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异星生活的这些时刻,我从来都是放空。所以我不需要塔。
我就不多费口舌解释哨兵的生理机制了。反正,我认为这种孤独生活对我的生命更有益。塔里的白噪音也不过是模拟这些能安抚哨兵的场景和环境。我已经找到了我的塔。作为半个科学家,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为了延长哨兵的生命,最好的选择是不要让哨兵上战场。但哨兵生来就是为了上战场,否则这样的基因不会被选育出来。可能在过去万万年以前,哨兵在别人看来是精神上的残废,但改换至今,变废为宝。这样荒谬的逻辑太多了。我宁愿我是个傻瓜想不懂这些。
向导也不容易。向导的进化比哨兵更加神秘。什么是结合热?他们是怎么发现自己的天赋的?会不会在哨兵出现的很久很久之前,向导就已经存在。他们的能力比哨兵隐蔽得多。
但我可以确认一点——向导的能力一定是伴随着与哨兵的相遇而开发。一个怀才不遇的人,遇到一个疯子,从此知道了自己天赋异禀,知道自己是疯人的药,知道疯人不必死,而自己的欲望有源头。
所以我很看重哨兵与向导的相遇。
我曾以为我不会有这样的相遇。
就算詹立枢认为自己现在不算个向导,我也认为他的出现是补足了我本该有但没有的经验。他肯定是向导。我可以与向导正常相处。为什么我不去找普通人?那种压根不会威胁到我的人?因为我是疯子。因为我有灵魂的渴望。因为别人有的东西我必须要有。
詹立枢吃饱了,就将下巴搁在膝盖上,也和我一样放空。这一段溪流选得好,月光照溪,奶白色月光与靛蓝色衬底的透明流水,我们都盯着这波光粼粼。水成了某种媒介,连接了我们的精神。水也成了某种场所,容纳了我们的各怀鬼胎。
“吃饱了吗?”我问。
“吃撑了。”
“要不要运动一下?”我问。
“刚吃饱,先休息休息。”
“好吧。”我说。
詹立枢时不时看我,发现我似乎心无旁骛地盯着溪水,像禅修,他就也不动弹,消化中。但他不忌惮打破沉默,“真的。吃得很好。我稍微能理解你为什么不喝营养剂了。这种天然食材,只要弄熟就好吃。菜谱越简单越好。”詹立枢说。
他手里把玩着鹅卵石,一会又问:“你刚才说的运动,和我现在想的运动,是同一回事吗?”
我说:“应该是。”
我们两个人数着分秒。我连余下的餐具和垃圾都不想收拾,明天天亮再说。我们两人都心照不宣。詹立枢应该发现,我并不是那么纯良。如果我真的是那种只管他一顿饭,白天黑夜都更热爱钓鱼的那种人,那我就压根不会邀请他来。
我也并不诚实。早上我发烧,詹立枢照顾我,已经很多很多年没人这样照顾我了。几乎是一直坐守在我身旁。哨兵不论是结合热还是狂化,都对人有饥渴,可这饥渴对那个人危险。我装傻不知道,詹立枢也没多问。他是个成熟的向导了,难道他真的一点都没猜出来吗?真的以为我是强行抓他洗澡所以遭了报应?不管怎样,我躺在床上模模糊糊间看见他撑在床边的手,钻戒很衬他。那一瞬间我觉得好像我也很衬他。
詹立枢褪下运动裤和内裤,湿哒哒一条银线牵下来。“真的要在这里做吗?”詹立枢略有不安地问道。
我说:“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旁边有帐篷!为什么不进帐篷里?!”
我说:“不会有人看见的。”
詹立枢当然知道不会有“人”看见,但野外露出这种事,还是过不了他心里那道坎,到底是名门培养出来的。
“一条腿搭上来。”我蹲下来,一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一双长腿,詹立枢的左腿架到我的肩膀上,我抬头亲吻他的肉穴。
我们都喝了点酒。吃饱了没事干的时候当然就要喝酒。喝酒不是为了起兴,喝酒只是为了补充水分。詹立枢从没想过这种玩法,前两次做爱他都想努力展现那种游刃有余,可到头来都被我攻破。今天也不例外。他想要按住我的头,阻止我的嘴唇,“很脏,别这么干……”
我张嘴含住他的穴,轻吸一口,然后我的手需要扶住詹立枢的腿,怕他腿软摔下来。詹立枢浑身颤抖,推不开我的脑袋,我的鼻尖和嘴里都是他的肉逼的味道,略有咸腥,是人的味道,是体液的味道,很正常,因为太正常而极速适应。我根本看不出这个器官到底是天生的还是人工的,与詹立枢浑然一体,詹立枢也有男人的睾丸和阴茎,我舔他的逼,他的肉棒会硬,垂下来的囊袋略微有些碍事,我让詹立枢自己扶起来。詹立枢照做。
“老公……你从哪里学的……啊啊……”詹立枢呼吸急切,他觉得很爽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垂首,此刻是黑夜,浅淡月色照江也照我,特别像野外偷情。
我吃詹立枢的花穴吃得啧啧作响,间歇回复他:“匹配中心发的性爱技巧手册。”
这是真的。他们真的会发这种东西。
詹立枢的手指穿过我的发丝,极爽的时候会摩挲我的头皮,能感到他忍住抓我头发的欲望,但我相信詹立枢不会让我停下。我像渴泉的沙漠行人,仰面受他的淫水的洗礼。詹立枢下体的毛发主要在他的肉棒根部,肉阜一片干净,似乎连毛囊都没有,光滑柔软。我用鼻梁摩擦他的穴缝,或是用舌头反复地吮弄他的阴蒂,詹立枢控制不住呻吟,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叫得更缠绵。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突然兴起这种爱好,或许是偶尔看见他一双长腿晃荡,觉得他穴缝的花蕾在盛开与收闭之间轮回,这样的永生花很美。
舌尖要顺着他的肉穴上下地舔,詹立枢站不稳的时候我没有办法空余出手来,这种站立的姿势比躺下的姿势更色情,我单膝跪下很像宣誓的骑士,搭在我肩膀上的不是剑而是腿。骑士就是要与贵族偷情的。可我们是合法。而且我也不是骑士。算了,这混乱的比喻,我不擅长这个。
将他的一条腿托稳,终于再次拉近。我由小力的吮吸转为大力的吞含,一只手得到空闲,绕过詹立枢的翘臀,从后方将手指伸进花穴,三指撑开洞,让我的舌头能够细密地舔。
詹立枢一阵突然的抽搐,我半张脸洒上热液,淅淅沥沥的。詹立枢慌张极了,当即就不想再让我舔,想替我擦干净,可我毫不在意地舔了干净。詹立枢一直在细细碎碎地道歉,说很脏的,对不起,他没忍住……你这么乖吗?詹立枢。我之前完全看不出你这么乖啊。那你为什么要装作那么有经验的样子?我反反复复说,我不介意。
我还会嘬吻他的女性尿道口,我说:“我只是喜欢这么做。”
“杜蓝锡……你以前是不是……也给其他女人舔……?”詹立枢之所以还能理直气壮地露出花穴来让我肆意妄为,是因为我们是夫妻,但他问这个问题时,语气里有心虚。这时候应该是心虚这个情绪吗?我才发现我没有说过一件很重要的事。
“你可以是经验丰富的处女,我就不可以是想法很多的处男吗?”我终于撤出脸,仿佛是用他的逼洗了把脸,确实水太多了,“那天被你骗去你家,也是我的第一次。”
詹立枢喘息着,挣扎将腿放下来,嘴巴硬硬的,“这……还能凑出这么多处男吗?”
“能的。在你面前的可是一个重罪杀人犯,找性伴侣可能会带来更多命案。”我说。
詹立枢原本以为这是纯粹做爱的场合,我这么一说,他不得不凝神,推翻我的断言:“金鸣舰队的事从来就没有盖棺定论。我和你做过了,不也活得好好的?”
“所以你以为我在别人那里试验过?”我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詹立枢说,“我就只是打趣感慨一下,你怎么还认真了?”
我也不知道。我这人很怪的。创伤后遗症。或者任何乱七八糟的理由都可以。我用衣袖擦拭湿脸,詹立枢光着腿,站得无助了,打算进帐篷,我却在他转身的一刻忽然拦腰抱住他,让他在我的左手手臂间折起身来。我是个畜生哨兵,此话不假,詹立枢湿亮的肉逼又袒露出来,我的大手抚弄上去,又抠又挖。这次目标是他的女性尿道口。
我问他:“你的女性尿道口是通的吗?”
詹立枢急了,找机会拍打我,但只能堪堪拍到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腿啊腰侧之类的,“放我下来!杜蓝锡,你今天怎么突然有兴趣玩我了?!”
“我还以为你会喜欢。”
“我……你……我喜欢我主动,不喜欢你主动!!”詹立枢憋半天,终于吐出真言,“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你不用猜。做的时候就知道了。”
我抠挖他的花穴,手指摩擦他的尿道口。他不回答,我也无所谓。刚才灌他的酒很快就起作用,酒总是能催尿意,詹立枢挣扎的动静越来越大,我的手臂使力,詹立枢想起身,却发现我的臂弯锁人的能力堪比壁洞。我手指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詹立枢则开始屏息憋气,我知道他是在忍了。
“啪”的一声,我的手掌拍在他的屁股上,我控制好了力气,只是情趣地揍不听话的弟弟。詹立枢低低地叫了一声,接下来再不挣扎,因为他的股间喷射出一股水柱,果然是从女性尿道口泄出。
尿液先喷射,剩余的顺股间流下来,詹立枢的巧克力肌上蜿蜒爬着这水痕。詹立枢彻底失语,不吭声。我认真地看他股间淌水的画面,欣赏完,我说:“去清洗一下再做。”
詹立枢悄无声息,我感觉到他的身体都卸了力。是我玩得过火了吗?正当我手臂松开,詹立枢忽然反身,双手攥紧我的衣领。我才发现他的力气亦不小。一时间我觉得这不是展现谁的力气更大的场合,就任由詹立枢抓住我衣领,把我拽到帐篷前,掷在床垫上。
“你强制我排尿,现在你来舔干净。”
詹立枢骑上来,将排泄过的逼压在我脸上,“你不是喜欢舔吗?你想怎么清洗?你想用那么凉的溪水洗我的逼吗?开始嫌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