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小说 > 其他小说 > 变态暴君的重生 > 打掉他
    心动是这个世上最难控制的东西。

    桑竹问独孤景:“你会去拥抱别的女人吗。”

    独孤景深情地看着他道:“永远不会。”

    桑竹陷入了沉默。

    他的内心隐约是有那么一丝高兴的,可更多的,却是对这个国家未来的担忧。

    一个没有未来继承人的国家,是没有稳定可言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朝野对独孤景没有后嗣的揣测越发过分,桑竹能够感受到甚至连人心都开始浮躁了起来。

    独孤景已经因此和朝中大臣闹了数次不愉快,整个朝堂中只要一提起这件事,必定就是剑拔弩张的气氛,甚至还有人质疑陛下是不是不行,还十分可笑地找来了山野大夫说想为独孤景整治。

    可即便是如此,独孤景却依旧不为所动,无论如何,也从没有打算过要宠幸哪个女人,除此之外,私底下他对桑竹更加偏爱了。

    桑竹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和独孤景在一起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尝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肉体的沉沦对他来说不过是一时的欢愉,和他的陛下心意相通时候的交流所得到的快乐才是无与伦比的。

    终于再一次看到独孤景和大臣闹翻之后,回到家的他,在看到那碗避子汤后,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对下人道:“我的身体已经大好了,以后不必送这个补药来了。”

    从那天开始,他再也没有喝过避子汤,心中十分忐忑与期待地开始准备了起来。

    他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只想着随缘,若是有了,那便接受,若是没有,那只能坚定的支持陛下考虑从宗室过继一个孩子。

    有时候他也会轻抚着自己的肚子想,如果自己真的有了,陛下会高兴吗?

    为了能够自己第一时间发现自己怀孕没有,他特地抽时间买了医书,以对医术有兴趣作为借口找了一位老师学起了把脉。

    为此他减少了不少陪伴独孤景的时间,独孤景为此没少抱怨。

    以往下朝之后陛下都会以品茗下棋为借口邀请他在皇宫留下来,有些时候陛下为了避嫌会多叫上几个人,有些时候只会叫他。

    没有人怀疑什么,只当陛下是欣赏他,再加上他在朝堂里从来很少拿陛下没有子嗣这件事出来说,所以大家觉得陛下与他亲近几分也没什么,有的人还会请他去做陛下的说客。

    这其中尤其是桑竹的父亲,自从知道自己儿子和陛下关系好之后,便日日鼓励桑竹多去和陛下相处,让桑竹去劝独孤景纳妃生子。

    桑竹每每都是沉静地应了,只是视线不敢看自己的父亲。

    有时候他会想,若是父亲知道了自己和陛下的关系,或许会将他永远逐出家门吧。

    可是他已经陷入了这段关系之中,卑鄙地享受着这一场此生只会有一次的爱,想扑火的飞蛾,毅然决然。

    桑竹学习东西很快,潜心学习了一段时间后,他已经学会了怎么识别出怀孕的脉象,在那之后他虽然还学习,但他对学医的热情已经消减了许多。

    打算怀一个陛下孩子这件事,他一直心里没底,时常会怀疑自己做的这个决定真的对的吗?如果真的有了孩子,陛下会不会觉得他这个朝臣是有了别的野心?

    排除这些忐忑不安的,是那日独孤景忽然来看他。

    那段时间比较忙,他们已经七日没有私下见过面,那日天色已黑,该睡时,心中却泛起对那宫中之人的思念,遂起身披着外套打算去庭院中赏月。

    他从不让人近身伺候,晚上也不许人陪床,所以整个小院落中就只有她一个人。

    月色明亮,星辰璀璨,忽然他听到身后的围墙上好似有什么动静,转头一看,便对上了独孤景在月下发亮的眼眸眸。

    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一时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知道独孤景轻笑一声,跳下围墙走上前将他搂在了怀里。

    “陛下……你怎么在此?”桑竹压低了嗓音,有些不敢相信地回抱着那个温暖的身躯,热意从独孤景的身上源源不绝地向他传递这。

    “感觉许久没有好好抱抱你,实在是想你了,便来了。”

    桑竹感觉到他的呼吸洒在自己的勃颈上,痒痒的,让他的指尖都被激得蜷缩了几下。

    他忽然鼓起了勇气,攀上独孤景的脖颈,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两人都感受到了对方的热情,独孤景也被他的举动给撩得心潮澎湃,他径直将人托着臀部抱着抵在了小院的墙上。

    静谧无声的抵死缠绵,压抑的喘息被春日的微风带走。

    桑竹纤长的双腿紧紧地缠在独孤景的腰上,随着每一次身体被贯穿而颤抖摇曳。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竟然会默许了陛下带着他在这般幕天席地的环境中做这样的事情。

    可是这一切好快乐。

    “喜欢吗?”独孤景问他。

    “喜欢。”

    “舒服吗?”

    “啊哈……舒……舒服……”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垂着睫毛。

    独孤景轻笑着在他体内研磨,微微的水声从他们两人身体相交的地方传出,独孤景一边在他紧致温润的小穴中抽插着,一边低头舔舐着他的身体,从脖颈到锁骨,最后滑落到了乳晕,舌头扫过那处茱萸,带起了桑竹一阵阵的战栗。

    桑竹高高地扬起下巴,身体紧绷着,双手紧紧抓住了独孤景的头发,半解的衣衫所露出的白的像玉一样的肌肤在月光下发着微光,独孤景玩得爱不释手。

    被含住用力吮吸的乳尖,被一下一下抽插着的软穴,被抚摸的身体,这一切所带来的快乐很快就将桑竹送上了高潮。

    独孤景却意犹未尽,他让桑竹赤脚踩在自己的脚背上,背对着自己趴在墙上,用后入的方式再次用肉棒贯穿了他还才刚刚高潮过的小穴。

    揉捏着桑竹翘挺饱满的臀部,看着桑竹发丝吹散,眼神迷离的模样,独孤景忍不住轻笑一声,低下头轻轻在桑竹的后背最铭感处落下一吻。

    桑竹颤栗着猛地收紧了小穴,下意识地回头看他。

    独孤景爱死了他这幅样子,直接扭过他的头,凑过去用这样别扭的姿势和他接吻,另一只手覆盖在他的小腹上,两人的身体贴得紧紧的,仿佛他们自生下来就一直在一起。

    结束后,独孤景将桑竹抱回了他的房间,借着烛光,看着他的脸庞,眼眸中柔光闪烁。

    这一瞬间,桑竹是前所未有的真切感受到,自己是被爱着的。

    这仿佛偷情的一夜,像是一个梦境,桑竹早上起来的时候甚至还怀疑过昨晚的事情究竟有没有发生过,起的时候,身上的异样告诉了他答案。

    忙碌一直在持续,朝廷里似乎永远都有忙不完的事情,之后他们相处的时候,要么就是在人数众多的宴会上,要么就是在满是朝臣的早朝上,虽然相聚得并不多,但是只要偶尔一个特别的眼神,桑竹便会格外满足。

    或许是操劳过度,这日他在长廊下行走的时候,忽然一阵头晕,当下脚步就有些踉跄,幸好身边就是墙壁,他依靠着墙壁缓了好一会儿,那一阵眩晕才渐渐消失,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身体十分疲惫,便找了一个能坐的地方坐下休息。

    而后便是一个下意识抬手去摸自己脉搏的动作。

    自从学会了一点把脉之后,桑竹每日都会给自己把一下脉,每日虽然都有几分心惊胆颤,但是每日得到的结果让他既庆幸又有几分失望。

    自他不再服用避子汤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他开始想,自己或许是根本不可能怀孕的,之前的担忧,完全是自己想多了。

    直到这一次,他给自己把滑脉。

    所谓的滑脉,就是自有孕妇才会有的脉搏。

    他放开了自己把脉的手,怔了好一会儿,才又有些不敢置信地伸手确认,发现果然是滑脉,他……似乎是有了。

    他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这个结果,心里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一种莫名的恐慌席卷了他。

    真的有了,这个孩子要怎么生下来,他在朝中的事务怎么办,该用什么样的理由和借口才能瞒着家里的人,以及最重要的事,如果陛下知道了这个结果,他应该也会高兴的吧。

    陛下曾经说过,喜欢他的一切。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来,纵使有些心绪不宁,但是他还是强迫自己继续专心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去,到了第二日,依旧是滑脉,他心中纠结了许久,忐忑不安了许久,在朝堂上几次抬眸看向独孤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下了朝之后,独孤景便直接将他召到了御书房,桑竹才进去,便一把被他拉到了怀里。

    “方才早朝上,你频繁偷看朕,说吧,是不是想朕了?”独孤景看起来有些好心情地问。

    这段时间,他特地加重了朝中大臣的任务,就是为了多给他们找点事情做,让他们不要再盯着自己这里。

    至于桑竹这里,忙归忙,但是很快就能有时间了,到时候……

    “陛下,臣……好像怀了。”

    桑竹看到自己才说完这个消息,独孤景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你说什么?”

    他的样子让桑竹觉得有些害怕,但他还是鼓起勇气伸手拉住了独孤景的手,让他的手掌心抚摸在自己的肚子上道:“我……这里好像有一个孩子了。”

    “你没有喝避子汤?”这是独孤景得知这个消息后的第一反应,话说得是那样理所当然,“打掉。”

    他说,“这个孩子不能留。”

    这下是桑竹的脸色变了,他几乎感觉自己要无法呼吸了,手有些颤抖,他踉跄着后退了半步:“陛下……”

    独孤景紧紧握住了他的手道:“朕说不能留,来人,宣太医!”

    桑竹瞬间崩溃掉了,他一把推开独孤景,头一回说出了反抗的话,他几乎是用喊的说道:“我不!”

    “你敢抗旨?”独孤景一下子愤怒了起来,他的愤怒愈演愈烈,“是谁允许你怀朕的孩子的,今天你必须喝下堕胎药打掉他!”

    眼泪一下子从桑竹的眼角滑落,他从没想过,明明不久前还跟他耳厮鬓摩的陛下此刻竟然能够说出这么冰冷残酷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