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的声音让薛傲阳扶在门把上的手一顿,他不由自主地往身后站着的衡景佑暼去。
聂博建口气不那么给面子,衡景佑也提过一嘴这个人,但是大大咧咧的薛傲阳只顾着衡景佑。
上次他母亲蔡颖特地嘱咐,说一定要给衡景佑这衣食父母送去,以此来表达他们的微薄心意,在他母亲眼里,衡景佑可是儿子的人生贵人,更是她自己的救命恩人。
他们这地方的蜀叶饼算是全国知名的地方特产,b市是全国几个盆地之一,雾气潮湿,而辣椒驱寒,长此以往,香辣食品也成了本地的特产。
虽然按自家母亲的话接了过来,可薛傲阳当初也考虑过,这东西虽然是地方特产,却也不昂贵。
衡景佑可是有钱到挥金如土,他自然不晓得对方会不会喜欢。
而现在又被这个聂博建似嘲似讽地贬低……
“呃,景佑…”薛傲阳圆溜的有神大眼盯着衡景佑,嘴中的话浅到尘埃似的。
薛傲阳的大脑袋转头,与衡景佑的目光擦出火花。蔫蔫的神情掠过那野性的男人味帅脸。表情倒是与这雄壮的大男人背影颇为不相衬。
即使薛傲阳什么都没说,但只听着这低喊声,衡景佑就好像能抚摸到薛傲阳皮下的赤裸模样,对方的一切想法都坦然地呈现在他面前。
好像真的了解薛傲阳了……
衡景佑的心脏血液似乎能链接到薛傲阳,对方蹦跳的一举一动都能让衡景佑感知,甚至不再需要言语。
话不成话也无妨。
“傲阳,我知道…”衡景佑站在薛傲阳身后,略微前倾,一只手轻轻拍着前方的男人肉臀。
肉壮肥臀平常本就韧性十足,淋了暴雨之后就更是湿滑粘手,衡景佑虚虚拍了几下,干了的手就又湿了。
“噢唔!哈啊啊——”刻意压低的男声透着百般湿色。
面临衡景佑从背后前倾的面孔,薛傲阳忍不住侧首。
烙下的吻如同水滴入海般,看似不过游曳着不起眼的涟漪,却将他的欲望牢牢地深入衡景佑唇角之下。
看着面前薛傲阳在自己的嘴角掠过,衡景佑又在怀疑刚刚是不是不应该拍在对方臀上,他不假思索的直男举动好像不应该对同为直男的薛傲阳出手!
一息之间,衡景佑不知道薛傲阳内心有千百头野牛在蛮撞。
薛傲阳大概了解衡景佑的“我知道”。
衡景佑知道自己想给他东西的心意,但衡景佑也还不完全知道。
不知道他到底有多无药可救,他庞大且贪婪的色欲在衡景佑面前简直如同泄洪般,根本挡不住,想要吞掉衡景佑的无尽欲望总是缠着他。
低沉地喘息几声,薛傲阳才在里面断断续续的声音中拉开门。
寝室中,聂博建的嘴还在若有若无地挑剔着,他时不时在曹德润面前不经意地透露些东西,他就希望把这家伙拉到自己阵营边,孤立薛傲阳这煞笔。
但对面这愣头青也差不多跟薛傲阳一样粗心,完全没着陷阱,相比起他这边,对方还是跟薛傲阳那边更合得来。
“唉,也不知道是不是老薛的亲戚,我也是跟叶导这样讲的,但他们只顾着事实了,老薛的确就穿着那些东西,我也真没办法啊……”
聂博建还没定声,就见宿舍门大敞,震耳欲聋的雨声瞬间侵入宿舍内。
里面这二个家伙看着薛傲阳大大咧咧地踱步进来,后面好像掩着一个男性的身影,但因为对方动作快速,还没看到薛傲阳身后的是谁,他们二人的目光就被薛傲阳的衣柜门挡住了。
“老薛…”曹德润先打了声招呼。
可薛傲阳暂时没出声,他只顾着赶紧弄个衣服把衡景佑遮得严严实实。
他的占有欲望跟他盯着衡景佑的色色眼珠子一样,都是瞋目裂眦般的昂扬混浊。
给衡景佑披了一身短袖衬衫后,薛傲阳才放心地关掉衣柜门。
他看着对面二个家伙,解释道:“我的…远房亲戚哥哥因为暴雨回不去,今晚不得不在我床上挤一下,哥们你们懂的。”
“我靠,老薛,你见外了啊,我们可不会让宿管阿姨知道的,而且又不是女的。”曹德润没有联想的功夫,他收回视线,盯着电脑前的游戏不在意地开口。
但蓦然间,他想起上次薛傲阳说的远房亲戚,再联想起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不利传闻,便忍不住好奇地往那边望去。
这二个亲戚如果是一个,那不就是薛傲阳神秘的“皇亲国戚”?
同时,聂博建也是差不多的想法,只不过他更多是掺着怀疑的态度,从他收集来的资料来看,他得对薛傲阳这口中的“亲戚哥哥”打个问号。
两双探究的目光齐刷刷地往薛傲阳渐渐挪开的身影望去。
曹德润放在鼠标上的手指暂时忘了动,下饭操作指不定被队友骂娘了。
他可以想象到跟薛傲阳这大帅哥沾边的亲戚应该是不差,但没想到一山能有一山高,即使是他这种欣赏不来男人皮囊的家伙也不免眨了几眼。
曹德润突然都有点哆嗦,惬意搭起的脚板都放得端端正正。甚至还冒出一股冲动,想拿起自己衣柜里最好的衣物套上,还必须打理下不修边幅的毛发。
这感觉,犹如出席上流场合却一身破烂的窘迫。
对面这男性简直不是跟他们呼吸着同一个地球空气长大的。
曹德润短暂的不惬意姿态也差不多映射到聂博建身上。
如果说薛傲阳还让他升起一股不服输的男人嫉妒心,那对面这带来的亲戚简直是把他自尊心摔得破裂,还被狠狠碾在地上搓了一大波灰。
根本没法升起较劲的不服输,因为立着水天一线的畛域。
他就像是路边的尘芥,毫不起眼。
一时间,聂博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开始琢磨的试探问话也都沉没得一干二净。
别的不提,他至少相信眼前这个人是那种有钱大富翁,身上那股气韵都跟他们这种人不一样,这富二代让他马尘不及。
“老薛啊,看着你还没回来,我们担心你暴雨天在外面出什么情况了,现在没事了,原来是跟你亲戚哥哥一起出去了啊。”聂博建不自然地开口。
“是…啊。”薛傲阳也有些不自然地出声,他侧望着衡景佑的时候,有些赧赧。
“我亲戚哥…哥。”薛傲阳握着衡景佑的手腕,手指节不安分地乱动。
衡景佑无奈且理解地掠过薛傲阳的不自然,配合地道:“我是他远房亲戚哥哥,几乎没什么亲族关系了,以前乡下度假偶然认识,才知道还有这些关系,我一直把傲阳当做亲弟弟,之前好几次来接他出去吃饭,今天暴雨,没法回去,打扰你们了。”
衡景佑特意以合理的背景圆上他们的关系。
而薛傲阳侧头看着衡景佑配合地胡说八道,眼睛默默地追着衡景佑走。
不得不说,他们这种哥哥弟弟的设定让他脑子泛着满篇的黄色暴力。
更让他升起下流的禁忌乱伦感。
妈的,老子下次要和景佑玩这套,还要是亲兄弟!就叫薛景佑!
在衡景佑和薛傲阳的关系里,辈分都是软体动物,滑来滑去的,哪种好用用哪种,今天是父子,明天是兄弟。
“我…呃没事,老薛他哥,你,你这哪里算打扰……”曹德润说话不顺,似乎咬到了舌头。
聂博建也客气了几句场面话后,不再多言。
因为薛傲阳已经搂着人家哥的肩膀到阳台的卫生间门口。
薛傲阳神情兴奋地拿起自己的衣物,最上方的内裤是他自己经常穿的。
一想到他自己的衣物将包裹着衡景佑的全身,薛傲阳就感觉鼻下要喷出火焰。
他还真怕自己像上次那样脑内高潮到流鼻血。
抬起麦色手指,搓了搓自己鼻下的热气,薛傲阳在阳台外传来的大雨声中亢奋低声:“景佑…哥哥,你先洗,这边没衣服,只好用你弟弟我的…”
接过薛傲阳递来的衣服,衡景佑失笑:“他们现在在里面,根本听不到这边声音,你还装。”
薛傲阳听毕,顺着视线往里面瞅了瞅,里面二人好像都在做自己的事。
收回视线,压近衡景佑,直至他们的身影进到卫生间内部。
“反正等下要一直这样说,老子怕说不习惯,得多练练,景佑…哥…”薛傲阳从正面步步紧逼,两手一捞,穿过腋下,环住衡景佑的肩背。
衡景佑也随这壮实家伙胡扯去了,他只是打量着面前湿淋淋的家伙,薛傲阳好像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直都首先顾虑着他,即使他们都同样淋了场大雨。
对于衡景佑来说,这种朴实的关切有些陌生,他站在云峰久了,前方空无一物,旁人即使想关切也很难靠近,因为都是他带领着下面的人迈步。
如今被强迫着拴在薛傲阳身上,竟有种颠倒的错觉。
“你也湿了,去隔壁认识的同学那边借个卫生间洗一下?这样就不用等了,刚刚呆在外面淋了这么久。”
薛傲阳听罢,眉飞色舞的帅脸更是悦到另一个程度,粗壮的大腿往前,二人腿影交叠:“哥是不是心疼弟弟我,嘿,老子皮糙肉厚,没事!倒是哥,要是有人靠近…你,妈的,肯定都是奔着钱来的!不要信!弟弟我可不像那些人,弟弟只会…心疼哥哥…”
薛傲阳拉踩了其他人,再暗戳戳地把自己捧高到衡景佑面前。
他只奔着衡景佑来的,色中饿鬼,也是罪恶滔天。
衡景佑虽然知道这些话听着怎么那么怪异,但也没法否认。
薛傲阳的确对他是十足的铁了。
“怎么扯到这些东西了,我尽快洗,你也赶快准备下。”
“哥,好,但是弟弟我这几天一直都在打拳训练,老子才刚上大学成年,威猛18岁啊…攒了好多火气,阳气感觉要爆表了,哥哥可怜可怜弟弟,帮帮弟弟我好不好…”薛傲阳粗喘着继续迫近。
二人的鼻尖几乎能闻嗅到对方的吐息,而下方的湿透身躯又在胯磨胯。
“傲阳…别闹。”衡景佑揣着衣物,暂时没法腾出手拉开逼近的肌肉大块头。
衡景佑距离薛傲阳的眼睛也不过几厘米,他能看到对方目光里的浓郁色泽,里面盛满了他。
黑眸微颤间,衡景佑感觉自己的唇瓣被两片张开的炽热唇肉盖住。
相较于唇面,唇瓣内侧的嫩肉格外绵软,里面渗出的男性汁水也十分湿滑,摩擦出空气挤压的“呲溜”细响。
“嗬嗯~~”不时还有热气腾腾的雄性粗息扑出来。
薛傲阳眼中闪着熠熠光芒,嘴上的唇瓣则似吮似磨。
但当衡景佑眼眸微垂的时候,他立马知道自己碰底,便将唇瓣微微后移。
同时,他也伸出粗壮的舌头,舌尖横扫,擦着衡景佑唇缝滑过。
“哥,老弟我知道错了,等下来狠狠收拾我…”爽朗地嬉笑一声,薛傲阳故意顶胯,用自己凸起的雄性裆部顶了一下衡景佑的男胯。
性暗示十足。
衡景佑压低目光,腾出一只手,拽着薛傲阳下巴肉,推到卫生间门外。
他已经很了解薛傲阳的粗野模样,也知道对方已经把最真实坦然的样子呈现在他眼前,一点形象都没顾。
对方灭不了的男屌一直都是那样熊熊燃烧。
但衡景佑也大概感觉出对方还算收敛,如果没有外人在的话,他觉得薛傲阳会像个野兽般猛扑袭来。
关上门后,衡景佑一个人注视着手中的衣物。
作为男性,没什么过分的洁癖,特殊情况下更是没太多讲究。
他自然没有穿他人衣物的过分不适应,应该说这衣服主人都已经跟他肉体交缠了许多回,根本不需要膈应了。
浅吁一口气,衡景佑看向镜中的湿色唇瓣,被薛傲阳吮湿的痕迹还滞留在此。
好像已经忘记当时第一次跟薛傲阳接吻的浓烈反感。
雨声的倾盆之势从小窗外冒尖,交杂着花洒落下的铿锵水声,水声淌落了多余的思绪。
而门外的薛傲阳站在阳台,立在卫生间门前,他嘀嘀咕咕地遐想意淫。
“现在景佑应该脱掉衣服了,湿透的内裤也脱了,尼玛的,没法舔一下…”
薛傲阳想成为那些闯进女澡堂的色狼猥琐男,但他还是侧首瞅了眼宿舍内的二个家伙。
这二个碳基生物在这真是够烦人!
薛傲阳火气难消,不爽地走回去。
坐上自己的椅子后,他看向角落那边放着的蜀叶饼特产。
他那在医院治疗的母亲就惦记着这件事,即使薛傲阳叫蔡颖手术后多休息休息也没用。
原本也打算给衡景佑看看,如果对方不喜欢就算了,毕竟他也知道这些东西的确不昂贵,虽然聂博建在背后说得令人不顺耳,但也是实话。
看着这包装到一半的饼子,薛傲阳两眼冒圈,脑里回荡着衡景佑的“我知道”。
顺着那嘴巴子的下意识嚼劲,时间流淌而去。
曹德润见薛大爷憋着脸倏地起身,刚刚开始就闷着的话瞬间有了出口,这哥们好像有了话兴。
刚刚有人家那哥在,感觉都蹑手蹑脚的,根本没法捅开话唠唠。
“老薛,我以为你长得够帅够屌了,结果尼玛,还有更屌的,你哥……你们家都是这样的?”
薛傲阳侧过身,望向曹德润乐呵的喷话样。
薛傲阳知道曹德润的意思,来自有女朋友的普通男人的感叹。要不是他知道这个家伙是个爱好美女的色鬼,他绝对抓起来暴揍一顿。
他都想阴暗地把衡景佑给囚禁起来日日夜夜强奸了。
但他只能偶尔意淫一下黑暗念头,他可舍不得衡景佑受到任何委屈,标准大男人主义一直揣在心头。
而且依他这伎俩,肯定搞不过衡景佑,虽然没详细见过工作时的对方,但上次也短暂感受了几句,他可不觉得那时的衡景佑是吃素的,他这个粗脑子要是有谋反强暴的心,八成得被衡景佑收拾一顿。
他奶奶的,那老子被景佑抓起来日日夜夜强奸、强暴成性奴畜牲也行啊!
薛傲阳面色揪起,脑中编织着他与衡景佑的下流色情场景,污秽淫邪的念头如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