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排骨汤炖的相当有水平,肉一抿脱骨而仍旧不柴,他怀疑骆立昨天晚上根本就没睡,明明是同龄人他哪来那么旺盛的精力。
早上骆立操完他以后甚至还想邀请他再来一发,被拒绝后喜滋滋帮他清理干净射进去的东西,神清气爽就出门上班去了。
吴名再困被那么操一顿也清醒了,看表上午九点,他好久没有拥有过上午,一时间竟然无所事事。
想起早上那冰凉的地板,他决定打电话去找热力公司麻烦。
这间房子还是他高一时候买的,为了收留无处可去的何献春,位置靠近何献春的画室,何献春一年以后考上学校就搬走了,吴名重装了一下留着自己住。这地方离闹市区不远交通方便环境也还行,就是物业不行,承包出去给小公司,平时没什么事,有事了也叫不来工人。
吴名刚开始还觉得这物业挺有眼力见把他当普通人,后来才发现那物业公司甚至小到根本不知道上流圈子里都有谁。他很是为自己的自负尴尬了一番,但这地方也从偶尔来变成常驻点之一。
“您好,我是富华小区B栋的业主,请问今年的供暖为什么这么次呢?”
“啊?锅炉炸了?大概多久能修好?”
“半个月啊。好吧谢谢您。”
吴名挂了电话开始沉思。
“今天不要回来了,这边出了点问题。”
骆立跟家具城客户经理选着东西,看见特别关注“锚”发来的消息,惊出了一身汗
“为什么?出什么事了吗?”还是在赶他。
“热力公司锅炉炸了,这边没暖气。”
“没关系,你在家里等我就行。”骆立松了口气,抹了把额头冒出来的冷汗,悬了一上午的心终于落地。
他早上一冲动直接半强奸,还无套内射,把我愿意说了几百遍好像被答应的是他,当时太激动把害怕盖过去了,吴名一直不表态,害怕开始占了上风,工作效率直线下降,索性给自己放假去家具城挑家具。
最好的可能是吴名欣然接受,看他早上表现出来的也像,可他怕他是早上脑子没反应过来。要是生气也不错,吴名因他引起的情绪波动越大说明他越重视他,被吴名重视想一想他都喜悦的无以复加。最次的就是他反悔开始远离他,他刚刚看见消息的时候险些以为最糟幻想成真。
可结果比他最好的预想的还要好一点,吴名没生气还真把他放心上,遇见事甚至会通知他。他几乎要被这种纵容溺毙,与他最开始预想的一样,他拥有了对吴名的事知情权与对吴名本人的大部分使用权以及小部分支配权,他的锚会永远让他稳定。
他该心满意足。
“这管用吗?”吴名绕着电暖气转了几圈,疑惑的问。
“管用,”骆立把空调调到热风模式,开了24度,“空调热风加电暖,我在墨尔本的时候靠这个过来的。”
“那边也很冷吗?”
“还好吧,只是我租的房子设施很老暖气容易坏。”
“哇。”吴名惊叹,“我还记得澳洲大部分在热带,不怎么下雪,原来也有暖气。”
“墨尔本冬天很冷的,不过,你很关心澳洲吗,怎么连天气都知道?”
“我有朋友在那边留学,你应该也认识,他叫曲靖宇,他还说你针对他来着。”
“我是针对他,”骆立脑子一抽说,“我嫉妒他是你朋友。”
本来其乐融融的氛围冷了下来。
“你关注我多久了。”吴名平静的问。
“从你高一开始。”骆立感觉自己的嘴不再受大脑控制,“你知道的吧,虽然不知道是我,但侦探说你跟他对视过好多次。”
吴名短促的笑了一下,“为什么?我是吴家继承人?”
“你知道平常有多少人跟踪我吗,固定的有四波,人两个月一换,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关注到你找的那位。”
“因为你收留了何献春。”在吴名笑的越来越诡异的时候,骆立快速开口。
“啊?”吴名失控的情绪卡了个壳。
“你说你选的朋友就算物种变了也是你的朋友,他家里人不要他你要,谁再狗叫就把谁打成真狗。”骆立声音越来越小,心虚的不敢看他。
吴名相当茫然:“啊?我说过?”
“佚名重。”骆立小声提醒。
靠,他的私人博客。吴名也开始心虚了,年少轻狂,做的事他从不后悔但说的话确实有欠考虑。
11
一场风波随着吴名旧账被翻出来悄悄平息,两个人都很心虚默契把这事翻篇。
吴名相当不自在地躺在床上被骆立抱在怀里,被拘束的感觉让他浑身难受。忍了一会没忍住,他挣脱出搂的死紧的怀抱,在骆立作妖之前反手把他摁怀里。虽然依旧不喜欢与人肌肤相贴但总比被绑起来强。
“睡觉。”吴名心有余悸警告骆立,用了点技巧压住了在他身上乱摸的手。
“过几天可以陪我去家宴吗?”骆立声音闷闷地从他胸前传出来。
吴名困倦中盘了一下时间,“除了周五都可以。”
骆立对了下,又是要去那个酒吧当贝斯手。胡悦小男朋友的乐队,一周在酒吧演一次,原来那个贝斯手找了个工作只去大型商演或者音乐节,胡悦让吴名去卖脸,他观察过几次效果很显着,吴名那张性冷淡脸声名远扬。吴名平时就去站桩,心情好弹几段高兴了跳个舞吸引注意力,心情不好跑了也没事比如他俩第一次见面。
打发时间的事居然也能排在他的请求之前,骆立酸水直冒又不敢吱声,这一天作的大死够多了他不想挑战吴名底线。
心情依旧很激荡但身体太过劳累,骆立贴着温热的皮肉很快进入梦乡。第二天醒来看着一片昏暗的房间有一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慌乱。
吴名早就躲到另一边睡得天昏地暗,骆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九点五十,肯定赶不上上班了,本来蓬勃的事业心早就被抛之脑后,他给秘书发消息说他今天不去了,把文件送过来他在家处理。
秘书很快回了条语音,他没听直接转文字。
“骆立你长本事了,一小时滚来公司。”
这语气一看就不是他那个秘书,正疑惑着那边又发了几条消息过来。
“老板刚刚拿我手机的是骆总。”
“她过来视察问你的状况,正好看见你的消息。”
还发了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包又撤回。
骆立从床上弹起来。
他大姐怎么来了。不是说已经常驻首都自立门庭了。骆立心里慌张不亚于昨天看到那条消息。
他初中被送回骆家的时候没什么人搭理他,每个人都有自己固定的交流圈子他被无视个彻底,骆琦第一个对他表态,相当自然的把他当弟弟介绍出去,他懵懂无知的时候相当感激这位大姐。
后来他才发现骆琦在家族里地位奇奇怪怪的原因,她不仅仅真心当这一辈的大姐照顾每一个人,更是把自己当成骆家的大家长连上一辈的她也要管。她会为家族里的每个人提供帮助,关心他们的健康与事业,也会在觉得有人做错的时候硬按着他走自己觉得对的路。
天知道她哪来那么强的气势,她不会歇斯底里也不会动手或者用外力逼迫,就单单注视着人就会让人心里发怵。其他人背后都传她是太爷爷转世,对此他们偶尔也会被压迫的爷爷隐晦表示赞同。
骆立咽了咽口水推开了他那熟悉的办公室的门,他姐坐在他坐位上抬头一脸温和的微笑看着他。
他强装镇定走过去,看清骆琦翻的东西的时候眼前一黑。是他打出来的吴名的跟踪报告,最近得意忘形没以前藏的严实了。
“坐。”骆琦用下巴指了下一旁的沙发,骆立战战兢兢,屁股都只敢坐三分之一。
“本来以为你是觉得工作烦了想放松一下,”骆琦敲了敲那沓报告,“你可真是给我个大惊喜。”
“知道你爸什么样吗?你青出于蓝啊。”
骆立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想了半天才从记忆深处翻出一个身影。他只见过他两回,一回是他妈终于玩腻了,他们在南方一个陌生小城里住了超过三个月,他爸胡子拉碴踹开了他家的门,然后带着他妈消失不见,一回是他自力更生两个月后他爸又忽然出现,把他送回骆家。
骆立对他的印象不多,只有最开始偶尔听到同族对着他指指点点说他是那个神经病的儿子。后来他融入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提过他爸,他也没有好奇心去了解。
看着他茫然的表情,骆琦没再多说什么,“我原来以为你爸突变的基因没有遗传到你身上。”
骆琦说完这句话就走了,骆立觉得莫名其妙但心里有些隐隐约约的不安。
“查一下骆康乐,越详细越好。”
“五十,有别的信息吗。”
“我爸。”
那边许久没消息,骆立往他卡里转了一百万。
“按理来说我们不能泄露消息,但咱俩合作愉快你俩关系又特殊,再翻一倍怎么样。”
骆立感觉奇怪,又转了两百万。
那边没废话,很快发了一个压缩包过来,5个G。又发过来一句话以后头像黑了下去,骆立看着最后那句话愣了半天。
“我就喜欢你们一家子。咱老交情你妈的也给你了。”
12
压缩包里东西很全,从他爸他妈的基本信息到二十年间的行程都有,文件名分别是给骆先生攻击性舔狗,给闻女士恶趣味女王。
简单明了一看就知道都是给谁的。
骆立用他也不知道的心情粗略看了一下内容。
基本信息上次修改时间还是十年前,内容普普通通,他爸骆家小儿子,被惯的不知天高地厚,对他妈强制爱,骆家嫌他丢人把他踢出族谱。他妈一个政界大佬超生的女儿,挂在一个远方亲戚名下,受宠的很,不知道什么原因开始配合他爸,生了他以后莫名其妙开始跑路。
行程信息一直持续到十年前,他爸的日常除了工作就是找他妈。他妈的行程模糊不清,只有主动联系侦探社的记录清晰在案。他现在看感觉他爸像是小丑,被他妈放出去的消息钓的满世界乱窜。
对于这些模糊的行程骆立清楚的很,从出生起他就被带着到处跑,从国内到国外又回到国内,没有一个地方他呆的超过三个月,频繁的转学让他来不及交到朋友也没有熟悉的人,回到骆家没人搭理的时候他甚至习以为常。
两个神经病。
回到吴名家时一开门热气熏得骆立头昏脑涨,找了一圈吴名正在书房看书,裸着窝在椅子上听见他回来头也不抬,“去洗澡,我点了外卖半个小时后到。”
很标准很温馨的对待下班回家的伴侣的场景,骆琦最后留下来的那句话在他脑子里不停盘旋,他爸妈是神经病他能正常到那里去,他开始怀疑自己感受不到吴名的爱是不是错怪他了,真正原因其实是他不懂满足。
“帮我挂个精神科,别让人知道。”
从浴室里出来骆立第一件事就是给秘书发消息,反复自我质疑不如求助专业人士。
吴名叫的外卖马马虎虎,估计是在软件上随便找的,骆立其实不太理解他这种非要避开所有高端点的地方自己开盲盒的心理,吴名又挑剔的很,他的那份只吃了两口就放下自己去厨房煮面。
这饭其实骆立能吃下去但还是尝了几口放到一边对吴名大声抱怨,“好难吃这家,帮我也煮一份吧。”
吴名没听清从厨房里探出头来,骆立又重复了一遍,多问了一句,“可以点菜吗?”
“不可以好麻烦想吃别的自己煮。”被吴名凶了一脸他心满意足闭了嘴。
吴名做饭水平相当可以,就是嫌麻烦做的少。
骆立吃饱了又开始蠢蠢欲动,吴名在他贴上来的时候毫无反应,在他想更进一步时暴力镇压。
骆立被摁在地上冷静,“松松手,好疼。”吴名审视他半天确定他安分下来才松手。骆立龇牙咧嘴爬起来活动差点被按断的肩胛骨,百思不得其解:“你性冷淡吗?”
他感觉吴名又用那种看精虫上脑的蠢货的眼神看他,吐出来一句:“纵欲伤身。”
骆立不是问这个但也被他那种劝诫的语气噎住了,他梗着脖子坚强地继续问他:“我是说你都没有感觉吗?”他瞟了眼他下面。
吴名似笑非笑从茶几底下掏出来一把水果刀,用骆立反应不过来的速度在胳膊上划了一下,血流下来的时候骆立感觉自己脑子也跟着流走了。他一直以为吴名身上的疤是之前层出不穷的刺杀留下的,谁知道还有他自己划的啊。
“你流血了。”骆立听见自己声音结结巴巴的问,吴名牵着他的手去摸伤口,划得相当有技术,最深的地方估计就三毫米,避开了血管与神经,连医院都不用去。
“我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这身皮,你摸来摸去有什么用。”
骆立舔干净流出来的血,用吴名家里过分全面的医药箱给他包扎好,对去看精神科这件事也没那么慌了,反正家里已经有一个精神病了再多他一个算什么。
骆立睡前躺在吴名床上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脑子里一点杂念也没有,躺了半天给侦探发了个消息:“你们给我的备注是什么。”
吴名洗完澡又直接裸着过来了,不像原先还装模做样穿个浴袍,关灯的时候侦探消息恰好过来,他解锁一看。
“变态结晶。”
“。。。傻逼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