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制飞艇从水晶宫起飞。
诺亚留意着舷窗，在宫殿外墙的一处角落，看见了地上的那支短箭——那是联邦的反光束装置。
所以热能枪才会失效。
飞艇内，戴维捏了两颗冰块丢进酒杯，倒上浅绿色的酒水，一仰头喝干，又倒满第二杯。
他晃了晃酒杯，方形冰块在杯中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戴维端着杯子，朝诺亚走过来。
诺亚的手脚都被镣铐锁住，铐子中间的锁链很短，他可移动的范围小得可怜。
戴维抬起了他的下巴，那只刚碰过冰的手透来一股凉凉的水汽。
“你可真耐看，越看越让人心痒痒。”
“谢谢。”诺亚偏了下头，试图从对方手上挪开自己下巴，但却被捏得更紧了。
戴维：“喝酒么，宝贝？”
“不了。”
他刚说完，戴维的手指往后，忽然钳住他的下颌捏开他的嘴唇。戴维抬起酒杯慢慢倾斜，把浅绿色的酒一点点倒进他的嘴里。
“我不光想干你的小洞，”戴维说，“还想在你的嘴里灌满精液。你的上面下面都被灌满的样子一定很好看。我猜，威廉肯定不舍得让你用嘴吞他那东西吧？”
诺亚被酒精呛得咳起来，血腥味随之涌上，他极其熟练地将嘴里的血咽下去：“你抓了我就是想说这些？相信我，我看过的片子绝对比你多，这类的话，我比你熟。”
戴维细细地端详他的脸，用袖口擦他脸上湿淋淋的酒：“实在是很多年没遇到过像你这么合口味的omega了。”
“实话实说，有人让我直接杀掉你——但之后威廉的第一军团肯定会立即对贵族组成的联盟宣战，一旦开战，就意味着有一方会输掉。”
“托尔家族是耐冬帝国第一贵族，而且还有母神教的实际掌握权。你能保证你的威廉就一定会赢吗？”
诺亚抬起被手铐铐住的手，朝着戴维做了个“请讲”的手势：“那么你的提议是？”
“你是omega，我是alpha，我们应该结婚。”戴维说。
“你看，你杀了皮尔斯那个老东西，正好给我机会，把托尔家族重新洗了一遍牌。”
“而且我们同是私生子。你喜欢和自己亲哥哥上床，我也操过我的妹妹。你见过她的，在Z0要塞的假面舞会上，她嫁了个特别软脚的丈夫，不过，她挺漂亮的吧？”
“是不错。”诺亚接了话。
“我们的孩子会是皇位的继承人。只要你同意嫁给我，托尔家族立即帮你镇压各大贵族，当然，也会让各地的母神教祭司对‘御前会议大厅事件’绝口不提，怎么样？”
诺亚点了一下头：“我答应你。然后，你放我回去吗？”
“不要急，我们还需要慢慢建立彼此之间的信任。”戴维从裤袋里掏出一个玻璃瓶，对着诺亚晃了晃，“喝下这个。”
诺亚垂眼看了看它：“干什么用的？”
“让你怀孕的药。”戴维弯下身凑近，平视着他的眼睛，“你喝下它，然后我会干你，在你的子宫里播种。这个药能保证任何事后避孕药都无法伤害我们的孩子。”
诺亚往后仰了仰，躲开靠得过近的戴维：“所以这才是协议的条件？”
“是。”
“我如果说不？”
戴维回头看了看他身后的私人军队：“那我就会让我的人挨个上你，操到你下面的洞松得夹不住男人的鸡巴，再杀了你，最后把你的尸体还给威廉。”
“我可真害怕。”诺亚弯了弯唇，伸出手掌，“药。”
戴维拔掉玻璃瓶的木塞，把玻璃瓶放到他的掌心，诺亚捏着它，仰起头，把药液倒进嘴里。
距离耐冬帝国首都直线距离五百公里，B10区，瓦兰卡家族领地。
兰博·瓦兰卡皱眉头沉默了半晌，终是叹了口气，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威廉面前，将垂到脸侧的棕发撩到耳后：“你说的我听明白了——下周一的会议日，我会准时赶到水晶宫，接受陛下册封。”
威廉：“我代表皇室感谢瓦兰卡一直以来的付出。”
个人终端响了一声，他扫了一眼，发现申请通话的是尼古拉斯。
走出瓦兰卡家族城堡外门，他回拨过去。
一秒不到，通话便被接通——半空中的全息投影里，尼古拉斯的脸上还沾着血迹：“你在哪？”
“直接说事。”威廉开口。
“戴维掳走了诺亚……我猜戴维的飞艇不会回他的大本营，无管控空域只有B10区和Z0区，Z0区距离太远，他可能会暂时在B10区上空盘旋……”
不等尼古拉斯说完，威廉切断通话。
联邦制飞艇内部。
小玻璃瓶在舱板上摔得粉碎。
戴维伸出手，一颗一颗地解诺亚衬衫上的纽扣。
“我是皇帝。”没有隔档的舱室一目了然，诺亚的视线越过他，看了看一众私人军队，“你想当着这些人的面儿上我？”
“你介意这个？”戴维勾了勾唇角，“都让亲哥哥操你，这种小事，你肯定不介意。”
“我介意。”诺亚说，“把飞艇停下来，随便找个旅馆，浪费不了多少时间……”
“可是你在拖延时间。”戴维打断他，“觉得能等到人来救你？没用的，我们在没有空中监控的空域。”
最后几颗扣子没解，戴维急不可耐地撕开诺亚的衬衫。
他没有摸诺亚，而是后退一步，眯着眼睛看着诺亚的身体：“奶头都被威廉啃肿了。”
“威廉插你的生殖腔吗？”
“嗯。”他回答。
“你让他射在里面？”
诺亚：“对。”
“多少次？”
诺亚摇摇头：“我数不清。”
“那你怎么没怀孕？”戴维伸手抚摸他的小腹，抬起头看他，“威廉不行？”
“怀过，流掉了。”
戴维停住动作，瞪圆眼睛。
片刻后，他扬手一个耳光抽在诺亚脸上。
戴维抓起他的头发，在他脸上吐了一口口水：“让你哥把你的肚子都玩大过，帝国国民知道他们的皇帝这么下贱吗？”
诺亚笑了笑。那一耳光带来的嗡鸣声持续响着，被威廉以外的人触碰的感觉让他的胃翻江倒海，但他不想示弱。
带着酒味的口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他专注地盯着戴维的脸，思考着这个人刚刚说过话。
没有空中监控的空域……
飞艇没飞出多远的距离，这里大概率是B10区。
诺亚低头扫了眼被调快的个人终端，上面显示的时间是一点五十分。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亲自上阵还是把我丢给你带来的人？”
他继续拖延时间。戴维以为降落飞艇去开房是拖延时间，但就这么应他的话，何尝不浪费时间。
戴维再次倒了一杯酒，直接泼向他的脸。
“当然是亲自上阵。我们的合作依然有效。只不过作为惩罚，我会在你生殖腔还没打开时顶进去，让你重新体会一下作为处女是什么感觉……”
飞艇的颠簸让戴维停了一下，他侧过头看向舷窗，发现飞艇正在降落。
他顿时起身大骂道：“操！谁准你们在这里降落？驾驶员！！”
驾驶室的滑拉门“滋”一声滑开，驾驶员回答道：“族长，方向舵不受控制，我们的磁场被干扰了！”
从舷窗透进来的光被尽数遮住，戴维弯腰去看，一艘稍小些的湛蓝色战机悬停在他们斜上方，舰板上赫然是黑色的守护之翼标志。
第一军团！
戴维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忽然听见一旁的诺亚开口：“不要害怕。来的只有威廉一个人，你们有这么多人呢。”
这少年的上衣敞着，露出一层薄薄的肌肉，莹润的肤色看上去秀色可餐。
他目光散漫地看了一圈飞艇里所有的托尔家族私人军队，仍是用那种慵懒的声调说道：“私人军队从没跟第一军团对上过吧？所有人，深吸一口气，减缓心率，在舱门打开的那一瞬，一起冲出去，不要给威廉反应的时间，邦！直接开枪。”
说完，这少年竟开心地笑起来。
戴维心里越来越没底，毕竟他们只带了传统武器。但如果真像诺亚所说，战机里只有威廉·安布罗休一个人，那便不足为惧。
他按照诺亚所说，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去，心跳竟真的降速不少。
“一口气冲出去！看见威廉立即开枪！”他鬼使神差地说出诺亚给出的策略。
私人军队齐齐冲出去，举枪瞄准战机开启的舱门，打光一弹夹子弹，而后训练有素地开始换弹匣。
就在这个间隙，一道湛蓝色光束从冒着硝烟的舱门中射出，没有瞄准地上的私人军队，反而打中了戴维的飞艇。
轰然一声，戴维飞艇的驾驶舱发生爆炸，红云升空，被安全门隔断的舱室内，温度骤然升高。
戴维掰着手指，听着外面传来的一声声惨叫，嗅着混杂着火药的血腥味。
黑烟散尽，他透过窗看出去——那个银发男人手上拿着光束剑，而他豢养的私兵们连那男人的衣摆都碰不着，就被光束劈成血块。
从始至终，男人肩上的制服披风都没有凌乱。
那件披风只有肩膀位置是绛红色，其余均是黑色，搭配男人身上的白色制服再合适不过。
他的人快死光了。
戴维神经质地抖起腿。
“别气馁，你还可以挟持我逃走……”诺亚歪头看了看燃烧中的驾驶室，故作惊讶地吸了一口气，“哎呀，飞艇发动机被打坏了。但威廉的波塞冬没有安装智能驾驶，波塞冬的私人定制操控台只有他自己会操作，你开不走。真遗憾。”
“你这个万人骑的婊……”话音顿住，他看见了已然站到门口的威廉。权衡了利弊，他果断朝着威廉举起双手投降：“请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威廉摇了摇头，近乎宠溺地看着他，看着他，而不是看着诺亚，戴维被投在他身上的眼神弄得心惊肉跳。
“没关系，”威廉温柔地说道，“解释之前，你可以把上一句话说完。”
“我哥让你说完。”诺亚抬起两条腿前后荡了荡，“说啊，说我是个万人骑的婊子。”
“不！”戴维慌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威廉朝着诺亚脚上的镣铐开了枪，光束烧断锁链，诺亚跳起来，跑到门口，扑到威廉身上。
威廉接住他，揽着这少年的腰，旁若无人地吻下去。
是那种格外色情的吻法，戴维清晰地听见两条舌头交缠的水声。
一吻过后，威廉看向诺亚脸上的指痕，用手背轻轻碰了碰指痕，当即举起枪对准戴维。
“等一下……等一下！”戴维喊道。
诺亚也在这时抬起手，拽了拽威廉的袖口：“哥……我要活的。”
戴维观察着这两个人，心想：他毕竟是托尔家族的下一任当家人，杀了他，对于身为帝国皇帝的诺亚来说，事情只会变得更加棘手。
“请你们原谅我这一次！我会继续向皇室效忠！”戴维趁机说道，“我会去安抚各大贵族，让母神教祭司也闭嘴！”
对准他的枪口终于落下去，戴维长舒一口气。
威廉眼带笑意地望了望诺亚，而后面向他，温和且友善地开口：“请原谅，我弟弟有一些无伤大雅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