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程江家,灰色宾利开往这座城市灯光污染最严重的地方。
那是一条着名的,满是酒吧,歌舞厅的街道。紫红的霓虹灯摇晃着,给予人们夜晚放纵烂醉的时间。
摘下体面的面具,变成糜烂的花朵。
白文耀坐在卡座里,看着台上的脱衣舞娘,喝下手中的加冰威士忌。
他到不是对女人的身体感兴趣,而是……他也想撕碎那些家族给他的模样,有些报复心理的干那些被家里认为“伤风败俗”的事。
融化些许的冰球在杯中随着男人摇晃的动作,发出些几乎听不见的晃动声。
正面朝上的手机亮了起来,在灯红酒绿的酒吧里不太明显。
手机屏幕随着震动有些模糊,酒劲上来后,白文耀的视线放空,也有些看不清眼前的画面。
直到手机接到了好几个电话,震动到调出桌面,砸在白文耀脚上,他才回过神。
“嘶……”
男人疼的抽了口凉气,看见手机屏幕上三个未接来电。
思索一二,就知道是谁给打的电话。
就算是下属,也不会在这时候给他一个用来背锅的人打电话。刚到这里,他没什么本地朋友。
那只漂亮的瓷娃娃在脑海里浮现,他隐约记得,好像被下药的那个晚上,是瓷娃娃的第一次?也不知道这小孩哪来的胆子。
不是在他家里装了不少摄像头吗。
怎么还不记得掂量一下自己的承受了能力,还得他请假照顾,洗衣做饭打扫卫生。
最烦的是,他不记得发生过什么,连滋味儿都不记得。
睡了一个自己满意的人,却想不起来过程。操蛋的很。
在三个未接电话之后,第四个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看着瓷娃娃的备注,白文耀有些出神。
想了想,等到第五个电话打过来时,才起身离开了酒吧。
等代驾的时候,给程江回了电话。
“睡醒了?”
“嗯……那个,白哥哥是……呃,就,为什么这么晚还在外面?不太安全的……”
“没什么。”
白文耀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两点零四,难怪。
“工作上有些事忙的比较晚,醒来看不见我害怕了?”
“嗯……感觉会发生那种,里的东西,很害怕。”
因为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所以,哪怕只是可能,都会让我有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呵呵……那我一会儿回来,要给你带点什么吃的吗?”
电话那头的低沉笑声很诱人。
“这个点了,没有卖赤豆糊了的吧……”
“那明天给你买,在家乖乖等我,回来给你煮粥喝。”
挂了电话,夜晚的风比白日凉一些。白文耀看着眼前的霓虹灯,那些光炫彩又迷幻,让人忍不住沉醉在里面烂醉。
不谙世事的瓷娃娃就好像是掉进来的一颗强效薄荷糖。
冰凉又刺激,让人变得清醒。
就算,能在租客的房子里装那么多摄像头的人,也不算是好人呢。
白文耀没有烟瘾,也不爱抽烟,站在酒吧外,只沉沉吐出一口酒气。
然后和代驾汇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