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光线落在某人的腰线上,慵懒地贴着床单的身体散发着羊脂玉一般的美感。
大概他还是受人怜爱的,赤裸蜷缩在一起的身体上还有人为他盖上了薄毯。
水声敲击着耳膜,凛的意识缓慢从沉浮里醒来。
尾巴热情地蹭着他的脸颊,凛一翻身便感觉到浑身上下宛若被拆散的痛感。
做的太狠了。
凛用手把腿根处还在往下滴的精液抹开。看起来林竞则刚刚甚至还做了一次。
他听着林竞则冲水的声音,在光脑上订购了一次性的避孕服液。
做完他才起身,来到浴室外,隔着水蒸气敲了敲玻璃门。
“给我件衣服。”
“自己去衣柜拿。”
“下次早上要做就射进来,不要弄得我腿上都是。”
林竞则沉默了。
即使经历过一次被迫发情,林竞则的生物钟依旧准时叫醒了他。
六点的中央区被浓雾浸没,偶尔能听到不远处的赛车场传来的轰鸣。
他正想去洗个澡,旁边的人却哼唧一声,在睡梦中无意识转身抱住了他的手臂。
这位神女官大人的小腹此刻还微微隆起着,用手掌去按压仿佛还能感觉到柔软的皮肤下有有属于自己的体液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凛还在沉眠,一晚上被迫发情的体力消耗让他现在毫无防备意识地躺在他床上。
林竞则的手指抚摸上了他的肚子。
他恶趣味地一压,睡梦中的神女官大人无法反抗,使用过度而红肿的花唇根本拦不住从子宫内喷射而出的液体,他伸手撑开凛交叠在一起的双腿,被分开裸露的穴口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淋着精液,用手一抹就会惹得这具身体再次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难道他竟然以为自己早上还拉着他再做了一次?
我是这样的不受控制发情的野兽吗?
由于昨晚林竞则射的太多,他又本能性地不想要放那些精液流走。因此凛每走一步,他都是紧缩着花穴,这似乎更让他觉得欲望高涨了。只要一放松,子宫内储蓄的东西就会顺着穴道流出,那种羞耻的感觉仿佛自己正在大庭广众之下流露出了被人操弄的痕迹。
只是他很快就把这些抛在脑后,打开林竞则的衣柜选了一件宽大的白衬衫。
林竞则比他高一个头,这件衬衫穿在他身上正好能遮住他的臀部。
衬衫上有非常淡的木质香,就像他被原始森林簇拥了一般。
凛把过长的袖口卷了两卷,正准备把衣架放回去的时候他忽然错眼看到了最边上挂着的西服。
翻开的领口上正绣着半边机械的狼纹。
“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消息就会放出来。”
林竞则站在门口,凛穿着他的衬衫,散着一头长发靠在门边。
很古怪地,林竞则觉得这样的画面温情怪异地像是妻子送丈夫上班。
“你走的时候把门关好就行。”
“然后……”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凛侧头,他光脑安装在耳后,因此接起电话来的时候林竞则什么都听不到。
“你他妈在哪?”
执慎的声音平静到可怕。
“说重点。”
林竞则微妙地从凛略带不耐烦的语气中品味出了亲昵。
他放弃去上班的念头,干脆站在原地注视着凛和某个未知的人的电话。
“山田家那个醒了。”
啊。原来是他。
在大殿上为了想要亲吻自己而不惜执刀自尽的人,他俊秀的脸沾着血液,却在看到自己的一瞬间绽放出笑容。
“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
“你到底在哪里?!这几天你到底在干嘛?你真的去找林竞则了?”
林竞则看到本来正在漫不经心接电话的人突然看了自己一眼。
“嗯。”凛简短地回答。
然后他又不说话了,漂亮的眼珠在林竞则身上打转,突发奇想一般冲他勾勾手指。
——做什么?
凛没有回答,伸手就开始帮他打领带。
他的动作很娴熟,纤长的手指滑过自己的胸口,只是蹙起的眉表示他真的还在通话中,并且这段通话真的很让他厌烦。
“好了,说够了吗?”
他用手拍拍自己打好的领带。
“说完了我就挂了。”
跑车引擎启动的呼啸声从耳朵里传来,凛置若罔闻地把电话挂断。
“好了。”凛抬眼,“你也还有什么事?”
林竞则把光脑收起,说道:“山田央醒了。”
“想不到你比我更早知道这件事。”
凛点点头,凑在他脸颊边亲了一口。顺带回复:“是呀,毕竟有人为了我彻夜未眠。”
林竞则面容一冷。
中央区警署。
“我去,你们看到消息了吗?”
“……能说吗?”
“老大还没来,今天难不成他要迟到了?”
“你们不知道,今天早上又是全程通报,上一次还是六区那位出事的消息,吓得我以为我们老大也……”
“我是真没想到老大也能谈恋爱,谁认识那位神女官?”
“据说很漂亮?看那个爆料视频里的样子,老大一直把人搂在怀里都不肯露脸,就这么喜欢?”
“哎哟,还垫着脚要亲。要我的命我都想象不出来老大还能这样哄人呢。”
“我觉得最吓人的还是后面那位好像是腿没力气了,老大甚至抱着人回了飞行器啊!”
“还有时间说八卦?”
林竞则大步流星地走入警署,扫过所有鹌鹑一样缩起脑袋的下属,满意地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惊爆,中央区警署署长林竞则与月下川神宫神女官相恋?!这是流失的六十万选票的权宜之计,还是真的为爱奋不顾身?”
林竞则去看山田央的时候他已经被转出了icu进入了普通病房,在现代科技的治疗下如今他的喉咙处只剩下了粉粉的一道伤疤。
“来了?”
山田央浅色的瞳孔里盈满着温和的笑容。
他将视频的音量调到最低。
“我看到消息了,你和他……在一起了?”
“六十万选票。”林竞则撇了空中两人拥吻在一起的照片,惜字如金地解释。
“啊,原来是假情侣。”山田央长舒一口气,“还好,我差点以为要和兄弟反目成仇了。”
身为区守的孩子,他们俩之间的沟通省去了很多便利。比如此刻林竞则也不用去大费周章的给山田央解释六十万选票是什么,即使为了喜欢的人自裁一次,有很多东西在潜移默化的教育下已经变成他们的习惯。
他们不会越界。
林竞则忽然想到那天舔舐着自己手臂上潮喷的液体的凛。
——其实好像和真情侣也没有差别。
“那我还是可以继续追求他的对吧?”
昏暗房间里仰着头大张双腿的人,变得粉红的蛇尾,被精液射满微微凸起的小腹。
林竞则错过山田央的视线望着窗外。
“当然,你想怎么追求就怎么追求。”
山田央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时间很快来到了重夏父亲的诞辰那日。
林竞则处理完了所有的消息早早备上礼物来到第七区。这是山田央病愈后第一次出席公开场合,几个区的太子党都围在他身边不知真心还是假意地关怀着。
见到林竞则入场,山田央连忙甩开身边众人跑到了林竞则身边。
“你总算来了,再被这些人缠下去,我恨不得再拿刀子插进自己的喉咙。”
“哟,这不是央公子和林署长吗?”
两人齐齐端起酒杯。
“许久不见而为,令尊的身体还好吗?”
“父亲身体不错,今天会迟些到场。”
第七区的副区守乐呵呵地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真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一转眼你们都这么大了。”
他拍拍林竞则的肩膀,“之前还听到你的喜讯,真不错啊。”
旁边山田央标准的笑容一顿。
“怎么不声不响就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哪里。”林竞则不动声色再给副区守换了杯满好的酒。
“你果然也是像你父亲。”副区守显然是有些醉意,他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
“你父亲之前也是,看起来生人勿近,谁知道啊,是个情种。那个时候大家都以为他大概也就是联姻,谁知道竟然不声不响把隔壁院那个最漂亮的谈走了。”
“我倒是没想过我父亲竟然是个痴情种呢。”林竞则嘲讽道,“原来之前父亲还有这样的时刻么?”
如果副区守此刻清醒的话一定能读出林竞则语气之下的意思,但谁叫他醉的有点失去意识,因此还以为是林竞则对过去的父亲不了解,便热心地科普。
“当然了,不过也是理所当然,生物院那么多男男女女里头啊,也确实就属于那位最漂亮,谁不喜欢他呢?”
山田央忽然插话:“难道副区守之前也对生物院有所了解?”
“那倒不是,只是实在太有名了。长得像姑娘一样漂亮,然后又年年拿奖学金。只不过现在好像没怎么听过他的名字,估计是进哪家研究所在做大研究吧。”
“您还记得他叫什么名字么?”林竞则突然发问。
“嗯,让我想想,名字我记得确实还挺好听,姓禾来着,禾木的禾,全名应该是叫禾温,温润如玉的禾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