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菜是我新学的,你尝尝好不好吃?”权寒朝贴心地夹了一筷子送到夏沅碗中,然后万分期待着夏沅的评价。
夏沅吃了一口,表情超级自然,对于这种有怪味的新菜品他已经见怪不怪了,他点了点头:“还可以。”
不能说好吃,因为主人会尝,然后下一刻就无情地揭穿他;也不能说不好吃,那样会打击主人的自信心,所以这中间尺度的把握还挺考验人的。
果然,权寒朝皱了皱眉,一边重复道:“还可以?”一边夹了一口放入嘴中。
期间权寒朝变换了几重脸色,“啪”地把筷子一放,蛮横道:“别吃了!再中毒喽!”
起身穿了一层外套,然后把衣架上夏沅的外套也拿上,自然地搭在手臂上,“走,出去吃。”
“啊?那这……”
权寒朝“哎呀”了一声,拉着夏沅站起来,然后把手臂上的衣服给夏沅披上,推着夏沅往出走:“走吧走吧,快走吧,去尝尝那家顾淮舟推荐的那个,他和流清都说好吃,快走吧。”
“好吧好吧……”
餐厅内
权寒朝:“怎么样?好吃吗?”
夏沅喝了一口苏打水,“是挺好吃的,就是有点辣。”
“辣吗?是有点哈”,权寒朝特意给夏沅夹了一口清淡点儿的,“没事,喝点牛奶就解辣了。”
“牛奶,这家餐厅应该不卖牛奶吧?”
权寒朝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是不卖。”
夏沅应和,“是,喝点水就行”,又仰头喝了一口。
权寒朝又紧接着道:“但是我们可以回家喝。”
夏沅一愣,他看着权寒朝冷峻地神情,实在无法把主人正在开车和这句话联系起来,“咳咳咳”,一口苏打水全呛了。
“主人,咳咳咳……”
“怎么样?没事吧”,权寒朝赶紧把西服里的手绢拿出来,给夏沅擦嘴,“早知道不跟你开玩笑了,瞧把你呛的。”
夏沅急忙挥手:“没事没事,我们接着吃吧。”
夏沅埋头吃饭。
晚上,两人回了家,权寒朝先去洗澡了,夏沅倚在床头上拿起手机看了起来。
等权寒朝香喷喷的出来,结果愣在原地,他的脸色突然愁云惨雾起来,阴恻恻地道:“我也有,你看手机里的干什么!”
夏沅一惊,窦酘发这个图片干什么啊,他这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夏沅赶紧翻过身坐起来,“不是不是,我没有……”
“我的你能看见也能摸见,你干嘛看手机里的!”权寒朝嘟着嘴道。
夏沅赶紧熄了屏幕,那明晃晃的腹肌图简直就是罪证。
“我没看,我真是清白的,它是……随机弹出来的”,夏沅睁着眼睛说瞎话。
权寒朝盯着夏沅看了半天,“好吧,暂且相信你,不过我还是生气了,所以我要惩罚你!”
“惩……惩罚?”夏沅眨了眨眼睛,有点缩脖子,他想起了上次主人也是这么说的,他三天没下来床,“怎……怎么罚啊?”
“你过来。”
夏沅手脚并用地爬到床边,仰着头看权寒朝。
还没等权寒朝发布下一个命令,夏沅“猛”地直起身,一下子搂住了权寒朝的脖子。
权寒朝受宠若惊:“你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夏沅咬了咬唇:“因为……”我不想再被你弄的下不来床了,明天可是有大事办。
夏沅一抻脖子,够到了权寒朝的喉结,亲了一下还不够,随即伸出软软的舌头舔了一口,权寒朝瞪大了眼睛,心里炸开花。
自己的小沅是不是被夺舍了,今天这么不对劲!
夏沅咬了一下下嘴唇,魅惑道:“想、进来吗?”
权寒朝简直就成了昏君,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他诚实道:“想!”
“那就、进来吧。”
权寒朝迫不及待地点了点头,像饿了许久的狼看见了荤腥一样扑了过来,夏沅一笑,拿被子就蒙了上去。
权寒朝摔在床上,满脸疑惑地揭开脑子上的被子:“这是干嘛?”
“进被窝睡觉啊,不然你要干嘛?”
权寒朝一副被噎了的模样,“你说的进来,是进被窝?”
“不然呢?”
权寒朝重重地点了点头,“好!好!进被窝哈,行!”
等关了床头灯,夏沅也躺好,他呼出一口气,庆祝这次腰保住了。
突然一只大手覆了上来,“小沅,你觉得可能吗?”
“什——”,夏沅刚发出一个音,就被权寒朝用嘴堵上,然后夏沅被迫进行了一场有益于家庭和谐的运动。
夏沅感叹,玩不过,实在玩不过。
***
“主人上班开车小心哦。”
“嗯,你在家好好吃饭,菜都是小林营养搭配过的,不许挑食,还有,少吃草莓蛋糕。”
“哎呀呀,知道啦,你每天上班之前都会唠叨一遍,我耳朵都要起茧子啦。”
“那你还不听呢!”权寒朝啄了啄夏沅的下巴,威胁道:“要是让我知道你今天还挑食,看我晚上怎么罚你。”
听见这句话,夏沅两股战战,很好,威胁的十分有用,夏沅催促着:“快走快走吧,一会迟到了。”
权寒朝依依不舍地上班。
临近中午,一保镖敲响了总裁办公室门。
“进来”,权寒朝正在批阅文件,头都没抬,“什么事?”
“回二少爷的话,夏公子出去了。”
“哦,多派人跟着,保证安全就好”,权寒朝正在思考这份文件的措辞,感叹这么低级的错误都会犯,余光看见这保镖还在这,抬头问:“还有什么事吗?”
保镖有点纠结:“额,夏公子出去是和对家少爷见面了。”
拿笔的手一顿,“窦酘?”权寒朝摩挲着笔身,勉强道:“让他去吧,可能是无聊了,去聊聊天,这是他交朋友的自由。”
保镖闻言却欲言又止,权寒朝一眼就看出来了,“还有什么事,一起说了。”
“额是,他们去的是一家私人庄园,庄园面积很大,安全措施很好,我们的人进不去,所以不知道夏公子和对家少爷在干什么。”
这下权寒朝彻底坐不住了,私人庄园?要是普通的聊聊天怎么会去私人庄园?
完了完了!
该不会是小沅腻了自己了,想移情别恋吧?!又联想到昨晚看的那个腹肌图,权寒朝深刻感觉自己独占小沅的正室地位受到了严重的威胁。
“哪个庄园,位置发给我”,权寒朝合上笔,急匆匆地往出走。
***
“窦酘,还好有你这么个朋友,否则我都不知道去哪能有。”
“哎呀呀,沅哥哥,也就是我吧,这么短的时间就给你找到”,窦酘凑近了点,“可得好好夸夸我。”
“好好,夸,好,夸完了。”
“你怎么能这么敷衍你的宝贝!”窦酘嘟着嘴道。
“行啦,快带我去。”
“行吧行吧,往里走,就快到了”,一边走,窦酘一边解释:“这庄园的主人不经常来,这里平常都是由他的管家打理,也不对外开放,但是庄园主人跟我父亲是老朋友,所以你才能进来。”
“哦,原来这么严苛啊。”
又走了一小段,“到了!看看有没有合你心意的?”
看了半晌,夏沅和窦酘去了庄园的会客室,夏沅笑着:“我挺喜欢那个的,它的手掌又大,毛量还多。”
一门之隔的权寒朝,眼眶酸涩。
手大?!
毛多?!!!
这一刻,所有的患得患失,所有的不安和惊惶全都喷涌而出,小沅他,他不要自己了!
再开门时,夏沅一愣,把权寒朝红着眼眶、将将欲泣的模样尽收眼底。
夏沅瞪直了眼睛,“主……主人,您怎么会在这里?”
“你又要离开我,是吗?”
“我……,我没有啊。”
“你还说没有,你说那个野男人……他手大,还……还!”权寒朝鼻翼吸了吸,“昨晚那个腹肌图,是不是那个野男人的?!”
窦酘闻言上前一步,插在两人中间,抢先道:“对啊,还是我介绍的呢,我们沅哥哥可相中了呢。”
“你……!”权寒朝两条眉毛都要竖起来了。
夏沅一看大事不妙,急忙把窦酘拉到身后,回头给了窦酘一个锋利的眼刀,好像在说,‘别拱火了,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窦酘不甘心地把走到嗓子眼膈应话又咽回去了。
夏沅撇了撇嘴,回过头,他的主人这是误会到哪去了!他有点想笑,“不是你想的这样。”
“什么不是?不是移情别恋?”
“不是,哦也是!你说的也对,是个男孩。”
“什么啊,你说清楚。”
夏沅牵起权寒朝的手,“跟我来。”
夏沅把权寒朝带到刚刚这个地方,一指:“喏,你说那个野男人在那趴着呢。”
“什……么?”权寒朝顺着视线往那看,顿时有点不好意思。
夏沅就像事不关己似的,抱起胳膊:“就在那呢,你不是吃它的醋吗,是不是还要跟它决斗啊,快去吧。”
权寒朝更不好意思了,“哎呀你”,又小的不能再小声地说:“谁知道是这样啊。”
夏沅终于憋不住笑了。
笑了半天,夏沅才喘口气道:“这是我挑的,送给你。”
——是一只憨态可掬的阿拉斯加幼犬。
“送给我的?”
“对,主人喜不喜欢?”
权寒朝看向它,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打滚,可爱的不像话,他简直移不开眼:“喜欢!很喜欢!”
“喜欢就好,这样咱们的别墅就又有新成员了”,夏沅笑了笑,“走,我们过去摸摸它。”
“好。”
夏沅摸着它的头,“主人给它起个名吧。”
“起个名?”权寒朝抬头想想,就看见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窦酘隔着栅栏吃水果,恶趣味上头,“我看就叫‘豆豆’吧?”
特意把‘豆豆’两个字说的老大声,生怕人家听不见。
“啊?‘豆豆’?”夏沅有点尴尬,心虚地瞟了瞟栅栏外边黑脸的窦酘,“不好吧?”
“不好吗?”
夏沅抿了抿唇,“有点……”
看那架势,窦酘好像下一秒就要翻过栅栏,来拼命了。
权寒朝勾唇笑了一下,见目的达到,好说话地改了口:“好吧好吧,那就换一个吧。”
夏沅松了一口气,窦酘应该不会过来拼命了吧。
“holnd”
“holnd?挺好听的,就它吧!”
权寒朝低头看着夏沅,眸子里是一汪珍重和浓浓的爱意,“嗯好。”
不远处的窦酘一口一口地吃着水果,突然电话响了,窦酘低头一看,是陈一霖。
窦酘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这个家伙又给我打电话干什么?明明两天前才去过,这又要叫我去喝酒?这也太勤了吧。”
窦酘咂了咂嘴,喊夏沅:“沅哥哥,我出去接个电话啊。”
“去吧去吧。”
夏沅一跟别人说话,权寒朝就不舒服,霸道地把夏沅的脸扳过来,“再过三天,你知道是什么日子吗?”
闻言夏沅眨了眨眼睛,满脸疑惑:“啊?什么日子啊?”
“小废物,是我们的三周年纪念日啊。”
“啊?”夏沅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模样,“主人这是怎么算的日子啊?而且,我第一、第二周年我本人怎么不在?”
“我说三周年就三周年。”
“好好好,主人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夏沅笑地眼睛弯弯,“那为什么是再过三天啊?三年前的今天,有什么特殊的吗?”
“对我来说,三年前的每一天都特殊”,权寒朝走近一步,搂过夏沅盈盈掌细的腰,“只不过,那时候,你进到我的办公室,我逆着光看你,你低着眉顺着眼,单薄瘦弱,却是那样美,那样闪闪发光,那样的吸引我,我那个时候,是第一次心如擂鼓。”
“那个时候,主人就喜欢我了吗?”
“不对,那个时候是我已经意识到自己爱上了你”,权寒朝低头亲了亲夏沅的额头,小声甜溺道:“是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爱上了你,只是我没意识到。”
夏沅抬着眼看他:“时光追溯,原来是我认主的时候。”
“也不是”,权寒朝闭着眼反驳。
“啊?什么意思?”
“是在锦色酒吧,认主之前。”
夏沅闻言一僵,退后一步,他不可置信:“什……什么?主人你说什么?”
权寒朝伸手复握夏沅的腰:“当初打开你锁的人,是我。”
——是我!
——是——我!
这两个字,一遍一遍在夏沅的脑子里荡漾,声音愈来愈大,最后声如洪钟。
夏沅本来打算要一辈子隐瞒的事情,主人一早就知道!
“那个锁只有我能打开,小废物,你从来没有怀疑吗?”权寒朝低头笑了笑,“你这么傻,也就我能要你了。”
“我……”,夏沅什么也说不出来了,这实在是震惊到他了。
权寒朝双手搂着夏沅的腰,低头又亲了亲,然后咬着夏沅的耳朵,然后一字一句道:“所以三天后,我们结婚吧。”
夏沅一僵,不经意间一滴泪从夏沅的眼尾溢出,他戴着哭腔,哽咽道:“主人你说什么?”
权寒朝低着头,慢慢道:“那个戒指,咱们重新戴一次,好不好?”
在眼眶打转的泪终于滴落,砸在了草地上,“……好。”
holnd=hopeourlovestandneverdie希望我们的爱永无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