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收拾好自己身上的痕迹气味，程江一看手机，四点。
还有两个小时白文耀就下班了。
有些麻烦的事，他似乎因为自己确实有点常识缺失，力气用的大了点，在手指尖的指甲缝里，有一点点的血丝。
算了，问题不大。
陶瓷做的娃娃眼睛，通常会亮晶晶的，随着阳光或是灯光，照的里面的颜色有些发亮变浅。
程江窝在收拾过的被窝里，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
‘怎么样表达自己的喜欢?’
‘男生和男生怎么做爱？’
诸如此类的问题在屏幕里滑过，让程江浅棕色的眼睛里留下一片蓝白的光点。
看着看着，或许是因为被窝太舒服，渐渐的，他有些困。
手机响起，程江知道，那是白文耀的电话。
除了白文耀之外，熟悉他性格的人都不会打电话。
邮件，微信消息之类的在线文字沟通，是他整个行业内都通用的他沟通的潜规则。
真正社恐严重的人别说见人了，打个电话都浑身难受。
当然，白文耀例外。
网上说，对自己喜欢的人，一定要有特殊对待。
一想到晚饭可以吃自己男神亲手做的，心脏都快从胸口跳出来了。
“我快到家了，还有力气下床给我开门吗？”
“有……”
程江确实体力不行，两个小时之前才射过，比平时更累，到了白文耀下班的时候，眼皮子都快粘在一起了。
这大约也少不了被窝的功劳。
整个吃饭的流程都心不在焉的。
原本白文耀做饭，他应该起来收碗的，可是真的太困了，程江坐在椅子上就低下脑袋睡着了。
“程江？”
看着睡着的小孩儿，白文耀心里有些发笑。
有的人高潮完，是会容易睡着的。
那毕竟是多巴胺大量分泌，又消耗体力的时候。
走到跟前，象征性的伸手摸了摸程江的额头，又开始发烫的温度却让白文耀刚飘起来一点的心沉到谷底。
这小孩儿……不会是，指甲刮伤到里面了吧？
在被抱起来的时候，程江惊醒过来，迷迷糊糊的，哼哼两声就往白文耀怀里蹭。
好像是呢喃了什么，又听不清。
之前用过的药还剩一点，微凉的药膏沾上手指，很轻易的就插进瓷娃娃的穴里。
……用这里弄的吗？
修长的手指因为那柔软的触感微微一愣。
随后回神，让膏状的药在里面随着体温化开，变得像是清水一样。
然后抽出纸巾，擦掉那些溢出来的药膏，去厕所洗了手。再折返回来，让睡着的瓷娃娃穿好衣服，睡的更舒服些。
发烧洗澡不注意可能会着凉。
他又煮了点红糖水，插上能弯曲的塑料吸管。坐回程江床边，在尝试几次把人摇醒无果后，白文耀突然觉得手里的吸管很多余。
他是什么好人吗？
这种时候不应该占点便宜，亲两口吗。
想到这里，白文耀就一把扔掉那根碍事的吸管，把糖水喝进自己嘴里，伸手扶着程江的脑袋，把糖水渡给瓷娃娃。
只不过，用红糖泡开的水，自然也有那么点褐红色。
沾染在从浅粉被吻到绯红的唇瓣上，反倒是有种更诱人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