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Ai的克蕾诺蒂亚:
今天在雅卢圣学院的入学仪式上第一次见到阿姐,她真的好漂亮,名字也好听,叫做伊西丝。
阿姐很受欢迎,无论何时身边总是围绕着人群,我连接近她的机会都没有。但也是……毕竟阿姐作为魔法nV神,资质为玄品又是难得一遇的火土双属,被万众追捧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如果七天后的天赋测验能被鉴定出良好资质,我是不是也就能名正言顺地站在阿姐身边?
亲Ai的克蕾诺蒂亚,我的祈愿,你说,伟大的太yAn神会听见吗?
*****
翌日一早,红发人刚起床就闻到了GU熟悉的气味,不祥的预感顿时油然而生。
果不其然,饭桌上已经摆满了荷鲁斯的杰作,虽说盘中物基本都焦黑得难分物种,但红发人还是在第一时间认出了最讨厌的红萝卜。
“居然自己起床了?还以为会再多睡一会。”荷鲁斯道。毕竟昨晚无论是他还是红发人都没睡多少,而一切都归功于某人大半夜跑去尼罗河边洗澡。
“这味儿但凡存在一秒,我是想睡都睡不好。”红发人来到餐桌边,一脸嫌弃地打量着盘里的黑糊糊。可嫌弃归嫌弃,他还是自觉地摆放起餐具,等着荷鲁斯端上最后一道菜。
荷鲁斯将羊腿端上桌,此时菜也上齐了。荷鲁斯熟练地切着羊腿,将卸下的r0U均分到两人碗里,期间还留意到红发人将盘中的萝卜都挑到了一边。使叉子的动作相当娴熟,和昨天的表现简直判若两人。
趁着添水之余,荷鲁斯询问道:“你不Ai吃萝卜?”
“怎么?你吃?”
“我不挑食。”
“那我的给你。”语毕,叉了块萝卜送到荷鲁斯嘴里。
“好吃。”荷鲁斯道。
“萝卜听了也会高兴的。”
看着红发人认真挑着萝卜的侧脸,荷鲁斯的思绪再次回到了前一天晚上。
“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荷鲁斯向红发人搭了把手,将对方从河里拉了上来。随后两人就在河边拧着一身的Sh衣服。
“在问别人名字之前,不该先报上自己的么?”红发人故弄玄虚道。
“啊、是,抱歉。我叫荷鲁斯,是一名驱鬼人。”
“荷鲁斯啊……”红发人一边拧着及腰的长发:“没记错那是天空之神的名字吧?你是父神教的?”
荷鲁斯没有答话,不是不愿回答,只是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这道题的答案。
见状,红发人并未放在心上,转而说道:“你问我名字,那种东西我没有。所以你Ai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没有名字……?”这种事可能吗?即便是异域者也该拥有属于自己的名字吧?或者称号、代号之类的?
没等荷鲁斯反应过来,下一秒就听红发人道:“准确来说是目前没有……或许哪天想起来就有了。”
荷鲁斯狐疑:“想起来?这说法可真特别……说得跟失了忆似的。”
谁知,听闻后,红发人只是耸了耸肩:“没准还真被你说中了。当我有意识时便已在荒漠里徒步,在那之前的事一概不记得,直到遇见你。”说罢,再次g起嘴角:“后面的故事你就知道了,这不,直接被你拐回了家。”
如果红发人说的都是真的,那也未免太玄。失去记忆?还刚好和自己一样?这么巧的吗?
不过b起这个,对方身上的疑点实在太多太多了。就b如为何会出现在荒漠里?从何而来?还有最令荷鲁斯在意的——X格前后的反差。
时间回到眼下。此时荷鲁斯盘里的萝卜已经被堆成了一座小山。
“介意我问你一些事吗?”只听荷鲁斯试探X问道。
“你问呗,但我不一定都答。”
荷鲁斯思索半晌,才缓缓开口道:“其实我也不晓得该从何说起……但怎么讲呢,你变了。前后跟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闻言,红发人先是一愣,随即噗哧地笑出声:“什么玩意儿~这算哪门子问题?好像小情侣分手时会说的话……‘你变了!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啊!’之类的~”
看见红发人的反应,荷鲁斯难为情地把脸别开:“就别笑话我了……你这样,我都不知该不该接着说。”
“哈哈抱歉抱歉~只是这个说法实在太有意思了。”红发人随即道:“这么说吧,你可以理解成如梦初醒。”
“如梦……初醒?”
目光不经意间落到红发人紧紧扣着水杯的手,只见他依然笑着,却明显少了以往的那份从容。
红发人望着水中的倒影出神,思绪再次重回那片荒漠。那种漂泊的日子、孤立无援的、看不见尽头、仿佛连Si亡都成了种奢求……就这样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不晓得过了多久,最终,陪伴孤独的只剩下恐惧。那是刻骨铭心、是即便如今回想起来都会止不住颤抖的、那么地深刻:
“我啊……总感觉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见在沙漠里行走,心里暗暗问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个头?我能看见外界的一切、刺骨的寒风也好、土壤的气味也罢,甚至是被树叶划伤皮肤而产生的痛觉,却唯独无法对外界做出任何回应……对,就好像被困在这具身T里面,无法对外传递任何信息、哪怕是情绪。”
“但一切似乎都在遇见你以后开始好转。”红发人清楚,唯独这点,是任谁也无可否认。
“别突然一本正经地说这么奇怪的话……”荷鲁斯下意识别过目光。
红发人傻笑道:“我可是认真的。那种感觉该怎么形容呢……就好b夺回身T主控权的契机。而你就属那契机。”
接触到荷鲁斯的那一刻,他第一次按自己的意愿停下了前进的步伐。在此之前,他曾尝试过不只一次,但毫无例外,都以失败告终。
“契机……么?”荷鲁斯拖着腮,思考片刻后,说道:“你说,这有没有可能是诅咒?而解开诅咒的契机即是接触到人?”
红发人耸了耸肩:“以人为媒介啊……确实不无可能。不过经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昨晚在半梦半醒间,似乎隐约听到有人对我说话。”红发人思索片刻后说道:“该醒了,孩子。好像是这么说的。接着是一道白光,然后我就彻底醒过来了。”
如果说荷鲁斯是夺回身T主控权的契机,那么梦里的声音就是唤醒被尘封的意识的媒介。
红发人道:“这不,醒来后就完全掌控了这副身T,脑袋也b之前清醒了不少。所以当你问我怎么前后跟变了个人似的,我只能告诉你,那是因为老子当时没睡醒。”
闻言,荷鲁斯半信半疑道:“那你说还有没有另一种可能?”
红发人凑向前问:“什么可能?”
荷鲁斯道:“你说,有没有可能……其实你不是这副身T的原主,所以才需要花时间去适应它?”
红发人一惊:“啥玩意儿?这说法还挺骇人。”
“b如说,借尸还魂?”荷鲁斯坏笑道。
“你你你可别吓唬老子……!”红发人不禁寒毛竖起:“真要像你说的那样,那我究竟是Si了还是没Si?今天复活了,明天会不会又嘎了?复活了也算活吗?既然被称作复活,是不是就代表原先已经Si了……那么如果原先已经Si了……”
“停停停,你先歇会儿……我就是单纯打b方。”荷鲁斯摆了摆手:“再说了,借尸还魂什么的都是江湖骗术,你看上去也该有二十好几了吧?怎么还净信这些骗小孩的玩意儿?”
直到此刻红发人才反应过来:“什么情况?什么江湖骗术?你的意思是……刚都在唬老子不成?”
荷鲁斯道:“什么老子不老子的,才多大岁数,明明顶着一张漂亮的脸,却非要说俗话,也不知打哪儿学的。”
“别转移话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荷鲁斯故作敷衍道:“是、是~那就是单纯唬你的。”接着话锋一转:“不过b起这个,眼下我们有个更严肃的问题要面对。”
“严肃的……问题?”
下一瞬,就见荷鲁斯将钱袋摊在桌上,道:“是的,我们没钱了。”话音刚落,伴随哐啷一声,仅存的一德本铜顺势滑出囊袋,滚了三圈半,最终安稳地躺在桌面上。
红发人看着仅剩的铜板愣了愣,随后像意识到什么般,道:“就剩它了?”
“嗯,就剩它了。”
“哎不对呀~你昨日不是外出挣钱去了?那钱呢?”
只见荷鲁斯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饭菜:“一半都在这儿了。”
红发人困惑道:“那另一半呢?”
“掉了。”两个字,轻轻带过,轻松的口吻彷佛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
“掉、掉了?”明显红发人的反应相对显得正常许多:“什么情况?怎么就掉了?”
“不清楚……回头找的时候别说一个铜板了,连影都见不着,估计早被人捡光了。”荷鲁斯道。总不能告诉红发人就是在驱赶欺负他的那群小鬼时落下的。
当时的荷鲁斯正满心欢喜往返回家的路,一边清点手中的铜板,一边想着晚餐该吃什么。谁成想后面发生那种事……情急之下,钱洒了一地也没来得及顾上,一心想着救人要紧,等到事后想起重返现场,留在原地的只剩下席卷的清风和漫天枯叶。
红发人道:“哎我突然想到,撇开掉的钱不谈,你不该还有笔巨额存款?”
荷鲁斯狐疑:“此话何意?”如果可以,他也好想要有一笔突然出现的巨额存款。
“驱鬼人协助王国降伏恶鬼有功,国王不当赏你点报酬?”
“赏了呀。”荷鲁斯道。
看着荷鲁斯一脸淡定的模样,红发人顿时心生不安:“你别告诉我那赏金也包含在掉的那一部份钱里……”
荷鲁斯摇了摇头:“那倒不是。你抬头,告诉我看见了什么?”
红发人听话地抬头,但除了米sE的天花板之外啥也没见着:“我该看见什么?这不啥也没有?”
荷鲁斯道:“你再看仔细了。”
红发人眯起眼来仔细端详,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只有白花花的天花板:“这不还是除了天花板啥都没有?”
“正是。”
红发人闻言略显不悦道:“你又耍老子?”
荷鲁斯道:“没耍你,就是告诉你,屋檐下的一切都是国王赏的。这屋子如今已在我名下,包含我们脚踩的这块土地。因此你问赏金呢?答案就在我们的头顶上。”
“那你直说便是,非要拐弯抹角,问你讨个说法结果搁这儿给我猜谜。”红发人嘟嚷道,随后尝了口羊腿r0U:“我去,好苦!”
荷鲁斯道:“总的来说,眼下住宿问题是解决了,但伙食费枯竭也是不争的事实。虽说饿Si倒不至于,毕竟我还留了些萝卜当作备用库存……”
“我看我要不还是饿Si吧。”红发人道,盯着盘中的黑糊糊:“就是不知是饿Si先还是被毒Si先。”
语毕,红发人起身收拾自己的餐盘:“所以……你是希望我能帮忙分担一部分伙食费,我理解得没错吧?”
荷鲁斯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倒是没问题。”红发人道:“毕竟一直白吃白住也怪不好意思的。不过话说回来,你平时都上哪儿打零工?”
荷鲁斯思考半晌,实话说道:“其实我的情况稍微特殊一点,与其说打工,更准确的说法是接委托。”
红发人歪过头道:“接委托?什么委托?”
“简单来说,金乌榜的委托。”荷鲁斯给红发人大致介绍道:“金乌榜,通常设立在实习殿或神庙内部,属于诺姆行政首长的管辖范围。金乌榜上有各种不同级别的委托和悬赏,其内容多是关于降魔驱鬼。”
听到这儿,红发人顿时来了兴致,拉开椅子又重新坐回到餐桌上:“慢着慢着,你说不同级别的委托,是指……?”
“委托内容依据危险程度被大致区分为三种等级,初级、中级和高级。不过其实还有第四种等级,被称作虚级。虚级被排除在三种等级之外,不同于其它等级,虚级并非按危险程度来区分,而是因掌握的资讯不够充足,在无法确认其危险X的前提下,只能暂且另外归类。”
荷鲁斯接着道:“因此常有人说虚级b起高级委托的风险都要来得高,只因它存在着太多不确定X。高级和虚级也是金乌榜上唯一需事先签下生Si状的委托,这状一旦签下了,任务期间所负的伤、受到的损失,实习殿和神庙将一概不负责。”
“有意思~”红发人的嘴角不自觉上扬,可能就连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既是让人冒着生命危险也不惜接下的委托,报酬想必相当诱人吧?”
荷鲁斯道:“越危险的委托赏金自然越高,但大多数人还是会依据自己的条件和能力来选择委托项目。否则未在指定期限内完成委托是要交付罚金的。”
听闻,红发人不由得倒cH0U一口气:“居然还有这种事?”
“毕竟金乌榜的早期用途是给祭司提供实战经验以及转正的渠道,直至近年来才陆续对外开放,也就是说,无论祭司与否,任何人都有资格接委托。只要有足够的把握在时限内完成,便可撕下委托,与负责人进行登记。”
荷鲁斯说着,喝了一口水,接着道:“而领取赏金的方法也很简单,只需在完成任务后让委托方在上头签字,再带回实习殿或神庙找地方负责人兑换即可。”
“这怎么听都b单纯去打零工来得好玩。”红发人打趣道。
荷鲁斯几乎在第一眼就看穿了红发人的心思:“怎么?你也想尝试接委托?”
“嘻嘻,你说呢?”
饭后,两人打算出门前往附近的神庙接委托。不过在出家门前,荷鲁斯还刻意给对方戴上黑sE的假发:“这是昨天回家顺路给你买的,出门时戴着它会安全些。”随后用着极其细小的声音说道:“毕竟这里的人忌惮红sE。”
“那你呢?你不忌惮么?”红发人问道,边对着镜子调整假发:“和我走得那么近,难道不怕会因此变得不幸?”
“我?”荷鲁斯愣了一下,是啊,他好像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忌惮红sE吗?不,他并不忌惮,否则也不会把红发人带在身边。至于原因……
“不怕。”荷鲁斯道。
“喔?那是为何?”
顿了顿,良久,才听荷鲁斯一本正经道:“因为我很强。”
一怔,虽仅有一瞬,红发人的脸上闪过一抹诧异,可很快又让笑容给取代。看着荷鲁斯一脸认真的模样,红发人不由得吐嘈道:“什么嘛~还以为会有什么震撼X发言……”
然而没等红发人把话说完,荷鲁斯便接着道:“而且红sE的头发很漂亮……”虽然说话的全程面无表情,红发人却透过镜子见证了他眼底的真诚:“……很漂亮……也很适合你。”
适合…….我?
这算什么东西……?
觉得红sE的头发很漂亮……什么的。
红发人愣了半晌才道:“你平时都这么说话的?”
荷鲁斯稍作思考:“嗯,差不多吧。”
“是么~那你异X缘肯定好。”红发人故意试探道:“说吧,之前用这招拐了多少小姑娘?”
只见荷鲁斯故作认真,托腮沉思道:“嗯……我想想,大概有五六七八个吧?”
“哈??还真有!?”
见到红发人吃惊的模样,荷鲁斯不禁笑了:“开开玩笑罢了。不过话说回来,头发漂亮归漂亮,但是不是该剪了?毕竟天也挺热。”
“不剪!”红发人连忙摇头道:“哪有人这样的!上一秒还夸我头发漂亮,下一秒就让我给剪了!盘起来不就行了?剪了的话会把智慧一并剪去的!”
“噗……还有这种说法?像NN辈会说出的话一样。”荷鲁斯吐槽道:“那行吧,到时候找个东西给它盘起来得了。”
“你才NN!你全家都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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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诺西的太yAn神庙位于小镇的东北方,破晓时分,神庙前方的两座方尖碑成了首个沐浴在晨光之下的地标,城里的人们默契地称它作“黎明渐光处”。
荷鲁斯同红发人一起来到神庙内部,只见祭坛上,一身穿长袍的祭司正对着神像膜拜,底下的信徒整齐列队,纷纷献上贡品。不过荷鲁斯此次前来的目的既不是为了朝拜也不是为了进贡,他的目标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位于大厅左侧的金乌榜。
“呦~大侠又来了呀!昨天的几条小蛇想必都不够您热身子吧?来来来,看今儿想接什么类型的委托,我来给您介绍介绍!”大老远,没等荷鲁斯靠近,就见金乌榜的柜台前一JiNg力充沛的男子对着两人喊道。
荷鲁斯见此从容地迎上:“早啊,阿瑞斯。话说今天只有你一个吗?其他人呢?”
名叫阿瑞斯的男子迎着笑脸道:“是啊,就我一个。今日首长大人被召回王都例行开会,而原本一起值班的同事因身T不适请了病假,因此柜台就剩我一人在顾。”
说话间,阿瑞斯的目光无意中飘向一旁的红发人:“大侠今日倒是带了朋友过来。还是说,这位其实是……夫人?”
“哈??”红发人面露不悦道:“你这人怎么说话的?信不信我宰了你?”
“啊哈哈哈哈……原来是位面相清秀的小哥呀哈、哈…..”阿瑞斯g笑道,直到听见红发人的声音才意识到是自己Ga0错了。即便如此还是强装镇定,用强颜欢笑打起了圆场。
荷鲁斯见了急忙转移话题:“不如这样吧阿瑞斯,我先和这位朋友理一理榜单上的委托,你借这个机会准备资料,方便一会给我朋友登记注册。”
听荷鲁斯这么一说,阿瑞斯立马心领神会,犹如抓住救命稻草般,点头答应:“好嘞!那你们慢慢看,我一会儿就回来!”语毕,撒溜烟地跑。
却不知,红发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荷鲁斯最后说的几个字上面:“登记注册是什么意思?”
荷鲁斯解释:“你不是想接委托么?要想接就得向单位注册身份信息,并且往后委托书上的署名都必须和登记信息相吻合。”
“委托书又是……?”红发人问道。
“看见这面墙没有?”荷鲁斯指着贴满不同大小纸张的墙面:“这就是金乌榜,而这一张张莎草纸就是委托书。”
红发人好奇地凑向前去,打量起金乌榜上的委托内容,随后下意识念了出来:
“初级委托,密西里伽镇,十二对玲珑鹿角,悬赏八德本铜。”
“中级委托,罗达夫镇,讨伐暗影魔狼,悬赏十五塞尼银。”
“中级委托,尼赛狄亚村,一海努猴面蛛丝,悬赏二十塞尼银。”
红发人的目光最终落在角落的一份委托书上,只听他幽幽道:“虚级委托,安柏茨尔,未知,悬赏五十塞尼银。”
“你也看中这个了?”荷鲁斯问道,顺手将墙上的委托撕了下来,并签上自己的名字,接着将委托书递到红发人面前。
“我也要签吗?”红发人愣了愣,下意识接过荷鲁斯手中的笔。
“这是虚级委托,签名是必不可少的流程。”荷鲁斯道。
红发人随即看向荷鲁斯签名的位置,一旁赫然写着生Si状三个大字。他犹豫半晌,却不是因为害怕,随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拿起笔来就在纸上签下四个字:狄尔伽罗。
“喔?你想起自己的名字了?”荷鲁斯见状问道。
红发人摇了摇头,用下巴指了指墙上的委托书:“拼拼凑凑跟它们借来的,怎么样,可好听?”
荷鲁斯看向红发人所指的方向,一个个竟全是地名,他随后无力地吐嘈:“很奇怪。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整个凯米特大陆应该都不会有人和你重名。”
“哈,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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