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渴是热,或是别的什么,柳昭黎已经分不清。在无尽的燥热之中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如云彩般轻飘飘飞了起来。
是要送我回家了吗?他混沌地想,下意识伸手环住了那人的脖颈,把脑袋在对方胸口重重一抵,低声说:“好难受……”
那人脚步不停,在他头顶轻吻,把他稳稳放平在塌上。
魏瑄的脸也有些红,他双眼亮得惊人,低头凑到柳昭黎脸旁问他:“哪里难受?”
柳昭黎蹙眉开始扒拉自己的衣服并不答话。他今晚穿的月白色衣袍有些宽大,轻薄的外衣用一根银带松松系了,显出略清瘦的腰身。
如今这身衣服也成了累赘,他三两下只扯开了衣襟,然后没什么力气的手垂到一边,闭着眼烦躁道:“热……”
“我帮你。”魏瑄冷眼看着他自己折腾半天连件衣服都脱不掉,这才摸摸他的脸,伸手将他的里衣拉开,露出小半片如雪的胸膛和两粒小小的乳头。
魏瑄很喜欢地盯着那粉红乳尖看了会,耳垂慢慢红了。
他用手指轻轻拨弄揉捏,那处就缓缓挺立起来,与此同时柳昭黎的身体也紧绷起来。
魏瑄笑了下仿佛觉得很有趣,忍不住低头一口含住那乳粒又舔又咬,吃得啧啧作响,再抬头去看柳昭黎表情。
柳昭黎依旧陷在他湿热黏腻的梦里,只惊喘一声抬手护住胸口,面上潮红更深,长而密的睫毛抖个不停,整张脸茫茫然的,显出几分可怜相来。
魏瑄长长呼出一口气,脸上笑意更浓。他没怎么用力就将柳昭黎的手腕拉开,看见他被舔咬过的乳头湿亮肿大,泛着淫靡的光。索性把柳昭黎扒了个精光,看他修长白皙的身体赤裸着微微蜷缩起来,忍不住俯身而上,顺着胸膛一路舔吻下去。
他一边亲一边顺着腰向下摸,一直摸到那个圆滚滚的屁股上。
窄窄的两瓣臀,肉却不少,魏瑄饶有兴味地揉捏了一阵,见柳昭黎咬着嘴唇不住喘息,觉着应当是差不多了,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香膏,用两根指头抹了一大坨就往柳昭黎股间探,却不想还没等他插进去竟先摸到了一手的黏腻水渍。
不消他用那香膏软化润滑,柳昭黎后头那口穴就已然是湿淋淋的了。魏瑄惊讶地掰开他的腿去看,看见那严丝合缝的粉红后庭隐隐有水液渗出。
他直接插了两根手指进去,竟也顺利地被穴肉吞下,柔软的肠壁挤压着他的手指,里头温暖又湿润,待他抵着那穴狠狠抽插搅弄一番拿出来时,指尖已经沾满了晶亮的水泽。
魏瑄看着柳昭黎被他仅用几根手指就插得面红轻喘,水流个不停,两条长腿难耐地轻轻绞在一起,真心实意地笑出了声。
他弹了弹柳昭黎前头微微立起来的阳物,握住重重撸动了几下,柳昭黎鼻腔里软软哼了一声之后就抖着腰在他手里射了。
魏瑄把那精水尽数抹在他的屁股上,低头爱怜地咬了下柳昭黎的脸蛋说:
“难怪平时你像个柳下惠似的,我才用了那么点药,前面就这么不中用了。”
然后他解开亵裤,掏出自己肿胀粗长的阳物抵在那翕张着的柔软穴口上,先浅浅插进一个头,感受到穴肉迅速收紧,克制地抽插了两下接着一个用力直接全肏了进去。
“啊……”柳昭黎忍不住叫出声,微微仰头,眉头紧蹙。
他两条腿长长地岔开分在魏瑄的腰两侧,被按着大腿用力抽插了十几下,腿根颤个不停。
魏瑄也喘得厉害,埋在柳昭黎胸口吃他的乳头,下头肏得又深又狠。
开始他还担心柳昭黎是头次会疼得厉害,不敢大开大合地弄,结果后来发现对方这口穴简直是天赋异禀,天生名器。狠插一下腰就开始发颤,穴肉不断收缩,吸的魏瑄魂儿都要飞了,咬牙不管不顾地按着那截汗湿的腰猛干了十几下,然后痴痴地含着柳昭黎的乳头笑:“昭昭好骚……怎么这么会吸?”
可惜柳昭黎此刻完全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也看不见他满脸的情欲,任凭魏瑄抬头又咬着他的耳垂对他说了几句荤话,也只觉耳根发痒笑着缩起身子,喘息闭眼在魏瑄胸膛上蹭来蹭去,下身湿的一塌糊涂。
他快活的时候叫声不大,猫似的呻吟断断续续,可听在魏瑄耳朵里比春药还顶用,腰胯用力地前后摆动,结实的胯骨撞着柳昭黎的臀肉,恨不得把人钉死在塌上。
又肏了一会儿,魏瑄将柳昭黎抱起来搂在身上,看着自己紫红的龟头被那小小的穴吃下去,穴肉咬的很紧。偏偏柳昭黎自己也得趣了,腿勾着他的腰自己把屁股往他性器上撞:“快,快……”于是他一巴掌拍在那饱满臀肉上,哑声说:“原来你这点快乐全在这儿呢。”
他掐着那把柔软细瘦的腰用力往上顶,柳昭黎被他肏得趴在他赤裸结实的胸膛上,浑身都在发抖,屁股微微向后撅起来,复又落下将那粗长性器完全吞进去,他有些受不住了哭着想逃,却被魏瑄按住仰面压倒在被褥间继续狠狠肏弄。
最后魏瑄瞧见他后穴被肏的艳红发热,担心第二天会肿得厉害,这才克制住一夜春宵的心思,掌着两瓣雪白的屁股沉沉抽插十几下射了出来。
药性应当是疏解完毕了,酒气也散了许多,柳昭黎最后泄身完就钻进他怀里睡过去了,身子热腾腾的泛着红,上头覆了一层薄薄的汗,看起来十分的鲜妍动人。
除却乳头和后穴有点肿,身上多了几个浅浅的牙印,瞧着倒也并不惨烈。魏瑄起身打水给他擦净了身子,又清理了后面他射进去的精水,方才躺下。
他现在心情很好,再没这么好过了。
魏瑄看着柳昭黎沉静的睡颜和湿漉漉的眼睫,在夜色里心满意足地笑着,轻轻含住对方的唇又厮磨了一阵。
今夜两个人睡得都不踏实,魏瑄是因为兴奋,柳昭黎却是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在睡梦中神色一会儿莞尔,一会儿又变得苦大仇深。
魏瑄就这么静静瞧着他做梦也觉得很有意思,片刻后看着他嘴唇轻轻张合,好像在说梦话,于是将耳朵凑过去听,听到了柳昭黎声音很轻但极度咬牙切齿的痛骂:“…你们这群走狗……都滚给那个老太监舔脚去吧!我才不需要你们!”
魏瑄忍不住笑出声,想用两个手指为他舒展眉头,却见柳昭黎神色又变了,五官皱成一团,含糊道:“阿瑄……”
魏瑄身体僵直,放轻了呼吸定定看着他。
“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魏瑄直起身,温润眉眼隐藏于半片月色里显出几分锋利,面上不再是一如往常的和煦微笑,而是带着一点让人琢磨不透的沉郁。
他不要做最好,他要做唯一。他也不要做朋友,柳昭黎好友无数,可谁会把他按在床上肏呢?
魏瑄今夜用这样下作的手段终于得偿所愿,但脸上没有半分愧疚之色,他想,柳昭黎本该就是他一个人的,从很久以前,他就一直认定此事从未变过。
只是他太了解柳昭黎的性子,表面看着混不吝其实内里最为固执,他不确定对方一旦知道自己的隐秘心思会作何反应,会像疏远林子熙他们那样推开他吗?
魏瑄确定自己在柳昭黎心中是不同的,却不敢拿这份情意来赌。他在夜色里细细回味着方才那场并不算酣畅淋漓的性事,心想,没关系,柳昭黎一直在感情方面很迟钝,不急,他们总归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