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秋明这一觉睡到了傍晚。
窗外霞光溢彩,火烧云占据半边天。小学生放学,背着书包聚在一起玩耍,不时发出喧闹的叫声。俞秋明拉开客房的窗帘,残阳照亮昏暗的房间。
纱窗外的玻璃上留有雨迹,小区内的人行道上积着水,外出和归来的人只好选择走大路绕一圈,以免踩到水坑里,弄湿了鞋袜。
聊天界面上,陈既安发了一个新的地址。上次被俞秋明撞见他带沈吉回湖墅后,陈既安就从名下重新挑了一处房产,准备把俞秋明接到那里去住。但陈既安没想到,俞秋明会因为沈吉半个多月没有联系自己。一想到这,陈既安就开始头大。
他钟爱俞秋明不假,但不代表他只养俞秋明一个秘密情人,而俞秋明也正是看中了陈既安这点,才选择爬他的床。只等有一天陈既安物色到更符合心意的新宠,自己就可以功成身退,享受他这么多年的给的资源。
俞秋明打的算盘在陈既安一次次主动来找自己后落空,他不明白,陈既安为什么要紧缠着自己不松手,更不知道十天半个月的了无音讯,在陈既安看来,完全是俞秋明在耍脾气,使性子。
“为什么每次都要在快成功的时候,突然纠缠上来——”俞秋明坐在床边,因为焦躁,不断地啃咬大拇指上的甲片。“到底怎么样才能甩掉他……”转移资产,人间蒸发都是下下策,如果有办法让那几个人主动放弃他,不再纠缠,自然是最好的。
柳明是个omega,等他和alpha结婚后,自然会和自己断了联系,所以俞秋明不担心他。
亚度尼斯生性放浪,和他纠缠过的人形形色色,不胜枚举,或许早就把自己抛在脑后。
俞秋明做了最好的打算。
陈既安对俞秋明的约束最少。他在商场混迹多年,待人接物,最注重利弊。如果想摆脱他,势必借助一个财富地位高于他,有足够的权利强迫他低头的人。
这个人选,似乎只有那位财政部长了……
俞秋明顷刻打消这个念头,他是四个人中最难缠的,爬他的床如同赤手空拳深闯龙潭虎穴,当初近乎废了自己半条命,才求得他松手。
借他势力赶走陈既安,是下下策。
“别忘了……”短信提示音打断了俞秋明的思考,陈既安看他一直没回信息,又发了一条提醒他晚上准时到。
俞秋明松开手指,到浴室里面冲了把凉水澡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越是到危机时刻,越是不能自乱阵脚。未来无法百分百遵照预期发展,最好的方法便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如果真到了穷途末路,大不了舍弃一切,断尾求生。俞秋明家人已故,朋友也只有宋瑞一个,安顿好他,让自己没有后顾之忧,其他的都好说。
冷水灌顶,俞秋明紧绷的神经舒缓,单手撑在贴满瓷砖的墙壁上。
透过氤氲的水雾,俞秋明因微微弯腰,弓起的背上的肌肉若隐若现。五指略过,在翘弹的臀部上轻松地按出凹陷。
俞秋明撕开一次性软毛刷的包装袋,拨开小逼外的蚌肉,熟练地将它塞进去。双性人的身体格外敏感,软毛磨在嫩肉上,只是轻蹭两下,淫水便如同开闸般倾泻而下。俞秋明咬住指节,压抑着声音,不断加快手上的动作。清理结束时,俞秋明到了高潮。拔出软毛刷后,俞秋明的小逼还在止不住地往外喷水。
“秋明——你醒了吗?”宋瑞按照俞秋明的意思,拒绝了陈既安送的代言,交接的秘书告诉宋瑞,他只负责商谈签约的事,其他的需要宋瑞去和陈既安沟通。
俞秋明用花洒冲干净小逼,裹了个浴巾去给宋瑞开门。
“我来处理,宋哥你主管转移资产就够了。”
“嗯……”
“我今晚要去陈既安那,你抽空开车送我去。”
“好……”
……
陈既安这次把俞秋明带回了他的主宅。
俞秋明有些意外,更有点搞不懂陈既安的意图。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书房里的陈既安处理完公司的事。
望着客厅的陈设,俞秋明忽然后悔了,后悔当初撞见陈既安和沈吉做爱时没有大闹一场。
直接撕破脸似乎要比现在的纠缠不清要好的多。
“来了……”陈既安换了身居家的衣服,戴着处理工作时的眼镜,一身慵懒地坐到俞秋明身边。
俞秋明眼中晦涩不明,望着陈既安走到自己身边。他心里酝酿着说辞,准备借沈吉的事情开刀。
“为什么拒绝代言?”陈既安还没忘记昨天俞秋明听到代言后雀跃的模样。
“你怎么突然来找我?”
陈既安挑眉。
俞秋明继续说道,不给陈既安回答的机会,“半个多月没联系,陈总又有了新欢,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结束?”陈既安明白俞秋明为什么拒绝代言,敢情他是想和自己划清界限,“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们结束了——”陈既安摘下眼镜。
俞秋明秉承演员的自我修养,面不改色,丝毫不慌。“沈吉的最佳新人奖是陈总送的吧,出手真阔绰——”
陈既安想起了,半个月前俞秋明有意无意间和自己提过最佳男演员的事情,但他当时已经答应了沈吉,如果再伸手,容易引发不满。但他不知道,俞秋明一开始就是冲着最佳男配去的,最佳男演员只是个借机踹掉他的幌子。
“我补偿你别的好不好?不喜欢代言,就挑剧本……”
“不必了,这些东西陈总还是留着给沈吉吧。”俞秋明摆出不领情的姿态,他有心想和陈既安闹僵,自然软硬不吃,“我今天来只是想和陈总说明白,代言我不会收的,昨天就当是送您的。”说完,俞秋明便起身打算离开,但没走两步,就被陈既安反压到墙边。
陈既安右手箍住他的下巴,势有把它捏断的意味,“送我?”陈既安嗤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真把我当嫖客了?”
“难道不是……”陈既安覆上俞秋明的粉唇,粗暴地堵住他不想听的话。
陈既安的易感期就在这两天,他的腺体不稳定,龙舌兰味的信息素经常外泄。现在又因为俞秋明的话情绪波动,浓烈的信息素冲出腺体,压在毫不知情的俞秋明的四周。
“你这张嘴为什么总能说出让我生气的话?”陈既安直接把俞秋明的下唇咬出血,他用舌头舔过伤口,整个人在尝到血腥味后更加亢奋。
俞秋明虽然闻不到信息素,但了解abo基本的生理知识,陈既安一向冷静,不可能因为自己一句话就气昏头,“你……”俞秋明慌忙推开陈既安,边说边往玄关处退,“你发情了!”
陈既安晃了晃脑袋,腺体内暴涨的信息素已经影响到他思考,“我……”红血丝漫上陈既安的眼白。
俞秋明本能告诉他赶紧跑。他趁陈既安意识恍惚,转身往玄关跑。俞秋明的逃跑刺激到了陈既安,龙舌兰的味道在空气里炸开。
俞秋明按动把手的刹那,被陈既安抓住。他只是匆匆瞥过缝隙里的自由,然后被落下的牢笼死死困住。
陈既安的犬牙咬破俞秋明的腺体,把信息素灌输进去,俞秋明受信息素影响,大脑发昏,四肢也开始发软。
见俞秋明放弃挣扎,老实得躺在自己怀中,陈既安满意地松口,抱着他回到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