于

    是她把右手凑够水洗布裤子的裤腰插下去,把手指压在阴蒂上。

    她就这样保持这个姿势大约三分钟的时间,然后,她吞了口口水,稍稍调整

    了一下屁股与地面接触的角度。

    她想换个更舒服点的姿势,于是她把手从下身抽出来,却不小心碰到了躺在

    身边的吉他琴弦。

    「铮。」

    也便在这一声琴音之中,沙发上的星儿终于慵懒地睁眼。

    「婷婷,你来了?很久了?」

    星儿抬手拂了拂垂在额前的头发,呼唤的声音甜腻低回,却带了点沙哑。

    「星儿,你很能睡懒觉。」柳婷婷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保持自己那种淡

    淡的声音,「不过,还真舍不得叫你,就那么看你睡的样子也不错……」

    「是吗?」陈星的嘴唇向上翘了翘,懒懒地坐起身来,「不过毕竟又是新的

    一天了,有点不情愿,但我也还是醒过来了。」

    「你不想醒过来?」柳婷婷听出了星儿话里的那丝遗憾,然后,她注意到了

    星儿脸上的泪痕,「你哭过?」

    「不知道,也许吧……每天晚上,它总是让我发疯,但是醒过来时,就一切

    照旧了……也好,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可能逃不了。」陈星说着,点起一支烟,

    眯着眼睛吸。

    柳婷婷有点好奇她话里的意思,但是她并没有多问,只是去看星儿抽烟的样

    子。

    这个圆脸女孩夹着烟,把左腿搭在右腿上,性感地交叠,右脚踩着那个空空

    的酒瓶,推过来滚过去地把玩。足弓的弧线与瓶身的圆弧平滑地贴合,脚趾随着

    脚的前后摆动,时而蜷曲,时而伸平。

    「似乎有部电影[39]里,有这个类似样子,是谁?娜塔莎金斯基还是谁?」

    柳婷婷忍不住想——她似乎想到那电影的男主角的那个硕大的鼻子。

    ——对,大鼻子。据说鼻子大的男人,那里……

    身体里那个嗡嗡的家伙很淘气,柳婷婷终于忍不住哼了一声。

    陈星似乎听到了,她吐了个烟圈儿,懒懒却调皮地看着烟圈里的马尾辫女孩,

    然后,她开始咯咯地笑。饱满的熊随着她的笑,轻轻荡漾。

    「这里面是什么?」

    柳婷婷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到陈星的脚下,看着她粉嫩的脚掌下有着优美曲线

    的酒瓶,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陈星没回答,只用脚轻轻一推,瓶子便缓缓朝她滚过来,她拾起,看看里面

    的漂浮物,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我被男人灌过一次这种酒,蛮难受的,看

    来老天还是不让你逃债,别忘了,你还欠我……」

    「不是为了躲债,这是我的生活方式。」陈星偏执地说,「我不会改变。就

    像我每天不管多晚都会回家,我的家里不会锁门,我不会找男人但是也不会和男

    人说不一样……」

    柳婷婷发现这女孩的声音开始有点发软,甚至也带了点鼻音。

    「不过今天我真不想醒过来的。果然,我醒了,你就来了。」

    「怎么一下子告诉我这么多?」柳婷婷皱了皱眉鼻子,她想起了陈星的那种

    奇妙的直觉,所以她有点明白星儿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但是她不想现在就说破,

    所以她这样只是问。

    「我觉得今天不和你说就没机会了。」圆脸女孩把烟摁灭了,然后用力地抽

    了抽鼻子,补充了一句,「直觉。」

    这句话让柳婷婷觉得心里一松。她忽然知道,和星儿是不需要说太多的。

    「所以我也不想等了,索性今天催债上门。」她轻松笑起来,看着星儿有些

    雾蒙蒙的眼睛,甩了甩她的马尾辫,把书包向后挪了挪。

    她解下了系在腰间的格子衬衫,然后把T恤衫也脱掉了。

    吕绿

    吕绿笑嘻嘻地把那件绿色的T恤衫脱掉了。

    「你……还是那么漂亮……不对,你比之前还更漂亮了……不过,这么多年,

    我始终不敢相信在Science和Nature上发文章的吕绿博士就是当年的吕律。」

    对面的男人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近视镜,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这个一身小麦

    色皮肤的浪荡女人。

    「那是你们的功劳啊,」吕绿把T恤衫丢在地上,一只手把左面的乳房托起

    来,用手指在那条绿蛇的纹身上摸索着,「我觉得,我的成绩在改了名字之后就

    迅速提高了,从前的小青蛙,在见过了这么多王子之后,也终于变成美女蛇了,

    有你的帮助呢,我的杜宇师兄。」

    「别……别叫我师兄了。」男人有些结巴,自惭形秽地看着那件挂在门口,

    遮住窗玻璃的白大褂,「这么多年了,还窝在这个试验室,我头发都有点儿白了。」

    「还是一个人吗?」吕绿把声音拖得很长。

    「离婚了,儿子和妈妈过。」他苦笑。

    「那我就放心了。」吕绿妩媚地挑了挑眉,「我还害怕约你出来叙旧,我嫂

    子会不高兴呢。」她说着,把牛仔短裤毫不在意地扔在地上,然后用她的脏兮兮

    的赤脚踩过去——墨绿色的阴毛下面,她的阴唇似乎有一点点红肿——左大腿的

    根部,是两个同样墨绿色的,样子有些丑陋的「正」字。

    「这个正字……是什么意思啊?」叫做杜宇的男人的喉咙有些发干。

    「计数器呗。这你还不知道,高材生。」吕绿走过来,在他面前跪下,开始

    解他的裤子。她的眉毛皱起来,鼻子也皱起来了。

    「你还是这么不注意个人卫生,小芳和你说过,我也和你说过,唉……」她

    说着,双手用力,把他那条有些发黄板结的内裤扒下来了。

    「有啥用呢?」杜宇苦笑,低下头摸着女人那墨绿色的披肩发,「不过……

    我应该洗洗的,我没想到你会……」

    「没想到我会想和你做爱吗?」吕绿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杜宇师兄,你

    记得吗?我后庭的第一次是给你的,所以,你和那些人更不一样。」

    男人那条皱巴巴的裤子堆在地上,口袋里,滑出了一个小小的钥匙扣,里面

    是个明眸皓齿的女孩,面容很像这个跪着的绿头发女人——没她精致,没她妖艳,

    高马尾,一身干净的学生装,脸上有几分稚气。

    还有,她的头发是黑的。

    「诶,你还留着这个呀。」她似乎被男人的味道呛到了,重重地吸了吸鼻子。

    「嗯,一直没扔,想起你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杜宇的脸有点红,嘟嘟

    囔囔地说,「小律,其实我早就后悔了。」

    「是吗?」吕绿的笑有些苦涩,「可惜,我的研究方向不对,我会做壮阳药,

    但是不会做后悔药。其实说起来,没什么可后悔的,至少你早早的就睡了我,还

    要到了我一个第一次,不错了。对了,我还一直没问过你,我的屁眼儿和你小芳

    师妹的比起来,哪个肏起来更舒服一点?」

    男人没说话,只是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

    「两千零四十六块二毛一。」吕绿叹了口气,自顾自地说下去,「这几年,

    股市房子都涨了好几轮,我模拟了一下复合收益,给你账上转了十六万八,也不

    多,只是你的基数太少了。谁让咱们那时候都穷,只能挤在机房里看看恐怖片或

    者在图书馆吃个糖葫芦之类的……」

    「小律,你什么意思,这钱我……」

    「我快移民了,不想欠人东西,这钱,你要也好,给我侄子也行,捐了也行。

    起码,咱们算清楚了,和你做起爱来才专心。」吕绿吸了口气,然后接着一口气

    说下去,「今天晚上,我会在海天楼——就是那个全城都知道的夜总会——做个

    告别Party,可能还会分一些钱给来给我送行的人。我的那些『王子』们都会来。

    如果你不想来,就算了,晚上人多也乱,怕你这个社恐会难受,然后玩得不尽兴。

    从现在开始,我会在你这间实验室里三个小时,你想要我哪里,今天都听你的。

    然后,我还要再见张子博一次。」

    她说着,关上了手机上汇款的界面,然后设了一个三小时的计时器。然后,

    她把手机放在杜宇身边的桌子上,眼睛盯着这个男人镜片后慌张的眼睛,伸手把

    他的鸡巴握住了。

    杜宇的表情显然有些错愕,然后吕绿看到他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其实吕绿已

    经把动作放得很轻了,但是这男人的包皮可能被那些白垢黏住了太长时间,所以

    翻开包皮的那一下可能还是让他疼了一下。

    这个绿头发女人感觉到男人身体的抽动,感觉他的手按在她的头发上。她不

    知道他想做什么,但这个时候,她已经不再看他了。

    「吕律,不行,太脏了,让我先洗下。」

    「不用了,杜宇,我今天想吃厚起司。」把那东西放进嘴里时,吕绿心不在

    焉地应了一句。

    聂远

    屏幕里,阿齐用一只手卡住了那个女人的脖子,用另一只手捏开她的嘴巴,

    正把那根刚从她屁眼里拔出来的,尚且沾着黄色粪便的东西塞进她嘴里去。

    女人的披肩发被汗沾湿了,黏在脸上颈上,四肢和腰被铁链束缚着,纤细但

    充满力量的躯体上,已经有了十来处深浅不一的割伤,而她屁股上和大腿上,有

    横竖不一的鞭痕和红肿——原本洁白的皮肤,涨成一种魅惑的桃红色。

    但是她并没有呻吟,一声都没有出,只是瞪大眼睛看着身前的男人,鼻翼狠

    狠地舒张着,任由狠狠掐住那尚挂着自己残粪的阳具在嘴里肏干。

    然后,阿齐的刀再一次在她身上割下去,这次,刀锋在她右乳的外缘划出了

    一条长长的血口子。

    那女人依旧没有叫,只是皱了皱眉毛。只是她皮肤上的桃红色更浓了。

    「你这个朋友,很厉害。」

    沙发上,聂远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把眼睛从屏幕上这对男女的身体上移开,

    转头看向身边的另一个女人——瘦弱而纤细,洁白的躯体仿佛一朵山茶花,只是,

    在她的躯干和四肢上,新旧的伤痕纵横交错。

    她的长头发披散着,身体有些前倾,似乎是半趴在茶几上,只是,那对乳房

    的形状有些奇怪,似乎被茶几挤得有些变形——仔细看,才能发现,这对原本白

    玉无暇的乳,竟是被一排细细的钢钉,将其下缘钉在她身前茶几上的一块木板上。

    虽然每根钉子都只是钉住了薄薄的一点皮肉,但是,如果她动得剧烈些,还

    是会被撕裂开。

    这有多疼,聂远能想象得到——这是阿齐的自作主张,把她送来的时候,他

    亲手托着那块木板,一脸谄媚地说这是自己一根根钉进去的。

    阿齐还说,这个女孩似乎是那种越虐越出水的体质,已经死掉的那个洪祖曾

    经亲自试过,而他看过那段录像。

    其实,聂远很厌恶这个肥头大耳的谄媚家伙,也很讨厌他的自作聪明。但是,

    他终究没有把这个娇弱女孩放开。

    ——既然已经如此,就这样把洪祖的事情问明白吧。

    他想,所以他只是坐在沙发上,看屏幕里阿齐的表演,也看眼前这女孩在低

    低地喘。那女孩精致的鼻翼轻轻翕动,牙齿咬着下唇。蹙起的眉心之间,一点朱

    砂痣,殷红如血。

    他看着她,仿佛在看一副似曾相识的油画。

    「老板,求求你,我真的不认识她。」

    这女孩颤抖着,从牙尖挤出这几个字——她的屁股扭了扭,似乎是想避开男

    人抵在她穴口的手指,但身体的动作却扯动了乳房。

    于是,她开始痛苦地呻吟,眼泪也淌出来。

    然而,她下身的两瓣唇间,竟也真的淌出一股花蜜。

    这让他心里燃起一股火。其实他今天很烦躁,刚才的那一枪着实让他出了一

    身冷汗,还有,周茗茗……

    「不要再伤害无辜的人了。」他似乎看见了周茗茗正捧着那只被她自己同穿

    的乳房的样子。

    ——我曾经打算答应了,可是呢?

    ——去他妈的!

    他想着,随手拿起那支雪茄,戳向那女孩的两瓣阴唇中间。

    「老板,不要!啊……」

    女孩发出一声凄厉的长长尖叫。

    他长长出了口气,把熄灭的雪茄抽出来——她的下体被烫伤了,虽然并不严

    重,但她显然也受不了,于是开始轻轻哭泣,「老板,灵儿……灵儿只是个无亲

    无故小小的……奴儿,每次……老板们想虐我就虐我,想用我……就用我。那次,

    洪爷说……要把奴儿送给老板,当着老板的面宰了给老板助兴,灵儿……也认命,

    反正……灵儿活着,死了,也都一样……死在老板面前……还能见老板这样的大

    人物一次……」

    「你叫灵儿?洪祖是被和你一起的女人杀的?」他把手指按在女孩的阴道口,

    用下巴指了指屏幕上的被铁链锁住的,遍体鳞伤的披肩发女人。

    「灵儿真的……真的不认识她啊……灵儿只记得,那天……洪爷和朋友们用

    灵儿的时候,先当着灵儿的面,边用灵儿,边杀了另外两个姐姐录影,灵儿很怕,

    但是他们……却很喜欢灵儿的样子,后来,洪爷说……」她的声音忽然顿住。

    「他说什么?」男人的声音很冷,随手,把手指插进女人烫伤的下体搅动。

    「灵儿不敢说……老板……您现在就要了灵儿,要不……就干脆宰了灵儿吧

    ……」灵儿忽然哭叫,开始挣扎,被钉住的乳房,渗出血来。

    「他说什么?」

    「洪爷边干灵儿,边拿刀刃顶着灵儿的脖子说,干脆一刀下去,替老板把灵

    儿一并宰了……反正老板的女人多,女儿又漂亮,都可以……」

    「咚!」他忽然抓住了那女孩的长头发,把她的脸狠狠拍在茶几上。

    「老板,灵儿错了!」灵儿尖叫,她似乎在尽量控制自己身体的颤抖,但是

    却一点用处也没有。

    「后来呢?洪祖怎么死的?」

    「灵儿……灵儿不知道,灵儿以为那就是自己的最后了,就闭上眼睛,挨操

    ……也等死……希望至少在死的时候可以再舒服一下……但是灵儿听到……听到

    他们乱喊,睁眼时只看见一群鸟,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老板,求求你……

    灵儿好怕,灵儿好疼……用了灵儿,杀了灵儿吧,灵儿真的……不想再回忆这些

    了。」

    说到这里,这个叫做灵儿的女孩忽然开始放声哭出来了。

    灵儿

    灵儿在哭,但是她的眼睛却看向屏幕——那里,男人似乎正用刀刃在女人肋

    上割开一道长长的口子,而那个黑色的,蜘蛛形状的脐环正垂在女人的肚脐下面。

    她已经盯着这只蜘蛛看了好久了,还有女人小腹上纹的那朵红玫瑰。

    就在此时,她感觉一个硕大的东西一下子突入了她的身体。

    ——娘!真的是这样吗?

    ——这就是那个画过你的男人吗?

    ——这就是,我的……

    ——果然,我也能让他……?

    她哭得更厉害了,而与此同时,屏幕里的那个胖男人正把刀尖朝上,顶住了

    女人的小腹上的那朵红玫瑰,眼睛里满是血红的颜色。

    ——我等的,就是现在吗?

    灵儿想——身体被从后面向前顶,被固定住的乳房扯得撕心裂肺地疼,疼得

    她忽然想要挣脱了。

    ——越是疼痛,越是快慰。我始终是这个样子啊。

    她想,然后,她开始轻轻歌唱了:

    「驾飞龙兮北征,邅吾道兮同庭。

    薜荔柏兮蕙绸,荪桡兮兰旌。

    望涔阳兮极浦,横大江兮扬灵……[40]「

    歌声里,那根东西仿佛受了什么刺激,忽然一下深深的插入,一直顶到了她

    的最深处。而那双手,也把灵儿的两瓣如花的臀狠狠向两边分开。

    「这首诗,这个曲调,你……从哪学的?」男人咬着牙,放开了一只手,揪

    住她的长头发把她的身体向上拉。

    「灵儿的妈妈,住在一艘船上……每天……都有不同的男人来用她……灵儿

    就在她身边……每次,她都会闭着眼睛,唱这首歌……」

    灵儿咬着牙,她的上身被他扯得微微扬起来,乳房变成一个奇怪的形状,皮

    肉开始撕裂,血开始渗出来。

    只是,那血的颜色,忽然有点发黑。

    ——好疼啊,好疼啊。

    「你姓……什么?」他问,又开始止不住的大幅抽插。

    「灵儿……随妈妈……姓秦……」

    她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孙莉

    「老板,孙莉求你放了她们!」

    一声喊里,那扇门被撞开来——孙莉肩膀的枪伤淌着血,怔怔地看着面前交

    叠在一起的那对男女,还有他们面前,墙上投影出的一副人体写生的油画。

    画里那纤瘦的女人,背朝外侧卧在榻上,却把头转过来,赤裸的躯体仿佛一

    个精致的瓷瓶。她的脸,和那个被聂远压在身下的女孩的脸有几分像,只是画上

    的女人的额前少了那枚朱砂痣,却在后腰上多了个九头美女蛇的纹身。

    柳婷婷

    「星儿……谢谢你。」看着画布上自己的身体,柳婷婷忽然有些冲动。

    于是她再次起身一下子深深吻了星儿的唇,而星儿也没反抗,就那么任她亲

    吻。

    这样吻了好半天,柳婷婷才把她放开。

    其实,在整个画画的过程中,她们停下来做过两次。

    当然,还不够,但是没时间了。

    画总要先画完,所以柳婷婷也没太执着。毕竟,能这样和星儿安安静静地呆

    上一天,已经让她很开心了。

    「完成了就好,我看到了,很喜欢。这幅画先放在你这,想给我时,随时给

    我就好。」柳婷婷贴着星儿的耳垂低低地说了这句话。

    「嗯,太阳快下山了……」星儿燃起一支烟,望着窗外,声音低低的,「这

    一天很好,婷婷,谢谢你能陪我这么久。」

    「我也很开心,」柳婷婷点点头,「时间过得蛮快的。」她说着,从她随身

    的大书包里掏出一张CD,递过去,「陈星,这个送你,留个纪念吧。」

    「是什么?」星儿接过来,盯着CD封面上白衬衫牛仔裤抱着吉他的马尾辫女

    孩看。

    「这是我的demo—CD.」柳婷婷忽然有些脸红,难得地显出了一点局促,

    「里面是我翻唱我喜欢的一些歌,也有谢楠和梅梅的歌——我想,你会喜欢听,

    所以想送给你。外面……买不到的。」

    「嗯,」星儿点了点头,眨了眨眼睛,「我想你还有事情要告诉我。」

    「其实认识你的那天,地铁里,我没完全和你说实话,那时候,在谢楠楼下

    阳台上和我做爱的并不是我的同学,是替我出demo-CD的经纪人——李延。可能

    你知道他,他和谢楠有过。」柳婷婷一口气说下去。

    「我和谢楠和他一起做过,他也来过我家。」星儿的表情淡淡的,「他可以

    帮你成为大明星的,就像崔滢。」

    「我并不想让他包装我,太累了。我只是单纯地喜欢唱歌,所以想有一张真

    正属于自己的专业CD,就这样,所以灌了demo我就不想再继续了——那天他约我

    去他家,他把做好后期的CD给了我,然后他想要,我们就在阳台上做了。」她顿

    了顿,就像地铁上第一次和星儿说话时一眼,似乎有些东西不想说,但是还是一

    口气说下去,「我不知道我算不算他的情人之一,反正每次他要我我都会给,从

    前有时我想要了也会去找他。总之,我不欠他什么。」

    「不愿意欠人的东西,这也是你的生活方式吧?」陈星问,手去摸她的马尾

    辫。

    「嗯……所以,我希望明天你可以替我还一件东西。」柳婷婷指了指身边的

    吉他,望着她,眼睛深的像水,「我觉得你会答应,而且不算我欠你人情。」

    「真的决定了?」星儿熄灭了手里的烟蒂。

    「嗯。」

    「一会就做吗?」

    「嗯……这样很好。」柳婷婷如释重负地呼出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不会说

    太多的。」

    「在哪里?」

    「你应该知道的……陪我去,好吗?」

    「嗯,也不远,今天我骑车带你过去,算是我送你。」星儿声音微微带了些

    鼻音。

    但是,这个时候,她没哭。

    这让柳婷婷忽然觉得蛮开心的。

    「好啊,那走吧,虽然我还想再和你做一次,但是,该留点时间给月儿。」

    她对星儿说,笑容很轻松,站起身,开始穿衣服。

    「对了,我一直有点好奇,」她忽然想起来那点已经差点被她忘记的好奇心,

    于是在穿好T恤之后,她扬起手臂指了指电话旁边的相框——里面的女孩有着古

    铜色的皮肤,留着男孩似的短头发,一身干练的牛仔,高筒皮靴,满脸阳光灿烂,

    「她是谁?我看到你这里有很多她的照片还有画像。」

    「她是我老公……」陈星低低地说着,拉着她走到窗边,指了指玻璃房子背

    靠的四层小楼,「她从前就住在那里。」

    「现在呢?」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看我的日记。不过那可能会花你点时间。」

    「算了,留点悬念也好,或者以后你那个日记本不要了的时候,就直接给我

    也行。」

    「好,那不耽误你了,走吧。」

    星儿说着,垂着眼帘,把那条散着白色碎花的红裙子照在了赤裸的身体上。

    ……

    黄昏了。

    暑热稍消,风很柔,阳光很好,很舒服。

    星儿的手稍稍有点抖,她扶着车把,边缓缓地骑行,边轻轻地哼。

    ——这个样子骑自行车,到底会是什么感觉呢?

    柳婷婷侧身坐在车尾,一只手拥着星儿的腰,能感到她在颤。她开始脑补赤

    裸的下身和自行车座直接摩擦的感觉,她自己不会骑自行车,但是她记得她也这

    样坐过自行车的车尾。

    ——是谁来着?是那个给我唱四兄弟的那首歌的男孩子吧?他那时正带我去

    哪里?

    ——哦,对……

    星儿的呻吟声越来越大了。柳婷婷觉得她触手的地方有些发潮,她知道星儿

    一定出了很多汗。

    ——真是个奇怪的女孩子……可是柳婷婷,你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柳婷婷想着,掏出一支烟,磕了磕,叼在嘴里。

    点烟的动作很1练,柳婷婷忽然觉得自己学东西还是很快的——学歌是,学

    吉他是,还有……

    烟雾喷出来的时候,柳婷婷忽然觉得今天的夕阳很红也很耀眼……

    (第六章完)

    ************

    本章注释

    [1]B:与「屄」同音。

    [2]参见童话《睡美人》

    [3]北欧神话里雷神的名字,也是我已经离开的狗的名字。

    [4]指美剧TheWalkingDead(简写做TWD,中译《行尸走肉》)第三季中

    第八集的情节,剧中,人称TheGovernor(总督)的PhilipBlake(菲利普·布

    萊克)在住所里用铁链圈养着其因为僵尸咬噬而彻底尸变成僵尸的女儿Penny.女

    战士Michonne闯入,把Penny一刀杀死了。

    [5]十万个为什么:一套以大众化、小百科全书式为特色的科普读物,原作

    者为苏联科学文艺作家伊林(真名为伊利亚·雅科甫列维奇·马尔夏克),而伊

    林又是从诗人吉卜林的诗句:「五千个在哪儿/七千个怎么样/十万个为什么」

    中,选用「十万个为什么」作书名的。伊林的《十万个为什么》大约有五万多字,

    书里解答的「为什么」并没有十万个。「十万」(俄语:CTOтысяч,「一

    百个千」)是一个虚指,用来形容许多。第一版只有900多个「为什么」,现在

    也只有3000多个「为什么」。1934年,董纯才将苏联作家伊林的作品《十万个为

    什么》首次翻译成中文,由上海开明书店出版。于1961年到1962年,中华人民共

    和国的少年儿童出版社(上海)约人撰稿,发行了第一版,在港澳地区亦相当普

    遍。虽然中国版的《十万个为什么》也没有达到「十万」,但是规模却远远大于

    伊林的作品,有十余册之多,堪称一部小型百科全书。

    [6]卷福:指BenedictCumberbatch(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

    [7]绒花:作词:田农,作曲:王酩,李谷一,宋祖英,韩红等均演唱过。

    [8]指MarriedButAvailable(已经结婚了但是还愿意和妻子以外的人发生关系)

    [9]本节提到的所有旧事,请参阅拙作《冰雪女王》,链接

    thread-10099924-1-1.html。洛卉卉的父亲洛长河

    是张小芳(童晓芳)的滑冰教练,也是亲生父亲。因为一个叫「钢铁莲花」的高

    难动作,张小芳的母亲东方丽霞(洛长河称她为冬妮娅)死在了洛长河的冰刀下,

    而洛长河娶了东方丽霞的好友董云,生下了洛卉卉,并将私生女张小芳从孤儿院

    接回家抚养。而张小芳的男友李斌在和她分手之后也爱上了洛卉卉。张小芳得知

    「真相」后,一心报仇,一方面胁迫李斌坑害卉卉,另一方面更不惜用身体为代

    价,请黑社会派了流氓阿森等人胁迫自己和卉卉,用强奸和毁容为要挟,逼迫洛

    长河和董云再做一次「钢铁莲花」来为母报仇。但是最后一刻,她才知道她误会

    了很多事,但是大错已经堪堪铸成。

    [10]AxelJump(阿克塞尔跳):阿克塞尔跳(AxelJump)是花样滑冰与

    花样轮滑运动六种跳跃中的一种,又称为前外点冰跳,它由挪威选手阿克塞尔·

    保尔森(AxelPaulsen)在1882年首次完成,因而得名。当然,童晓芳的这套动

    作应该只存在于故事里,不过,那又怎样呢,随它去吧。

    [11]Letitgo(随他吧):词曲:KristenAnderson-Lopez和RobertLopez

    (里斯汀·安德生-洛佩兹和罗伯特·洛佩兹)夫妇,迪士尼电影Frozen(中译:

    冰雪奇缘)插曲,所选版本由为女主角Elsa配音的女演员IdinaMenzel(伊迪娜

    ·门泽尔)演唱。我一直梦想着能随着这首曲子在冰上滑一曲,可惜我滑得太差

    了。

    [12]另一位医生同行:指漫威超级英雄奇异博士(Dr.Strange),原名为

    StephenStrange(史蒂芬·斯特兰奇)的外科医生,后文做手术时听音乐的表

    述也来自于他。

    [13]钢铁莲花(IronLotus):指美国电影BladesofGlory(中译:冰刀

    双人组,中虚构的高难度滑冰动作,在电影里,曾经有一对演员在演出时,男选手的冰

    刀割掉了女选手的头颅,6.2中,童晓芳和洛长河完成了这个动作。这也是拙作

    《冰雪女王》的内容线索之一,在故事里,童晓芳的妈妈东方丽霞和洛卉卉的妈妈董云

    都是在和洛长河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被斩断头颅的。

    [14]感兴趣的读者可以自己计算下,如果初始投资是25815.94,5.5年,年

    化利率10&#37,每三个月复利一次,相当于P=25815.94,i=2.5&#37,n=22,按照复利

    公式,终值F=444443.98.

    [15]Samaria(撒玛利亚女孩):韩国电影,导演:金基德。

    [16]淡淡浓烈的香气:电影《麦兜的故事》里麦兜形容妈妈火化之后烟气味

    道的话。

    [17]指AmericanHorrorStory(中译《美国恐怖故事》)第八季Apocalypse

    (天启)):剧中,大反派MichaelLangdon幼年时,就开始虐杀昆虫和小动物,

    但是其外婆为了掩盖这些,把那些被虐杀的小动物尸体埋在院外的土地里,种上

    玫瑰花。后来,Langdon在十几岁时虐杀了她的保姆,但依然被其外婆埋在了玫

    瑰花田里。

    [18]Lamortestbelle.Elleseuledonneàl'amoursonvraiclimat:

    出自AnouilhJean(让·阿努伊)的戏剧Eurydice(中译:欧律狄刻)第四幕。

    [19]指《倚天屠龙记》:书中,殷素素自杀前告诉她的儿子张无忌:「越漂

    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20]伍子胥(前6世纪-前484年):名员,字子胥,以字行。伍子胥家族

    因在楚国被迫害,投奔吴国。受吴王阖闾重用,大破楚国,北镇齐晋,南服越人,

    官拜相国公。吴王夫差继位后,对其「联齐抗越」战略不满,又听信伯否的谗言,

    最终赐死伍子胥。

    [21]标题用日语,是因为这文中的一首歌,那也是我小时候喜欢听的第一首

    日文歌。

    [22]适时而死,死在幸福之巅者,最光荣:传为尼采的论断,也被有人称作

    「尼采圈套」,尼采采或许有过类似的说法,但尼采全集里没有一样的话。海明

    威很赞同这一观点。

    [23]一般指哆啦A梦,日本作家藤子·F·不二雄笔下的蓝色无耳狸猫型机

    器人,可以通过许多道具实现人的愿望,也可以穿梭时空。而巧合的是,在迪士

    尼动画电影《阿拉丁》中,为人实现梦想的神灯巨人也是个蓝色的魁梧人形。所

    以,有时人们也会把他称作「蓝胖子」。

    [24]马龙骑:即白额高脚蛛(Heteropodavenatoria),是高脚蛛科高脚蛛

    属的大型的室内蜘蛛,是家居蟑螂的主要天敌。

    [25]隐士蜘蛛(Reclusespider):也称褐色蜘蛛(Brownreclusespider)

    或小提琴蜘蛛(Violinspider),头熊部有小提琴形状的痕迹,喜欢隐居,其

    毒性会导致人肾衰竭,见本页右图

    [26]络新妇(Nephila):一种常见的蜘蛛,又称女郎蜘蛛。其丝拉力甚大,

    结大型金黄色圆网,网的直径通常在1米以上,以拉丝悬在树间。生活在温暖地

    区,约60种。雌成蛛很大,体长25~50毫米。雄蛛甚小,只有4~6毫米,不结

    网,住在雌蛛网上,企图与雌蛛交配时,会被雌蛛捉住吃掉。某些大型的络新妇

    蜘蛛(如一些斑络新妇Nephilapilipes)甚至可以捕食小型鸟类。见中图。同

    时,络新妇(じょろうぐも。,Jorōgumo)也是日本传说中的妖怪,本来的意

    义为「女郎蜘蛛」,也叫新妇罗。她们白天是美女外形,晚上就露出蜘蛛精的原

    形,放出口吐青烟的小蜘蛛,吸人的鲜血,诱惑男子,当男子被诱惑后三日的子

    时,会被其取走首级食用,是极危险的妖怪。传说中最早的女郎蜘蛛是位嫁给某

    地领主的美女所化,领主撞破了她与别的男子的情事,便将她扔进一只装满毒蜘

    蛛的箱子,让蜘蛛吸食她的身体。她死后,怨灵与毒蜘蛛合为一体,成为了无情

    的女郎蜘蛛,常出没在森林中勾引年轻男子,取其性命,据说惧怕火。作为狩猎

    男子的魔女,她们都非常妖艳,会让男人为之迷醉,并在诱惑他们后的第三天子

    时取其首级,并将他们吃掉。

    [27]补丁熊(TattyTeddy):一种灰色的,打满补丁的泰迪熊玩具。我从

    前有一只,我也叫他心碎熊。

    [28]中国儿童歌谣。

    [29]小樽:日本北海道的一座小城。

    [30]H,谢谢你帮我给故事里的诗词把关,我写得不好,还好有你。

    [31]层云峡(Sounkyo):层云峡是日本北海道上川町的一座峡谷,位于大

    雪山国立公园境内,为石狩川沿岸一段约24公里长的断崖峭壁。是大雪山主要的

    观光景点。峡谷旁有层云峡温泉,是北海道规模较大的温泉街之一,除了温泉之

    外,层云峡还有流星瀑布、银河瀑布等景点。

    [32]ありがとう,あなた(感谢你):作词:千家和也(SenkeKazuya),

    作曲:都倉俊一(とくらしゅいち),演唱:山口百惠(YamaguchiMomoe)。

    日本电视连续剧《赤い疑惑》(Akaigiwaku,中译《血疑》))

    插曲。文中的中文翻译可能不是最准确的,但是是我儿时印象最深的,所以,就

    这样任性地下去了,不准确的地方,请各位读者原谅。

    [33]Sofia:迪士尼动画剧集《小公主苏菲亚》(SofiatheFirst)里的

    小公主。

    [34]珍宝珠(ChupaChups)和秀逗:分别产自美国和台湾的两种外甜内酸

    的棒棒糖。

    [35]这一段和本节上一段的中文翻译,在我儿时听的版本里是没有的,因此,

    这是我参考网上的翻译调整成与第一段相同格式的结果,不准确之处,请读者原

    谅。

    [36]H,谢谢你在诗词上给我的指点。

    [37]Magicboulevard(魔力大道):词曲唱:FrancoisFeldman.

    [38]FastFurious(速度与激情):一套关于赛车的美国系列电影。

    [39]指法国电影LalunedansleCaniveau(中译:明月照沟渠,),这个

    场面在电影的1小时57分到59分。不过柳婷婷记错了,这个场面里的女人不是女主角N

    astassjaKinski(娜塔莎·金斯基),而是VictoriaAbril

    (维多利亚·阿夫里尔)。当然她没有记错男主角GérardDepardieu(杰拉尔

    ·德帕迪约)的大鼻子。

    [40]出自屈原《九歌·湘君》。此篇是祭湘君的诗歌,描写了湘夫人思念湘

    君那种临风企盼,因久候不见湘君依约聚会而产生怨慕神伤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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