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垚似乎知道怎么把姜想身上的皮肤染成红色似的，就这么轻轻的一个吻，姜想就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他捂着秦之垚亲过的脸颊，一下子不知所措了起来，昨天喝酒了，他不清醒，可现在是在亮堂堂的地方做着这事儿，姜想一瞬间就懵了，连讲话都断断续续，“秦...秦总......”
“我觉得你好像想不起来昨天发生什么了，帮你回忆一下。”秦之垚笑着，看姜想那副紧张而磕巴的样子，感觉有点可爱。
“不用......我知道昨天......”姜想话说到一半，就跟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嘴微张着，没了声音。
“那我们昨天都做什么了？”秦之垚笑得过于放肆，他这次流氓就是要耍到底，姜想的耳朵尖都红得发涨了，他伸手碰了一下，姜想就浑身一缩，含羞草一样。
“就是，就......很亲近的事情......”姜想从来没把“接吻”，“做爱”这样的词语说出口来，小地方长大的人没有经历过性教育这种东西，往往就用“那种事儿”来代称了。
“那亲近的事情都做过了，你就不要躲着我了。”秦之垚又往姜想旁边坐了坐，但他一靠近，姜想就挪一点，一直到了沙发边缘，那个紧张到不行的人，抱着自己的拐杖站了起来。
“那也...不太好......”秦之垚靠得太近了，姜想感觉自己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了，手用力握着拐杖，戳在地毯上的感觉和扎在泥地里似的，软绵绵地使不上劲儿。姜想这边还努力地想站住，秦之垚却一伸手，拉着拐杖的中间一拽，姜想的重心立刻就失衡了，身体往一边栽，“啊......”
然而却没倒地，秦之垚拉着拐杖的同时，也拽住了他衣服的下摆，等于是将人直接扯了过来，姜想小声叫着就跌进了他怀里，听见对方得逞似的低笑。
“哈哈哈哈哈。”
“你怎么拉我拐杖啊。”以前没觉得秦之垚这么幼稚，像小时候村里那些坏孩子，姜想皱着眉要起身，秦之垚却抱着他身体一倒，两个人一起躺在了沙发上。
“我不会让你摔着的。”秦之垚鼻息之间都是姜想身上的味道，让他觉着放松，可他是放松了，姜想还是紧绷着，两个人身体挨着身体，不会感觉不到。秦之垚的手抚上了姜想柔软的头发，他的声音沉静又自然，带着令人信任的力量，“你别害怕我，你躲着我的话，我会有点儿烦躁。”
姜想靠在他胸膛，对方的心跳在耳边放大，他的手指从头发转移到耳边，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了下耳垂，姜想的肩膀就耸了起来，好像半个身体都连通了电，一阵热流从身体中心贯穿。
“讨厌碰你这里吗？”
姜想摇头，头发尾端蹭到了秦之垚的衬衫领口，他虽然有点害怕，但是那不是讨厌的感觉。
秦之垚的手指继续移动着，滑过脖颈，在昨晚咬出的那个牙印上，描摹着画了一个圈，姜想似乎想起牙印是怎么一回事儿了，秦之垚抱着他的身体，在他耳边低喘着，在最后的时候，好像就咬着他泄了出来的，姜想回忆起那种感觉，浑身已经发烫了，心跳也在加速。可秦之垚的手并没有停下，又继续往脊背前进，修长的中指，沿着脊柱一节一节地抚摸过去，姜想的呼吸都被他手指的动作所带动着似的，变得又漫长又缓和，他不知不觉中趴在秦之垚身上放松下来了。
灵巧的手到了腰间，然后是臀部，浑身都那么瘦的人，也就这里有点肉了，秦之垚不想让自己显得太下流了，于是只是抱着姜想的臀部坐了起来，拉着姜想的腿到两旁，这姿势和昨夜如出一辙，这样他又重新能看到姜想的脸，如他所料，已经又红又烫了。他的手从腰际前移，抚摸到了小腹微微往下一点的地方，还没碰到关键，就感觉到姜想单薄的衣服下，小腹紧张得一缩，秦之垚笑了笑。
“这里，应该也不讨厌吧？”
姜想的目光都被秦之垚给捕获了，他的呼吸滚烫，却不敢说出答案，秦之垚在昨晚，控制着他的喘息，控制着他的舒适，他无法在对方的注视中说谎，只是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这让秦之垚也很合心意，他的手没有继续往下，在办公室里做这事儿总归是不太好，连门都没锁。
他的手重新沿着宽松T恤的下摆潜了进去，昨夜是第一次，现在是第二次，可是却已经觉得无比熟络了，手在光滑的小腹上抚摸着，感受着姜想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秦之垚低低地笑着，手继续往上，单薄的身体，连肋骨都有些突出，指尖向上先碰到的就是乳首，在那两点上轻轻一按，姜想便吸了口气，在秦之垚的那个梦里，他看过姜想的身体，此刻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和他梦中的到底是不是一样，撩着衣服一直到前胸露出，果然粉嫩的乳尖和想象中如初一辙。刚刚他还在想，这人瘦得只有屁股上剩下点儿肉了，现在一看，胸前也微微鼓起，像是贫乳的少女一般，秦之垚的手按着又松开，留下的红印转瞬即逝。
办公室的冷空调，吹得皮肤发凉，姜想的害羞在这时候终于还是起效，他拉着自己的衣服往下盖，一向都对自己的身体感到很自卑，姜想不想让秦之垚看到他那孱弱又苍白的身体，低着头拉着衣角，可秦之垚似乎并不在意，侧着头要看姜想的脸。
“怎么了？”
“冷......”姜想能说出的回答就只有这个了。
秦之垚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了，盖在姜想肩膀，只是穿着单薄T恤就被他带了出来，确实会有些冷吧。然而这T恤是纯棉质的衣物，因为刚刚胸前被刺激了，乳首微微发硬，柔软的衣物被稍稍挺起，两人的姿势原因，就放大在秦之垚眼前，他起了点儿坏心思，张口就含了上去，看着秦之垚做这动作，本身对姜想来说就是一种视觉上的冲击，虽说隔着衣服，可还是觉得有点异常的感觉，这样子，就像母亲在哺乳婴儿，这也是亲近的事情中的一部分吗？姜想不能明白，电视剧里也不会演这样的东西。
秦之垚只是碰了一下就退开了，可还是在胸前留下了一个圆形的水痕，姜想低头看着那块，心上就升起了无尽的窘迫似的，眼圈又开始发热，没到哭出来的地步，可却也有点那方面的预兆了。
“别哭，昨晚也哭个不停，像我欺负你了一样。”
“没有......”昨晚的回忆又开始往脑袋里挤，他趴在秦之垚肩膀上呜咽，哭着说害怕，可秦之垚根本就不松开他，眼泪都把对方衬衣都给浸湿了，最后直接哭到缺氧睡了过去。姜想咬着嘴唇，他可不能再哭了。
“这么害羞，以后怎么办？”秦之垚摸摸姜想的眉眼，可怜兮兮的表情，这还什么都没做呢，就害怕成了这样。
这个所谓的“以后”，大概姜想也能稍微理解到一点它另一层面的意思，可他人生中的亲密行为经验完全为零，连度过现在都是个坎儿呢，姜想支支吾吾含混不清地说着“不知道”。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秦总？您在吗？”
姜想一听见这声音慌乱地要从秦之垚身上下来，可一条腿不好用，按着秦之垚的肩膀，半天都没翻过来腿，最后还是秦之垚抱着他，稳稳当当地把人放到了沙发上，姜想立刻就并起了腿和膝盖，人像刺猬一般，紧张地靠在沙发的一角。
“进。”
“秦总，打扰您了，办公楼差不多该锁门了。”是那位下午为姜想倒过茶的女性。
“谢谢，你先下班吧。”
对方离开办公室后，姜想才松了一口气，他看秦之垚走到办公桌前对电脑做了些什么，屏幕上的光就熄灭了，秦之垚甚至和他白天出门前都没有什么变化似的，连衬衫都没皱，而姜想却觉得自己乱糟糟的不成样子。
“走吧，去吃饭。”
“啊？”都这个时间了，去哪儿吃饭啊，平常在村子里过惯了，天一黑就停了公共交通的日子，姜想根本就没有夜生活这一说。
“你不饿吗，一天都没好好吃过东西了吧。”
“我回家就行，我回家吃。”姜想弯腰捡起地上的拐杖，撑着站了起来，刚刚坐在秦之垚身上，他的腿都松懈得没劲儿了。
“才出来就想回去，你没什么想吃的东西吗？”
姜想摇摇头，他们都出来一下午加一晚上了，往常这时间，姜想已经要洗了衣服之后，关店睡觉了，也不知道店怎么样了，在秦之垚身边呆着，他都给忘了小卖铺的事儿了。
“那你都喜欢什么？”秦之垚把车钥匙塞进了口袋里，他今天是绝对不会把姜想放走的。
“喜欢......奶奶做的饭，晚上会放的电视剧，还有我家的瀑布。”姜想在自己脑袋里翻着这些东西，其实他还想说草莓味的一切，可是却怕秦之垚又带他喝酒，他可不敢随便喝酒了。
瀑布？那就是和水有关系的东西吧，秦之垚抿了下唇，知道他们该去哪里了。
“走吧，带你去看你喜欢的。”
姜想被秦之垚带着往办公室外走，留到最后加班要锁门的几个职员偷偷地看着老板和这位神秘访客，身上穿着老板的外套，他们的猜想从亲戚连襟蔓延到了生意伙伴，却没个结论。姜想其实也注意到了他们的目光，脸上又开始发红，他紧紧跟在秦之垚身后，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按着肩膀，胳膊盖住T恤湿了的那块，希望不会被人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