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给鸾鸾收拾g净,陈谓看她心情郁闷,就张罗着领她出门散散心。

    “你躺了两天,小心筋骨都躺废了,走,师兄带你去个好地方。”

    他兴致B0B0,鸾鸾也给g出好奇心。

    “什么好地方?”

    陈谓神秘兮兮地笑:“你跟我去就知道了。”

    两人携手同去。

    霍NN正在门口剥白果的苦芯,听闻动静,“谁呀?”

    鸾鸾道:“霍NN,是我们。”

    霍NN:“赵小姐刚醒就要出去吗?怎么不多休息一会?”

    “躺了足足两日,我可躺不动了,就想出门走走。”

    “好,那你们待会可要回来吃晚饭,别玩得忘记了。”

    陈谓笑道:“霍NN放心吧,我可舍不得饿着我家小师妹。”

    三人说笑完,陈谓拉着鸾鸾出了门,山路陡峭,陈谓直接将鸾鸾背起来,往丛林跑去。

    他速度很快,却又很稳,半点没颠着鸾鸾,鸾鸾趴在他肩膀,开心地笑。

    三拐两转,跑了好一段路途,陈谓停住脚步,眼前,入目是一大片雪白皎洁的姜花,微风轻拂,花香四溢。

    鸾鸾喜不自胜:“大师兄,好多姜花!”

    陈谓将她放下,得意:“这可不,前天晚上,我偶然寻到的,当时就想着带你过来看看。”

    两人手牵手走近花丛中,鸾鸾目光流连在一朵朵盛放的姜花,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陈谓挑了一朵开得最娇美的,摘下,轻轻簪在鸾鸾鬓边。

    花香馥郁,衬得美人肤白胜雪、秀sE空绝。

    他目光灼灼地盯视鸾鸾,害得鸾鸾都害羞了,垂下头不敢瞧他,陈谓凑过去,轻轻亲她脸颊一口,道:“世界上有两种姑娘最得我心。”

    “两种姑娘?”

    鸾鸾一下子抓到重点,眉头拧起,难免露出不满之sE。

    陈谓朗笑:“一种是漂亮,一种是讨人喜欢。”

    他挨近,又亲鸾鸾另一边脸蛋,表白道:“而你是讨人喜欢的漂亮姑娘。”

    他举止孟浪,语气却十足的认真虔诚,不含半点轻佻。

    鸾鸾这才恍然,她娇嗔他一眼,拳头打他x膛一下:“油腔滑调,不正经!”

    陈谓抓住她手包在自己掌心,“我也只对你一个人不正经。”

    鸾鸾被他逗开心了,忍不住偷笑。

    另一边,陆云锦按照张婵的吩咐,熬制好汤药,正准备端去给鸾鸾喝。

    白果剥好,霍NN拿进厨房,闻见药香味,“陆公子药汤熬好了?”

    陆云锦道:“对。”

    霍NN提醒:“赵小姐方才与陈公子出门散心去了,陆公子恐怕要跑空。”

    陆云锦吃惊又喜:“鸾鸾醒了?”

    霍NN:“正是,才醒没多久呢。”

    陆云锦追问:“那他们去哪了?”

    霍NN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药汤正热,陆云锦担心凉了会有损药X,颇为着急,拿了盖子盖住汤碗:“我去寻他们。”

    霍NN劝:“陆公子还是别去了吧。”

    “为何?”陆云锦不解。

    霍NN这两日也能看出来陆云锦和陈谓对鸾鸾情愫不一般。

    “陈公子X子霸道,他和赵小姐独处的时候,定然不希望你去打扰。你个做侍君的还是识趣点为妙,免得遭陈公子记恨。”

    陆云锦:“???”

    他什么时候沦落成侍君身份的?

    见他不吭声,霍NN续道:“陆公子还是听老身一句劝,安分在这等他们吧。”

    陆云锦给气笑了,又不好跟个盲眼老人计较,“NN怎会认为我是区区侍君?”

    “难道不是吗?”

    霍NN觉得奇怪,“你若是正夫,怎会被陈公子赶到厨房熬药汤,连赵小姐都接近不得?”

    按她过来人的经验,猜测陆云锦应当是好面子才不肯承认,想了想,她好心劝解。

    “俗话说,一家好nV百人求。赵小姐善良慷慨,你和陈公子都喜欢她也是正常的,只是别争风吃醋叫赵小姐为难才是。”

    她看鸾鸾X子绵软,担心她压不住这两个男人,因此从中调停。

    陆云锦只觉呕血,他真是太失败了,明明是正牌未婚夫,却给陈谓压一头,还压得SiSi的,真叫人恨。

    他深呼x1一口气,“霍NN,别说了,我先走了。”

    再不走,他真端不住君子风度了。

    他脚步飞快,霍NN诧异,“欸!陆公子!”

    他理也不理,霍NN听他远走的脚步声,无奈叹口气,“到底年轻气盛,等给陈公子伤了,有你苦头吃的。”

    接触几番,她也能看出陆云锦斗不过陈谓,不是说武力智谋,而是单论心肠,他就不是陈谓的对手。

    “小师妹,你还记得那一晚吗?”

    陈谓双手背在身后,歪着头,甜笑着问,丹凤眸亮晶晶,像盛满细碎的星星。

    鸾鸾不解,仰头望他:“哪一晚?”

    “就是……”陈谓眼神漂移,罕见的害羞起来。

    “什么呀?”

    鸾鸾给他Ga0得一头雾水。

    “哎呀,你不记得啦?”

    陈谓攒眉,面上有点不满之sE。

    鸾鸾“噗嗤”笑出声,“你都不讲清楚,我怎么会知道是什么事?”

    陈谓也笑了,弯腰凑近鸾鸾耳边,说话的气流喷在鸾鸾耳廓,他声音也温柔到不可思议,轻轻往鸾鸾耳蜗里面钻,弄得她痒痒的。

    “我们第一次接吻的那一夜,你还有印象吗?”

    那……当然有印象啦。

    鸾鸾怎么可能会忘记这种重要时刻。

    那晚是乞巧,他们随师傅游历到塞北一座繁华小镇。

    师傅支了个摊子在街边给人算卦解签,鸾鸾在旁边帮忙,很多男子见鸾鸾好颜sE,颇为意动,借着算命的由头,向鸾鸾示好。

    不消半个时辰,鸾鸾手里就捧了一大束五颜六sE的花,这些都是男子向她卖好的信物,按照当地的习俗,鸾鸾就算是不接受也不能拂了人家的一片心意。

    陈谓在旁边看得大为恼火,冲陶然发脾气,“师傅,你让小师妹进去休息!我和皮猴子来帮你就行了。”

    陶然手捏着酒葫芦喝了一口,摆摆手,笑得悠哉,“你和醋鱼哪有鸾鸾招客人?树荫下凉快呆着去,别来打扰我发横财。”

    甚至,陶然为了哄鸾鸾办事,还给了甜头,承诺道:“小徒儿,今夜你只要帮为师赚够五十两,为师明日就给你买一对新耳环,胡人的洋货,猫眼玛瑙,漂亮的嘞。”

    鸾鸾眉欢眼笑:“好呀,我还想要一支珠钗。”

    陶然阔气地一口应下:“行,师傅都给你买。”

    鸾鸾心满意足:“师傅真好。”

    塞北人不像中原人含蓄内敛,他们遇到喜欢的姑娘,直接开口就是提亲,甚至有人当众跳求Ai舞给鸾鸾看,请求鸾鸾与他共度良宵,鸾鸾吓着了,结结巴巴地拒绝。

    谁知道那个男人不肯放弃,言明就算只有一夜露水姻缘,他也甘心情愿。

    陈谓终于看不下去,彻底炸了,一把推开那个厚脸皮的塞北男人,拉起鸾鸾的手就跑,懒得管陶然在后头破口大骂他个逆徒。

    眼下,他只在乎手心的那抹柔软,还有鬓边吹过的风。

    那个塞北汉子在后追赶,鸾鸾跑不动了,陈谓就单手抱起鸾鸾,在熙攘的人群中穿梭,他身轻如燕,脚步飞快,很快将那个笨重的塞北男人甩掉。

    他们躲在一座拱桥的桥洞里面,背贴着墙,喘气调匀呼x1。

    塞北湛蓝的晴空点缀着闪烁的群星,一簇簇烟花璀璨盛放,偶尔将黝黑的桥洞点亮,两人牵着的手汗津津的,像纠缠在一起的连理枝。

    忘记是怎么开始的,鸾鸾只记得当时陈谓忽然唤了她一声,“小师妹。”

    她启唇,刚想应答,嘴唇就被他吻住。

    少年的吻滚烫又忐忑,烟花在天边砰砰炸响,不及眼前人狂乱的心跳,鸾鸾紧张地抬眸望他,烟火将他浓长的睫毛染成灿金sE,他一双熠熠生辉的丹凤眸倒映她面容。

    与她对视,见她面上并无嫌恶排斥之sE,这似乎给了陈谓莫大的勇气。

    他抬手蒙住鸾鸾的眼睛,张嘴继续吻她。

    陈谓彼时什么都不懂,动作r0U眼可见的青涩,他们嘴唇贴着厮磨,牙齿磕碰牙齿,陈谓的舌头轻轻地试探着T1aN她口腔,两个人呼x1交融在一起。

    置身黑暗中,鸾鸾感官反倒更清晰,她才发现,原来无所不能的大师兄接个吻也会紧张到手抖。

    她轻轻握紧他的手指,大师兄如同吃了定心丸,回握住她,跟她十指紧扣,忘我地、陶醉地跟她加深了这个吻。

    桥上人来人往,欢声笑语不停,桥洞里,两人浑然不觉,只感受到彼此最坦诚的心意。

    少年笑意朗然:“小师妹,你说,我们永远都在一起,怎么样?”

    nV孩声音清脆:“好呀。等我及笄了,我们就成婚。”

    那时的誓言还铭记在心,到现在,她却陷入两难境地。

    鸾鸾心思游走,忽然,一个响指在她眼前扣一声,陈谓俊容带笑,调侃道:“小师妹想这么久,可见和我一样,对那一晚念念不忘哦。”

    “我、我哪有!”

    “你没有?”陈谓才不信。

    “我就是没有。”

    就算有,鸾鸾也不要承认这么丢人的事情。

    “好好好,你没有,是我一个人有行了吧。”

    陈谓搂住鸾鸾纤腰,弯腰凑过去,吻住她。

    鸾鸾下意识想挣扎:“别……”

    陈谓m0她后脑勺顺毛:“乖。”

    半哄半迫的,继续加深这个吻,鸾鸾拒绝不了他,只能由着他,给他火热的吻撩拨到腿软,只能双手抱紧他结实的健腰,任他索取。

    他下巴胡茬好y,刮得鸾鸾脸蛋生疼,她眉头拧紧,却也没推开陈谓。

    微风和煦,蜻蜓低飞,一黑一白的两抹身影交融在一起。

    陆云锦来到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这一幕。

    他顿住脚步,手捏着瓷碗“咔咔”作响,虽然他早跟鸾鸾说过,愿意和陈谓共享,可也是无奈之举,他在心底极力说服自己,这种事早晚要习惯,不能嫉妒,不要吃醋,可真到了这种时刻,他发现还是高估了自己。

    他根本无法忍受,恨不得当场撕了陈谓。

    就在他打算要出手的时候,裘溜溜声音响起:“陆公子,你怎么在这儿?”转头一瞧,又惊喜:“鸾鸾,你醒啦?”

    突如其来的一声,不仅拉回陆云锦的理智,还惊醒花丛中的一对鸳鸯儿。

    鸾鸾急忙推开陈谓脸庞,慌乱地转身看去,不远处,陆云锦脸sE难看,裘溜溜不明所以地拎着两条石斑鱼。

    气氛莫名尴尬。

    白羽觉过味:“啧,溜溜,我们坏人家好事了。”

    裘溜溜呵呵笑,转移话题,“鸾鸾,你看,我和白羽去溪里m0来的鱼儿,可肥了。”

    陆云锦将手中瓷碗塞到白羽手中,半眼不看鸾鸾,话却是对她说的。

    “这碗汤药我刚才一直用内力温着,现在还是热的,张姑娘说了,药要趁热喝,不然药X会大打折扣。”

    说完就走。

    陈谓施施然走过来,揭开盖子,药香飘散,他面上带着属于胜利者得意的笑,端走汤药,扬声对陆云锦背影道:“有劳陆公子特地跑一趟,等我和小师妹摆酒席的时候,你可得多喝几杯喜酒。”

    陆云锦脚步停住一瞬,身侧,拳头紧攥着,鸾鸾一颗心提起来,怕他和陈谓打起来,幸好,稍息,陆云锦手松开,头也不回地离开。

    陈谓吹吹热气,自然道:“小师妹,喝药吧。”

    鸾鸾知道自己身T,不敢在喝药的时候任X,安顺地一饮而尽。

    天空不期然地飘洒银丝雨点,裘溜溜叫嚷:“下雨了,我们快回去。”

    陈谓也怕雨水将鸾鸾淋病,“走,小师妹。”

    鸾鸾颔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