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立枢又吻上来。他好像很喜欢接吻的样子。舌尖不仅有另一个人的舌头摩擦的触感,更多的是酥麻战栗,是心底的感觉。嘴里湿湿的,很快脸上也湿湿的。我们凑得极近,能看见他细腻的皮肤与脸上微微的绒毛,以及,眼泪。原来人的眼泪真的会正正好好随着睫毛的眨动而从眼珠正中往下淌流,像一道珍珠溪河。眼泪渡到舌尖更吻得尽兴,我不懂他为什么哭,但他不出声我就当不知道,让一个人的眼泪肆意地流也是一种包容。我只是搂他更紧,直到唇分,直到他再次出声。
“……老公,龟头全部进去了……感受到了吗……还记得吧,我说的,这是……嗯……人造的子宫……但我花了大价钱……它就是真的——老公,里面原本是粉色的,你捅几下就变得深红了,会不会操到破皮……”
靠亲的都堵不住詹立枢这张嘴。更可怕的是,向导的语言像有魔力似的,竟然真的能让我的脑中产生这样的类似剖面图,好像真能看见他体内的构造是怎样被我挞伐。我心中慌张,面上不显,詹立枢这等危险的人物,如果他的休眠期是假的怎么办?如果我又对向导过敏、失控怎么办?……可内心深处,我忽然觉得失去向导能力的詹立枢很可怜。如果我失去哨兵的能力会怎么办?会变得如同盲人、聋人以及没有痛感的人吗?会迟钝到容易死的地步吗?会无法负荷所有的机甲驾驶以及运算吗?会成为没用的人吗?如果这样的话,谁会爱我呢?血统是不能剥夺的东西,詹立枢说希望利用我的血统,这是安全感之一。
“想不想生小孩?老公……和我造小孩吗……?”詹立枢捧住我的脸,不让我走神,“想象我们的孩子在这个小小的地方着床,生长……你插得快要烂掉的这个地方会痊愈……红通通肉嘟嘟的子宫口会关闭起来,重新长好,如果怀孕的话你就不能操进来了……我们生一对双胞胎……”
“算了……不能插进来的话,我会很烦……感觉做得不尽兴,对不对?老公,你会经常和我做爱的对不对……?升级就是要多做才行,你不生气的话,我们就提高做爱的频率,多试试?”詹立枢咬我的嘴唇,时而上唇,时而下唇,“能感觉到吧?那么窄的地方吃下那么粗的东西,但是我觉得很漂亮呢,这个器官就好像是为你做的……那么合适、刚好。啊啊……老公,你好会动……刚才骗我的样子也很喜欢……就像在战场上受伤,医生说,不会痛的,啊,结果就热封了伤口,事先提醒我的话,我会挣扎的……对不对?”
“詹立枢,你清醒一点。”我捏住他下巴,微微上托,让他不能开口说话,“我真的要看见你说的身体构造了……不要再说了。”
这不是比喻。这不是向导的共感,更像是投射到我的精神图景里的一种交流手段。就像绑定的哨兵向导可以不靠语言就沟通一样。我没和向导建立过亲密关系,结果一来就来了个大的。詹立枢好像真的侵入了我的大脑。
詹立枢不再说了,猫似的轻轻舔我手心。我脑海里的画面不停,不随着他的停口消散。我动腰,上顶,把他顶穿,我就仿佛能看见我操开他身体,分山一般反反复复地挤弄他的子宫。就算是异性恋也不会操这么深的,我心中忽然产生一阵恐慌,想拔出来,詹立枢无措地拍打着我的手,我才注意到我捂得太紧,他险些窒息。
我松开手,詹立枢大口喘息,可当我试图将阴茎抽出来时,詹立枢语气里略有恐慌,连声道:“等等,等等老公……不要这样拔……啊啊……好胀,好痛……感觉会倒翻出来……”
我不动了,就这样让他的子宫吞着我的肉棒,适应。
“我问你,你是真的能看见你体内的构造吗?”我严肃道。
詹立枢点头。可能知道这种事不光彩,他闭上眼,“很容易的,我很早以前就把精神触丝嵌入到身体回路里了……”
我蹙眉,“你们向导难道不做保护工作的吗?帝国不是不允许向导把精神触丝和自己的身体回路深度融合吗?你上战场要是受到感染怎么办?”
“那就死掉。”詹立枢说,“向导不可以不了解自己的身体回路。我不相信帝国的检测手段。”
这事恐怕只能之后再议。我略微生气,詹立枢这是在把教条当玩笑,把前人的教训不当回事。我算是知道他为什么能复现体内的场景了。我想问他,你是不是尝试和我连接,但我看詹立枢这幅完全失神又失身的样子,他如果在做这方面努力的话,那他太有定力了——而且我一点感觉也没有。没有那种因为连接上向导的精神触丝而过载的感觉。
詹立枢哑哑地说:“老公,不要直接这样拔出来……像上次我们第一次做,含了好久之后再拔要舒服一些……”
我想起上次在他体内插了一整夜,白天醒来才把软下去的阴茎抽出。
我说:“可这样动起来幅度太小,我不舒服。”
“是、是吗?”詹立枢努力直起腰来,小幅度地上下颠弄,“老公,这样呢?多磨一磨,磨软就好了。”
我的意识深处能看见他体内的情况,我观察着詹立枢的宫口,确实因为极致地撑大而红透,肉壁都几近透明,特别无辜的宫口被这样卡住,像可怜欲呕吐的人张大嘴巴而不能。每次插到宫底,詹立枢的子宫里就温汤软肉地痉挛,微调角度地顶,让马眼擦过生儿育女的宫壁,如此柔嫩的黏膜受到这侵犯。子宫不会像口腔一样吗?多多摩擦会溃疡吗?有药可以用吗?我问他:“上次做完,你的子宫会痛吗?”
詹立枢被我问住,思考一阵,小心回答:“有点痛,隐隐地,但不会影响行动。”
“所以你和我登记那天,其实身体不舒服?”
詹立枢却笑了,“你就当我是自找的不行吗?老公,我就喜欢疼痛。”
我没法全信。真的有人会喜欢疼痛吗?而且每个人对疼痛的感知都不同。疼痛不是客观的。我不知道詹立枢会不会容忍那些他本不该容忍的疼痛。
忽然,詹立枢伸手捏了捏我的睾丸,不重,就是玩味地揉捏一下。我差点被他捏得射出来,本来当下就准备温柔一点对他的,可他这么一弄,又让人有些恼火了。
我小心地让肉棒后退,既然他说宫口太紧,那就磨松,松了便拔出来。但詹立枢看出我的意图,晃着腰往我的龟头上撞,让我的肉棒完全不按我所想的那样,操他的子宫,宫交,简直要把他的子宫插破。詹立枢抚摸自己的小腹像抚摸可能孕育的婴孩那样,温情之余让人毛骨悚然——他有太多秘密。不知道他的乖顺是装的还是真的。
猛插数百下,我真的感觉光魔都随着我们的性交开始晃动了,因为我上顶的力气绝不算小。詹立枢的小穴贪婪地吃肉棒,淫水流了我一大腿,湿润润地弄脏机甲驾驶座。临射精之时,我伸手握住詹立枢的肉棒,它高高地翘起,随着我的抽插而上下晃动,偶尔会拍打到我的腹肌上,如此可爱。我捋动着他的肉棒,詹立枢伸手过来要扳开我的手,不让我碰肉棒,可我感觉他的花穴会跟随肉棒的快感而收紧,所以我不放手。
我们暗暗较劲着,最后是詹立枢落败。他咬着下唇、半闭着眼睛被我的精液射了一肚子,激流冲刷他的子宫,睫毛一颤一颤的,湿软的子宫竟然能兜住那么多精液,一点都不渗出来,再仔细一看,原来是宫口太紧的缘故。我说,“没用,磨了好久,你的宫口还是打不开,看来得夹着回去了。”
詹立枢被我托着屁股,射完精我的肉棒微微软下来,但还是拔不出,詹立枢的脑袋埋在我肩膀衣料里,他闷声道:“做的时间……不够长……或者下次我去用药,把这里弄软一点?”
“不要用药。”
“呜呜……”
“不知道你怎么办到的,但我也看到你体内的情况了。”我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帮助他平顺呼吸,“我们约定一下吧,下次还是不要插那么深了。我不会主动这么做的,感觉太超过了……”
我的脖侧忽然猛地一痛,反应过来是詹立枢狠咬了我一口。詹立枢说:“我喜欢。你不要自作主张。你以为我需要这种温柔吗?那我干嘛要找你这么好看又鸡巴这么大的老公?”
……詹立枢的说话艺术让人哑口无言。
“我的里面漂亮吗?”
“……”
“好吧,这很难回答。被你插得乱七八糟。我要用专门的工具来清洗才行。”
“真的吗?专门的工具?”
“噗。开玩笑的,你的精液会自己流出来。”詹立枢让我抚摸他的下腹,他说,“宫口合不上的。”
光魔的二百七十度全景屏幕映照出平台山的野地与夜空,我们在机甲震,逼仄空间内全是性爱的味道。詹立枢不想拔出来,他维持这样跨骑在我身上的姿势,我驾驶着机甲回到灯塔,从灯塔舱门驶入,要把詹立枢抱出来的时候,不得不把肉棒拔出来了。小心翼翼地拔,确实抽出时微微有一点勾住子宫、隐隐外翻的趋势。詹立枢没在骗我。
拔出肉棒的宫口合不拢,精液顺畅地流下来,詹立枢用手捂住了他的穴,找着一旁的裤子,想穿上,腿已经软了。我扶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用这个姿势,詹立枢只说:“我不想弄脏你的机甲。”
已经弄脏了。我没有说出口。
我协助他穿上内裤,可内裤很快就被淌出的精液和淫液打湿。詹立枢勉强地穿上运动裤,随着我走下机甲。光魔静静伫立在仓库靠墙侧,一个不出声的巨人。
我见詹立枢走得辛苦,干脆蹲下身来,让他攀上我后背。我比较喜欢背人,肉体相接的面积大,能感觉到活人的心跳轻轻敲打我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