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从发怔中回过神,捡起这枚小球,走了过去。
伞面遮住了阳光,他终于看清了眼前的少年。
诺亚挑起他一缕发丝,用指腹缓慢地揉搓:“头发怎么变成了这样?”
他不回答,诺亚又问:“不是为了救我才解除Z0区的全境护盾,怎么没见你带医生回来?”
“你真的跟尼古拉斯睡过么?”
诺亚抬了抬眉梢:“我先问的问题。”
“医生死了。”威廉说。
“死了。”诺亚微笑起来,“怎么死的?突然心梗暴毙?被陨石砸死了?还是……谁杀了他?”
顿了顿,这少年敛去笑意,放慢语速又问了一遍,“谁,杀了他?”
威廉没有给他答案,他便自顾着猜测道:“这个人一定很恨我,能在联邦接触到那位治基因病的医生,这人对联邦来说也该是位举足轻重的客人——”他习惯性地抬起指节蹭了蹭眉心,停下动作时,吐出一个名字,“西尔维娅。”
威廉轻叹了一口气:“诺亚。”
“我猜对了。”
话音刚落,诺亚蓦地伸出手,掐住威廉的脖子。
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冲动,掌心紧贴男人的喉结,那股焦灼似乎终于找到了释放的口子,他任由本能操控,收拢手指,看着威廉的脸蔓上血色,过了好几秒,理智恢复,他松开了手。
“怪不得她会爱上你。”诺亚将头搭在威廉肩上,“大情圣,这个时候还记得保护她。”
他偏着头,看威廉脖子上被掐出来的鲜艳指痕。
“等我抓到西尔维娅,我会把她带到你面前,一块一块剥掉她的皮,让你欣赏她的尖叫。”
他看指痕看得入迷,过了片刻又道,“对了,我还给你带了礼物。”诺亚拎起手上的黑色皮质项圈晃了晃,而后仔细地戴在威廉的脖子上。
大型犬的项圈,戴在人脖子上,大小刚好合适。
他抚摸着项圈细腻的皮质,开口道:“哥哥,你要不要做我的狗?”
他勾住项圈,将威廉带向自己身前。
张开嘴,凑过去含这男人的嘴唇,刚刚挨上,威廉却偏过头:“诺亚。”
“怎么了?”
他明知故问,还特意回身看了看四周的守卫,“他们不敢说出去。”
说着,他再次往上凑,探出舌尖舔弄威廉闭着的嘴唇。
舔了一会儿,没得到回应,自觉无趣,他停下来,打量这男人的神色:“生气了?觉得受侮辱?”
威廉小幅度地摇摇头,看向了他:“你真的和尼古拉斯睡过么?”
无名火烧上来,诺亚扬起手直接打向威廉的脸,“啪”的一声脆响,威廉偏过头,发丝垂下,盖在脸颊上。
“你他妈就在意我的洞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操过?”
“对。”
威廉面无表情地正视着他,“因为我是对自己亲生弟弟充满占有欲的变态。”
诺亚怔住,好一会儿,他放声大笑,捂着肚子笑弯了腰。
笑意褪去,他抓住威廉的手腕把这男人拽进屋,猛地甩上门,然后抬起手解自己身上的衬衫纽扣,从下往上,连解带扯,脱自己衣服也带着一股野蛮劲儿。
白色真丝面料,柔软发亮。衬衫凉凉地滑过皮肤,跌在他脚边。
他脱得一丝不挂,跪下来拉开威廉的裤链,掏出那件器官舔出啧啧的水声。
威廉硬得很快。
于是他把手伸向自己身后,抽插已经变湿的穴口。
草草地做了准备,他抓着威廉脖子上的皮项圈,将男人推倒在地板上。
他骑了上去,大张着两条腿,掰开臀缝,用穴口吞那根昂扬的肉棒。
太久没有做了。
小穴张开到极限,却仍然吞得很艰难。他想起他们的第一次,他闯进威廉的家,给自己注射了过量催情剂那次。
终于坐到底,他的后背因疼痛冒了一层冷汗。
他再次掐在威廉的脖子上,两手并用,看着这男人窒住不能喘气。他抬起腰,自虐般地反复坐到底,使了蛮力让那根肉刃撬开甬道里根本没打开的生殖腔。
他听见自己撕裂的声音。无论是肉体,还是灵魂。
他不知自己何时松开了威廉的脖子。
他俯下去,想和这男人接吻,但对方仍是不肯张嘴,他只好啃咬着那对嘴唇,贴着他耳朵开口:“我跟他睡过,让他操进你用了很多次的地方……啊,对了,每一次我都允许他射进我的子宫里……”
说完,他抓起男人那头银发:“威廉,你现在感觉如何?”
男人的眼球缓慢地转动,视线落在他眼睛上与他对视,发出一声让他不明所以的笑。
“西尔维娅也问我,感觉如何。”
“我不爱你。我从未爱你。”威廉说,“我是个对你只有占有欲的……”
话没说完,一行眼泪倏地顺着这男人眼角流下来。
他第二次见威廉流眼泪。
第一次是他流产时。
他想起房间里那道光与影的分界线——他在阴影里,但威廉在阳光下。
还有地面的血迹,那个刚成人形的小孩。
心脏如同哗一声摔碎的玻璃,乱溅的碎片割伤了所有的内脏,他凑过去,小心翼翼地一下下啄这男人的嘴唇。
“没有……没有别人碰我……”他抱住威廉,“不要哭,我只有你。”
威廉的眼泪更加汹涌地从眼眶漫了出来。
他急忙伸手到男人下颌,接住那些带着体温的泪水。
“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道歉被威廉吞了下去——威廉扣住他的后脑,深深地吻过来。
似乎不想被他看到自己流泪的模样,威廉将他翻到背面,从他身后进入了他。
他们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安静地做爱。
他咬着嘴唇,不敢喘出声。
微凉的泪珠坠在他的后背,使他整个身体不自觉地打颤。
他极力翘高臀部,让威廉插得更深,还伸手到后面,主动掰开两瓣臀,让小穴张得更大。
威廉射过之后,他们维持着身体相连的姿势拥在一起。
他打破沉默,全盘托出地告诉威廉,他得知自己没有多少时间时,找了尼古拉斯帮忙。打算让威廉认为他和尼古拉斯相爱,再顺理成章地离开,驾驶飞艇在宇宙太空里的某个安静角落,安静地迎接死亡,安静地变成宇宙尘埃。
而威廉会认为他和尼古拉斯还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听完他的计划,威廉问:“尼古拉斯答应跟你一起死……一起殉情?”
诺亚刚想点头,看见威廉的神色,又抿了抿唇,转移话题:“再来一次,我想要了,哥……”
威廉眼睛还红着,神情偏偏已经恢复成往常那般冷冽,他抬手将项圈摘了下来,戴在诺亚的脖子上,手指勾着项圈边缘转了转,将带着狗牌的正面转到正中的位置。
威廉起身,分开了他的腿,扶着那件器官对准入口往前一挺,但只插进了一小半。
“哪里想要?”
渴望蒸腾起来,口干舌燥,诺亚舔了舔嘴唇:“插生殖腔,”他用片子里学来的话小声说道,“小狗想要被daddy抱。”
这个称呼简直是能摆弄威廉的魔法。
诺亚清晰地感觉那根东西又胀了一圈,穴口被再次撑大。肉棒贯穿了生殖腔,他撑起上半身去看,自己的小腹随着那东西插入慢慢凸出了它的形状。
威廉抓着他的脚踝,侧过头亲吻他的小腿,“所以,你现在不打算推开我了?”
他刚想回答,但蓦地变得剧烈的抽插让他只能张着嘴呻吟,被肉棒摩擦的每一寸软肉都有快感,他痉挛着咬住嘴唇,威廉的手指却掰开他的牙,插进他的口腔。
那两根手指捉着他的舌尖掐弄,而后往里伸,路过舌根,插进喉咙。
噎痛感中,插在他生殖腔里的性器再一次加速,硬邦邦的龟头次次撞击上宫口,肉穴受不了如此强烈的刺激,如同被电击一样狠狠地抽搐。
他本能地倒抽了一大口气,呼吸停住,他的指节屈起,指甲死死刮搔着地板。
水柱充盈生殖腔,但流不出去,因为肉棒将甬道塞满,威廉在潮吹后也没有缓下抽插的速度。
那些水喷不出去,在肉棒拔出的间隙才顺着松软的穴口溢出一小部分。
潮吹的快感被不间断的操弄延长到了十几秒,他试图喊这男人停下,可发出来的却是绵长的媚叫。
威廉低下来,咬他的乳头,左边,然后是右边,把那两个东西嚼得像两颗熟透的树莓。
他感觉自己下面快被插烂了,穴口,后穴,生殖腔,每一寸媚肉都在发抖,叫没有用,哭也没有用。
他被折腾得昏死过去。
醒来时两条腿还被男人掰开着,盆骨都在疼。
他数不清自己高潮了几次,也数不清威廉射在里面几次。
等威廉终于停下来之后,他抬起手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胸膛:“有没有镜子。”
威廉抬眼看他:“镜子?”
“嗯。”
威廉抱着他去了穿衣镜旁。
他要下来,威廉便托着他的腰把他放在地板上。
他面对面地紧贴着威廉,回过头看向镜子:“我想看看我后面。”
威廉帮他掰开了臀瓣。
——怪不得感觉这么怪异。
臀缝间的穴口被白浊糊满了,艳红的肉瑟缩着夹着白色的浓稠,每一次呼吸,新的精液就如同失禁一般从小洞里涌下来。
他转回头面对威廉。
还没说话,威廉伸手压了压他的发顶:“是不是长高了一点?”
“不知道。”他说。去年量刚好是一米八零,在omega里绝对算高的。
他踮起脚和威廉平视,腿肚发酸,差点仰过去——威廉眼疾手快拖住他,重新打横抱起他。
床单已经换了新的,威廉换的。
丝绸质地凉凉地贴着皮肤。
诺亚脖子上出了汗,被项圈箍住黏糊糊地发痒,他抬手抓了抓,一旁的威廉见了,帮他解开后面的链扣。
“真的对我从没有过心动的感觉么?”威廉问。
诺亚一下子想到自己十四岁进到的那个审讯室,威廉疼痛时的反应让他第一次体验到血脉偾张的性欲,他笑起来,蹭着床单钻进威廉怀里,仰起头用嘴唇蹭了蹭男人的唇:“不告诉你。”
威廉抚着他的头发,摸下去,沿着耳后摩挲那一小块耳骨。
他舒服得快要哼出声,视线越过威廉,无意间落到床头柜和墙壁的夹角,忽地看到露出来的白色裙摆。
边缘绣着蕾丝,是海伦自杀时穿着的那件睡袍。
他腾地坐起来,眨眼间,那片白色裙摆已然消失不见。
威廉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了看,转回身捧起他的脸:“怎么了?”
他摇摇头:“没事。”
威廉摆弄着他的头发,忽然道:“解除全境护盾是叛国罪,内阁那些大臣不会轻易放过我。他们为难你了么?”
“没有,”他模仿着阿波罗的神态,尽可能让自己透出一股清澈的愚蠢:“我杀了建议处决你的内阁成员。”
威廉顿了下,眯起眼睛:“杀了?还是杀光了?”
诺亚要多乖巧有多乖巧地摇摇头:“没有杀光。留了一个,迪克·安布罗休。”
越说到后面声越小。
短暂的沉默后,威廉弯了弯唇:“真棒。”
诺亚一点儿没听出来夸他的意思——阿波罗小时候往家里叼死耗子,威廉也是这么拍着狗脑袋夸它棒的。
还有一次,死耗子没死透,阿波罗没叼住,那只耗子噌地窜进床底,威廉抓它抓了半宿。
他摸了摸鼻子:“我打算在各大贵族听着信儿之前,先动手把他们清理干净。”
“联邦已经占据Z0要塞,这个时候不能再出内乱。”威廉说,“在原家族内册封出新的内阁大臣,新族长会帮你稳住整个家族。”
翌日。
耐冬帝国首都,水晶宫。
医务室。
安妮摊了摊手:“我有一个好消息,也有一个坏消息。”
威廉端详了她两秒,微微抬高下巴:“说吧。”
安妮把半空中的四面投影唰唰翻了个面,展示在威廉面前,并放大其中一个人的个人资料。
“好消息就是,这个人,本杰明·哈奈特。西蒙的助手,也是西蒙唯一的弟子。”安妮指了指屏幕上嘴唇抿成一条线的青年,“西蒙说他已经完全掌握了技术,能治好基因病患者。”
威廉用指节轻叩桌面:“坏消息?”
安妮:“坏消息是,就算找到他,我们也需要联邦生产的药物和仪器,虽然这些东西可以想办法自行生产,但诺亚等不起,保守估计,他只剩下不到五个月。”
“我明白。”威廉站起身。
“哎!”安妮忽然扬声喊道。
已经走到门口的威廉回过头看她。
她犹豫着,半天才问道:“西蒙……死得痛苦吗?”
“不痛苦。”威廉说,“光束枪结束了他,比一瞬更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