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小说 > 其他小说 > 平凡之欲 > 番外二:If you love me first
    江游又一次在烧烤摊看到了他。

    天气转凉了,严起却还穿着跨栏背心,黑色紧身,手臂露在外面,肌肉鼓鼓的,但线条流畅,每一分都不赘余,也就显得尤其骚包。他举着一罐啤酒正仰着头大口地喝,喉结便上下滚动着,形成一个微妙而很有性吸引力的弧度。

    对于和他有过亲密身体接触的人来说,这一幕的冲击力算不上小,几乎能够在一瞬间记起这人赤身裸体跪在地上,仰头看人时眼底的火苗。但江游只是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垂眼继续给烧烤架上的烤串刷调料。

    严起却不是能乖乖坐在一边等他下班再聊天的性格,坐了一会儿见他不搭理自己,就捏着易拉罐从座位上慢慢悠悠晃过来,站在他身侧和他搭话:“今天人挺少啊。”

    江游简单应了一声,给烧烤翻面,油滴在木炭上,霎时腾起一簇火焰。

    他今天和严起并没有约定,但严起向来这样,好像很喜欢来他工作的地方看他一般。他倒是没问过原因,但有次调教的时候严起自顾自解释了,说:“你们家烧烤好吃。”

    江游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坐在一边保养着自己的鞭子,只道:“我只是打工而已。”

    严起才不管那么多,也许根本不在意他说的是什么,只是跪坐在地带着笑凑过来,手已经攀上了江游的膝盖,哑声引诱他:“但还是爸爸的东西最好吃。”江游便从善如流,稍稍分开腿,手按在他后颈上,看着健硕的男人埋在自己腿间,表情沉醉地张嘴吞下自己的性器。

    严起的欲望仿佛一簇永不熄灭的火,是旺盛、生生不息的,能将所有与他亲密的人席卷而去。人们都知道火焰温暖,江游更知道火焰灼人,性器被口腔牢牢包裹的感觉使他微微眯起眼睛,他施加了几分力,让严起发出难受的干呕声。但严起并没有挣扎,反而出奇地顺从,用舌头反复去取悦自己口中狰狞的性器,甚至还收紧了喉咙让他更舒服。

    他能在圈子里春风得意不是没有道理的,尽管是只难训的狗,但该做的事一样不会少,反而做得比别人更好,再加上这张脸这副身体,恐怕很难有人能拒绝与他一夜笙歌。

    江游的目光落在严起闭着的眼上,看着酒店暧昧的灯光在他脸上跳动时,意识到自己的注意力有些偏移了。后来他反反复复想过很多次,确定就是这一刻,这个毫不特殊的时间节点,也许是性带来的欢愉使他失去了清醒,模糊了性与爱——不论如何,总之,那个瞬间,年轻男人微颤的眼睫在他心上挠了一下,他收紧按在男人后颈的手,将自己完全送进去,然后宣判了理智死刑。

    就像此时此刻,严起贴在他身边,他们站在热闹的夜市间,烧烤的油烟扑面,这并不算个很体面很美好的时刻,但在严起问他“我等你下班吗”的时候,他明白其中的暗示,也知道自己也许应该离严起远些,最后却还是点了头,然后在翻串的间隙里拍了拍严起小臂,示意他站远点。

    严起没动,似乎在犹豫着什么,他挑眉看了严起一眼,就见这人舔舔嘴唇,颇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就……你看到了吧,我跟那边一起来的。”

    他指了指自己之前坐的地方,那里还有个长得非常乖的男孩儿,看着很小,像是高中生。

    江游“嗯”了一声:“怎么?”

    恰逢这批烤串好了,江游装好盘要送过去,严起就站在一边等他回来。经过那男孩儿时江游下意识多看了一眼,男孩儿眼镜下是双圆圆的猫儿眼,却不突兀,反而很可爱。

    再面对严起的时候,他便道:“有话直说。”

    严起摸摸鼻子,小声道:“其实我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和我们一起……他和我一个学校,刚入圈,你知道我是不做主的,但……”

    懂了,严起想和这人玩,却撞了位置,觉得他靠谱,干脆来找他两个人一起调。

    新拿出来的土豆一直滴水,激得烤架上火焰乱蹿,江游觉得热,擦了擦汗,没看严起:“没别的人了?”

    “喜欢你嘛。”严起笑起来,朝他眨眨眼,又压低了声音,“哥,江哥,爸爸,一起嘛。”

    江游一时没说话,严起就有点讨好地举手投降:“现在才说是我不对,你不想就当我没说过,下班了一起去喝酒?”

    江游终于看了他一眼,没回答,却摸出把钥匙来扔给他:“去我宿舍拿东西。”

    严起一颗心立马飞扬了起来,钥匙在他手指上漂亮地转了几圈,他弯着眼睛凑近江游耳朵,哑声道:“我会洗干净在老地方好好等爸爸的。”

    江游无声叹了口气,用膝盖将他顶开:“快去吧。”

    ***

    去酒店的路上,江游试图搞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会答应下来,直到进门,才意识到也许是想再确认一次,确认自己微弱的,不应存在的感情,是否也已燃起了不息之火。

    他洗澡前先把两人安排好了,小漂亮叫方知,颇有些不自在,但看得出来性格也很活泼,江游便先让严起给他讲自己的规矩。其实他还真没什么规矩,又没有固定关系,哪里讲究这么多,只是讲些最基本的,也为了让严起安抚安抚方知让他放松下来而已。

    结果他出来时严起正掰着手指一脸严肃教导方知:“废话要少,他不喜欢听废话,还有不要一令一动,要自己多思考……”

    眼见着越说越没谱了,江游过来踢了严起一脚让他闭嘴,做了个手势。

    严起倒也是好好给人讲过的,方知跪得很爽快,几乎和严起同时,只是姿势还欠缺。

    江游将鞭子折起来,站在一边敲了下方知的背,又挑起他的下巴,他便抬头跪端正了,手也放得很规矩。他看了两眼,摸了摸方知的头,方知还没说话,严起先有点不满了,跪着往这边挪了两步,直勾勾地盯着江游。

    江游不易察觉地吐出一口气,拍拍他的脸:“脱。”

    这正合人意,严起火速脱了个干干净净,连内裤都没剩。脱下来的衣物本来都随便扔在地毯上,抬头对上江游视线时又想起什么似的,把衣服叠了叠放好,然后扬起眉看他,江游便也沉默着揉了下他的头。

    他把注意力稍稍转开,落到方知身上,试图进入状态,手指在鞭柄上摩挲了好几个来回才定心,摘下了方知的眼镜。

    “多少度?”他问,同时鞭梢灵活地挑开了衬衫的衣领,露出方知形状漂亮的锁骨。方知会意,也开始脱衣服,轻声答道:“不高,两百度。”

    江游打量了方知几秒。这是个瘦弱的青年,肩膀和腰都窄,江游垂下的鞭梢在他凸出的蝴蝶骨上缓慢划过,随后短鞭轻轻咬了上去。

    方知抖了一下,听见江游开口:“报数的同时说你喜欢的。”

    他讲话时并不刻意营造压迫感,但不紧不慢的,语气很淡,反而给人一种别样的压力。

    方知是新手,因此鞭子给的并不重,但十二下打完,背上也浮起了艳丽的红痕,方知声音有些发颤,到最后因为说不出喜欢的东西而忘记报数多挨了两鞭。

    严起无聊地跪在一边,偷偷往这边看,发现方知已经半硬了。打人的那个倒是很冷静,发现他目光时轻飘飘一眼扫过来,严起不由得跪直了不敢偷懒。

    江游手指拂过红痕,手上的热度激得方知又硬了一点,他到底是害羞,脸涨得通红,拼命把头埋低。江游这次默许了他的不规矩,严起却在心底轻嗤,暗暗不爽起来——江游对自己可没这么温柔,但江游像是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一样,走过来踩在他小腿上,垂眼看着他。

    严起假装低眉顺眼地跪着,以为江游要说些什么,但小腿上那点重量很快就消失了,他不知道江游什么意思,心跳反而加快了一瞬。下一秒,脖子便被鞭子勒住了,他被迫仰起头,对上了江游像是没什么情绪的眼睛。

    严起微微张着嘴艰难地呼吸着,没有像别人一样乖乖避开,而是坦荡地与江游对视,心想,不是的,江游有。他见过江游的情绪波动。

    他自己是个性格热烈的,又离不开性,因此常常玩得很疯,但他其实不太喜欢和他一样的人——容易收不住。江游这样的就刚刚好,不疯,稳,但是又不缺少性吸引力,总能让他忘乎自我,又在失控边缘被拉回来,留下一段爆炸式的快感,让人食髓知味。

    最开始认识时,尽管聊了很久,江游的态度也不冷不热,提出见面之后他还以为江游不会答应,没想到应得虽不热切,也很痛快。当时他们聊天简直聊得清淡至极,连对方正面照都没见过,严起还想着要是这人实在有碍观瞻,以后纯聊天也不错。没想到江游生得眉是眉眼是眼,眼下一粒小痣让他本来因面无表情而冷淡的一张脸变得出奇地惑人,严起几乎是当场就要硬了。

    那天他被江游操到高潮,用发颤的手臂抱着江游肩膀撑起身去亲他那粒颜色浅淡的痣。江游愣了愣,竟然下意识对他笑了一下,眉目间隐着点细微的茫然。

    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这个人的一些东西藏在画皮之后,总试图不叫人注意。但他还是注意到了,并且在一次次的调教中喜欢上了这种隐秘的发现和体验。

    他现在就感觉江游似乎兴致不太高,想到是自己不请自来还带了个人,有点不好意思,就忍不住带着讨好的心思去摸江游赤裸的脚背和上面的青筋,又攀上江游小腿。江游倒是没把他踢开,但鞭子勒得更紧了,严起脸开始涨红,强忍着没动,显得出奇乖巧。

    江游一边限制着他的呼吸,一边轻描淡写地朝方知招招手。方知思考了一下,矮下身爬过来,江游用脚踩了踩严起倒硬不硬的性器:“想帮他吗?”

    方知嘴巴微微张大了,片刻后呼吸急促地点了点头。江游便扶住他肩膀,往下按了按。

    青年折下去的腰线条流丽,后腰还有漂亮的腰窝,江游却没有余暇欣赏一般,动作很随意地踩了上去,直到将他的姿势调整到合适,才指示他含住严起的那根鸡巴。

    严起有些受不住似的吸了一口气,乳尖便被狠狠捏了一下,尖锐的痛感直往上蹿。江游太知道怎么让他爽了,下手根本没什么顾忌,直将那两粒小小的乳头蹂躏得不成样子,显出熟透了的糜红色。严起在上下两处的快感中喘息不过来时江游终于稍稍松了鞭子,冷声道:“手。”

    这厮的手有些忘乎所以了,越攀越高,跟主人一般没个正形。严起被他的语气惊了一惊,下意识没敢顶嘴或讨饶,乖乖将手背好了。他规规矩矩的,还主动将红肿的乳尖往江游手中送,下身还在往方知口中顶弄,眼神却乖得很,实在是很会讨人欢心。

    江游夹住他舌头玩,逼他吐出舌头,同时一只手按着方知的头适时往里一送,严起大张着嘴,眼神都涣散了片刻,口水收不住,沿着嘴角流出来。江游抽出手指在他脸上擦了擦,忽然笑了一下:“还说不是狗?”

    这一笑严起的心脏才落下来,其上却滚过一道酥酥麻麻的电流,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呆呆看着江游。江游似乎意识到什么,收了笑,板着脸拍了拍严起微红的脸颊,又扯着方知头发让他仰起头。

    方知显然也激动得不轻,眼睛里泛着水光,严起的眼神往下瞥了一下,在看方知,江游一下子忘了控制力道,方知便露出点痛苦的神色来。江游索性就那么看着他,看他泛起潮红的脸和有些慌乱羞耻的眼神。很漂亮的皮囊,其实也很符合他的审美,但在这种情景里他实在有些心绪混乱。

    手指顺势插进方知头发里顺了几下,然后用脚踢踢他并起的大腿,方知便张开腿,羞耻地完全展示出自己完全硬了的性器。

    “喜欢?”

    方知咬着牙点点头。

    “刚才没说。”

    方知呼吸一顿,有些无措,磕磕巴巴地开口:“主人……我……我错了。”

    声音倒是很清晰,勉强使人满意,江游换了戒尺让他摊手:“十下。”

    严起眼巴巴看着方知挨打,他刚射过,但还是缺了点滋味,于是眼神难得透出点哀怨来,看得江游想笑——要双调的是他,稍稍一冷落就一脸羡慕的也是他。

    这十下没留力,方知疼得呲牙咧嘴,不敢怒也不敢言,但泫然欲泣,很叫人心生怜惜。可惜江游就不是个怜人的主,打完连安抚都没有,直接把严起和他一起拷上了。手铐是他没有的双人铐,严起自己带来的,准备得还挺周全,江游挑挑拣拣的,又挑了个电动的双头龙,还很贴心地润滑好扔给他们。

    两人被背对背拷在一起,严起反应快,抢先想去衔起地上的假鸡巴,但背后绑定了个方知没法弯腰,一时不得其法,看向江游。江游优哉游哉给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示意他自己想办法。他们只好配合着挪过去,还好手铐之间还留了不小的一截空间,跪着将腿分到最大降低身体重心,严起伸长手捞了好几下,终于捞起来。

    方知已经羞得要命,和严起配合得手忙脚乱,严起有点不耐地“啧”了一声,江游适时轻叩桌子。他便又安分了下来,两人努力在束缚下将假鸡巴一头塞进自己之前就润滑好了的后穴里,严起忍不住动了动,立马挨了一鞭,性器反而颤巍巍又立了起来。

    假鸡巴看似一体,其实在中间分离,是组合而成的,遥控器可以分别控制两端,有道是不患寡而患不均,这实在是个折磨人的好东西。

    由江游用来就更好了,他的态度本就不太热衷,将手铐换了个拷法,让两人能更自由地活动,然后中间牵了根链子出来,就随随便便安排几个比赛方式,让两人自己纠结输赢去了。方知一开始还放不开,舔碟子里的水时不得章法,严起虽然嘴上一直说自己不爱当狗,舌头却动得比谁都快,脸上沾着水抬头看江游时还有点沾沾自喜,要是有尾巴,一定就摇起来了。

    江游晃了晃拴着两只狗的链子,打开了严起那边的开关,那头立马旋转耸动起来,节奏忽快忽慢,严起也随着晃动几下,撑在地上的手臂肌肉都绷紧了。方知那边也不是完全没动静,连带着也有些感觉,却终究是隔靴搔痒。

    很快,小美人就知道江游心狠得很,自己不努力是不会被优待的,输了还要狠狠挨一鞭子,那是实打实的痛,不带一点情欲色彩。于是方知也发奋图强,放下脸面不知羞耻地卖力起来,竟然也浑浑噩噩赢了严起几次,后面被假鸡巴伺候得直发抖。

    当两人磕磕绊绊牵扯着对方一起爬过磨得性器和会阴火辣辣地疼痛的麻绳时,严起到底体力好,抢着又胜一筹,终于有了碰江游的机会。他迫不及待用嘴去解江游的裤子,含住了江游勃起的性器,微腥的前列腺液像有催情成分,他的嘴被堵得严严实实,运动过后急促的喘息声和低沉的呻吟却漏了出来。

    方知有些羡慕地望着他,严起感觉到了这视线,他简直都要忘了这人是自己泡到并带来的,一心只觉得得意,还做了好几个深喉。江游掌住他后脑勺牢牢控制住他,示意他收敛点,然后视线往下一瞥,方知蒙蒙懂懂地随着他看过去——主人赤着脚踩在地毯上,白皙的脚背透着颜色浅淡的青筋,在深色地毯上视觉冲突强烈,自己被准许了,他知道。

    不需要江游再多说什么,方知就已经伏下去含住了他微凉的脚趾,像温驯的草食动物一般舔舐起来。两个人一上一下,褪去了刚才的激烈,变得和谐起来,一起伺候着同一个人。

    江游目光淡淡地看着这一幕,视线从严起发旋滑到他因吞吐的动作而耸动的肩背肌肉上,片刻后收回了目光,将他们体内的假鸡巴档数一齐推到最高。

    ***

    这一场情事对于严起和方知而言,无疑都是爽快的,结束后方知才发现自己错过了导师让自己修改论文的消息,慌慌忙忙先走了。严起倒是不急,等江游洗完澡后自己也去舒舒服服洗了个澡,连头发一起洗了,出来毛毛躁躁擦着头发,就看见江游坐在沙发上沉默地望着自己。

    他走过去想哄江游给自己吹个头发享受一下aftercare的快乐,江游一言不发地吹完,用手指给他梳着有点长了的头发,突然开口:“下次不想双调了。”

    严起以为他不满意自己今天的先斩后奏,正要迅速滑跪再据理力争,就看到江游垂着眼睛,长睫毛掩住冷色的眼珠,跟他解释说:“双调表现不好,下次你找别人吧。”

    严起愣了一下,十分不解:“我很爽啊,你可太谦虚了。”

    江游一时没搭腔,一直垂眼绕着吹风机的线,绕好了放下,再平淡地回答他:“因为喜欢你,没办法双调。”

    在别人眼里,也许这场调教很不错,没什么疏漏,应该是皆大欢喜。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心不静,有几次都走了神,这对调教中另一个人很不公平。

    他反复思考过,说得很平静,严起却完全卡壳了,第一时间感觉到的就是不可置信。

    什么喜欢?喜欢什么?谁喜欢谁?江游?

    这个世界太魔幻了,他还以为江游这样总是情绪寡淡若即若离的人这辈子追求的亲密关系就只有约调呢。

    卡了半天,他想不明白自己该怎么回答,只好干巴巴道:“我喜欢快乐。”

    江游大概把这当作拒绝,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点点头:“知道。”

    话讲到这里似乎就进入了瓶颈,空气一时安静。严起眯了眯眼睛,忽然觉得不爽,这人怎么表白表出一副根本没有追求的样子,他要是以后就去找别人双调了呢?也不在乎?

    于是沉默半晌,在江游收拾工具包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问:“那我们以后……就和现在一样?”

    江游看他一眼:“如果你愿意的话。”

    他拉上工具包的拉链,又有些生硬地补充:“除了今天这种,别的我都会努力保持水准,今天是我高估了自己的状态,抱歉。”

    严起无言以对,感觉自己对江游以后能不能找到男朋友还挺操心的。因此第回去之后他第二天课上对打因为走神脸上挨了一拳,骂了江游一下午,下个月再见面,看到江游那张仍然很帅的死人脸真想给他也来上一拳。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反复思考江游的内心状态,试图判断江游的想法,看见江游出现波动的表情时心痒痒的,像是什么毛茸茸的羽毛在上面扫了一下——这在从前是很难出现的。

    严起琢磨着琢磨着,调教的时候就琢磨出点别样的滋味来,顶着满背的凝固的红蜡和一脸春色爬到江游脚边:“我明天还有比赛。”

    江游没多说什么,只是仔仔细细给他抹了药,温热的指尖在裸露皮肤上轻轻打着圈儿,快抹完的时候才低声道:“晚上就好好休息吧。”

    严起反应了一下,这不对劲啊,自己晚上不还有约吗?他警惕地看着江游,江游不明所以:“怎么?”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想多了,江游根本不知道他晚上的事,只是单纯关怀一句,没有要限制他的意思。

    药抹完了,指尖温度褪去后有微微凉意,严起偷偷看了江游两秒,咳了一声,低声道:“我晚上休息不了,要出去玩。”

    江游没发表意见,将药膏盖子拧好,才轻轻“嗯”了一声。

    严起简直要被气得倒仰,气过之后又生气自己为什么生气,闷闷的不想说话。直到出门时,江游望着窗外密密的雨点喊住了他,然后递给他一把伞:“下雨了。”

    伞只有一把,给了严起就没了,他不想被推拒,便补充道:“我去补课,打车。”

    严起接过伞,却没动,江游挑眉疑惑地看着他,却听他道:“我下午没课,晚上也没事。”

    江游愣了愣,提着工具包的手指收紧了一瞬,但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往那个方向想,因此有些不清楚应该作出什么反应。

    严起摸摸鼻子,又强调:“我晚上没事了。”

    他感觉有点尴尬,那股子暧昧氛围似乎比性交时毫无阻隔的接触还叫人脸红心跳,严起简直想反悔了。但还不待他说下一句话,眼前忽暗,江游一手扣住他脑袋,一手控着他脖子,已经亲了上来。

    隔窗骤雨哑似春蚕食叶,两人的理智也被这雨声啃食了个干净,工具包落地的声音和随之响起的手机闹铃声,谁都没管。

    ***

    对了,直到很久之后方知对于江游的印象还是——“那个虽然技术很好但冷冰冰凶巴巴连aftercare都透着AI味道伤害了一颗刚入圈子少男心的dom”。

    严起:*︿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