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小说 > 其他小说 > 变态暴君的重生 > 爱卿就这么希望朕与别的女人在一起吗?
    桑竹开始意识到,自己在陛下身边的一切似乎都是谎言,一个刻意编织的骗局。

    一开始的下药,陛下说过那些人分明被处死了,但是却被派出去帮他杀人。这是不是说,那些人从一开始就是他的人?

    再到后来他厌恶女人是也是谎言,那……陛下那个所谓的怪病,也是谎言吗?

    从一开始就做了那么多事,说了那么多谎的陛下,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呢,难道只是他的身体吗?

    可是他是陛下,是一国之君,是这个国家的主人,如果他想要自己的话,明明有比这个更简单的方法,为什么他还要想方设法的瞒着自己?

    桑竹坐在屋子里,看着庭院之中的绿竹摇曳,想了许久还是想不通。

    他的脑海中忽然想起了那天,陛下在弓箭场笑着过来抱自己的样子。

    他明确能够感受得到,陛下在见到他时,是毫不遮掩的开心喜悦。难不成陛下做了那么多,撒了那么多的谎,全都是因为……喜欢吗?

    噗通。

    心脏的悸动让桑竹情不自禁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是啊,喜欢。

    从见到陛下的第一面起,他对自己就表现得多有偏爱,在床上也是极为怜爱他。

    一开始因着陛下的那个病,他一直觉得,陛下待他特别些,是一个帝王对一个贤臣的欣赏和喜欢,可现在他发现好像并不是那样。

    陛下对他的喜欢,难道其实是男女之情的喜欢吗?

    桑竹倚靠在一旁,呼吸忽然沉重了几分,他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心中的悸动怎么也按捺不住。

    他从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还会有知道他身体的异常却还会喜欢他的人存在。即便是他的父母,也及其隐晦地表达了对他那奇怪身子的厌恶。

    他自己也厌恶自己,可是这世上,竟然会有人喜欢他,那个人还是当今陛下……这可能吗?

    桑竹感觉自己浑身开始滚烫起来,脸颊也是一片红。

    他感觉自己一定是疯了,不然为什么在发现自己被用很卑鄙的手段欺骗之后,不仅没有愤怒伤心,反而会觉得很开心?

    他不该如此的……

    他曾发过誓,要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这个国家,终生不婚不育,这样的自己,是不该有着那些僭越的心思的。

    第二日早朝时,想到前一夜自己悸动难眠的心思,莫名地觉得羞愧,又带着一种可耻的喜悦,他有些抗拒这样的自己。

    耳朵在听到上方龙椅上独孤景的声音时,只觉得身体有些燥热,下身有一股热流涌出,不自觉地就没了力气,若此时是在家里,他相信自己定是瘫软在塌,无法直起身的。

    他脑子里忽地出现了那日和陛下在马车内的场景:他背对着陛下坐在陛下的腿上,分开双腿,衣衫半解,双手无处安放地胡乱抓着陛下的手臂,身体被滚烫制热的肉棒不断贯穿。

    猛然回神,桑竹想到自己竟然在朝堂这样神圣的地方想这样龌龊的事情,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觉得这段时间的自己太奇怪了,需要好好的冷静一下。

    因为这个小小的插曲,他在整个早朝期间都没有抬头看过一次独孤景。

    下朝的时候,他借口有事,迈着匆忙的脚步就径直离开了皇宫,那宫人本想叫他都没追上。

    独孤景听说后有些诧异,想起他早朝时一眼都没有看自己,心中莫名感觉有些不是滋味。

    第二日下朝后,独孤景又命人去叫他,却没想桑竹直接借口身体不舒服拒绝,他甚至都不在乎这样不从君令已经有了那么几分抗旨的意味了。

    之后一连几日都是这样。

    独孤景非常不悦,到了休沐,传统上,翰林院在这一日偶尔会组织起大臣来研讨学问,他专门召集来了历届科举的佼佼者,在温暖的宫殿内举办了一场小型的学问研讨,又让他们联系实际,提出一些治国方略。

    桑竹自然也被叫来了。

    独孤景看着桑竹那端坐着一副禁欲的模样,心中便无端生出几分怒气,只恨不得现在就将人抓过来按在桌上给狠狠操干一顿,彻底将他那副君子的面具给摧毁。

    独孤景对学问的兴趣向来不大,那些臣子激烈的讨论着,他倚靠在一旁听,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只余光看着桑竹的方向。

    桑竹看起来极为低调,从不主动说话,除非是被人提到名字,这才会出来说上几句。

    独孤景原本只是想当局外人听听就罢了,他今日的主要目的是见一见这几日莫名躲着他的桑竹,却没想到这些书生,不知是不是脑子有坑,说着说着就将话题转移到他的子嗣问题上。

    “这男欢女爱,繁衍后代,自古以来就是顺应天道之事,陛下作为一国之君,子嗣之事,应当重视。微臣听闻前几日陛下收了一个貌美非常的女子,却没有施予雨露,这于天理来说,实数不该,不知陛下如何认为?”

    独孤景颇有几分不耐烦地看了那个主动挑起这个话题的人一眼,冷笑一声道:“不知爱卿可听过一句话。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陛下此形容不对,这一国之君的子嗣问题,关系到天下苍生,自然也和我们在场的每一个臣子都有关系,臣等这番言论,不正是在‘自扫门前雪’?”

    独孤景一时被噎住,想掠过这个话题,却发现大臣们在面对子嗣问题上格外强势,颇有一种你就算弄死我,我也要为了这个国家好开口劝你的架势。

    前世他早早就有了子嗣,从来没有遇到过过这种问题,再加上他做事向来随心,实在让他不爽的人他直接就杀了,哪里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

    他认真的考虑过要不要杀一两个人来震慑,余光忽然看到桑竹,想起来自己这一世的目标还在布局中。

    不能杀。

    桑竹也在这里,为了得到对方的心,他暂时还不能让自己嗜杀的一面暴露出来。

    独孤景两世为君,还是第一次被一群文臣给逼的一句话说不出来,他本来就在强忍着怒气,结果余光看到桑竹被那些大臣叫起来,让他也来评评理。

    桑竹一直垂着眼眸,闻言站起来对着他这里一拱手,声音不卑不亢地道:“诸位同僚说的对,陛下是应该考虑纳妃和子嗣问题了。”

    独孤景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他一拍桌站起来大声道:“放肆!朕的家事,何时轮到你们来评头论足了?都给朕滚!”

    说罢拂袖而去。

    这场学问研讨会就这样不欢而散。

    独孤景回到自己的书房,越想越气,当场砸掉了几个茶杯。

    可忽然他意识到一个自己从未想过的问题,整个人瞬间冷静了下来。

    自己前世是有子嗣的,纵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他是有的。而这一世,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抗拒子嗣?

    这难道不应该只是欺骗桑竹的手段吗,等到有一日,自己好好的报复完了那个白眼狼,再迎娶三千后宫,想要多少孩子都可以生。明明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为什么,在那些大臣联合起桑竹劝他诞下子嗣时,他的愤怒和抗拒,是那么的明显,甚至让他自己都有些无法控制自己。

    他好像忘记了前世的许多东西。

    独孤景怔怔地坐在原位,甚至都没有听到外面桑竹求见的禀告声,等桑竹进到书房时,他才发现人来了。

    见到桑竹那副端着的忠臣表情,独孤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站起来走上前指着桑竹怒道:“你还胆敢来见朕?朕的事情,难道爱卿你不知道吗?还跟着那些乌合之众起哄?桑竹,你愧对朕对你的宠爱!”

    独孤景说完,却没想到一向软弱的桑竹竟然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直视着独孤景道:“我那日亲眼看到了,陛下碰了那个女子。陛下说的不能触碰女子的怪病,分明就是个谎言!陛下还质问臣为什么,好啊,臣也想问陛下为什么明明能够触碰女子,却终日骗臣这副烂身子伺候您?”

    独孤景一下子愣住:“那日……?”

    自重生以来,他从未接触过女子,只除了大臣设计献上美人的那一日。那女子确实美得让他多看了几眼,但除此之外,他并无更多的兴趣了。

    他没想到,自己只是随便伸手捏了下那个女人的下巴,这一幕就被桑竹给看到了,看到桑竹固执的眼眸中潜藏着的生气,整个人忽然变得慌乱又无措,原本怒气冲冲的他一下子就哑火了。

    此消彼长。

    他的气势一弱,桑竹的气势反而就强了起来,他朝着独孤景走近,身子几乎要贴在独孤景的身上,仰头看着独孤景:“陛下,告诉臣,您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这样欺骗臣呢?女子不好吗,为什么……要选择臣来玩弄呢……”

    说着说着,他低下了头,声音也变得细微,但是在这安静的书房内却是十分清晰:“您明明知道,臣这样的人,只要异常被人知道,轻易便会身败名裂,臣……玩不起的。”

    独孤景下意识将他楼到了怀里,在嗅到他身上熟悉的令他安静的气息后,他的思绪渐渐回归了清晰。

    他感受到了桑竹内心对自己的动摇,他扯着嘴角笑了一下,脸上却并没有笑意。

    前世他对桑竹那么好,桑竹却背叛自己。如今不过是些虚情假意,却让桑竹对自己动心了?

    呵,可笑。

    “不要说,不要问,就这样安静的让朕抱一会儿。其实,爱卿你的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他爱上自己了。

    独孤景心里恶劣地笑,开始谋划着要如何玩弄桑竹的情感。

    然而他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桑竹竟然会主动怀上了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