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他始终不明白今天顾程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房间里没有开灯,苏乐视线落在黑暗里的某一个点上。
夏芸崩溃的尖叫声突然在他的耳膜里穿透而过,苏乐从床上坐起来,目光有些惊惧。
因为他想起了温言的话。
苏启文对他畸形的爱,那么夏芸呢?温言都知道夏芸会不会也早就知道了呢?
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脑海里呼之欲出,但都被苏乐的死死地按了回去。
心里有一个声音不断告诉他,别试图去撕开那层膜,因为结局不是他想看到的。
门口突然传来“咔嚓”的声响,苏乐有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
随后他的身体就被人压了下去,充满男性的气息席卷而来,苏乐恍惚了片刻,身上宽松的睡裤就被扯掉了。
苏乐没有反抗,他顺从的张开双腿放松下体去容纳那根巨物。
顾程和他做爱从来不做前戏,就算插他的后穴也是一样的。
不管是被进入还是过程亦或者是结束,苏乐能获得的快感极少,而他也对性产生了一丝抗拒和抵触,但因为对方是顾程,他就算在做的过程中很难受,还是全部忍了下来。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粗重的呼吸起伏不定,顾程每一次进入都像是在发泄兽欲一样,力度蛮横又狠厉,完全不会顾及苏乐能不能承受的住。
折腾到后半夜,那根依旧硬的跟烙铁一样的性器抵在苏乐的后穴上,就着混合精液的黏液毫不犹豫地贯穿而入。
“噗滋”
“唔……”
苏乐终于有些受不了地想往前爬,但他的腰被一双大手扣的紧紧的,根本就挣脱不开。
“顾程……别做了……我、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啊!”
不知道是不是做的太多了,肚子一阵阵绞痛。
苏乐呼吸急促短浅地喘息着,难受地抗拒着,嗓音沙哑的不像话,甚至还带着一丝哭腔。
“肚子好疼……停下……别做了……我不舒服……”
顾程对他嘴里那句“不舒服”不予理会,依旧自己怎么爽怎么来。
他在苏乐身上得到的欢愉越多,对温言的愧疚就越深,他甚至控制不住想……
那些念头一起,顾程就像一头困兽一样发狠的进出,穴口发出黏腻的闷响和苏乐夹杂着痛苦的呻吟。
顾程在射完最后一滴精液时,双手撑在苏乐的身侧粗重地喘息。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滚落而下,滴在苏乐后背上。
苏乐已经被操晕了过去,绵长的呼吸里带着厚重的鼻音。
顾程翻身坐在床沿上,在黑暗中盯着床上鼓起的轮廓看,内心烦躁不已。
第二天是周末,苏乐一觉睡到大天亮,他醒来后就感觉全身不舒服,嗓子也刺痒难受。
下体更是黏糊糊的。
视线落在血迹斑斑的床单上,不由蹙眉。
他并没有往心里去,以为是昨晚顾程做的太厉害了,穴口裂开了而已。
苏乐进浴室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后才出去,因为昨晚顾程要他要的狠了,他走起路来有些不自然。
这个时间点客厅里并没有人,佣人也各忙各的。
苏乐拉开冰箱找了瓶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半瓶,嗓子里那股刺痒才得到一丝缓解。
肚子突然发出一阵咕噜咕噜声,苏乐进了厨房,想找点东西吃。
厨房里的营养师正在处理一条鱼,苏乐闻到那股鱼腥味一股恶心想要呕吐的感觉冲了上来,苏乐捂着嘴巴冲进卫生间里埋头一阵干呕。
其实他胃里除了胃酸,什么也吐不出来。
“他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呢?闻到一点鱼腥味就吐了,有那么矫情吗?”
“啧,要不是他是个男的,我都还以为他怀孕了呢,长的跟个狐狸精一样。”
“你还别说,我上次收拾厨房的时候就看到少爷进他的房间了。”
“嘘,小声点。”
几个佣人低声议论着。
苏乐并没有生气,他扭开水龙头,漱了口,才从卫生间里出来,早餐都没有胃口吃了,经过那几个佣人时,只是沉默的转身上了二楼,他住校的申请已经下来了,虽然他觉得这种事情自己做决定就好,并不需要和顾程说,但又怕顾程生气,现在父母的医药费还掌握在顾程的手里,他不想惹顾程生气。
他还没有去敲书房的门,走廊的另外一端传来温言的声音。
“顾程出去了。”
苏乐闻声看过去,就见温言拄着拐杖站在离他五六米远的距离看着自己。
温言继续道:“听说阿姨转到疗养院了。”
苏乐闻言,变得一脸警惕起来,温言难得的对他露出了一个真挚的笑容。
“不用那么紧张,我就是想单纯的去看看她而已,毕竟怎么说她对我也有养育之恩。”
苏乐淡淡地看着他,“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不要去打扰她。”
对于温言和自己的父亲上床一事,苏乐始终做不到释怀,他更加不想让夏芸知道。
就让这些见不得光的秘密永远埋藏在地底。
温言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起来我们以前关系还挺好的。”
苏乐冷冷打断他道:“你到底想要干嘛?”
温言敛了敛笑容,道:“就是想去看看阿姨,就这么简单。”
十分钟后,温言坐在副驾驶上。
苏乐启动车子,开了出去,从后视镜里打量着温言,悠悠道:“为什么刚才不让保镖跟着,就不怕我把你扔到郊外吗?”
“你不会的。”温言扭头看向他,嘴角勾着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弧度。
苏乐不知道他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不过他确实不会怎么做。
从市区到郊区的疗养院大概要一个钟左右的路程,苏乐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开车的时候觉得特别的困。
温言无意识地偏头,视线不经意落在苏乐的脖子上,头发晃动时脖子上暧昧的红痕若隐若现
他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
到达疗养院时,刚进电梯,温言就按了第九层的键。
苏乐刚要伸出去的手顿了一下。
温言没有来过为什么会知道夏芸所在的病房楼层?
两人到达夏芸所在的病房。
夏芸正在昏睡。
苏乐发现夏芸之前养回来的一点气血又没了,脸颊凹陷,眼眶底下乌青一片,像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温言道:“来的真不凑巧,阿姨还没有醒。”
苏乐心里那股慌乱又莫名涌起。
他刚想进病房里去看看夏芸的,脖子上突然一痛,苏乐眼睛瞬间瞪大,微微偏头就发现刘健锋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一旁的温言嘴角挂着笑意地看着他,苏乐满脸震惊道:“你……”
他话还没有说完眼睛一合,就直接陷入昏迷的状态中。
苏乐软下去时,刘健锋就接住了他的身体。
“药效能持续多久?”
“四个钟左右。”
“把监控处理干净。”
……
顾程刚处理好手头上的文件,就接到了温言的电话。
“喂,言言。”
“阿程……啊!救救我……不要求求你们……”
顾程一惊,“言言你在哪里?”
“谁让你他妈打电话的──”
“啊!”
“言言!”
“嘟嘟”
“言言──”
顾程马上站起来,再次拨了过去,但温言的手机已经显示关机状态了。
“魏锐思马上去查言言所在的位置。”
顾程几乎是怒吼出来的。
魏锐思也被吓了一跳,就马上派人去查了,也还好温言带着手机,很快就通过IP找到了温言。
顾程带着人仅用了短短十几分钟就赶到了一处废弃的工厂里,看到温言衣衫不整地缩在墙角里心不由一紧。
“言言!”
顾程疾步走了过去,脱下外套裹在温言的身上。
温言像是受到惊吓一样哭喊挣扎道:“呜呜别碰我走开不要碰我……”
顾程将人拦腰抱起,轻声安抚道:“言言没事了,我是阿程,别害怕,没事了。”
温言蒙着水雾的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后,突然就放声大哭起来,“阿程……呜呜……你来了……”
顾程把温言送到了最近的医院,还好只是受了惊吓,并没有遭到侵犯。
温言躺在病床上缩成一团睡了过去。
顾程出了病房,魏锐思就站在走廊里。
“言言今天是跟谁出去的?”
魏锐思有一丝迟疑,但还是将查到的那个名字说出来。
顾程脸上的表情异常吓人。
苏乐!又是苏乐!
顾程安排了两个保镖在医院里守着温言便走了出去。
苏乐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车里。他撑起上半身,摸了摸后脖颈,触碰到针口时还隐隐作痛,突然想到了什么,瞬间就清醒过来,垂下视线检查了一遍身体,发现没有异样才堪堪松了一口气。
等等──
温言和刘健锋呢?
苏乐以为温言和刘健锋会对夏芸不利,他折回到疗养院时,发现夏芸还好好地躺在病床上,提着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下。
回到别墅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左右了。
但今晚别墅里很安静,就连佣人的身影都没有看到。
苏乐本来打算去找温言问清楚在疗养院里是什么意思,还有刘健锋为什么会在那里,但在二楼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温言的身影。
右眼皮突然重重地跳了一下。
他甩开那股心慌,进了厨房找吃的。
今天一天他都没有吃东西,早就饿的很难受了。
冰箱里找到了一碟酸辣土豆丝,闻到那股酸味他口水都冒出来了。
将土豆丝放进微波炉里热了一下,又在电饭煲里盛了半碗米饭。
苏乐坐在厨房里的桌子上,夹了一筷子的土豆丝就放进嘴巴里,吃的津津有味。
他刚准备夹第二筷子,眼前突然一黑,桌子上的那盘土豆丝被一只大手挥了出去。
“啪”
碟子摔在地板上发出清脆刺耳的声音,碎了一地。
“苏、乐!”
顾程咬牙切齿地声音从头顶上传来,随后直接掐住苏乐的脖子拖拽了出去。
苏乐被拖拽的踉踉跄跄地跟着走,抬起头就看见顾程一脸暴怒的模样,他脖子被掐的很难受,气愤道:“顾程,你又发什么疯?温言又跟你告状了?怎么,他这次是被人强奸了还是……呃!”
顾程突然收紧手指,眼神异常恐怖地盯着苏乐看。
苏乐肺部的空气瞬间变少,呼吸愈发困难。
不知道是因为死亡逼近还是因为顾程的那双恨不得杀了他的眼神,苏乐一整天的心绪不宁像是找到了源头一样。
顾程眼底迸射出寒光,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苏乐,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