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只要不说出口,这份情绪就不会真的存在。
但它像是咖啡里的烟燻味,越是试图忽略,越是在喉咙深处留下余烬。
那天晚上,我梦见自己走进他的房间,没有课本,没有问题,只是坐在他身边。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我也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他的指尖。
梦里的我没有害怕,也没有退缩,醒来的时候,我却发现自己眼角Sh了。
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太真实。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
他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
只是他选择不拆穿,也不回应。
像是把我放在一个安全的距离里,让我可以靠近,但永远不会越界。
我该感谢他吗?还是该怨他让我有了靠近的错觉?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这份情绪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不是因为它错了,而是因为它没有出口。
我不想再用问题当藉口,也不想再在楼梯口假装偶遇。
我想要真正地离开这个情绪。
所以那天,我写了一封信。
没有署名,也没有收件人,只是写下了所有我不敢说的话。
然後把它放进cH0U屉里,关上。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看到,但我知道,我终於说了出口,哪怕只是在纸上。
烟燻摩卡的味道还在,但我终於学会不再追问,也不再等待。
暑假的最後一周,他开始收拾行李。
我坐在客厅,看着他把衣服一件件折好,放进行李箱。
妈妈在厨房煮饭,电视播着重播的偶像剧,空气里有一种快要结束的味道。
我本来不打算说的。
但那天晚上,他在房间里整理书籍,我站在门口,看着他把那本我曾借过的物理参考书放进箱子。
声音很小,但我知道他听见了,「我喜欢你。」
他停下动作,没有转头。
我继续说,「不是妹妹对哥哥那种,是??真的很喜欢。」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後轻轻地说,「我知道。」
我没说话,只是站在原地。
他转过身,看着我,眼神很平静。
「我也很喜欢你,但是对妹妹的那种。」那句话像是把我整个人轻轻放下。
不是摔,也不是推开,而是放下。
我点点头,没有哭,只是说,「我也知道。」
那晚我们都没有再说话。
他继续收行李,我回房间,打开cH0U屉,看着那封信,然後又关上。
开学後,他搬走了。
偶尔回家,还是会打招呼,但我们之间多了一点距离。
像是我们都知道那杯摩卡已经喝完了,
没有人再提起它是否曾经烫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