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二人进屋后,门口那人也跟着进屋,然后把门也关上了,隔绝了声音。
顾淮舟和流清再次跪好,伏下身子待罪。
权寒朝盯着他们看了几秒,突然道:“流清,过来。”
流清被点到名身子颤了一下,听命地膝行过去,权寒朝动作轻柔地伸出了一根手指,拂过了流清略带疤痕的额头,再到脸颊,最后摸上了脖颈,堪堪停留在了脖颈上那最显眼的吻痕上。
权寒朝勾唇一笑,魅惑道:“沈南芥能用你这么久,你肯定有过人之处吧,我真想体验体验。”
声音不大,但整个房间的人绝对能清晰地、一字不差地听见。
顾淮舟身子一僵,二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对于顾淮舟的反应权寒朝眼皮撩都没撩,稍稍抬手勾到了流清的下巴,把他整个头掰起来,权寒朝“啧”了一声,“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奴……奴不敢。”
“先前把你救下来,花钱给你治病,就是为了你这张脸,还有——”,权寒朝往下看了一眼,“还有你的身子。”
“现在去床上,摆好姿势,服侍好我,我就宽恕你这次的罪过。”
流清瞪大了眼睛,他第一个想法是逃。
权寒朝看了看流清:“愣着干什么,快脱啊。”
顾淮舟隐隐要跪不住了,他想说些什么。
只听权寒朝接着道:“你不脱,那我来帮你!”说着,权寒朝蹲下,上手就去撕流清的衣服。
流清一惊,伸手阻挡。
可是权寒朝的臂力哪是常人可以抵挡的,流清衬衫的扣子立刻就被权寒朝扯开了几颗。
流清眼睛冒着泪花,一边螳臂当车地阻,一边拼命摇着头。
眼看着整个衬衫要被脱下来了,权寒朝突然感觉一股强烈的后撤力,几乎要给权寒朝推坐下。
权寒朝吃惊地看着始作俑者,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哼。流清先前为了你推我,现如今你为了流清也来推我?!
不过也好。
这样他就有理由进行下一步了。
权寒朝拍拍裤子站了起来,睨着他俩。
“你不脱也行,自慰给我看。”
“!!!”
什么!二少爷说什么?每个字都能听懂,可连在一起是那个意思吗?流清感觉脑子宕机了。
“怎么?也不愿?”权寒朝冷冷地笑了下,然后昂了昂下巴,示意保镖动手。
“啪”,鞭子咬上皮肉的声音,皮肉应声泵开一个血口,血液从里面汩汩流出。
流清本能地闪躲了一下,却发现鞭子不是打在自己身上的,飞快地转头去看,果然,淮舟手杵着地,疼地面目一抽,额头流出汗。
流清惊地一愣,伸手去护,却发现保镖调转了一个角度,他根本就护不住。流清没办法,立刻掉头,去抓权寒朝的睡裤脚。
鞭子就像打在他自己身上似的,流清哭的满面,他声音颤地厉害,断不成句地带着哭腔:“不要!不要打,求二少爷了,不要打……”
“继续”,权寒朝抽走了腿,不受他求,冷冷道。
“啪”,又一鞭。
流清哭地更无助了,拼命地摇头,却什么也做不了。
“啪,啪,啪。”
流清开始磕头,一边磕一边求:“不要了,停下吧,求二少爷了,求求您了……,停下吧……”
“想要我停,你知道该怎么做。”大约一个月前,流清被带走住院的时候,浑身脱个精光,权寒朝当然知道他戴着锁。
权寒朝当时就试了试,没用。所以虐杀沈南芥之时,还不忘割下他的手指,交给顾淮舟。
他现在当然能按命令做。
流清磕头地动作顿住,他真的,要那么做吗?
可是他却没时间细想了,他的淮舟已经疼的几欲痉挛了。这狠重的鞭子,怎的是他那般云上的公子所能受的。
“好!我答应!”
他自称了我,而不是奴。
“不行!不……不行”,顾淮舟艰难地抬起头,无情地反驳,他说不出什么完整的话或者道理,只喃喃着:“不……行……”
背后的鞭子还抽着,不曾停下。
流清一丝一毫的时间都不愿耽误,他把手放到了皮带上,一咬嘴唇,把皮带抽了出来。
“不行!不……行”,顾淮舟爬着过来,鞭子打出来的口子淌着血,顺着曲度滴在两侧的地板上,不染一尘的地板上留下了两道蜿蜒的痕迹。
顾淮舟还坚定道:“不行,就算我今……今天被打死在这,你也不能……答应。”答应两个字咬的极重,几乎是从嗓子眼里吼出来的。
权寒朝冷眼的看着他俩,问顾淮舟:“就算你今天被打死,也心甘情愿?”
“是!”
虽然顾淮舟处于低位,却没有低下一点头,他回答了是。
“你对本少爷的侍奴,是不是有私心?”
顾淮舟毫无犹豫,他答:“是!是奴自己妄想,不关流清大人的事,您处置奴自己就好。”
“吼,是吗?”权寒朝转过了身,不再看他,“你竟觊觎本少爷的侍奴,你可知,你、还有你的家族,都要为此获罪?”
“都是奴一人的事,奴愿一力承担!”
“我不用你一力承担,如果流清愿意在我面前脱下裤子,服从我的命令,我将饶恕你,还有你的家族,这么一个一本万利的生意,你应该懂。”
“我不愿!”顾淮舟还是答地没有半丝犹豫,并一丝不苟。
权寒朝“砰”地一声拂掉了桌上的书,冷若冰霜地吩咐保镖:“继续打!”
顾淮舟的后背被人抽打着,两只手还死死抓着流清的裤子,任流清怎么掰,都掰不开。
流清哭的崩溃极了,额头的青筋都鼓起来,他一边努力地去掰淮舟的手,一边脸上还能感觉鞭子的鞭风。
“松开吧……淮舟,快松开吧……你后背都不成样子了……快……松开吧……”
“不行!”顾淮州被打地头越来越低,手却依旧紧紧攥着,用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断断续续道:“他……不是生意……,他是……我……我的卿……”
“我不让!不行!”
权寒朝攥在身侧的拳头“豁”地松开了。他要的就是这句话。
权寒朝转身,给了保镖一个眼神。
鞭子立刻往上移了几分,从顾淮舟的左锁骨处起,穿过后脖颈,最终停留在右边肩胛骨上,顾淮舟感觉一阵麻痛,接着就没了知觉。
顾淮舟晕了。
顾淮舟被保镖拖出去的时候,浑身都是血,流清想去看,被权寒朝一把按住了肩膀,不让他起身。
夏沅听见了动静,从对面门走出来,一眼就看见了走廊处昏迷不醒的顾淮舟,夏沅惊了一下,“这是怎么了?!”
夏沅顾不上别的,急忙去了权寒朝卧室,他想问问,是不是顾淮舟惹主人生了大气,否则绝不会被打成这样。
“主人,这……”夏沅匆匆抬眼,正好开始看见主人正抚摸着流清的……脖子?夏沅尴尬地避开了眼神,勉强继续道:“这是……怎么了?”
权寒朝扭头看着夏沅,冷着脸道:“……顾淮舟他毫无缘由地对我不敬,我问话他还遮遮掩掩,不说实话,我生气了,所以就把他打个半死,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夏沅愣了一下,低下了头,“没……没问题。”
“你出去吧,别妨碍我。”
“哦,……是……”,夏沅垂首退下,眼神止不住地落寞,临转身时,看了一眼流清,裤子扯开了一块,他哭的眼睛都肿了。
门一关上,权寒朝咬着唇肉喉里发出一句哼哼,后槽牙都咬地咯咯响。让他走就真走!平时要这么听话就好了!!
权寒朝更烦躁了。
哭闹的流清,更是火上浇油一般。
“哭什么哭?你在沈南芥面前也这般?”权寒朝没好气地抽掉了手,接着泄气般坐到了床上,背对着流清。
流清将将止了哭泣,“奴自知罪不可恕,愿跟顾淮舟一起以死谢罪。”
“谁说要你们死了?”
流清顿了一下,用更强烈地语气道:“奴更不可能服侍二少爷,既然二少爷猜到了,那奴也承认,奴跟顾淮舟是有私情,奴的身子已经是淮舟的了,所以奴绝对不可能侍于您的床榻。”
权寒朝勾唇笑了一下,细细品尝这两个字,“淮舟,哼,叫的可真亲切。”
“去吧,你的淮舟在侧楼呢,去照顾他吧。”
流清僵住,愣是无法理解这句话。
只听权寒朝接着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再不去我就改主意了。”
流清这才反应过来,二少爷突然对他没了兴趣,还开恩让他去见淮舟。
“是,奴多谢二少爷!多谢二少爷!”流清磕了三个响头,急急忙忙就去。
“欸回来。”
流清转身地动作一顿,他怕二少爷改了主意。
“把眼泪擦擦再去。”
流清立时破涕而笑,连连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