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开学的时候,苏乐提出要去上学,顾程还未开口,温言就一脸赞成。
苏乐当时还纳闷为什么温言会那么爽快的同意,直到去上学的第一天,苏乐被一群学校里的刺头堵在角落里,他才明白过来温言的“好意”。
苏家破产的消息早就被各大媒体曝光疯传,热度到现在还没有降下来,苏乐更是成了近期不少富家子弟口中的落魄少爷,所以他们都很想看一下跌入泥潭的苏乐是不是还总是挂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但苏乐却在大众的视线里消失了两个月,这让那些想看他笑话的人都有些不甘心,所以当苏乐出现在学校的时候,更是成为了所有视线的焦点。
为首的一名个头很高,身材壮硕魁梧一看就不是善茬的富二代挡住了苏乐的去路。
苏乐绷着脸,视线落在面前的人脸上。
有点印象,叫李什么来着。
他对不感兴趣的人连名字都懒的记。
李景天一脸嘲弄道:“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大名鼎鼎的苏小少爷吗?”
他话音落下,引来围观看戏的学生爆发出一阵带着嘲讽的笑声。
苏乐不想和他在这里浪费时间,沉默地想要错开面前的人,但对方显然并不打算就怎么让他走了。
李景天再次挡在苏乐的面前,大手突然捏住他的下颌,强迫苏乐抬起头,语气冷硬道:“苏少爷这么急着要去哪里啊?”
苏乐眼神锋利地瞪着眼前的人,冷着声音道:“放开。”
李景天非但没有放,咧着嘴角嗤笑一声,心情愉悦道:“哟,还挺拽啊?”
苏乐眼神越来越暗,沉着声音重复道:“我说,放开!”
李景天被他凌厉的眼神吓的顿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现在的苏乐根本就没有任何和他叫嚣的资本,他脸色一变,“你真当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苏少爷?”
围观的同学越来越多,有的还光明正大地拿着手机怼着苏乐的脸一通拍,发出让人敏感的咔嚓声。
苏乐忍着脾气,想要挣脱开钳着他下颌的手,但李景天的手劲很大,他两侧的脸颊被掐的一阵阵发疼。
就算苏家倒了,苏乐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但他脸上的神色看不出半点落魄,骨子里天生的高傲让他的眼睛总是带着一丝藐视和自信。
这种表情很能激发男人的征服欲,毕竟苏乐这张脸在A市可是能排上号的,更是被暗地里那些变态富商垂涎了不知道多久,但都害怕苏乐背后的苏家。
A市里谁不知道苏启文是出了名的护犊。
李景天盯着苏乐脸上的表情看,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随后贴着他的耳朵暧昧道:“你现在很需要钱吧,陪我睡一晚给你十万怎么样?”
苏乐被他拿钱羞辱,面色一寒,随后抬起脚狠狠揣在对方的裤裆上。
李景天瞬间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弯腰捂着裤裆痛苦的哀嚎。
周围的学生也没有想到苏乐性子还怎么暴躁,纷纷吓的往后退了几步。
苏乐开学报到第一天就踢爆了李公子的蛋蛋一事瞬间传遍整个a市,霸占各大周刊。
很快就冲上了热搜。
温言刚看到这条热搜的时候,就接到了李志辉的电话。
李志辉不愧是个色欲熏心的变态,自己儿子的一颗蛋都被人踢爆了,却满脑子都是把苏乐摁在床上操哭的场景。
温言勾了勾嘴角,“把他玩死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电话那头的李志辉想到苏乐那张脸下腹就热胀起来。
开学第一天并没有课,苏乐办完手续后,在住校那一栏里填了申请。
苏乐从学校出来的时候,才下午两点半左右,他抬起头望向天空,眼睛微微眯起。
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疗养院看看夏芸。
疗养院是在郊外,设备很齐全,环境也很好,确实是很适合病人居住治疗。
苏乐在前台那边登记完就直奔夏芸所在的病房。
许是他来的不凑巧,夏芸这个时候正在睡午觉。
苏乐并没有进去打扰她,只是在门口看了好长时间才回去的。
他拿出手机,就发现自己又上热搜了,点开新闻报道,发现李景天少了一个蛋,像是有些可惜地喃喃自语道:“踢歪了啊。”
他无聊地翻了底下的评论,全是对他的负面评论,但苏乐并没有放在心上。
苏乐这个人对于网上对他的评价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他根本就不在意,这也许是因为苏启文会经常给他做心理辅导的原因。
其实从他意识到自己跟别的男孩子不一样的时候,那段时间他确实很自卑,排斥畸形的下体,也在想为什么爸爸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没有就给他做手术,再到后来小树林那件事后,他天天躲在房间里不出去,害怕那些人对着他露出嘲笑的目光,甚至开始厌恶自己的这幅身体,变的极其敏感易怒,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讨厌温言。
苏乐是双性人的事情,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而温言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当刘健锋拖着他去小树林里扒他衣服时,他就知道是温言将他的秘密说了出去。
苏启文把那件事处理的很好,那天在场的人都消失在了a市里。
苏乐甩开那些久远的记忆,翻了一下通话记录,发现居然没有人来找他麻烦,他都将人打上热搜了,按理说李家的人肯定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的,而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顾总还真是大手笔,如果我不接受补偿呢?”
李志辉咬着后槽牙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顾程拿着手机半靠在椅背上,脸上没有表情,“那你可以去报警,而我连一分钱都不用花就能让警察放人,这个案子也结了,李总自己考虑一下吧。”
电话那头的李志辉沉默了几秒钟后,才发出一串怪异的笑声,“呵呵呵,我记得顾程的爱人也是被苏乐撞断腿的吧,顾总怎么执意去保苏乐,真的很难让人怀疑这里面是不是存在私心。”
嘟嘟。
电话被挂掉,顾程的眼眸也彻底暗了下来。
苏乐回去的时候,温言看到他好端端的回来不由的蹙起了眉头。
难道李志辉那个傻逼又失手了?
“没想到你还能好好的回来。”温言吝啬刻薄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响起。
客厅里没有其他人,温言也不需要演戏了。
苏乐翘起嘴角道:“是啊,我回来了,你是不是很失望?”
温言目光直直地盯着苏乐看,心里已经隐隐知道是谁在暗中替苏乐把麻烦解决了。
苏乐看到温言吃瘪,心情变得愉悦起来。
因为第二天要去上学,苏乐十点半左右就关掉准备睡觉了。
他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扒拉他的裤子,苏乐不悦地皱起了两条好看的眉毛,嘴里嘟囔了一声。
下体隐蔽脆弱的地方突然一痛,苏乐瞬间睁开眼睛。
“唔唔唔……”
他想发出尖叫,却发现自己的嘴巴被一只大手死死地捂住了。
鼻间熟悉的味道让他立刻就想到了一个人──顾程。
苏乐干涩的雌穴被一根很粗大的肉棒给贯穿了,撑的他很难受,张着红唇不停地喘气。
温热的鼻息尽数喷洒在顾程的手掌上。
顾程在黑暗中喘了一口气,暗哑着声音道:“不许发出声音。”
苏乐红着眼眶点点头。
顾程才将手拿开,双手抓过他两条笔直的长腿压在身侧,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
苏乐差点忍不住发出尖叫,他将手臂放在嘴巴上,呻吟声被尽数咽了回去。
顾程并没有顾及到苏乐的感受,只按自己怎么爽怎么来,猛干狠顶,雌穴被插的发出阵阵“噗滋噗滋”声,就连身下的单人床都像承受不住两个男人的重量一样发出“咯吱咯吱”的摇曳声。
苏乐带着哭腔断断续续道:“慢……慢点……太快了……啊!”
顾程进出的速度很快,没有放缓的意思,硕大的肉根一次次地顶弄着那朵柔软的花蕊。
外面的月光从没有拉严实的窗帘里投射进来,苏乐看着将自己压在身下沉默发泄的顾程。
有些委屈。
门外站着一个人影,过了许久才无声的转身离开。
顾程发泄完后,直接从苏乐身上下来。
苏乐喘着气,突然道:“今天的事情谢谢你。”
顾程没有理他,拉上裤链就走了出去。
苏乐瘫软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进了浴室清理身体。
翌日清晨,苏乐顶着两个黑眼圈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完换上校服早餐都没有吃就去挤公交车了。
上次因为陆江浔那句玩笑话,顾程倒是让管家给他零花钱,但并不多,一个礼拜一百块。
顾程停在楼梯的拐角处,看着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心里莫名产生一股奇怪的感觉。
“少爷,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管家站在楼梯下说道。
顾程收回思绪,径直下了楼梯,经过管家时才道:“以后早上给苏乐也准备早餐。”
管家愣了一下,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并没有去过问,点点头,“是。”
苏乐这段时间过得还算舒心,他特意起的很早,回来的很晚,和温言碰面的次数变少了很多,不过……和顾程做爱的次数变得很频繁。
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做完,顾程抽出软掉的性器就要起身离开,苏乐在黑暗中准确的抓住了顾程的手腕,那双亮晶晶地眸子盯着顾程看,喘着气道:“程哥哥,今晚能留下来陪我睡吗?”
顾程连一丝犹豫都没有,直接甩开了他的手,收拾好裤子就走了出去。
苏乐有些失望地扯过一旁的被子盖住赤裸的身体。
顾程在客房洗完澡后,穿着浴袍来到温言所在的房间,他轻轻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发现温言还没有睡,目光低垂,似乎在想事情。
温言突然抬起头看向他,脸上挤出一个笑容,“阿程。”
顾程来到床边坐下,问道:“怎么还没有睡?”
温言道:“不困,可能是白天睡多了。”
顾程拨开他额头上的碎发,语气温和地问道:“刚才在想什么?”
温言偏过头和他对视了片刻,有些黯然地垂下视线,眼睫颤了颤,“在想我的腿要是永远都站不起来了该怎么办。”
这话直接戳中了顾程的痛处,他揉了揉温言的发顶,将人揽进怀里软声安慰道:“不会的,医生说恢复的很好,只要后期坚持做康复训练就能站起来的,不要胡思乱想了。”
温言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时刚好挤出两滴眼泪,微微哽咽道:“可是……我好怕……阿程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真的……”
顾程心疼地替他擦拭了眼角上的泪,“我们月底就结婚好不好?”
──
苏乐下午没课,所以在上午上完最后一节课后,他去超市买了一点水果又在花店挑了一束康乃馨就直接打车去了疗养院。
他刚走到夏芸所在的病房门外,就听到里面传出一道非常熟悉的声音。
但苏乐并没有听清说了什么随后就传出夏芸崩溃的尖叫声。
苏乐吓了一跳,手里的东西掉在了地上,他猛地推开门冲了进去,就看到病房里出了夏芸外,还有另外一个人──顾程。
“妈。”
夏芸倘若癫痫地张着嘴巴嘶哑怒吼,苏乐吓坏了,冲着门口着急地喊医生也顾不得顾程为什么会在这里,都和母亲说了什么。
走廊上的护士医生匆匆赶来。
医生给夏芸打了一针镇定剂,夏芸才安静地躺在床上睡着了。
苏乐听到医生说夏芸只是受了刺激并无大碍后,才放下心来。
他连忙跑出医院,去追顾程。
看到顾程伸手去拉车门,苏乐拔高音量道:“顾程!”
顾程收回手,转过身懒洋洋地看着苏乐。
苏乐握紧了拳头,愤怒质问道:“你都和我妈说了什么?为什么她反应那么大?”
顾程嘲讽地笑了一声,眉眼却凝着一团寒气,“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黑色的迈巴赫驶入车流中,绝尘而去。
苏乐没有理解顾程那句话的意思,却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心里莫名的心悸惊慌起来。
金三角一艘游轮甲板上。
晚上的海风很大,浪也大,吹得头发衣服“呼呼”作响。
蒋旭一脸痛色地捂着腹部趴在甲板上,红色的鲜血从他的指缝里喷涌而出,
“还真以为你能逃的掉吗?”
陆江浔犹如海上的修罗,逆光而站,那双眼睛犹如鬼魅般盯着甲板上的人看。
“咳咳……”蒋旭呛出了几口血,虚弱地抬起头,“你们是一伙的,为什么……”
“为什么?哈哈哈!好一个为什么,”陆江浔眼神嗜血地凝视着蒋旭,“那么快就忘了十六年前的事情了。”
蒋旭的瞳孔陡然变大,脸色白的吓人,“你……你是……”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