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小说 > 其他小说 > 【all霸刀】男婊子的吃鸡日记 > 07-绿帽人夫回归X情大变强迫深喉口爆被玩得失声
    几个月后。

    和燕辉人又度过一个失控夜晚后得知了燕理突然回了太原府中,还邀请燕辉人做客,柳灿旻是匆匆忙忙换了衣服来见他失散两年的夫君的,但就算避嫌和燕辉人穿了不一样的衣服,补了妆,燕理还是看出他的一身颓废之气。

    柳灿旻染了一头红发,穿衣打扮珠光宝气的,已经完全不像认识的时候那样干净利落。

    他们认识的时候都才二十出头,这一别就是两年半,此时都过了二十五岁,有变化也是意料之中,但没想到双双都对彼此的样貌产生了陌生的感觉。

    燕理想不到如何开口,迟疑不决的上前拥抱了他。

    “夫人,我远在北国的这些日子,每天都在想你。”

    距离上一次拥抱,已经记不清多久了,柳灿旻忘不掉那股好闻的檀香味,让人心神安宁的味道,如同燕理的信仰一样,庄严又圣洁。

    现在的燕理好像传闻中只在夜间出没吸食人血的魔鬼,他似乎是赶了好几天路回来的,脸上尽显疲态,泛红又泛着紫的眼圈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除了衣装和原本没有什么差别,原本的黑发已经变成一头凌乱金发,脖子上的皮肤甚至能透出蓝色的血管,瞳孔也变得和正常人不一样,在阳光下甚至和猫科动物似的缩成了一条缝。

    柳灿旻早已忘了自己对燕理的感情是如何,也许当年有多少心动都已经忘了,此刻他只是尴尬的抱着燕理。

    不,目前来说是一个样貌上完全变了的陌生人。

    “我……我也是,夫君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你还是黑发好看。”燕理抚摸着他的额发,“红发不适合你。”

    柳灿旻转头,看了一眼把脸转过去回避的燕辉人,小声的应了一声,“嗯。”

    “辉人,听说你为了救他身受重伤。我在此谢过你,谢谢你照顾他。”

    燕理注意到夫人看的方向,于是不明所以的又接上一句。

    “他这一身新衣服,你真是破费了,这两年在夫人身上花了不少钱吧,我摸着他都长胖了……明天会请府上的人给你邮寄一张支票——加倍还给你。”

    燕辉人的拳头紧了紧。

    “不用了,我不差那几个小钱。”

    燕辉人转身就走,推开了准备送客的丫鬟,正在气头上的alpha的力量直接把人硬生生推翻在了地上。

    柳灿旻等燕辉人走远了,从地上扶起那个可怜的小女孩,“对不起,燕辉人少将脾气向来不好。”

    “你又是怎么知道他脾气向、来不好的呢?”

    燕理悄无声息的从他身后靠近,戴着好几个金属装饰物的手指捏着他的肩膀发力,一边逼问他。

    “夫人,我现在也是少将,新成立的海军少将,和他平起平坐。”

    柳灿旻肩上的旧伤碰巧被捏到,不知是想起了雪原上拼死搏斗的记忆,那里开始隐隐作痛,他的谎话全烂在了肚子里,他看到了燕理的眼中出现从未见过的眼神,仿佛要把他秘密全部看穿。

    他的夫君向来温柔,一切本该属于文人的美好品质,燕理身上都有。

    突然变得好陌生,陌生到他曾经的样子都记不清了。

    “夫人,我们好好谈谈这件事。”

    说罢,燕理几乎是拽着柳灿旻的手腕把他带进了自己的房间,他们婚后在燕府呆过的大半年,柳灿旻从来没有和他睡过同一张床。

    更可悲的是,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燕理的房间。

    燕理一颗颗解着自己的扣子,少将常服的外套被丢在了地上,跻身跨在柳灿旻身上,拽着他的衣领强迫他抬头,对着那个因为昨夜疯狂而变得红肿的嘴唇吻了上去。

    柳灿旻的下唇被燕理咬得麻木肿痛,喘不过气来,他只能发出些呃呃呜呜的声音来反抗,但发出的声音有些哑了,他又突然开始后悔发出声音,条件反射般抬手捂着嘴。

    “你和燕辉人做了是吗?……他妈的,我还在近卫局的时候就听人说他和你走得近,他居然真的喜欢你啊。”

    燕理打掉了他遮遮掩掩的手,他的笑容看不出是兴奋还是苦涩,他的睫毛遮住了他一半的瞳孔,柳灿旻不敢看他的眼睛,他们好像是陌生人。

    衣领被几乎暴力的扯开,昨天晚上留下的吻痕和牙印全数暴露了出来,柳灿旻想伸手遮挡,被燕理狠狠的按了下去。

    “别挡着,呵……都被那个贱人看过了还不能被我看吗?”

    被多少人上过呢。

    燕理开始原路复盘那些痕迹,本就脆弱的淤血部位因为不亚于燕辉人昨晚力度的吸吮和撕咬,那些小血管又开始破裂,吻痕从紫色重新变成了暗红。

    但燕理还不解气,他重重地拧了一把柳灿旻已经被蹂躏得红肿破皮的乳头。

    “啊……疼,真理!你停……啊!”

    燕理听着夫人的声音带着哭腔,便不再折磨那些痕迹,他三两下解开了柳灿旻的腰带。

    柳灿旻突然挣脱了燕理,抬手一掌打向他,但被燕理躲开了,不知是什么原因变了种族的夫君似乎力量和速度都不再和正常人一样。

    精致的发簪掉在了床上,白金色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在燕理的肩上,他没有还手,而是强硬的迫使柳灿旻和自己小腹紧紧贴在一起,他拉着夫人的手,放在了自己和对方的胯下。

    “骚逼,你硬了,你明明对我很有感觉啊……!”

    檀香变得更浓郁了,这让柳灿旻想起小佛堂那次,和燕理第一次做,明明四周都是带着让人心无杂念的宗教的气味,应该毫无欲望才对,身体的反应却一反常态,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任由燕理在佛像前把他玩弄到高潮。

    燕理的气味对他而言,有无法抗拒的吸引力,这也是当年对他一见倾心的其中一个原因。

    暂时融入血液的上一个alpha信息素开始本能的排斥燕理,肉棒刚进入一个前端柳灿旻就疼得哭喊出声,指甲在燕理的后背划出几道血痕,但很快那些血痕就愈合了。

    “疼……呜,我错了,真理!我错了……饶了我。”

    “你错哪了,我的夫人怎么可能会做错事,明明所有错都是我犯下的。我不该意气用事,葬送了这么多人的性命,到头来还要背负叛徒的骂名,不该这样抛下你。”

    燕理开始柔声细语的哄着柳灿旻,但身下动作毫不理会他的求饶继续,肉棒无情破开了小穴,传来钻心的疼。

    似乎有血丝渗出,掺杂在淫水里,流在床单上,不同于第一次他们交合时的疼痛,那是燕辉人对他的排斥,深深地刻在了柳灿旻的身体里。柳灿旻抬起腿重重的踢燕理的后腰,但每挣扎一下,交合的地方就传来一阵剧痛。

    在发现任何拳打脚踢对魔化的人都无济于事后,柳灿旻放弃了挣扎,他红着眼看着燕理,声音微弱。

    “你想要怎么样就……随意吧。”

    燕理的金色眼眸突然暗淡了,他松开了柳灿旻,撤出他出血的小穴。

    “用不了你那里,就用嘴吧,你那里会疼,嘴可不会疼。”

    “我回来了你不是很开心吗,得表现得有诚意一点。”

    柳灿旻跪在地上,乖乖的张嘴伸出舌头,竭尽所能活动它让那个肉棒舒服,直到把燕理上面属于自己的水渍舔了干净,然后一点点吞入口腔,燕理闭上眼,发出一声舒服的喘息。

    绑着马尾的发绳早就因为撕扯挣扎散了,燕理的手指插进他的发丝,抓住了他头顶的头发,把他往自己身下按,期间还故意扯他的头发让他疼。柳灿旻开始还手口并用的,很快因为脱力就开始软绵绵的慢了下来,燕理很不满意这样敷衍的动作,拉着他的头发往前压,之前弄伤了柳灿旻小穴的肉棒就被全塞进了他的口腔,捅到了喉咙一瞬间胃里一阵恶心,想吐出来却被按了回去,柳灿旻紧紧的闭着眼,两道眼泪从脸颊旁流下。

    “你是死人吗,舌头都不会动?刚刚不是还有力气揍我吗。”燕理扯了扯嘴角,心里猜测着柳灿旻乖顺的吞吐他的东西只是想快点让他结束,便拔出肉棒,在他的嘴唇上磨蹭,接着带有一些恶趣味的拍了拍他的下唇,发出黏腻的声音。

    很快顶端又深入进来,柳灿旻觉得几乎要戳破自己的喉咙,被压着舌根堵住,窒息,几乎昏过去,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一股滚烫的东西从喉咙的入口爆发,身体本能促使着柳灿旻被迫吞咽那些带着腥味的液体,燕理看着他完全的吞下去,露出满意的表情,然后放开了他。

    柳灿旻恢复思考能力的时候,自己泡在浴池里坐在刚刚还对他肆虐的人腿上,喉咙很痛,嘴唇火辣辣的,他连喊痛都力气都没有了。

    燕理帮着柳灿旻清洗的时候又变了副样子,他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避开那些伤,轻柔的擦拭他的身体,用毛巾把他包好把他抱回房间更衣。

    直到太阳落了山,柳灿旻见燕理外出后没有回来的迹象,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他要逃出这个让他感到恐惧的燕府,刚套进去一个袖子,提着医疗箱的裴舒不知道什么时候推开了房间门。

    是当年救了他命的军医。

    “柳夫人,你最好不要走动,我来给你检查有没有受伤。”

    这个从军校开始就跟随燕理的私人医生出现得不合时宜。

    他警惕的看着那个医疗箱,往后退了一步坐会床边。

    婚后,燕理一直要求他给自己定期注射一些抑制发情的药物,这才导致他在停药后欲望会变得更猛烈。

    “别紧张,他刚拜托我给你上点药,不会伤害你。他确实太冲动了,我替他向你道歉。”

    道歉有什么用。

    柳灿旻刚想开口说话,发现自己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拿手势比划,裴舒只能大致猜测他的意思。

    “你要写字?”

    柳灿旻点点头。

    裴舒拿来了纸,柳灿旻拔下他的笔在上面刚写下了“和离”二字,几滴眼泪就打在上面晕花了笔墨。

    次日,柳灿旻睁开眼,就被等候已久的燕理拽去更衣,他被换上了他从前常穿的衣服,被披上了军官才能穿的披风,还没有填饱肚子就被带出了门,马车停在了军妓所门口,只有高级军官才能进出的场合。

    柳灿旻惊恐望着进出大门挺着啤酒肚的军官,他们似乎对这对年轻的夫妻同时出现在这样的场合很疑惑。

    毕竟只有上了年纪还找不到相好的人才会来这里找消遣。

    他想要挣扎,但一张嘴,喉咙就吃到了冷风传来撕裂的疼痛。

    发不出声音,挣扎不掉他的手。

    燕理出示了通行证,对守卫微笑点头,那副笑容此时在柳灿旻眼里变得无比阴森。

    军妓所的装修和外面的花楼没有多大区别,只是守卫更加森严,高质量以及特殊的性奴是不允许服务其他人的,除了军官和军医,没有人可以近距离观察他们。

    他们停在了一间包厢前,半透明的屏风隐约透出了一些淫靡的画面,里面是正在服务的性奴,被围着羞辱了也继续谄媚讨好,企图将自己赎出去。

    “你看,这些是逃兵,或者是罪臣家属,或者是来历不明的战犯,想离开这里只有给他们生下孩子。

    但没人会告诉他们,被感染后他们永远没法怀上人类的孩子,留下什么样的伤都能像怪物一样自愈,最适合拿来玩……你知道吗像他们,还有我还有你的妹妹,都是这样的怪物。”

    燕理想到被感染的人的本质时,顿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了柳灿旻一眼。

    “表演要开始了,你懂事点,现在你可是少将夫人,别给我丢脸。”

    夫妻被安排了靠中间的座位,柳灿旻不是第一次陪伴燕理出席重要场合,但军妓所这样的地方,一定是燕理疯了才会带着夫人到这里来看这些丧尽天良的表演。

    双性人性奴被蒙着眼带上来,他的小腹微微隆起,一看就是怀孕了。

    怀孕的双性人非常敏感,能出水的地方经过调教后都异常多汁,随意玩弄一下,就发出了一阵阵的浪叫,和完整的omega不同在于他们很难怀孕,柳灿旻忽然就想到那个早产的孩子,不禁开始心绞痛。

    燕理转头看了一眼夫人的反应,冷笑一声,将手伸向柳灿旻的大腿,盖住了他紧紧握拳放在大腿上的双手。

    “在座的都是高级军官,家属是不能进来的,父亲要投敌不代表我不忠心,因为他只是我的养父,我可是长孙家的血脉。这里,所有人,他们都得看我的脸色,明白吗?”

    接着燕理讲了一些身在敌军的事,讲了他怎么被救下又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讲他远在极寒之地对柳灿旻想得茶饭不思。

    “你不听话我就把你送到这里来,到时候,你只服务我和燕辉人,怎么样?”

    柳灿旻打掉了抚摸着自己手背的燕理的手,离开了观众席,跑向表演厅的出口。

    燕理很轻松就追了上来,将柳灿旻紧紧抱在自己怀里,用几乎要挤碎他内脏的力度,柳灿旻用尽全力推开了发狂的燕理,对着他的下巴来了一拳,用口型和微弱的气音做着一些微不足道的反抗。

    “……放我走。”

    燕理依旧很抗打,嘴角的伤口很快就愈合了,侍从们听到了出入口的打斗声便派遣了几个人手来劝架,就在侍从走近时,燕理抬手狠狠扇了柳灿旻的脸,惯性作用下肩胛骨撞到了坚硬的墙壁,柳灿旻开始流泪。

    燕理把柳灿旻用手臂隔在墙和他之间,他压低的声音只有两人能听到。

    “你再说一句你想离开我,我就真的把你送到这里来,你以为我舍不得吗。”

    “将军息怒,请允许我们带您和夫人去包间休息……”

    “别打断我和他说话!”

    燕理瞪了跟上来的侍从,拽着柳灿旻出了门,中午的阳光很刺眼,从昏暗室内出来后,柳灿旻不得不眯起眼睛挡住一些阳光,燕理主动放开了他,柳灿旻没有看他。

    听着声音,燕理突然对着他,用更狠的力度扇了自己一巴掌,恢复视觉后,燕理的外伤愈合得很快,用肉眼可以看得到的速度恢复着。刚刚被拳头砸到的侧脸红肿正在消去,此时另一半脸呈现出了被戒指划破的血痕,两道血柱直接从他的鼻子流了出来。

    他原本就白,魔化后在那头金发的衬托下更是苍白得可怕,那些掌印在他脸上更为明显。

    “我以前担心给不了你好的体验,才来这里看他们做爱,我并不是你想象的这种人……所以我们第一次你没有不舒服吧,我吃定你了,这辈子没有碰过其他人,你相信我。”

    四周渐渐路过一些军官,他们有的驻足观看,像看一出好戏,有的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便赶着去观看精彩的双性人表演。

    那些异样目光只增不减,但都在这种地方了,柳灿旻渐渐也不觉得丢人,他抹了一把眼泪,看着跪在他面前,抱着自己双腿道歉的燕理,突然产生一种莫名的怜悯。

    “那这福分我可受不起。”

    “夫人不相信我了吗,我可以发誓……如果有碰过其他人,我就进宫做太监!”

    疯了,真的是个疯子吗?

    燕理起身,将他抱在怀里,慌乱的抚摸他的头发,努力寻找着几年前不小心惹了他生气时,哄好他的那种感觉。

    “明天去染回来吧,乖……不要走,不要和他走好吗……”

    他们不知道这样抱着过了多久,侍从见无从下手,也不再管他们,表演似乎结束了,看客们从出口一涌而出,有的要回家应付妻儿,有的要赶赴预定好的服务,但他们都好奇这对夫妻发生了什么,只是他们没有人敢说一句话,柳灿旻麻木的接受着那些目光,又无动于衷的看着情绪失控又恢复理智的燕理,血液不断从他被自己打伤的鼻腔里面涌出,随后他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被燕理带着出了军妓所。

    在裴舒的帮助下,柳灿旻修养了七天才重新恢复正常说话的声音,无论裴舒怎么劝,怎么好生伺候,都动摇不了他的心,于是也不再劝,让燕理亲自解决他们之间的事。

    “什么时候签。”

    和离书早就写完了,一式两份白纸黑字,被无情的推到了燕理面前。

    “我不同意。”燕理瞥了一眼,便把他面前的那一份几下撕成了碎片,“只要我一天不签字,你就还是我的夫人。”

    “你也配用理这个字做你的名?!简直一点道理都不讲。”

    “一词多义,我的名字意义是真理和智慧,又不是一定要讲道理。”

    柳灿旻记得许多年前燕理不顾旁人劝阻和他订了婚,接回燕府后虽然没有一天像夫妻一般相处,但对他处处谦让,从不争吵。

    “几年前我这般仰慕你,有幸嫁给你也心怀着感激,和你相敬如宾,如今怎么变成现在这幅样子,总是口口声声说燕辉人粗鲁,你不也一样吗?令人恶心。”

    柳灿旻夺门而出,燕理望着他逃走的地方,渐渐捏紧了手里的笔,笔杆渐渐被捏出裂痕,直到生生被掰断。

    他们的感情似乎完全破裂了。

    而燕辉人这一边更是麻烦,先是跟着柳灿旻赶回霸刀山庄躲避他发狂的丈夫,又亲眼见着柳正鹤被带走。

    走私军火被发现的下场很严重,商人轻则判处监禁重则掉脑袋,而他是少将,参与其中无论数量都是一个死罪,死后甚至不能以苍云名义下葬。

    柳正鹤人脉广,凭着心狠手辣做事果断坐上庄主第一顺位,燕辉人的人脉也有一部分来自这个霸刀大少爷的帮助,两人合作多年交情很深,柳正鹤对内铲除异己,不惜对知情的同门暗中下手,燕辉人则是用钱和关系打发了督察使,两人互相掩护从未露出过马脚,新皇登基后虽说腐败之气依旧,但从未见过规模如此大的重整行动。

    长孙荣和燕理联合行动开展的很迅速,急切地想要证明他们一派的忠心。

    现在能做的补救措施就是销毁所有能销毁的东西,柳灿旻连夜去锻刀厅熔了打造出了雏形的刀,剩下的,也是最麻烦的,远在雁门还没有来得及运回的少量黑货。关外的居民以打猎为主,除了喝酒聚会没有什么消遣,燕辉人经常借普通商人的手和关外居民逃税交易,低价收当地特产矿石又转手高价在市井卖出,主打一个物以稀为贵。常有追查走私的官兵追到苍云驻地周围被燕辉人的小队杀死,这也是激化边境冲突的原因之一。

    几天的路程,两人马不停蹄烧掉了所有能治他于死地的证据后又回到了雁门关的小镇,他们一起生活了七个月的地方,柳灿旻似乎还能看到柳至夏被禁闭前的影子,他耍脾气不愿意吃饭,结果燕辉人说着是怕战俘饿死,每餐都软硬兼施的喂他,休战那几个月还亲自下过厨加餐。

    燕辉人永远都会优先选自己和柳灿旻爱吃的学,柳至夏从小就不爱吃哥哥爱吃的东西,当然不吃就硬喂,会迈着大长腿拿着饭勺追着他,想到这个画面柳灿旻就忍不住笑。

    “战后就没见你做过饭,怎么,给至夏做过饭,不单独为我下一次厨吗?”

    燕辉人的耳朵又开始红了,“可以倒是可以,只是我太久没有做饭了,你不要嫌我做的不好吃。”

    “我怎么会嫌弃未来的夫君做饭不好吃呢?”

    柳灿旻在燕辉人准备找工具之前从背后抱住了他,用自己的胯从后往前撞了一下他的屁股。

    燕辉人见他故意纵火,就顺着他的意思,转过身把他双手扣住按在墙上,“我都还没退役这就急着管我叫夫君了啊。”

    柳灿旻感觉伤好得七七八八后终于放心的触碰了心爱的人,他急切的去索吻,感觉到两人下腹接触的地方又热又硬,等到快要呼吸不上来了退开一步,看着燕辉人不知所措的表情露出满意的笑容。

    “等一下。”

    燕辉人红着脸,双手还维持着把人圈在自己和墙壁之间的动作,头却低着视线死死盯着地板,“我记得军医那里有存我之前带来的东西,避子药,记得是一个月打一次……如果你不想再经历一次生育之苦的话。”

    柳灿旻听出燕辉人在征询自己的意见,于是兴奋地点点头。

    “你回我房间等我,十分钟。”

    军医们工作的地方离军官的私人住所不远,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燕辉人很快就找到了裴舒工作过的地方,在他的桌子下的暗门里翻出一个箱子,那里还有一些来不及带走的药。

    燕辉人迅速挑走几支针管和想带的东西藏进了袖子里盖上箱子,但此时本不该有人经过的走廊传来了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他猛地回头,几个近卫围把房间门口堵了起来,燕理和裴舒从近卫们中间走了进来。

    “好巧啊,你怎么也在这里,富贵儿,休沐期间也心系战场?”

    燕理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叫着连军校登记他身份时都不知道的名字,腰间别着一把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太刀,在昏暗的场所里似乎可以看到一些猩红色的光从刀鞘的缝隙透出。

    “看到这把刀了吗?是柳勋帮我改的,嗯……很地道的东洋风,适合当挂件。”

    “你……”

    “他们早就看你和大哥不顺眼了,想和外人一起独吞家产的人就该死。”

    没等燕辉人反抗,燕理身后的近卫就一齐上前将他扑倒在地上,背过他的手臂戴上了手铐。

    见心上人迟迟没有回来,柳灿旻穿梭在昏暗的走道上一间一间的推开门,军医们工作的地方已经没有人,本该很快就找到的,他握着刀柄的手心开始出汗。

    “夫人,你去哪?”

    柳灿旻回头,那个让他恐惧的声音的主人一点点靠近他。

    “管你什么事。”

    “如果我晚回来几个月,你的守丧期就满了,可以改嫁给他,很遗憾你们不会再见面了,所以我决定带你去看看他。”

    燕理快步向前把他的夫人拽到自己面前,大力到几乎夹断他的腰,用手臂把人固定在身边。

    柳灿旻的脸撞到肩甲和臂甲上的角硌得疼,他想挣脱燕理,但魔化了的夫君力气比以往大了很多,反抗只会受到更严重的伤,只好默默跟随燕理来到了平日里暂时扣押边境犯人、战时关押战俘的地方。

    “好好看着,我的夫人。”

    燕理把柳灿旻留在了一间牢房外面,几个近卫上前把柳灿旻死死按住,而他拿出一把钥匙开门,独自进了那件牢房。

    燕辉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双手被铐住了,但神情依旧冷漠,几个手指有节奏的敲击前方的小桌板,见燕理带着柳灿旻来了不屑的笑了一声,没有抬头看。

    “富贵儿,这个名字起的真好啊,长大后果然大富大贵,哪怕你后面改叫什么吴小渣啊,燕辉人啊,命好就是命好,一路升官发财……唉,不像我命途多舛,在天寒地冻的地方生活了两年多,回来还要受尽揣测,不得不在这里加班。”

    燕理阴阳怪气的边拍手边故意叫他旧名,他不满燕辉人的无视,于是用戴着手甲的手重重的敲着铁栏杆,吓得外面的近卫们抓着柳灿旻肩膀的手都一个战栗。

    “你居然敢无视我……”

    燕理大步上前揪着燕辉人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看自己,但燕辉人始终臭着脸让他更加不悦,于是他猛的放下燕辉人的脑袋,把柳灿旻从外面近卫手里生拉硬扯的拽进来。

    燕辉人依旧没有看燕理,切了一声,“靠着收买柳家人对我公报私仇,你也不过如此。”

    燕理的手甲钳着燕辉人的下巴,把本就瘦削的下颌边缘掐出一道道印记,“那你是靠着什么博取他欢心的,靠英雄救美,靠你的钱,还是就靠这张脸……噢,我想起来了,你是军妓生的,怪不得那么好看。”

    “燕理!你疯了吗你要做什么!!!”

    柳灿旻本能的想拔刀,但近卫们见他的抬手动作立刻进门从后面扑倒了他,重新把他擒住让他跪在地上。

    “你们都说我疯了我疯了,从小到大,现在就连夫人也这么说我……”燕理低下头,长长的头发遮住了他的侧脸,柳灿旻看不到他的表情。

    “那我就认了吧。”

    锋利的手甲突然嵌入皮肤,向下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燕理看着手甲上的血迹,重新抬起头,漫无目的的望着墙壁。

    血顺着燕辉人的眉骨、眼下、脸颊落下,滴在衣服上,他也浑身抖动着,但看到挣脱近卫朝他扑过来抱住他的柳灿旻时,别过头,紧咬着嘴唇忍着屈辱感,但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辉人你……”

    “别看我!不要看我的脸!”

    燕辉人双手无法活动,只能不停的挡在自己和柳灿旻中间,但眉骨上那一道血痕还是被柳灿旻看到了,他心疼的把燕辉人抱在怀里,极尽所能抚摸着他凌乱的头发试图让他好受些。

    燕理看到这一幕,但内心毫无波澜。

    人证物证齐全,就算柳灿旻及时销毁了锻刀厅剩下的准备运往东海的刀,柳勋也能完美复刻出来,燕辉人必死无疑了。

    “抱吧,在这里做一发也行,算便宜他了,顺便你可以问问清楚,他当年和大哥对你母亲做了什么。”

    “……你这个疯子,现在就给我签和离书!我不想再和你这个疯子生活在一起了!”

    “看我心情,你好好陪他,这可是最后的机会了。”

    柳灿旻望着燕理似笑非笑的面容,不知所措的抱着燕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