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冷笑了一下,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我换抱着双臂,不置可否,对盛乘怀的话半信半疑。
“我在盛礼的电脑里翻到过文件。”
“我一直没敢告诉你,怕你生气。”
我明知道我不该相信盛乘怀的话,该对盛礼多一些信任,但在我的记忆中,那些曾经让我感到奇怪的蛛丝马迹都显露了出来。
为什么我在酒吧中药之后,暗恋盛礼的宴无憾会通知盛礼过来照顾我这个情敌?
在A市,盛礼除了我以外根本就没有朋友,他从哪里知道的我到处约炮,养小情人?
我越想越心惊,搞不清楚盛礼到底什么时候在我手机上安的定位器,毕竟自我有记忆以来,盛礼就一直在我身边。
我就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心都凉了半截。
毕竟不会有一个人能忍受自己时时刻刻处于别人的监视下。
我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我会找人检查我的手机,你最好没撒谎。”
盛乘怀冲我苦涩地笑了一下,“我没必要撒谎…我只是不想你一直被蒙在鼓里。”
“……好了,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盛乘怀退出门外,“…那我先离开了。”
我关上门,走到床边拿起自己的手机,愣了一会儿,用座机叫助理给我找了个专业人员给我检查手机。
助理很快带了个纽约的程序员过来了。
程序员在我房间里放了个屏蔽器,检查了没一会儿就得出了结论。
我的手机上确实装有定位器和监听设备。
我如遭雷劈,想到我这些年我去哪、做了什么都被盛礼了如指掌,手臂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我常用的是两部手机,一部是工作用机,一部是生活用机。
让我稍微感到安慰的是,只有生活用机有定位器和监听设备。
至少公司机密没有被别人掌握在手中。
我让程序员给我去除了定位器和监听设备。
我躺在床上,感觉到血液在太阳穴一阵跳动,脑袋好像被什么压着似的,快要破裂了。
盛礼简直是变态。
我本应该现在就打电话大骂盛礼一顿,但实在没有心力再和他掰扯。
我和盛礼还在上幼儿园年纪的时候,他特别可爱特别漂亮,我从小就喜欢和他玩,但盛礼那时候嫌弃我吵,很不喜欢和我玩。
但在我的死缠烂打和父母的关系之下,我们还是成为了好朋友。
盛礼从小就占有欲极强,从不让我和其他小朋友玩。
幼儿园还好,我被可爱得像洋娃娃一样的盛礼迷得整天围绕着他转圈圈,没有心思去搭理其他小朋友。等到了小学,我就有点受不了了。
终于有一次我放学趁着盛礼不注意和其他小朋友去公园玩,等回到家才知道盛礼因为放学没看到我,出去找我,掉河里差点淹死。
我连忙去他家看他,他病恹恹地躺在床上,看到我来就大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让我走,扭过头去不理我。
我当时吓得不行,见他这虚弱的样子,又心疼又懊悔,爬上床抱着他也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大声保证再也不丢下他和别人出去玩了。
我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情,再也不敢去找别人玩了。
之后长大了,我只要一参加没有盛礼的社交活动,盛礼就会发生各种各样的意外,吓得我胆战心惊,总是半途退场。
久而久之,我也反应过来盛礼是故意的,我特别生气,一方面是对盛礼的约束感到窒息,另一方面是生气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为此,我们大吵了一架,最后我们各退一步,只要我参加社交活动,都必须带着盛礼。
好在尽管盛礼对别人冷若冰霜,但架不住一张惊为天人的帅脸,我参加的社交圈子还是很欢迎盛礼的加入的。
所以对于盛礼在我手机上安装定位器和监听设备,我虽然很生气,但对他这种行为并没有感到太意外。
估计定位器就是在他去B市上大学的时候给我安装上的。
我一时之间思绪万千,怀着复杂的心情就这样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我把昨天晚上的糟心事儿压在心底,打起精神,去谈生意。
合作达成得还算是顺利,谈完合同,又跟着甲方去视察了一圈工厂环境,我还算是比较满意。
到了晚上,我们吃完饭,又一起去酒吧喝了些酒。
点了几个鲜嫩的陪酒,我摆手,说自己已有婚约,甲方们大笑,到了我们这个阶级,婚姻要求的忠贞是做不得数的。
自从上次被一个外国佬差点儿强上,我就对这些外国人敬而远之,半点儿也提不起兴趣。
见我执意不要,甲方们也没强求,喝了几杯酒,又应酬了一段时间,包间里的人就各抱着得自己心意的陪酒进了房间,寻欢作乐去了。
我喝得不算多,让助理送我回了酒店。
打开自己房间的门,我脱掉衣服,就进了浴室。
泡了个热水澡,缓解一下今天疲惫不堪的身体,就听见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我叫的客房服务,给我送的醒酒汤,披上浴衣,就出去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人让我大吃一惊。
我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我震惊得瞪大眼睛,“你怎么来了?”
盛礼提着行李箱,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思念和兴奋,“想你就来了。”
我让开身子,让盛礼走了进来。
我心情十分复杂,一方面我对盛礼在我手机安装定位器和监听设备的事情心里感到十分膈应。
另一方面又为盛礼大老远跑来美国找我心里止不住地开心。
我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盛礼就反手把我推到了门上,狠狠堵住我的嘴,又重又深地吸吮。
我被吻得一懵,但在盛乘怀的信息素的作用下,双手还是攀上了他的肩膀,肆意地与他唇齿交缠。
盛礼今天的吻有些粗鲁,我被吻的双唇发红,甚至有点儿喘不上气。
好在盛礼在我马上要推开他呼吸的时候结束了这个时间漫长的深吻。
盛礼的手摸进我的衣服,摸索我的脊背,轻吻我的脖颈,哑着嗓子说:“我好想你。”
炽热的呼吸打在我的耳边,我被烫得浑身一软,大脑除了做爱一片空白。
“操我。”我哑声道。
得了我的准令,盛礼一把把我抱住,我双腿环住他的劲瘦有力的腰部,双手捧着他的脸和他接吻。
盛礼把我压到床上,我的浴衣在纠缠中早已散落,露出一大片吻痕交加的胸膛。
他低下头,吸吮在我的身体,在旧吻痕上又覆盖上了新的吻痕。
我被吻得动情不已,阴茎直直得翘起来,我用脚踩了踩盛礼腿间鼓囊囊的一片,一边喘息一边催促他赶紧进来。
盛礼握住我的大腿,我配合得张开,他把头埋进我的股间。
已经在流水的后穴忽然被温润柔软的物体触碰,我敏感地收缩了一下后穴,“你、你在干什么…别、嗯!”
我羞耻得脸色发烫,拿手去推他,让他别舔了。
盛礼恍若未闻,津津有味地舔舐我的后穴,我被舔弄得又爽又痒,从没体验过的感觉让我主动享受了起来。
灵活的舌头伸进肠道,模拟着性器抽插的样子来回进出,我被这新奇的体验激得两腿一夹,后穴猛地涌出一大波水,撒在了他嘴里。
盛礼抬起头,他的嘴巴亮晶晶的,下巴还滴答着水,我只看了一眼,就不好意思地扭过头。
“甜的。”
他冲我笑。
我被臊得发懵,两腿圈上他的腰,往我这里一带,他就倒在了我身上,“…别说了,快点进来,里面好痒。”
盛礼见此也不再多说,掏出自己的阴茎就捅了进来。
他今天的动作有些急切和粗鲁,搞得我又爽又痛,弄到第二次,我就把他踢下了床,说什么都不让他再捅进来了。
盛礼也没强求,见我不愿意,对着我脸撸了出来。
我的嗓子都叫哑了,精虫下脑后,我总算想起来定位器的事情,开始对盛礼一顿输出。
“说吧,我手机上的定位器和监听设备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给我按上的?”
盛礼紧挨着我身体一僵,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坦白从宽,“我去B市上学前几天。”
他从床上坐起来,弯下腰,揪住自己的头发,“我只是太不安了…高三我只是分化期在家待了几天,你就和omega搞暧昧…”
他神色不安,“我在B市,离你太远了…”
我冷若冰霜,怒道:“你变态吗?犯什么精神!你侵犯我隐私权了你知道吗?”
盛礼被我吼得面色苍白,可怜兮兮地揪着自己的头发丝儿,“我只是没有办法离开你。”
说着,抬起头,漂亮的丹凤眼蓄满了泪水,像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倒映出我的怒容。
我的怒火立马被他的泪水浇灭了,只剩下浇灭后的几缕黑烟在我心里添堵。
我舍不得再对他发火,转而问了一个深埋心底的问题。
“你在上大学之后为什么不联系我?”
盛礼观察着我的脸色,见我面容还算是平静,吐出一口气,“我那时候参与的生物技术工程有保密措施,我被关在实验室,断绝了与外界的来往。”
“实验结束后,我联系你了,是你的小情人接的电话。我当时气得要死,连忙查了那几天的监控记录,发现你出轨了。”
“我当时恨死你了……”
“所以你那时候想和我分手?”
“不……我飞回了A市去找你,你当时在酒吧,搂着一个男孩,笑得开心。”
“……我又飞回了B市,正好研究院又接了新项目,我又进了实验室。”
“只是你这几年竟然一次都没来找过我,我以为你已经厌烦我了,我更不敢在你跟前凑……”
我疑惑不解,发觉到一点不对劲儿,“我去找过你几次,但每次都被告知你在实验室,根本联系不上你…我以为是你不想理我。”
盛礼面色一变,皱起了眉头。
我想到了一个可能,“是宴无憾!”
宴无憾作为盛礼所在研究院的投资商,是最有可能阻碍我俩联系的人。
盛礼也想到了,他苦笑了一声,“我没想到他会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