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小说 > 其他小说 > 首席魅魔 > 三生情缘唯一指定小姨夫!
    职高毕业的那个夏天;纪春波的小姨——胡萍萍,又要结婚了。

    大姨和妈妈对小姨的这次再婚,似乎有点生气;都不想参与。在婚礼筹备过程中,大姨和妈妈竟然都没有露面。纪春波能理解,因为小姨的婚姻每次发作的都是这么猛烈和迅速,结束的都又是那么混乱和草率。纪春波的妈妈与上一任小姨夫家人打架,胳膊上留下的抓伤都还没好呢,小姨突然就又热恋了,又要结婚了。

    既然又要新婚,小姨当然又在市里买了新房子,搞装修——暑期无业无事的纪春波,就被小姨抓去干一些扫除的杂活。

    纪春波无法了解小姨的爱情世界,但是他从小姨购置的新房及其装修体量上,间接体会就是:这位新小姨夫至少是他纪春波见过的所有小姨夫中,小姨爱得最大的那一个,吧?

    具体证物就小姨购置和装修婚房——是史上最强配置。

    那婚房中的婚床,是恒星上的耀斑,画霸王龙点睛的存在;不再赘述了。

    其实这次婚房装修中还有一个小姨的巧思,那就这个新小姨夫的职业是:道士。是的,在见识过小姨那么多次跌宕起伏的婚姻与爱情之后,家里的亲人们都觉得,小姨很有可能就只是喜欢装修婚房,因为小姨其实在村里有非常壮阔的大宅,但是她每次结婚就会在县城里甚至市里买一栋新房,装修,炫耀,离婚,调解,诉讼,宣判,打架……嗯,小姨父这种东西,对于小姨来就是房地产装饰的一部分。她这次娶个道士回家,可能就是想让婚房有一些东方神秘主义色彩吧

    不过这个小姨父不是吹的呢,他给纪春波还有家里所有表兄弟姐妹看了他的道士证什么的,然后,表哥姐们也相信他。即便是这个小姨夫大胆地宣布,他的道号叫“太乙真人”,十七岁的纪春波也没有什么波澜。

    怎么说呢,合法的小姨夫们和不合法但是很接近小姨夫的那些存在们,花名和诨号能让纪春波产生情绪波动的就有这些:西九龙爆B哥这是个东北人,百乐门头沟赛凤仙百分之百纯爷们据说是唱戏的什么戏种就不知道了,沙坪坝第一铲爷其实是湖南人不是重庆的,淄川学城明华……当然最具困扰性的是轩辕第一骚衩;这是纪春波初中的一个英语老师没有教过他。所以,这次的小姨夫叫“太乙真人”——就真的,还好。

    这个小姨夫貌似四十来岁,长得挺周正的一男的,周正到不像是会和小姨混那种。他开着一辆白色的加长卡迪拉克,据说承包了河南省最大的道观,还有酒店和森林,还有很多培训学校。纪春波也对这个小姨夫很有好感,这个小姨夫这么有钱,但是不装,对上对下说话都客气得体,很有场面活,而且有一张完全不会惹人讨厌的嬉皮笑脸,唱歌还非常好听,无论手里没有麦,何时何地都能深情款款地来上一曲。怎么说呢,就很会逗富婆,师奶杀手的款式。

    “太乙真人就是我,我就是那个太乙真人。培训过哪吒那个,书里和电视剧写的全是真的。当然了,人家影视剧里的演员老师们长得都比我好看,稳重。我很尊敬他们。哦,西游记是虚构的,我没有见过孙悟空或者猪八戒,不知道不了解。无量寿佛,还有什么问题吗?”

    小姨夫慈眉善目,非常随意地给纪春波当面解答了那偶然忍不住的提问。

    “然后我也不是白胡子老头,我甚至没有头发——”小姨夫摘下假发,把光秃秃的脑壳给纪春波还有他的一群表亲们看。

    “过去我们土法炼丹,各种铅中毒,汞中毒;没死就不错了,哪可能还留得住胡子和头发呀!”小姨夫眼神非常清澈,语气真诚而又坦荡。

    ——行吧。

    纪春波再也没追问过小姨夫的事,他只觉得这个小姨夫挺幽默的。

    本质上,他知道不应该和任何一个小姨夫产生过多的了解和羁绊……因为小姨夫们都是这个家庭剧中的客串演员,他们很快就会消失;不消失的话,也会变成街头巷尾撞见需要回避的尴尬存在。纪春波也没有见过小姨夫的道士形态,小姨夫也公开说他不算命不接商务演出——这点反而就挺好的,纪春波比较钦佩这种事业和私生活分得清的人。

    只有一个问题其实纪春波不太理解,其实换谁也不太能理解。

    小姨夫四十出头一枝花又有钱的男人,怎么就看上小姨这个……算了自家亲小姨面子留着吧,懂的都懂。

    “因为小姨和太乙真人有孽缘未了,情劫未渡。所以谁都不能解脱成为大乘上神。他们俩必须结为一世的夫妻,了却这段宿世情债。小姨和太乙真人不是才认识的,年轻的时候爱过,错过,唏嘘着呢。这就是传说中的,三生情定,在劫难逃!”

    这种八卦当然只能背地里嘀咕——表姐白柳珍捧着一盒凉皮,一边拿着一本封面看着就很台湾的小黄书,吹着小姨家空调的风,给正在擦地的纪春波送来一段小姨传奇。白柳珍也是来新房当清洁工的;但是很明显,她只想出工,不打算出力。

    “扑哧,哈哈哈哈。”纪春波配合地笑笑。

    表姐白柳珍和小姨的关系很微妙,主要是小姨和表姐在他们家里属于“革命派”,就是总喜欢挑战大姨的母系权威和二姨的保守慵懒,但是这个革命派其实也不团结,经常革着革着就彼此撕起来,有点现代塑料闺蜜那个意思。表姐和小姨虽然沆瀣一气,但是实际上俩人背地里都喜欢说对方的坏话,编排对方。小姨传奇虽然情节复杂奇幻刺激,但是主要都是表姐白柳珍瞎巴巴出来的,纪春波一般只当笑话听。

    “嘿嘿嘿嘿。”白柳珍见纪春波捧场,就立刻补刀道:“他妈的,小姨总说她情劫多,看她那样那做派,她自己就是情劫本身她知道么,哪个男的遇见她不劫啦!”

    “你有什么资格说小姨,表姐你知道你在县里的名声吗?”

    这是纪春波在心里说的,没敢当面怼。

    这个表姐其实也很迷,大姨家非常有钱,那么多厂子那么多店,还各种缺人,这个表姐偏偏放着自己家里的生意不管,跑到市里开美容院。嗯,瞎子都知道那不是美容院,没有女人,没有人,会去那种大桥下边胡同口的漆黑美容院里美容,进去出来的人看起来也不像是需要美容或者美过容。

    “不过情劫很可怕的。我妈说,我早晚有一天,也会遇见自己的情劫。情劫这种东西和别的劫难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没有谁可以帮你,这是不能逃课的劫难。啊,我的情劫什么时候到来啊,要我的凡心也动一下啊。”

    表姐深情地抚摸着手里小黄书的封面,很花痴地说感慨道。

    纪春波瞥了一眼那本书,名字大概叫《来世新娘今生郎》。好幼稚哦,这种书初二就没有人看了好么。

    “哦……?“纪春波厌烦地撇嘴,毕竟这事和他没有关系;他只觉得这些言情片好磨叽好无聊。他觉得呢,情劫这种东西吧,不如说是脸劫,这是美人专属项目啦,人长得好看那当然是很高几率会遇到的。长成白柳珍这种整吧整吧网红脸的,也差不多能遇到。但是纪春波知道镜子里的自己是什么形状,这种项目不会落到他头上的,根本不会有谁来劫他的情的,他谁的情也劫不着。

    白柳珍看着纪春波脸上那种愚昧的不屑的小表情,突然生气地丢下麻酱满溢的凉皮,从脚上脱下人字拖攥在手里。蹲着给小姨的新房清理瓷砖缝隙的纪春波,以为表姐要打他,举起胳膊挡住头。哪曾想,白柳珍只是抡起拖鞋当扇子,也不知道这扇的是什么风,能吹什么凉,她就这样咋咋呼呼地抡着胳膊,得意洋洋地讲了起来——看来她铁了心就是不想干活。

    “姐姐给你讲个故事啊……在很久很久以前,一个白云缭绕,渺无人烟的山谷里——”

    “姐,我有个问题,咱家真的是狐狸精对吧,为啥咱家有关的故事,很久很久以前就算了,但是为啥一定要发生在渺无人烟的山谷里?”

    “我说了是咱家的事么?我给你讲一个优美动人的爱情神话不行么?”

    “你讲可以,但是小姨要求的沙发套过水清洗你是要干的。厕所我可以刷,玻璃我可以擦,但是洗东西我真的不行。”

    “小波你相信宿世姻缘嘛?那种男女之间,跨越时空,相爱的约定——就像小姨和小姨夫这样,他们俩,那绵延了千年的浪漫神话——终于HE了!”

    “是吧。”纪春波僵硬地抬头,看了看客厅正中央,小姨夫和小姨的结婚照,怎么说呢

    如果不是他俩真的有结婚证,纪春波会以为这又是小姨又在不知道谁家的婚礼喜宴上喝多了,强行拖着婚庆公司的男司仪的合影。

    “所以这还是小姨和小姨夫的爱情故事。你编吧,我听着呢。唉……”纪春波觉得表姐现在很亢奋,很明显是她看了脑残古装偶像剧和言情后,想搞同人创作,无奈她又不爱上网打字,所以就拿自己当读者,口嗨一下。

    “啊,这是一个美丽的爱情神话啊。在几千年前,一个清俊的小樵夫,进山砍柴。剧透一下,这个就是小姨夫。他在山路上,发现一只刚刚破壳没有多久,从树上巢里跌落的小白鸟。他那个时候还非常善良,有爱心;就把小白鸟捧了起来,给小白鸟包扎了受伤的腿,还把自己仅有的一点粮食喂给了小白鸟。”

    “姐,我预测下剧情,这个小白鸟就是小姨的前世,当天晚上……虽然我知道有点急躁,一般应该是几个月几年后,但是考虑到小姨的人设和性格,她当天晚上就变成一个清冷的白衣少女,上门找樵夫报恩,急着嫁给人家了是吧?”

    “你咒谁呢,纪春波,小姨又没死过,哪里来的前世?而且,听听你这构思,你这逻辑,还有品味,怪不得你连个正经大学都考不上。小白鸟从那么高的树上摔下来,很快就死了啊。小姨不是小白鸟,是小白鸟的妈妈,她在树上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当时咱小姨就觉得,这小伙子挺好的,能处!”

    “表姐,你真不长记性,上次你骂小姨是只野鸡,被她听见,被她薅着头发揍,看来还是不疼对吗?算了,我不关心她是鸡是鸟;可你不是说这是小姨的初恋吗?”

    “是啊,小姨说了,那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心动的感觉,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人间的真情。她当时只是一片和平宁静的大森林里,平凡普通的花羽鸟仙子。之前那几窝儿女都是繁殖,遇见小姨夫才是真爱。”

    “嗯,孩子都要死了,她都不打120抢救一下,还在感受人间的真情。就,真挺小姨的。姐,我竟然相信这个故事。后来呢?小姨夫的家人发现小姨是妖怪,人妖有别,恋爱禁止,活活拆散了他们对吗?”

    “也没有。小姨当夜就画了美人皮,架起阴……祥云,离了她的黄泉绛染离恨宫,遍寻山川,终于找到了少年的家。在浪漫月光下,去敲少年的门,少年血性,经不得小姨的销魂美貌,立刻就和小姨同床共枕了。小姨年轻的时候长得还行,有点安吉拉北鼻那个意思的,真的。然后,古代人,也不是随便啦,就是大姑娘如果夜里愿意进小伙子的屋,那一定就是要来找他睡觉的。你懂吧?”

    “你不用解释这些的。”

    “嗯,于是小姨进屋之后,不用三句两句话,小姨父就上手了,小姨干别的事不行,钻男人的被窝特别麻溜。嗯,你懂吧,接下来就是儿童不易的夫妻生活!其实咱也不能嘲笑他们,古代没电没网的,不止,他俩年轻的时候酒都没有超过20度的,小姨又是文盲没文化,你指望她吟诗作对嘛?不过小姨也说了,她一辈子玩了那么多男人,只有这个小姨夫功夫最好,不到三更天就差一点把小姨操出原形,要不是小姨那天穿的羽裙,要不然都没法解释怎么床上床下一地毛!”

    “你差不多可以了,姐,那毕竟是我们的小姨。”

    “这才到哪里哦。小姨这就上瘾了,逮住小姨父这种青春小伙使劲薅。她太阳没落山就来,天一亮自己叫一声就走。俩个奸夫淫妇夜夜交合,极尽缠绵,乾坤颠倒,水乳漫天地,淫叫裂山河。但是啊,凡人就是凡人,小樵夫也没用上十天半月,就被小姨吸尽了元阳精气,形神涣散,咳血而死了。哦对了,小姨真的很伤,证据就是,之前她的魔窟其实叫黄泉绛染合欢宫。她把真爱的小樵夫吸死了,才改名叫离恨宫的。”

    “这个我不信。小姨这么有文化的吗?为啥她上次开蛋糕店,名字叫胖姨饼屋。所以两月不到黄了吧——蛋糕甜品是小女孩消费主力,谁要去胖姨饼屋啊?”

    “她们姐妹是后来合租的时候才低调下来的。她们也年轻过中二过的呀。你要是知道你妈妈原本的老巢叫什么,你会喷血的。”

    “你编故事别编到我妈头上,行么?”纪春波不高兴了,瞪着表姐责问:“哦,而且,你不是说,这是一个美丽的爱情神话吗?目前为止我没有看到什么美丽的情节。”纪春波气鼓鼓地问。

    白柳珍骄傲地拍着弟弟的脑门,娇嗔道:“你急什么,后面还有反转呢。换作平常,这种肉身血食,死了也就死了,小姨连眼皮也都不眨一下的。但是前面不是说了么,小姨和这个小樵夫有了感情,小姨对小姨父的死,很是不舍和愧疚。毕竟那么罕见的元阳玉杵,夜里捣在小姨的阴穴千次万次,次次却痛在小姨的心尖上,小姨从未领会过这种动情的骚痒。虽然他人死了,小姨觉得趁着尸身未冷,倒是可以取下他的阳具,晒干蜡封,留作不时之需。于是待少年家人把他下葬后,当夜里——”

    “行了吧,姐姐。我不想听了。已经不好笑了。”

    纪春波端起脏水盆,走进卫生间。

    他不是那种爱听黄段子的人,尤其不想听表姐给自己讲黄段子。从现在这个节奏来看,应该是小姨和表姐之间不知道又有了什么矛盾,表姐就背后说恶心的故事贬低小姨。

    “然而啊,小姨来到坟前,掏开坟墓,劈开棺木,却发现……里面是空的!”

    白柳珍竟然捧着凉皮,追到洗手间门口,极尽悬疑地继续追着说。

    “是吧。不奇怪。小姨那个性格,遇见什么好东西,天南海北到处讲的。所以这么好的鸡巴,肯定是被她的狐朋狗友抢先了呗。”

    纪春波端着盆,无动于衷地又出来。

    “哦,其实也不完全是空的……棺木里放着昭阳镜,放出紫阳韶光,当即就把小姨给打出了原形。小姨振翅想逃,哪曾想,是原始天尊带着他的五个弟子早已经埋伏在周围。他们都全副武装,拿着法器兵刃,对着小姨痛下杀手!”

    “行吧,又变武打片了。姐,你有这个编剧能力,不如……算了。”

    “小姨当时的法力,solo原始天尊问题不大,但是那老东西手下五个徒弟也法力高强,尤其是小姨夫,他当时还叫清微子,炼就不破元阳永贞童体,非常邪门的技术。是的,没错了,根本没有什么小樵夫,那是清微子为了诱惑小姨变身的诱饵,目的就是引诱小姨,然后想要杀死小姨——就是他们部门降妖刷KPI那一套啦。而且他特别可恶,他在和小姨交合的时候,已经给小姨的阴炉中射入了混元炼魔真精,小姨的法力在无形中大损——”

    “喂,110嘛,这里有人制黄贩黄,污蔑丑化历史人物。”纪春波僵着脸,假装打手机。

    “本来他们的计谋是应该成功的,小姨无论如何不可能打过他们那几个老爷们,但是他们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就是那连月来,小姨和清微子的激情交合,反而让本是畜身的小姨,真的三元化形,产生了人气,有了人体功能,变成真正的女人。他们斗法之中,小姨血脉翻涌,来了有生以来第一次人类的月经!而且是人类童女的月经!小姨的皂裙中,翻飞出漫天经血。他们这些纯阳真人上仙们,不可以接触这种东西的,女人的经血会要他们的法术失效,而且修为会大损。所以,他们无奈之中,就匆忙撤退了。小姨也很难受,她对着天空中飞去的清微子,呐喊道:……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白柳珍讲到这里,眼眶竟然挂上了一丝泪花。

    纪春波愁到抓头发,叹息道:“我觉得这个台词很出戏唉,古代人这么说话的嘛?”

    白柳珍说完,走向净水器,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地喝了起来。

    纪春波文化不高考试不行,但是不等于他不爱思考,他抠着下巴问:“哦,也就是说,小姨夫其实就是来捉妖的道士,小姨是妖女是他们的目标。可是为什么他要装死?为什么他能预料到小姨一定会来挖坟?既然小姨已经被他迷惑削弱了,为啥要等小姨来挖坟的时候才抓她?”

    “这我也不知道了,她们那一代女妖做事风格就那样,我们学不来的。你可以自己去问小姨。”

    “哦,我还想多活几天呢。——然后呢?”纪春波淡漠地问。

    表姐看向墙上小姨和小姨夫的婚纱照,幽幽地说:“几千年后,他们还是结婚了。全剧终。”

    “呸!不带这样的啦,你这省略的也太多了啊。什么鬼咧。”纪春波把抹布再次丢进水盆里,搓了起来。

    “真实的爱情就是这样的,不是电视剧,不是故事;人生啊,就是没有什么主线剧情的啦,不会因为你有爱,就会给感情一个明确的交代或者发展。小姨夫走后,小姨当然也搬了家,找了新地方修养生息去了。经此一役,小姨觉得自己不懂魅惑之术,所以找了你……咳,别的师傅学习。本来打算修炼神功,再去找清微子报仇,至少把话说清楚什么的。但是修炼修炼着,时代的车轮碾来。小姨和她的姐妹,被女娲娘娘介绍了工作,在历史的长河中,身为女性,艰难地奋斗着。其实后来,也不是和小姨夫没有偶遇过,但是那些小儿女情缘,在国家民族的抉择面前,已经微不足道了。毕竟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也都成长了,岁月悠长剪去了彼此的棱角,尘埃散尽,蓦然回首,原来你还在这里……至于那些恩怨,那些不堪,whocare?你只需要知道,他们现在结婚了,真好。”

    “我考不上高中,但是我知道,不定代词作主语,谓语动词用单数。Whocares!表姐,你编故事和我一样,结尾不想编了就瞎鸡巴上升。我又不是政治老师语文老师要你交卷子,你后面扯那些简直……我没言语了。我就好奇,你给我讲这个故事,你想要干嘛?哦,我这么问吧,姐姐,这个故事告诉我们?”

    纪春波又气又笑地唠叨着。

    “小姨就是小姨夫的情劫。小姨夫最近要升道祖真君,但是他升不上去,查了一下,就是他还有情劫未了。他还欠小姨一段真挚的感情,他要回报小姨的一段真情。小姨其实也欠小姨夫的肉身债,毕竟不是用小姨夫的元阳,小姨也不可能炼化人形。所以,这就是情劫,俩人要解决掉彼此欠下的各种债,给彼此一个交代,都获得心灵的宁静,最后才能达到上乘修为大境界。”白柳珍用纸巾擦着眼角的泪水殷殷说道,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感动了。

    “哦,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只有结婚,才能销毁他俩对彼此的一点好感什么的。这个道理我也是懂的。”纪春波谦逊谨慎地点头说。

    “你懂个屁。对了,你不要靠近小姨夫身边的学生,司机,助理。无论男女,当然,男的是最危险的。两千年过去了,他们的技术已经不是当年的水平。你真当我是看电视剧会当真的傻姑娘啦,我总觉得,小姨夫和小姨结婚,没安好心。哦,这不是我在否认他们俩的爱情,他们俩都不是好东西。没有谁骗谁这一说。小波,小姨夫没有带什么好哥哥好姐姐的给你认识吗?”

    白柳珍突然严肃起来,她用手背擦了擦鬓角的汗,非常诡异但是真切地问。

    十七岁的纪春波,完全不知道姐姐这是又要演哪一出。

    “关我什么事啦。这个小姨夫我现在也就见过两回。都是和小姨一起的。饭桌上。”纪春波不擅长撒谎,就算撒,也骗不过这个表姐。

    “嗯。”白柳珍满意地点点头,又问:“那你最近没有遇见新朋友,尤其是一些长相比较好看,帅气的小男孩,漂亮的小姑娘什么的。”

    “没有,我职高毕业才不到二十天,我的同班同学在街上遇见都不认识我了,我的朋友就那几个,你都认识的。人家要么考上了大学,要么打工发财去了。都没空搭理我啦。那里有谁会和我交朋友啊,我有啥可交的?”

    纪春波清清爽爽地坦白道。

    白柳珍翻着眼珠子,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纪春波,过了半天,脸上浮现出一种不知道是安心还是失望的表情。

    白柳珍又躺在小姨家新买的大沙发上,吹着空调,打开小姨新买的大电视,看了很久的的综艺节目。纪春波默默地干了他能干的所有活,甚至把沙发套也丢进了洗衣机。表姐白柳珍突然拿出一百块钱,双手捏着,走到纪春波面前,完全没安好心的样子。

    “你要干嘛?”纪春波有点害怕。

    “姐姐给你一点零花钱。不行么?

    “呵呵。我不信。你有话直说。”

    白柳珍看着那一百块钱,有点悲情地说:“小波啊,姐姐用这一百块钱,买你一个承诺。”

    “你不用这样,我不是传话的人,你编排小姨那些故事,太脏了,我不可能讲给任何人的。我都不好意思出口的。你害怕的话,以后嘴就干净点比什么都强。然后吧,你这钱给不给我,我觉得小姨都只会相信,家里的活都是我干的。所以,没用的,你省省吧。”

    纪春波才不稀罕表姐的钱。

    “这一百块钱,给你拿去随便花。你只要答应姐姐,将来,你成功了,发达了,会保护姐姐,渡过情劫。情劫太可怕了,挖眼睛雷劈的,啧啧。”

    白柳珍的话如此不着边际,纪春波觉得其实这一百块钱还是封口费。

    “姐姐,你的情劫关我什么事啊。别恶心我好嘛。而且你说了,情劫只能自己承担的,没有人能替的吗?我一个表弟,怎么保护你的情劫啊,什么事呀这是。”纪春波摇头后退。

    “其实我对你的成功不报希望,所以你看这个风险投资,也就一百块钱。小波啊,这些你不用管,只要你拿了钱,答应姐姐就好了。你将来发达了,变成成功人士的时候,你自然就懂了。拿着吧,一百块呢,吃顿烧烤去。”

    白柳珍硬把钱朝纪春波的脖子里塞。

    “行吧。”纪春波竟然拿了。

    不管表姐什么动机什么阴谋,但是她自己也说了,风险成本也就一百块,将来她拿这个说事找茬的时候,纪春波再还给她就好了——反正只有一百块而已。

    “阿弥陀佛。”白柳珍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脸,笑嘻嘻地说:“我有过那么多弟弟,我觉得,你是最有可能成功的那一个,姐姐看好你的。”

    “成功?成功啥?”

    “就是做出一番伟大的事业那种成功呗。”

    “为啥啊?咱家哪个兄弟不比我强。你凭什么就觉得我比他们混的好?”

    白柳珍看了看纪春波蠢钝的脸,甜美地回答道:“什么都不凭。我对每个弟弟,都这么说啦,反正你们每个人,我最多也就投资一百块钱。我也不知道通货膨胀怎么算,但是,感觉就这样了啦!”

    这一百块钱怎么花了,纪春波也忘了。表姐白柳珍,也再也没有提起。

    然而啊,小姨和小姨夫的婚,貌似还是没结成;因为纪春波没有被叫去参加婚礼酒席;俩个人也没有以夫妻名义生活在一起,至于法律关系什么的怎么解决,纪春波也不想知道了。

    好多年过去了,纪春波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小姨夫。

    二十三岁的,大学毕业既失业,只能回村啃老纪春波再次来到这个小姨父的专属婚房,是小姨说要把房子出租;再次派遣他和表姐和打收拾打扫。

    讲真,那张亮瞎眼的富婆婚床,似乎也没有承载什么幸福和快乐。看起来竟然一尘不染的样子。

    纪春波摘下婚床上那还闪着着镀膜亮光的婚纱照,其实不是很感兴趣地问表姐:“姐姐,他俩到底为啥黄了的啊。我也不敢问家里人。你不是说,小姨和小姨夫是宿世姻缘,注定的美丽的神话什么的嘛?”

    “呵呵。”表姐叼着着烟卷,踩着茶几,一边看手机,一边不耐烦地说:“三生石被砸了。”

    “所以小姨还是忍不住搞破鞋了?新男人叫三生石?”纪春波似乎懂了。

    白柳珍忧郁地看着纪春波的脸,幽幽地问:“你平时是不是一点书都不看的?情定三生的三生石啊!女娲娘娘的施工图上需要用六块石料补天,但是被你抢走了一块,炼成的三生石啊!用来纪录追溯所有姻缘与爱的约定三生石啊!呐,如果你不是个绿茶圣母婊骗走了女娲娘娘们的材料,当时是用六块原石修补天界机器的话,可能工程就不会烂尾,我们几千年前就可以生活在美好幸福的和谐社会了。结果你说需要爱,爱才是维护世界的秘方,需要一块石头来维护爱。爱你妈逼的,爱来爱去,赔钱卖地。”

    现在在初中同学介绍下正在全职网游代练赚点生活费的纪春波努力思考,他有没有炼过三生石。嗯,他不记得他有接过类似的单子,算了,现在网游都是挂插件的,他也记不得那么多物品设定。

    “所以三生石和小姨和小姨父有啥关系?”纪春波完全懵逼了。

    “因为所有隔世的姻缘与爱的约定,都是三生石处理的。三生石坏了,修不了了,没有证据了,没有数据了。嗯,所以大家就都别玩了。嗯,就和网游关服一样,人家服务器都坏了,你的号和装备都没了,找不回来。所以,大家拜拜。就这样。”

    “所以小姨和小姨夫,是网游里认识的对吧……哦,这样我就明白了,怪不得你说的那么吓人。所以网游黄了,线下大家也其实没啥可玩的,就分手了。对吧?”

    纪春波终于大彻大悟。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表姐没好气地皱着眉头,一边抠脚丫子一边问他:“对了,就是因为三生石被砸坏了。所以,你的大号也上不了了。所以,小波啊,你能借姐姐一百块钱么?”

    “好的。我有预感,你会提这个事。”纪春波大方地从口袋里拿出两百元——这是一个好时代,是一个网游代练蓬勃发展的时代,工作室生意很好,他也发了一笔小财。

    “姐,就当我请你吃烧烤了。”纪春波大方地双倍奉还表姐二百元。

    白柳珍看着二百元的纸币,咬咬嘴唇;犹豫地看着,突然推开钱,愤愤地说:“小波,你又没有想过,其实,我不是你的姐姐。”

    “你再医美整下去,我也不确定了。不过,脸能整,但是奸懒馋滑的性格不是打针开刀就能变的。嘿嘿嘿。”

    “我不要你的钱。小波啊,你要攒钱。你最好能快点独立,离开家,去诗与远方。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姐姐只能说这么多了。”白柳珍因为刚刚在脸上不知道搞了什么科技与魔法,所以表情僵硬浮肿,她认真的样子,傻了吧唧的挺好笑的,看起来,就有点像一只萨摩耶。

    可惜啊,纪春波没有听姐姐的话。这种没有营养,宏大而又模糊的场面话,有谁会听呢?

    关键是,他心里没有诗,也没有远方。

    浑浑噩噩,覆水流年;他就三十多了,一贫如洗,身上连件衣服都没有,被装在蓝色的垃圾袋里。

    “小朋友,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疑问!”

    火光中,黄脸的怪阿姨消失了;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一点女性互助精神都没有,突然抱着她的机器和文件就跑出门去了。村文化活动室的门窗突然都关紧了,似乎从外面垂下来深红的窗帘;遮蔽了外界。屋子里变黑了,但是并没有开灯;因为走进来的超级大帅哥自体发光,用一种灼热的暖红光让房间里充满了……嗯,路边按摩店的氛围。

    这个身材高大伟岸倒三角巨臀长腿方脸大鼻子鹰眼灼灼的帅哥走到办公桌前,直视这纪春波。

    “哇……”纪春波忍不住感叹,既然都叫出声了,那么也不差直接赞美了:“大哥,你也长得太帅了吧?”

    这个超级帅哥对着纪春波腼腆而又娇羞,拿捏着礼貌,温和地笑了一下。

    随后这个帅哥伸开打手,突然弯腰,双手撑腮;把他那张骨骼惊奇轻熟性感的脸对着纪春波,他的眉毛微微跳起来,一双大眼睛闪闪发亮,似乎开始卖萌。

    “咯咯咯咯……”纪春波被他逗笑了,有点害羞地侧脸;但是这个大哥真的长得好好看啊,他忍不住又转头看过来。整个房间什么时候变得漆黑无比,但是没有关系,这个大哥身上缓缓地冒出红光,世界之中只有他清晰可见,他身上的衣服似乎也在红光中熔化消失了,黑暗中似乎响起了潮水的声音,天地平衡开始翻转颠倒;浑浊的海浪冲向纪春波的脸,但是依然没有关系;啊,就像广告里才能看到的那种,浑身泛着金黄微光的肌肉猛男带着淋漓的水花,从海水中浮身而起。

    天啊,他身出那种不知道是在健身房里练了多久胳膊,就像是黄金的肌肉实累累缀满长枝;他露出整齐的白牙,对着纪春波招手;随着这猛男的手臂摇晃,黑色的潮水中一条深红的蛇形光影冲向纪春波,悄悄缠上了他腰,一个冰冷无比声音在纪春波耳边喋喋地说:“告诉我,你失忆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失忆,当然是不记得了啊……”纪春波现在盯着这超级大肌肉猛男的胸和腹肌;含着口水看得忘我,但是他也诚恳地回答了问题。

    “你放松,不要紧张……呼吸。”肌肉猛男转身,做了某种健美动作;但是其实水下涌动出大大小小无数的彩蛇的细影,随者潮水波浪,黏滑无声地爬上纪春波的身体,直接穿透那古怪的蓝色塑料袋,贴上的身体,不少小蛇已经钻进了纪春波的耳朵,鼻孔。

    “哦……妈妈。”纪春波的后背突然感觉到撕裂的痛苦,他觉得他长出一对怪异的翅膀,他想起来了:自己的妈妈,妈妈也有翅膀,妈妈带着他在天上飞?

    肌肉猛男的眼睛中似乎也看到了什么,他满意地笑了起来,他这次分开双臂,鼓动超级巨大圆满的胸部——海水中飞舞出亿万条大大小小的怪蛇,怪蛇继续向纪春波汇集,肌肉男追问道:“是的。你和妈妈去了那里,给我看看——”

    “妈妈……妈妈带我飞进了——啊?”

    一枚彗星冲破了漆黑的天幕,带着刺眼的亮光从东方滑落;如太阳明亮的光芒照亮了大海,怪蛇们吓得全部钻进了水底。随后纪春波听到了一个声音:“本座知道你这逼不要脸,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

    随后只听到乒乓咣咣的打砸的声音,然后啪的一声纪春波脸上也是一热,他晃过神来,只见他还是在村活动室里,一个对比得矮小纤细很多的男子正拎着板凳,对着那个西装革履大帅哥在砸。嗯,果然人家并没有脱衣服;不过这个身高体壮的大肌肉男似乎怂得要死,抱着脑袋也不敢反抗,双手护住脑袋,步步后退,被逼进了墙角,嘴里嚷嚷道:“哎呀,误会,都是误会,您别激动!”

    “小……小……小姨父?”

    纪春波感动但是不安地发出颤抖的声音。

    是的,面前的拎着板凳在打流氓的人,小姨的道士前夫。

    其实纪春波也不敢完全确定他是不是小姨的前夫,因为他也没有听说小姨和他离婚;此后多年里小姨的确公开和别的男人出双入对甚至姘居什么的,但是小姨没有宣布有新的小姨父。其实很久没见了,这个小姨夫的样貌有点模糊陌生;但是小姨父今天扎了那种很仙风道骨的丸子头,戴着一个明显巨贵的眼镜;穿了一身很飘逸的不知道什么说法的长衫;脸上挂着那种武功高手才有的看起来很厉害很靠谱的表情,关键是挥舞板凳狂殴比他高很多壮很多的大汉一点都不带犹豫。

    结果更帅的来了,小姨父转头看了纪春波一眼,左手一翻,真的会放波的哦,不知道什么东西划开了纪春波身上的塑料袋。右手一甩,一个软软的塑料袋砸向了纪春波,伴随一声呵斥:“——穿衣服!”

    看来小姨父是从纪春波家里来的,因为小姨父拿来的就是他家里的衣服。

    “清微子部长,我们有话好好说。您不要动手啦,有同事们看着呢!”壮男被干进墙角,抱着脑袋,很怂很委屈地说。

    “闭嘴!耿驴,我不管你是不是在执行公务,今天我就是要带我外甥走。你再敢放一个屁,本座就噶了你的屌!”小姨夫恶狠狠地说完话,反手一抄,身上明明没有剑鞘和装背袋;但是右手上赫然出现一条峥嵘带刺的云纹长剑——他妈的一看就是高级装备,又长又细,造型简洁幽雅,真的有特效哦,剑锋上带字的哦,甲骨文哦,会动的甲骨文哦,高考作文画一下这个就能满分那种哦。

    “哦,哦……”纪春波很懂事,拿起自己的裤衩秋裤背心衬衣外套就开始朝身上披挂,穿衣服的过程中,他纠结了一下,嗯……现在好像不是询问您到底和小姨离婚没离婚的时候。

    纪春波匆匆穿上衣服,小姨夫瞥了他一眼,转身亮脚,隔着很远,村活动室的大门就像被爆破一样被炸开了,门板飞出去很远。小姨夫走过来,拽起纪春波的胳膊,三步两步就来到了屋外。

    阳光刺眼,空气干冷;村文化活动室外是广场,是的,广场舞那种广场。但是广场周围没有大妈,倒是墙头屋上戒备森严地站满了……美丽的小姐姐?而且小姨夫和纪春波刚刚跑进广场,就有三个小姐姐齐刷刷地从屋顶飞落,各个看起来都是练家子,神态凝重地三面包围。

    其实还有两个小哥哥缓慢地从广场上的健身器械那里挪动出来,他们手里似乎拿着什么武器,但是并不是很敢靠近。

    “算了,你们这些渣渣一起上吧,啊——本座好久没说这句台词了,咳——今天谁敢阻拦老子,老子佛挡杀佛!”小姨夫说完话,他硬桥硬马,挥臂举起折射着太阳的光辉的七尺青锋,摆出一个超美型的架势,帅得不要不要的。

    是的,这是小姨夫,纪春波觉得这是他唯一的小姨夫。

    小姨夫来救他了,但是他也要做点什么,帮助小姨夫!

    “小姨夫,小心哦,她们都是女的!”外甥躲在小姨夫的背后,提醒道。

    小姨夫依剑长笑:“哈哈哈,贫道从来不介意打女人。而且,这几个泼妇隶属十八罗汉你敢信么?这些泼妇都混成上罗汉座了,小波,姨父这是在帮你清理门户,肃清正法。”

    “哦……”纪春波不知道什么是罗汉,到底有多少个,但是少林寺十八罗汉他听说过;这个系统里现在都有女生了么,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小姨夫,女生哦,会来月经的。你小心,不要再被她们的血淋到了哦,而且,搞不好,她们还会朝你丢卫生巾和棉条!”

    “——哈?”三个小姐姐错愕地对视一眼,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光天化日之下的人嘴能说出来的话。

    非要洗白的话,纪春波其实是回想起了当年表姐给他讲的故事;他觉得有必要给小姨夫一些战略提示。

    桫椤云鹰郑雅旻,华幢天戟李蔓芸,皎然旋元王郭展玫全部是985本科毕业社招入韦陀宫至少十年竞岗上来的七级女子金刚力士;各项综合素质和和业务能力都是完全是韦陀顶流甘露宫特工中的佼佼者。如果不是十八罗汉中男的在不是前几天被封印成了雕像,流放进了时尚编辑部,还有叛变的被管制了——就算李远坪用自助餐券忽悠,她们也不愿意来。其实三个小姐姐其实原本的打算也是出工不出力哦,因为五个菩萨鏖战一夜都没堵住的妖魔鬼怪,她们也不想太卷显得自己多爱出风头。而且刚才她们都心领神会地眼神过了,如果广目天王耿鸣都hold不住,她们也装弱女子或者来月经什么的躲一下……嗯,不远处的油菜花地盛开着呢,不如去自拍。

    但是哪里知道,这流氓们这么low哦。既然他们这么说话,那么好了;今天谁也别走了。

    “啊——”李蔓芸打了个哈欠,说完抡起膀子,举起超级巨大化光明武器——挖掘机的吊臂那么大的一个金刚爪,举爪把文化广场上那个禁止停车的牌子前停靠的白色加长卡迪拉克擒了起来,最后她懒洋洋地说:“违章了。拖走哦。两个工作日内,去你爹腚眼里交罚款领车。”随后巨臂一甩,白色的加长卡迪拉克嗖得一声飞向了太阳。

    然而巨大的武器往往并不是最恐怖的;头发短短的,看起来有点男孩子气的郭展玫的脚下出现了一个金圈,她整个人带着礼仪小姐的含蓄,似乎乘坐电梯一样垂直沉入了金圈里。金圈的边缘逆时针消失,但是纪春波背后的地面上同时顺时针开始画金圈,金圈成型之后,郭展玫坐电梯一样从金圈里带着迎宾小姐的微笑,但是她身出伸出手,狠狠卡住了纪春波的脖子,幽幽地说:“傻逼,棉条不要钱哦,谁舍得掏出来塞你的臭嘴!”

    是的,郭展玫之所以剪掉她喜爱的黑长直秀发,留这种小子头;就是她为了避免在施展她的战斗神通的时候被人评价是贞子出井。但是,讲真,那个画面感差别没有很大;而且怎么给人普及渡厄雷音手都没用,这个姿势和动作就是看起来是厉鬼掐人。

    为什么小姨夫不救纪春波?

    因为郑雅旻没用她的光明武器,她的光明武器是远程狙击枪;但是现在情况更糟糕,郑雅旻拿着一把公主剑已经和小姨夫砍了起来了。公主剑的名字很傲娇,但这是真龙大公主靖刃的智齿锻造的神剑,认真的神龙刃牙;郑雅旻大多数时间和她的老公宋成武在公主府给大公主看孩子,保护大公主的小公主,被送了公主剑,奇怪么?而且这个郑雅悯长得亭亭玉立一个大气优雅的美人,心思竟然如此刻薄狠毒,拎着公主剑盯着小姨夫头上得丸子头连戳带挑,虽然小姨夫武功也很高,七尺青锋和龙牙长剑霹雳火花地对峙互相打铁震得整个文化广场都在摇晃;但是小姨夫明显不是很敢用力施展——因他众所周知,他真的很秃,所以就很强,关键他又是道士,所以不能秃着打架,这样会被人当成和尚,这样一代宗师的武艺和气节就失去意义了,所以他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头上发网和发片。

    纪春波真的是弱鸡,被郭展玫薅住脖子拎起来甩成波浪鼓,又按在地上;但是上气不接下气恍惚之间,纪春波似乎听见这个怪力疯女人在很小声地说:“……快,快点,我要进杂志社,我要当时尚编辑!把我也丢进去,快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