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小说 > 其他小说 > 失心 > 07
    日子得过且过,飞大陆的前一晚,谢竹心在收拾行李。

    “Heart,你又瘦咗。”

    凌天佑摸索、打量谢竹心的腰,眉头紧皱,“你系男仔,瘦咗唔好睇。”

    谢竹心想推开凌天佑的手,反而被对方顺势

    抱在怀里,“冇瘦,点解一直话我?”

    “An,行李仲没收拾好。”

    “唔使收拾咁多,大陆个边会有人准备嘅啦。”

    谢竹心离开他的怀抱,还是往里多放了一个小包。凌天佑走过来,整个人趴在谢竹心的后背,“我地到嘅时候会降温,穿多点,今晚早点训,明天就飞。”

    一想到这件事,谢竹心连日来的低沉心情就会好很多,只是眉目间总是笼罩一层淡淡的忧愁。

    凌天佑像抱抱熊一样粘了谢竹心好一会儿,他才像是想起了什么,拿来两个新的手机壳,“阿心,同你一齐换个手机壳。”

    谢竹心一顿,“……你向来不中意呢啲噶。”

    “一时兴起。做乜,手机里有我不可以知道嘅嘢?”

    “唔系……”谢竹心慢吞吞掏出来手机,看着凌天佑将原来的手机套取下来,换上了一个新的,新手机壳背后刻了一个英文名“An”。

    原来的手机壳因常年使用,已经鼓起变形,凌天佑随手将它丢掉,把手机还给谢竹心。

    谢竹心接过,指尖无意摸索“An”。

    坐到飞机上的时候,谢竹心从窗外往下看,眼见香港离自己越来越远,直到看不清晰。云层遮住视线,谢竹心仍旧靠在窗边,恍惚间仿佛看到十年前那个坐在父亲身边的自己。

    “系咪从未从甘高嘅地方睇香港?”

    谢竹心望着窗外,“嗯……原来香港都冇想象中咁大。”

    从高空来看,香港只是一座小岛,却能够把他困住十年。

    谢竹心继续说:“如果一个人到咗大陆失踪,好比一滴水跌咗入海,想要找到佢,难于登天。”

    他感觉到凌天佑从背后贴近他,耳边是他的笑声,他说“又唔系话在大陆,就一定刮唔到,只系时间同钱嘅问题。”

    “Heart,如果你唔见咗,我掘地三尺,都一定将你找到。”

    谢竹心直冒冷汗,“我讲笑。”

    “一点都唔好笑。”

    “系咩?”

    接下来的全程,凌天佑都紧紧地牵着他的手,任凭谢竹心怎么挣脱都没办法。

    到的时候,是北京时间下午的一点,行李让人搬走,谢竹心只拿了一个小包出来。

    司机已在外面等着,车上凌天佑问谢竹心要唔要吃点嘢。

    “不要。”谢竹心回到了大陆,自然而然地说回了普通话,司机是本地人,但是会粤语,“司机,先去这个地址吧。”

    司机表示知道,一边发动引擎,一边和谢竹心闲聊:“先生普通话真好,一点都不像香港来的。”

    “我在这里出生,九岁去了香港。”

    “是吗?那真是错过不少,这里变化不小呢。”

    “真的?”谢竹心趴上来,“难怪机场也和我印象中的不一样,发展很不错吧?”

    “天翻地覆。”

    两人聊得正火热,凌天佑冷不丁插进来,“如果你上班就是来聊天的,明天就不用来了。”

    司机讪然闭嘴,专心开车。

    谢竹心也坐了回来,左手被牵回去。

    谢竹心要去的地方,是他小时候的家。车窗外景色熟悉又陌生,他不知道他的家还在不在,十年前这里还是新建的别墅区,经过岁月洗礼之后也显得老旧了。

    “Heart,过来睇。”

    凌天佑忽然叫他,谢竹心凑过去看,一下睁大了眼睛,西装革履的男人从车上下来,抱着一个打扮精致的女孩,身旁的女人衣着光鲜,很是年轻。

    一家人显然是刚从外面玩乐回来,小公主玩累了趴在父亲的怀里,在谢竹心的角度,只能看见男人的侧脸,可他又能把整幅其乐融融的家庭温馨的画面看得清清楚楚。

    谢长明这些年应该没少忙,人老了许多,却是意气风发,正是好时候。

    “阿心,你睇,谢uncle靠住香港条线赚咗唔少,娶咗新妇,有个好得意的女。”

    “你要唔要落去,一家团聚?”

    谢竹心用粤语说:“停车。”

    轿车停在路边,谢竹心整个人都要靠在凌天佑的怀中,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目视前方,直到男人将妻女都带回爱巢,他仿佛石化的雕塑,动也不动。

    凌天佑亲他的鬓角,“唔好睇啦,开车,返去。”

    车子再次发动,天色也暗了下来,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二人回了凌家在这里置办的别墅,突如其来的雨将两人淋成落汤鸡,谢竹心洗了澡,洗了头,脖子上挂着毛巾,坐在落地窗前看倾盆而下的雨。

    乌云如同泼落的墨般遮蔽天空,一刻不停歇地降下雨水。雨下得又急又密,随风飘荡,最后黏着在玻璃前,再无力滑落。

    谢竹心盯着那一颗雨,其实他自己也清楚他这十年来到底都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在凌家眼里,他是被买来的玩物,在父亲眼里,他是换钱的工具。

    可在无力改变的现实面前,清醒的人都是痛苦的,不如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得过且过地过着糊涂日子。面对嘲弄和羞辱,只要一直微笑就好了。只要不在意,不去想,窘迫就会仿佛不存在。

    好不容易挨到凌天佑出国,他终于有了一丝自由的希望,谁想他还存有那样的龌龊心思。

    可是,他怎么会不知道凌天佑在想什么。那样的眼神,那样的动作,他不是九岁,是十九岁,再怎么傻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可是……可是……

    凌天佑出来的时候,谢竹心已经喝了不少,缩成一团对着窗外的雨默默流泪。

    他走上去,谢竹心哭得眼睛红肿,些许的抽泣,凌天佑托起他的脸,脸颊很烫。

    “哭咩啊?”

    谢竹心地泪流得更加凶猛,他抬眼看见凌天佑,手脚并用爬进他的怀中,才肯放肆地哭泣。

    凌天佑盘腿坐着,手掌一下又一下地顺着谢竹心的背,手指百无聊赖地玩着他的头发,“Heart,donotcryok?”

    凌天佑心想,谢竹心就这一点不好,迟迟不肯看清现实,装疯扮傻地在自己和别人面前周旋,试图找另一条出路。

    他拍拍谢竹心的脸,示意他抬头,然后吻上去。谢竹心睁着猩红的眼,没有反抗,主动支起身体,坐在凌天佑身上。

    凌天佑的手溜进谢竹心的衣服里,一把揪起脱下,理智逐渐失控,衣服如纸片般掉落,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口腔里忽地塞进凌天佑的性器,引得谢竹心一阵干呕。

    “Heart,好难顶啊?”

    谢竹心眼角挂泪,摇头,努力吞吐凌天佑的性器,舌尖学着在顶端打转,凌天佑从喉腔里发出一声叹息,捏着谢竹心两边的脸,低声称赞:“goodboyha……”

    前端渗出的液体混合着口水,止不住地从嘴里溢出来,谢竹心费劲地吞了些进去,性器过分粗长,吞到想呕还有部分在外面,凌天佑单手撑地,另一只手安慰性拍拍他的头,揪住他的头发上下撸动,然后使劲儿往下按。

    “Heart,keepon.”

    谢竹心又是一阵干呕,按照指令吮吸,他做得认真,吸得喉腔里都是嗯嗯唔唔的声音。

    温热的口腔和温柔的舌头都异常听话,主人比以往要更加柔顺,凌天佑,闭上眼,沉醉其中。

    忽然他扣住谢竹心的脑袋,谢竹心整张脸埋在他的胯间,“唔——!”

    强烈的射精的快感使人陶醉,过了好几分钟,凌天佑才松开,谢竹心吐出性器,就地呕了起来,粘稠的唾液混着精液从口中落下,凌天佑永掌心拍他下巴,“阿心?”谢竹心人有点迷糊,将精液都吐在凌天佑的手里。

    凌天佑把他拉起来,仰躺着放在衣服堆中,掰开腿,一手将那些精液抹在谢竹心瑟缩的穴中。

    食指和中指并拢,揉弄着粉色皱褶,双腿就要夹起来不让他继续,凌天佑笑,“阿心,乖啦。”

    谢竹心说不上这是什么感觉,那里连着前面,凌天佑一弄就让他前面起了反应,阴茎颤颤巍巍地立起。

    谢竹心红着眼睛,他感觉到凌天佑的手指试图往里探索,然而仅仅靠唾液和精液的混合物并不能很好地起到润滑作用,他依旧很干涩,于是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带着哭腔,“An,要油啊……”

    凌天佑试探着进入,只能进入一点点,“油?”

    “唔——!嗯……”

    纤长手指缓慢伸进。

    “呢度没喔……点算啊?”

    “好痛啊……”

    谢竹心又开始抽抽搭搭地哭,凌天佑附身和他接吻,舌尖爱抚他的口腔,在他身下的手指却借机进入了一根。

    谢竹心眼泪流得更凶,凌天佑的吻来得温和,舌尖舔过口腔里的每一寸,从舌头,滑过牙齿,最后往上轻轻一挑上颚,谢竹心的身体就软了。

    后穴也变得更软,中指也跃跃欲试。

    凌天佑目光被一旁剩下的啤酒吸引,他拿来一罐,单手打开,轻声唤身下人,“Heart,Heart。”

    金黄色液体从啤酒罐中倒出,在空中缓缓落下,落在谢竹心的脸,脖颈,沾在他的唇角。

    谢竹心体内的酒精与其产生了共鸣,他张开嘴唇,舌尖无意识地追寻,汲取。

    凌天佑轻啄,一点一点地吸他脸上的酒液,本来他就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凌天佑这样只会让他更醉,迷糊之间,第三根手指已经到来。

    凌天佑动一动,谢竹心就发出痛苦的哀嚎,整个人大喘气,“An、An……”

    凌天佑觉得差不多了,抽出手指,不知道是之前弄的液体,还是他自身分泌的,手上黏糊糊的清液。

    他扶着自己的性器,一点一点地送进去,谢竹心抓住他的手臂,粗长的巨物凶猛,刚进去一个头就让他难受不堪,指甲抓破了凌天佑的皮肤。

    “唔……An,stopit……”

    “停不下来的,”凌天佑反牵住他的手,亲吻他的手背,用普通话说,“我不会停。”

    然后挺腰,插到最深。谢竹心被这一顶顶得失了魂,无助地往下吞咽口水,感觉腹部涨涨的,还未等他完全适应,巨物就开始抽插着动起来。

    相接处的温度不断上升,两人身上都是汗,任凭窗外怎样风雨飘摇,都无法阻止这一场欢乐。

    凌天佑掰着他的腿,重重地插进去,挺立上翘的阴茎摩擦肠道,勾过里面敏感的某点。

    谢竹心闷哼,前端渗出液体,在一次又一次的顶撞中粘在腹部。

    凌天佑不再说话,埋头苦干,客厅里只剩下谢竹心喘息的声音,偶尔听见他混乱的语言,An与天佑交杂,谢竹心很少,或者说几乎不叫他天佑,还是用国语说的,凌天佑觉得这个叫法很新鲜。

    性爱是一种很单调的活动,周而复始地进入与拔出,性器与性器不断的碰撞,然后等一方累积到一定程度释放,这场性爱也就结束了。

    一般情况下,凌天佑做爱就是这样,等他射了,或者对方可以了,那么他就会结束。

    不过今晚很不一样,他又一次地插入,谢竹心就没忍住射了,看来他很少玩自己,浓白粘稠,飞溅到凌天佑的身上,脸上。

    谢竹心第一次体验性爱的高潮,还是被插射的,后穴里的前列腺高潮带动前面的射精,双重刺激下令谢竹心好一会儿失神,差点缓不过来。

    凌天佑停下来,拍拍谢竹心的脸,“Heart,呼吸。”可惜谢竹心没听见,凌天佑没忍住被他这副傻样逗笑,低下头吻住他的嘴唇,氧气被掠夺地谢竹心才反应过来,呜呜地叫喊着。

    凌天佑插着他,把他抱起来,谢竹心双腿软软地挂在他的腰间,重力加持让他含得更深,他哼一声,凌天佑抱着他走向卧室,性器在走动间或深或浅地抽插。

    凌天佑将他抱到床上,扶起他的一条腿,继续插他。

    凌天佑的攻势没有那样猛烈,不快不慢,他的耐力极佳,腰力更是不错,谢竹心胸膛起起伏伏,眼前景色天旋地转的,头好晕,似一尾溺水之鱼,随波逐浪。

    后穴已经被拍打红肿,不过仍旧不知疲倦地吞吐。

    凌天佑操了一会儿,忽然看见衣柜里的镜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打扫的阿姨忘记关了,但正合他意。

    他一把掀开被子,丢掉床边,抱起谢竹心,谢竹心头脑昏昏沉沉,靠在凌天佑的肩膀出,一下就看见了镜中映出来的自己,面色潮红,嘴巴微张,淫靡不堪。

    凌天佑背对镜子,看不见谢竹心那茫然且不知所措的表情。

    他啄一下谢竹心,然后向上顶弄,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姿势插的太深,顶得谢竹心难受,还是别的原因,没操多久就听见谢竹心的求饶,“呜呜呜……唔要……唔要……”

    凌天佑充耳不闻,谢竹心叫的又软又色,不知道算不算勾引的一种。

    谢竹心只能闭着眼睛叫喊不要,身体摇摇晃晃。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天佑拨开谢竹心湿透的发丝,低声问道:“唔要?点解唔要?Heart,你中唔中意吖?”

    “恩……”不知道是哪一种意思。

    持续不断的撞弄忽然停下,凌天佑才终于觉得疲倦,他停下来凝视谢竹心,头发略长,挡住了眼睛,挡住了眼中的疯狂。

    谢竹心终于能休息了,他张张唇想喝水,下一刻就有人给他喂水,谢竹心喝得又快又急,最后呛了一些出来。

    凌天佑把剩下的半瓶一饮而尽,谢竹心靠在他怀里,本能地用自己的脸去蹭凌天佑,“An,唔要了……”

    凌天佑没有马上说话,让谢竹心靠在自己的怀里稍作休息。

    谢竹心听着凌天佑的心跳,意识依旧昏沉,快要睡过去了。

    正当他以为就此结束时,凌天佑将他转了个身,让他背对着自己坐在自己的怀中,虎口挟住他的下巴,逼他睁眼看镜子。

    镜子里,他双腿大开,后穴红肿,含着男人的性器,黏糊糊湿漉漉,淫秽不已。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凌天佑一下一下地亲他,一边往上顶弄,一边向下压他,腹部突显隐约地轮廓,谢竹心想叫也叫不出来了,无声尖叫。

    凌天佑爽到皱眉,声线低沉:“Heart,myheart,记住今晚,以后都唔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