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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眼角微醺的男人脸皮薄/流氓也有流氓好/衡景佑的布局

    旁敲侧击地说了一番那个让她不忿的男人后,许安蕾就已经准时回到公司,一回来就看到大波人站在一个角落。

    寻声望去,才看到几个行政部的女生正面面相觑,好像还有几缕怨声载道。

    “怎么了?张姐,小恬。”

    领头的张姐见到许安蕾,便改愁换喜,连忙喊道:“安蕾,你来说说,这可是个什么事,那个陈海,今天突然回总部这边,说什么业务调动,颐指气使的,办公室布局哪哪都要改,这种爹味男真讨厌。”

    闻言,许安蕾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原本按上次衡景佑的透露,那个沈董施压,打算让这x国的地区总经理回到国内市场,毕竟x国的芯片和软件业务不如国内,x国地区只能算是国外业务的几个大头之一,这x国总经理的分量自然也跟着潮落船低。

    衡景佑之前也说过,他和沈董交锋之后,二人各退一步。如果陈海拿下了士路那个大单子,那么之后就调回国内总部。

    可在许安蕾印象里,这单子还在招标阶段,他们公司旗下的代理商都还在争,哪有那么快出结果。

    现在却功未到人先至,看来那边倒是很有信心,已经把这单子看作是囊中之物了。

    不过,即使公司内部都已经歌舞升平似的,但衡景佑昨夜已经略微透出不同的看法。

    她一直跟随着她的老板,这次也一样,她比任何人都相信衡总的眼光,除了男人。

    许安蕾眉眼如常,声音略显平静:“上面说,得等他拿完士路公司那边的大单子才调回总部,如今这样子,看来他已经认为这是板上钉钉了,不过你们怎么这么为难,这个调动跟你们这边行政没太大关系吧。”

    虽然不喜这陈海,但许安蕾说话有分寸,至少在明面上不给把柄,她的一举一动都代表了衡景佑的态度。

    但是,行政这边的女性倒是天不怕地不怕,露出了明显的挤兑神色。

    其中一个黄发女性道:“你不知道,安姐,他一来就大搞特搞,今天要我们报销咖啡机,还要那个什么牌子的,我一查,特别贵,小恬你说说,他当时那个态度。”

    小恬是个年纪较轻的女性,她略显虞色,怯怯地开口:“原本他说要喝咖啡,所以我就去楼下那个店买了,结果他说不对,要现磨的西南仙豆。还说外面这东西都是穷人喝的,这样的东西怎么能叫咖啡,可张姐有时候甚至直接泡速溶的,去楼下买都很少,那家私人咖啡店也不便宜,比那些连锁店贵多了。”

    “而且,他还说,买了咖啡机就可以公司一起用,可我们大家其实哪用得着这些东西,还要拿着发票报销公司经费,那个西南仙豆价格这么贵,也说要每天备好才行。”

    这些事情也都跟她们行政这边息息相关,这人一来就摆架子,多给了她们不小的负担,自然看不惯了。

    许安蕾听完也就了然于心,这八字还没一撇,看来对方真以为这升官是稳了。

    或许是沈董那边给了他什么利头,让他行事傲慢了起来。

    见许安蕾默不作声地倾听,张姐欣慰的同时,也是一股恼火不知怎么泄。

    她也算行政这边的大姐头了,她手下的妹子们个个性情率真,跟其他部门奉行的逢场作戏不是一个路子。

    毕竟再牛的公司,行政都是最低的部门,非领导的小员工钱就这么点,还妄想她们供着人家当大爷,真是痴人做梦。

    而作为领导的张姐则地位不同,有底气跟陈海这领导对呛。

    “哼,如果这样也就算了,他还说要换掉我们小恬,可这边是我管的事,跟他那边可没关系,去国外过几年,放几个洋屁就以为很牛了?我们公司总部这边的人个个洋文都溜,也没有整天语言夹杂地说话,美名其曰不用那个外文的词就没有这个意思,真搞笑,当翻译死了吗,我当年有体力的时候也是同传过来的。”

    张姐本着实力说话,她出身全球有名的外语专业,更看不惯这些人的乌烟瘴气,语言杂糅的说话方式在她们这些专业人看来是最低级的,没那个完整放洋文的本事就不要显摆半桶水。

    30过尾的张姐继续置喙一番。

    “他那个国外的野鸡大学都是我们国内上不了线的有钱差生混学历的,这谁不知道?现在还管到我这边了,安蕾,你跟衡总休息时说说,其他也就算了,报销咖啡机这事还说要指定哪个商家,我都怀疑他要吃回扣。”

    许安蕾浅浅一笑,暂时安抚了她们。

    其实贪污在哪里都有,世界哪个国家哪个企业都是差不多的东西,谁也不比谁高贵。人就是贪婪的,吃回扣揽钱这种手段可是屡见不鲜。

    能轻松躺着赚钱谁会脚踏实地做事。

    临走之前,她幽幽开口,语气神秘:“张姐,办公室的装修和那些东西,或许你可以先放着,升官发财这种事还说不准。”

    张姐也是公司里的老油条了,以前做同传的时候见多了商务会议,人情往来也是烂熟于心,便知道许安蕾是不想她们空忙活一场,这话里的意思她接到了。

    “安蕾,行,我的人我管,除了我们衡总,别的领导越级发令,我都还不待见,谁没个爹妈关系啊。”

    是的,有关系才有真底气,张姐不仅有良好的专业能力,更有爹妈关系罩着,才能为没名没姓的小员工们遮风挡雨。

    这个吃人的社会就是这么现实。

    剩下的几个女性们看着许安蕾走了,一扫刚刚的不快,被勾起好奇心,互相八卦了几句。

    “你说我们安蕾姐,到底有没有和衡总有戏啊。”

    “别胡说了,那样我要梦碎了,有些人就适合独美,安蕾姐作为女强人还是找些小白脸好了,不是我得不到就这样说噢,没有这回事。”

    “是啊,话说昨天来的那个很帅的运动男生真的是人家衡总的亲戚吗?该不会是弟弟之类的?这个等级的感觉我出手就不会有罪恶感了。”

    “去,小恬,你这样就是骗婚,馋的是人家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守妇道!”

    “姐,守妇道有什么用啊,男的可以说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我也是犯了所有女人都会犯的错!”

    张姐见这群初出茅庐的小女生又讨论起了闲事,笑意满面地嗔怪:“别讨论人家了,不太好,安蕾可跟衡总没私下关系,别听公司某些人的故意使坏,该干嘛干嘛去,陈经理那边就先放着吧。”

    而没有实质关系的许安蕾,认认真真地回去和她的顶头领导报备了一番,略去那些表面的东西,直接跟衡景佑谈着昨夜未尽的事宜。

    可衡景佑明显面容不似以往,不时轻咳几声,好像对她很是愧疚的样子。

    如女性的敏锐直觉所感,衡景佑今天和许安蕾见面有些尴尬。

    他想起了昨夜薛傲阳的放肆床叫,感到了深深的惭愧。

    让这女性听着她的未来老公在他胯下这么野,对方会不会永远铭记薛傲阳这个黑历史?

    听过这么现实的春宫叫喊,对方真的能对薛傲阳起什么男女心思?在衡景佑看来,对方迷恋上薛傲阳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了。

    不过这都是薛傲阳一手造成,不关他的事!他可是无辜的。

    这个家伙不过脑的粗言野语造成了他面对许安蕾的不适。

    “小许,最近要不要放个带薪假,你在我手下做了也有几年,我们这么…熟了,偶尔也放肆一回。”

    正讨论公事的许安蕾闭上了嘴,看到衡景佑这俊气的眼尾带着微醺似的。

    再加上老板不时的按笔浅磨,微弱的笔头声锵锵碰出。

    她冁然一笑,老板这是念在昨夜的事情。那个正主都不尴尬,还在她面前耀武扬威,老板倒是先尴尬了。

    能见到衡景佑这么私下的样子,她倒觉得新奇又雀跃,不禁抬起手背,摩挲着她的深蓝色美甲。

    “带薪假我当然高兴了,跟着老板你拼命这么几年,我都感觉抬头纹多了,但我最近想喝点咖啡,要是用国内那个西南仙豆就更好了,假期什么的就不用了…况且那个,跟老板你不是没关系吗,不在老板你身边多待一会儿,就欣赏不到哪儿都看不到的风景。”

    她已经把薛傲阳那色咪咪的男人下流样看透了,昨天的事故一定是那个男人开展的,对方那虎视眈眈的样子,就是做给她看的。

    衡景佑虽然一直都默不作声地把他们的关系透露给她,但也不会这么没个分寸。

    毕竟,眼角微醺的男性脸皮薄。许安蕾看着衡景佑的俊逸面孔,悄悄默念着笑了。

    衡景佑见许安蕾这么打趣,还噙着悦至眉梢的浅浅笑意,便知道对方刻意略过这茬荒谬事,乍然觉得轻松许多。

    这个女性也是跟他打交道不少的,而且还是薛傲阳的未来老婆之一,他也有意栽培才色双具的她,心态犹如一个看闺女出嫁的娘家老父亲。

    “什么风景,别乱说。”衡景佑轻咳一声,额间的碎发微扬,眼角若有若无的绯色化为涟漪,朗颜不经雕饰却胜过千啄万凿。

    许安蕾看着就心旷神怡。

    根本没说谎,她的确没法在任何地方看到这样赏心悦目的风景,尤其还在她们这种顶级商业公司中,肥头大耳的油腻男多如牛毛,又爹又腻,能薅出一手油。

    老板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难怪被某些流氓缠上了。

    许安蕾暗暗地喟叹,嘴上也浅浅出声:“流氓也有流氓的好啊…什么脸面都不比得到了好,不说这些了,还是一杯咖啡收买我就好了。”

    衡景佑也被逗笑了,他倒是没见过他的知性女秘书这般俏皮。

    “那为什么一定要西南仙豆,平常见小许也不是这么讲究这些啊。”

    许安蕾见衡景佑接上了话,睫毛微敛:“老板你都还从没差遣我做什么保姆事,除了接送那个…而某些人倒喜欢大搞特搞,升官还没定,没多大本事脾气倒不小,没皇帝的命却有皇帝的脾气。”

    “你是说他啊。”衡景佑转而一脸知晓之意。

    对方的确高兴得太早。

    “是啊,拖家带口地回国内总部,之前还调戏我们一个女同事。老板,你上次怎么这么肯定的,士路那边你为什么这么确定是在套他的。”

    衡景佑扬起目锋,放下手中的笔:“上次他们介绍会的时候倒是说的太过,大肆吹捧自家产品有时候也不是好事。”

    “就拿这个版本来说,最新的软件版本下几个季度才发售,他上次介绍会就一股脑地全倒了,别人不直接借口推脱等几个月新版就够好了,一些杂七杂八的内容人家这边的试水项目也不一定能用的上。”

    “而且,这个报价也是一样,官方汇率虽然是这么一说,但是实际交易的汇率通常都得高一个幅度,他的报价只是分部的,对方也不是小公司,知道我们总部这边的报价肯定高一个度,关税,语言本地化,这些都要花钱,成本只高不低,人家怕是以为他没有诚意。”

    许安蕾听毕,十分认真地提问:“但是老板,这些也是一部分而已,上次也已经说过,在拟订合同会议,人家老总都飞来了。”

    闻声,衡景佑作了一声微不可闻的浅笑,再次答了几番:“不这样就不是演戏啊…他们消息还是落后一截,我这边人的消息已经来了,士路最近和麦加科也正谈,麦加科怕是要放血,一开始我们就不是对方目标,只是个掩耳盗铃的踏板。”

    现代商业往来,消息都是至关重要的。

    许安蕾看着衡景佑一点惊慌都没有,波澜不惊,跟最初听到这个坏消息的悠悠笑意如出一辙。

    难道,一开始就是个局?

    老板他怕是在对家那边有几个深不见底的渠道,说不定是挖着这个坑等对方跳进去,就连前一阵子和梁董的针锋作对怕也是逼对方,在对方松懈的时候连根拔起。

    在她眼里,衡景佑之前一贯喜怒不见于色,步步为营,最近这一连串的明面事倒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就在这时,她听见衡景佑锋芒似刀的磁性嗓音:“去准备一下裁员事情和n+1的赔偿,还有防竞争协议。再准备另一份招聘合同,该换人了……”

    一听这棺材已定的冷声,许安蕾紧张得心一跳。

    看来是不准备让那个陈海主动请辞加入其他竞争对手的公司。

    赔偿虽然可以得到不少的工资,但是碍于竞争条款,再也不能待在这个行业,这后果可不简单。

    许安蕾没问衡景佑怎么一定确定对方会选择赔偿而不是主动请辞,只因她看见衡景佑望着窗外,随心一般的自语。

    侧脸的完美棱角颇有几分锋利。

    “这接替的人选…去找麦加科那边的…”

    许安蕾默默应声,离开衡景佑的办公室去处理这些提前的事情。

    看来的确一开始就有备而来了,老板果然手段狠着,只怕是公司的大家都被耍得团团转。

    “唉。”许安蕾处理着手中的文件,长吁一声。

    因为,她看到自己第一次从薛傲阳那边收到的联系消息,是刚刚发来的热乎东西。

    那是一张图片,上端是一个男性的下颚线,中间是酒红色领带,下端则是另一个男性的粗壮肌肉手臂,粗臂连着的肩膀是裸露的蜜色,很可能全身是赤裸的。

    除此以外什么言语都没有,却生动形象地展现了男人的占有欲。

    里面有一分薄凉,五分占有,四分炫耀。

    她此时多希望衡总的狠戾手段拿来治一治这个越来越婊的臭男人,明明是个蜜色肌肉的雄健大男人,却愈发酸味漫天。

    不过她转念一想,还是算了。

    这样子的话,那个男人怕是跳得更欢,说不定衡总鞭打一下对方就兴奋地跳一下。

    她不会让对方这样下作的男人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