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小说 > 其他小说 > 平凡之欲 > 七夕番外
    江游在咖啡杯空了之后才意识到时间在流动,而自己很久没看手机了。虽然严起不太会在他工作时间打扰他,但加班这么久一个消息都没有,绝对是不正常的。一翻手机,果然,已经没电了。江游愣了一下,先去充上电,泡咖啡的间隙里便有点漫不经心,刚可以开机了便打开。弹出来的消息不多,一条问几点能下班来接他,一条说要被饿死了,还拍了火锅店外面坐着排队等位置的一堆情侣,得意洋洋地说还好哥花了大价钱订了高档餐厅。

    最后一条在上一条的两小时后,气急败坏地发了个掐脖子的表情包,说江游你完了你敢加班这么久,我的高档餐厅泡汤了!

    江游呆了片刻,放下手机去拉起窗前的帘子,目光梭巡了一圈也没能找到任何熟悉的身影。他只好又回来,发消息问严起在哪儿,有点烦躁地按了按太阳穴。他最近有点忙,严起的这批学生却恰好结业了,暂时清闲下来。他嘴上不说,但江游还是知道他想多跟自己待着,于是下班后不管再晚也会陪严起玩一会儿。很多时候两人其实也不做什么剧烈运动,不插入也没有鞭打,只是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严起盘腿或者跪坐在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给他按着小腿,亲他脚背。

    常常亲着亲着自己硬了,江游却会睡着,陷在柔软的沙发里,看着疲惫又放松。严起捧着他的脚,连呼吸都放轻了,撸自己鸡巴的动作却越来越起劲,但临门一脚又怎么都射不出来。他瞥了一眼,江游呼吸平缓,眉心微皱,应该不会被轻易惊醒,便小心翼翼地含了一根脚趾舔了几口,昂扬的性器顿时在手里抖了抖。严起舌尖抵着温暖的脚趾,又撸了自己几下,就那样射了出来。然后才做贼一样轻轻将江游的脚放回去,擦了手和地板,回来抱着江游的腿也眯了过去。

    有时候江游睡不着,严起那么大个个子赖在人身上他也不嫌重,慢条斯理地顺着他的肌肉线条摸,摸硬了也不管,捏他屁股让他撅起来,用手指操他。严起发起抖来肌肉紧绷,不由自主地夹着他的腰,接吻像是在打仗,江游被咬了也不急,只是用更大的力道按他敏感点,又把他推下去,用脚踩他,从胸口踩到小腹,严起想抓他的脚,被看了一眼到底没敢动,只是挺着胸用渴盼的眼神看着他,等江游欣赏够了才把他踩到高潮。

    最后不知怎的还是滚到了床上,江游捏着他重新硬起来的性器笑,在严起不自在的表情和相当主动的动作中压过去。却没操进去,反而用床头柜里的手铐将他拷了起来,拍拍他的脸:“今天不许射了。”

    严起义愤填膺:“为什么!昨天也只射了一次!”但江游亲了他一口,只是让他张开腿,于是严某人带着愤怒的表情双腿大张,穴口被自己的口水弄得濡湿发亮,乖乖等人操自己。江游拉起他一边脚踝,性器彻底没入的时候两个人都轻轻地吸了口气,他看着严起的脸,忽然笑了一下,坦白道:“因为看你憋屈的样子我很开心。”

    严起呼吸粗重,一边抬起屁股夹住江游的腰让他操得更深,一边骂道:“我就知道,你以前就根本不是好心……好心帮我……”说的是从前江游总是逼着他控制射精频率的事,江游挑挑眉懒得理他倒打一耙。

    反正他很快就不再骂了,爽得胡乱叫着爸爸,让爸爸用力操他,射给他。戴着手铐的手都不安分,非要挂在江游脖子上搂着他亲,滚烫的呼吸交换,空调开到最低也热汗淋漓。严起咬着他耳朵说骚话,摇着屁股求江游在上面留下掌痕,被吮吸乳晕和扯咬乳环的时候发出一点也不坚硬的叫声,因为江游咬着那枚乳环的表情和被填充得满当当的后穴而硬得发痛。

    但不管他骂娘还是恳求,江游始终牢牢地掌控着他射精的权力,一旦察觉到他快要高潮了就按住他的马眼。严起到最后都有些意识混乱了,浑身都在颤抖,痉挛着拼命往江游身上贴,最后被江游抱紧,射在了他体内。无法高潮的痛苦和被内射的快感糅杂在一起,好几秒之后严起才发出几乎哭泣的声音,江游抱着他沉沉地喘息,汗湿的两具身体牢牢相贴,他反复地摸严起的头,揉他的耳朵,等他平静下来之后才牵着他去洗澡。

    大狗相当顺从地跟在他身后,没再唧唧歪歪。

    那晚之后又是几天没有实实在在地上过床,实在是为难严起了。江游没有再看电脑,盯着手机看了几分钟,正要打算先下去看看的时候,严起的消息蹦了出来:你猜猜呢。

    用头发丝也猜到了。江游又看了眼电脑上未完成的文档,直接伸手关机走人,路上碰到还没下班的同事,毫不心虚并客气地点了点头。

    下楼才看到严起刚从便利店出来,举着一瓶牛奶朝他举了举,江游看了眼他另一只手的冰啤酒,挑了下眉:“牛奶?”严起直接把冰过的牛奶往他脸上一贴,不太乐意道:“你咖啡喝不少吧,喝这玩意儿助助眠。”江游被冰得“嘶”了一声,拍了下他的手,没接这茬,转而道:“吃过东西吗?”

    “面包。”严起大大咧咧道,江游顿时皱起眉,大餐变成面包,也真够委屈的。但严起短信发得气急败坏,见着他却挺开心的样子,还拉开啤酒罐子跟他的牛奶瓶碰了一下。

    他想叹气,但是忍住了,只是点点头:“先吃饭吧。下次把餐厅给你补上,今天想吃什么?”严起闻言眉开眼笑,果断选了烤肉,坐上副驾驶打了个响指:“江师傅,开道。”

    江游倚着车门笑了笑:“这就是来接我?”

    严起理所当然地点头:“不然呢?”

    于是江师傅认命上车,还被副驾驶的金主调戏了一把,若不是顾着点礼义廉耻和行车安全,严起都想把衣服给他扒了,但最后也只是在瞪视下摸了大腿。有这么一出,再加上节日的气氛烘托,严起吃烤肉都吃得着急,江游忽视那故意来抵自己鞋尖的脚,顾自烤肉。烤肉店都有隔开的屏风,倒也不担心惊动别人,等菜上完了严起便放肆许多,闹得江游忍不住捉住他手腕,把一大块排骨塞他嘴里:“好好吃。”

    吃完烤肉江游就受不了了,不肯直接上车,要去江边散步吹风去去油烟味。严起凑他颈边嗅了嗅:“我怎么只闻到香水味儿。”但到底是去散步了,严起就穿件背心,看他端正的领带和衬衫都替他热,没走几步就要去扯他领带。江游也没阻止,任他解了。这举动在人来人往的江边实在有些亲密,但两个人都无所谓,挨得挺近,甚至连手都牵着。不过严起杵那儿瞧着就是个大写的不好惹,倒也没遇上会一直盯着他们瞧的。

    回家时那条被严起塞裤兜的领带倒是派上用场了,皱巴巴的领带将严起两只手捆得扎扎实实,他一边抱怨怎么又捆我一边硬得直流水,让这抱怨半点说服力都没有。被摔到床上的时候还伸腿把江游也勾过来,仰着脑袋去亲他眼下的痣。江游还是有些怕辣的,吃烤肉的时候辣椒面蘸多了,嘴唇的红到现在还没消,严起咬他一口,挨了一巴掌还凑上去,最后被卡住脖子才安分下来。

    江游居高临下看着他,想起这人之前发的表情包,忍不住笑了一下,告诉他:“你现在就像那只兔子。”严起艰难地在他掌下呼吸着,双手被绑在身后不能碰江游,却也挤出一个笑:“我是爸爸的狗。”江游手下力气更重,在严起脸涨得通红几乎快要挣扎起来前才忽而松开,俯下身去贴着他,两个人胸膛挨着胸膛,都振动如鼓。

    严起听见江游粗重的喘息声,闻到那股熟悉的薄荷香味,分明没什么特殊的,却感觉自己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喃喃地道:“爸爸,操我吧。”

    尾音被滚烫的性器打断,呜咽得好似撒娇。江游粗暴地使用他,龟头残忍地挤开狭窄的肉道,如同用坚硬的性器鞭挞他柔软的身体内部,汗水滴到他身上,与他的成为不分彼此的一体。严起放任自己尖叫,在江游深深埋入和抽离时都绷紧了肌肉,穴口还没被操开,也绞得很紧,是欢迎。欢迎不断侵犯自己的凶器,欢迎最原始的欲望,欢迎一切江游施加给他的痛苦与欢愉。

    被翻过去像狗一样趴着时他想用自己硬得发痛的玩意儿蹭床单,被江游直接握住了。江游的手比他自己的要温柔多了,只偶尔用握笔的茧子去刮擦他不断流水的铃口。他扭动着屁股迎合身后冲撞的性器,放荡地呻吟,但是被江游咬住耳朵又一路亲吻时反而一个劲儿颤抖,喊不出声音来。江游吻他汗湿的后颈,吻他起伏如山峦的背上肌群,并不吝惜自己的珍爱,但又不许他乱动,解下领带绑到他眼睛上时也让他保持这个痛苦的姿势,仿佛看严起痛苦就能给他带来快乐。

    确实如此,江游一边操他一边想。他喜欢看严起的情绪为他所牵动,喜欢看严起为他忍受痛苦,喜欢看严起为他压抑欲望,喜欢看严起被折磨得发着抖如同寻求庇护的小狗一样贴着他索要安慰和夸奖。暴君,变态,控制狂。不管多么不愿意承认,他确实通过这种方式来感受爱,好像这是种天性。但严起给他更多,更饱满、丰富的爱,用这些来滋养他不断渴求着的土壤,直到他不再需要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被爱着——唯一的那个。因为实在太明显,最狡猾的猎人也会放弃猜疑,投入野兽的怀抱。

    严起就以那个扭曲的姿势高潮了,江游最后甚至没再碰他的性器,他忍过那阵剧烈的快感,空白了数秒。江游偏过头与他接吻,体内操弄的性器温柔了许多,轻轻擦过敏感点,没几分钟,严起又硬了,唇齿纠缠间溢出些湿答答的喘息和呻吟。

    第二次做得简直如暴雨后的暖日和风,严起像只飘摇的小舟,晃荡在水面上,只感觉到一种暖洋洋的充实和并不尖锐的快乐。但没多会儿他就受不了这样细致的折磨了,想要江游用力操他,江游很有些恶趣味地按着他的手腕不说话,像是铁石心肠。严起忍不住骂他,换来了几个巴掌,但后面还是得不到满足,最后终于有些崩溃地恳求起来,胡乱喊着淫词浪语扭着屁股去吞江游的性器。姿势让他难以掌握主动权,江游看着他拼命蹭自己讨好自己却不得章法,深深吐出一口气,终于又送他攀上云天。

    好不容易做完,一张床被弄得乱七八糟,到处都是严起的精液,江游的倒是都流进严起肚子里了。那条绑过手遮过眼睛最后又绑在严起性器上的领带已经皱得不能再看了,他摘下来玩了一会儿,咬着领带一头把两个人的手都系在一起。江游抱着他摸他毛茸茸的板寸,没让他把这沾满了精液的玩意儿拿开。

    两个人安静地抱着,严起被狠狠折腾了一通累得要命,迷迷糊糊都快要睡着了,忽然听见江游很随意的声音:“最近在想是不是应该换个工作。”严起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一下子就清醒了:“什么?为什么?”

    江游没说话,严起从他怀里睁开眼,撞撞江游下巴:“睡着了?”

    “有点累。”他简短地说,被蹭得痒酥酥的,便将严起往下面按了按。在严起还在想这是说现在还是辞职原因时,他又补充:“只是想想,没有决定。”

    严起终于把脑子调整过来了,认真打量江游的表情,仍然是看不出什么来。不过,开玩笑吧,这人学生时代把自己掰成八瓣使的时候可一声累也没说过,当了社畜也是典型的工作狂,神采奕奕加班到半夜并不罕见。

    但没想一会儿,看见江游分明不是说笑话的样子,就凑过去咬咬他嘴唇,干脆道:“辞吧!辞了你休息一段时间,然后我们可以去徒步玩,上次不是没去成吗?这次只有我们两个,我带你去他们都不知道的地方看风景……”他打起精神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会儿,江游反而闭上眼了,只听,不发表意见,但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严起以为他想睡觉,渐渐放轻了声音,他停下来之后,江游却轻声问他:“这都是想了很久的吗?”严起愣了一下,江游却拍拍他的脸,结束了这个话题,“睡吧。”

    等严起呼吸声变沉,江游动作很小心地将他松开,翻身下床,抱着电脑去了阳台,继续做未完成的工作,最后又调出一个已经写好的辞呈,看了许久。

    “好热啊。”冷风机被人调高了一档,江游诧异地转头,严起抱胸挑眉看他,一副“被我抓到了”的得意样。他贴得近了点,看电脑上的辞呈,江游被发现倒也没急着遮掩,大大方方任他看,严起看完笑起来:“怎么不说是因为想陪男朋友呢?”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江游不动声色。

    这回答严起显然不满意,哼了一声,伸手要来动电脑,江游看见他删除的动作才发觉他的意图,迅速按住他手腕皱起眉:“你干什么?”

    “销毁了啊。”严起相当轻松地说,“我其实是你合伙人派来的奸细,监视你一举一动,绝对不允许你当叛徒。”

    江游盯着他瞧了一会儿:“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没什么想做的,换份轻松的,多享受享受生活。”

    “得了吧你。”严起瞪他一眼,阴阳怪气他,“我还不知道你?少跟我来这套‘我都无所谓’,我还能没见过你认真工作是什么样子?我是你男朋友,不是你妹妹,不要你哄。”江游哑口无言片刻,只得道:“我想多陪陪你。”

    严起乐得猛地抱住他亲了一口,尾巴也翘上天了。江游搂着他,和他接了一个长长的吻,指腹摩挲着他唇角,终于流露出了点难受的踪影:“我已经缺席够久了。”严起和他额头抵额头:“每天都能看见你,我都要高兴疯了。”

    “你的标准倒是很低。”

    “也不低了,要是能让我爽个够更好。”严起义正词严。

    江游笑了一下:“想得美。”严起却不生气,抱紧了他,安静了几秒,突如其来道:“别为了我放弃你喜欢的东西,我不想这样。”江游的放弃是一种习惯,很坏的习惯,并且往往不坦诚、不自怜,连自己也欺骗。于是严起没得到回应,狠狠咬了他一口,看江游忍痛的表情才舒服了。

    江游被他咬得龇牙咧嘴,一张面皮终于染上颜色,最后叹口气,任由严起把他写得费心费力的辞呈给删了个干干净净。严起做完了自己想做的,却捡起了之前的话:“刚才说错了,男朋友也是要哄的。”

    “哄你什么?”

    “唱个摇篮曲哄我睡觉吧。”

    摇篮曲到底没唱成,当然,觉也几乎没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