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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于对上次骆琦的话的回击,家宴上骆立特地拉着吴名去她面前转了一圈才落座,助理挂的精神科的时间在半个月以后,说是个大佬排队排到下个月,他不能大张旗鼓动用身份凭助理的人脉只能做到这步。

    也就是说他现在还没什么底气向骆琦证明他没病,但这不妨碍他暗戳戳挑衅她。挑衅结果很成功,不止他大姐,家宴上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包括主桌上看似闭目养神的他爷爷。

    骆立用不高不低的声音向相熟的人介绍:“这是吴名,我的伴侣。”场上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骆家虽然显赫,但与吴家完全没法比,和他们一个层次的许家现在还把自己当吴家的附属家族,当初这位散财之后还有人以为吴家真的落没了,结果他一句转移财产到国外那些老人嘴上骂的欢实际上一点也没耽误。

    现在人很难理解吴家与那些家族的附属关系,但是吴家的话也正常,毕竟当初是吴家收来大批量军火供给国内,要不是内战吴家不想站队被打成黑道,凭吴家几代人战死沙场和后来破例进入系统的吴家子弟,早就成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家族。

    这位败家子荒唐归荒唐,真要惹他生气没人敢冒这个风险。相反,他们还真得小心哄着他。

    主桌来了个人过来请吴名过去,“我只是骆立的伴侣,伯父。”吴名把手搭在骆立的椅子背上假笑拒绝。

    那人看着他脸色,僵着脸说:“伯父带你去认认人,老爷子也想找孙媳……夫聊聊天。”

    吴名看骆立不停瞟他大姐的样子松口跟着去了。

    “哈哈,牛啊,高岭之花你都摘下了,你可是他唯一承认的伴侣。骆奎一边干笑一边找补,吴名谈过的对象不少,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能说出来高岭之花四个字的。

    吴名对于他们这些小辈来说都是如雷贯耳,十四岁就参与进公司事务,看他们父辈的口气还表现的很好,高考考了个让人大跌眼镜的分数还高高兴兴去读了狗屁陵园设计,觉得他废了在父母出事后扛起来整个公司,力挽狂澜,被奉为年青一代领头人又散尽家财去当了个作家。

    吴名的形象总在两级反转但不管怎么反转都和他们没什么关系,这位传说中的人物降临身边还是以弟弟的伴侣身份,骆奎感觉自己cpu要烧了。

    “是吧,吴名在遇到我之后都没再跟外人近过身呢?”虽然是他拦着不让。

    “他之前还单膝下跪跟我求婚。”被他拽的摔地上了也算跪下。

    “这几天天天给我做饭好贴心哦。”点外卖怎么不算做饭呢。

    “出门干什么还跟我报备。”这是真的。

    骆奎惊悚的看着胡言乱语的弟弟,凑近他小声提醒,“崩人设了弟,收敛点。”

    骆立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骆琦笑嘻嘻盯着他,他耳朵里嗡嗡作响,只想着通过证明吴名爱他来证明自己跟踪人是夫夫情趣。

    骆琦虽然让他很有压力但他也想给她留个好印象。怎么说也是第一个让他知道正常人际关系是什么样的人。

    他眼神瞟到了吴名那边,他正站在他爷爷面前俯身交谈着,不知说了什么两个人一起往这边看,脸上的表情都温和了下来。

    骆立下意识回了个笑容,忽然有了直视骆琦的勇气,不再对着别人说话给她听,看着骆琦眼睛开口:“我和我爸不一样,姐你不用担心。”

    骆琦挂了一晚上的笑终于真实了一点,“我没担心,没人会把你惯成你爸那样。”

    那可不一定,吴名那窝里软被朋友捅了三刀还每个月去探监呢,惯的他得意忘形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周围人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只知道刚刚让人饭都吃不下去的凝滞氛围终于和缓,骆立脸上还出现了一种恶心的微笑。

    吴名回来时饭桌上一片其乐融融,骆立没了那种从进门开始越来越严重的紧绷感,没脸没皮在桌子下面把他手拉住不放。

    “你家里人对你都不错,你爷爷还怕我委屈你。”吴名凑过来总结了刚刚的见面感受,骆立想说那是因为是你最后还是没说出口,他不想给他留下更多负面印象。

    吴名身份摆在那里,他不想承认但别人不管他怎么想,没人敢灌他酒,为了骆立他自己倒是喝了不少,一场下来场上人看他眼神都亲近了许多。

    “骆立和吴名你俩留下住吧,喝了酒这么晚回去不安全。”

    “不用了姐家里有司机。”

    “这么晚了司机不睡觉的吗?房间让人打扫过了别浪费。”

    骆立无言以对,领着又进入托管模式的吴名回了自己在骆家的房间。

    14

    骆立对他的房间并没有什么感情,他在这里只断断续续住了不到四年,装修都是骆老爷子在他回来前按一般男孩子喜欢的样子紧急装的,一边置物架上的签名篮球他甚至认不清都谁和谁。

    可当领着吴名踏进这个房子的时候他依旧不可控制的激动起来。

    吴名在房门合上的一瞬间条件反射般去拉窗帘,屋里仅存的亮度随着唰一声彻底湮灭。

    骆立没有开灯,凭着记忆里的房间布局走到窗前,伸手把人揽在怀里,吴名已经脱得一件不剩,赤裸的肌肤散发着热气。

    骆立不管不顾朝着热源亲过去,吻上了包裹着薄薄一层皮的骨头,他用舌头勾勒了一下,是下颌骨啊。

    吴名抗拒地躲了一下,骆立百忙之中抽出空对他说:“新一周了,不算纵欲。”吴名停止了动作顿在原地,一会儿之后扭头找他的嘴开始回应他。

    温热的唇相贴的瞬间骆立气血上涌,舌头使劲往对方口腔深处钻,热情探索每一寸空间,吴名不甘示弱,灵巧的舌头纠缠上来与他的搏斗,终究是经验丰富更胜一筹,心满意足的在骆立嘴里攻城略地。

    骆立被吻得舌根发嘛,鸡巴硬邦邦戳在吴名小腹,他明明没喝多少此时却感觉酒意上头,站不稳也看不清,世界只剩下面前紧贴的这个人。

    漆黑的房间里骆立拉着吴名跌跌撞撞找床,刚刚不知道怎么想的没开灯,现在找个床都费劲。

    小腿磕到了柔软的床垫,骆立毫不犹豫拉着吴名往后倒,狠狠砸下去又被弹性极好的床垫弹了一下。他听见吴名没憋住笑了。

    “你能不能专心一点!”骆立喘着粗气恼羞成怒。

    “不能,我还没洗澡,你也快去洗。”吴名好像清醒过来了,淡定的从他身上爬起来,掏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挺着枪四处张望找浴室。

    看着他冷漠的背影骆立简直难以置信,飞快把自己扒了个精光扑上去抱住他往床上拖。

    骆立反剪住他的双手把他压在床上,想故技重施先爽了再说,可惜他忘了吴名从小习武,荒废了几年也不是他能按住的。

    被一股大力掀翻,骆立抬头去看吴名的反应,刚刚摔在地上的手机尽职尽责亮着,光源在吴名身后照得他的轮廓在发光。他看不清身上人的脸但他可以想象出那种冷漠无情不为世人所动的神情。

    也许他会为他有所改变呢,或愤怒或欲望或厌烦,好像泥胎被注入了灵魂,他着魔般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攀上去看他的眼睛。

    他第一次感谢自己视力这么好,借着微弱的光源也看清了他眼底的神色,又嘲笑又纵容,他不管不顾吻上了那双眸子。

    吴名终究放弃了自己的坚持,闻了闻面前的脖子,没有猜想里那种奇怪的味道,他试探性舔了几口,克服心理障碍往下亲。

    从他亲上去的时候骆立开始止不住的抖,吴名仔细照顾他的每一处敏感点,胸前两点被玩的红肿,骆立自己听自己喘的声音都觉得淫荡,吴名依旧磨磨蹭蹭在扩张。

    “快点,你在磨蹭什么。”他忍不住催促。

    “不行,没润滑再快会受伤。”

    “那就让我受伤。”

    吴名停了下来,严肃的跟他说:“这最多算娱乐,不要影响到正常生活。”

    很棒,骆立感觉自己像是那种不听话的小学生,吴名则是苦口婆心的幼师。他猜错了,吴名根本没有清醒。

    最后终于被灼热填满的时候他有一种久旱逢甘霖的满足,吴名不恶趣味的时候技术十分出色,抵着他的敏感点不停研磨,冲刺。

    不知过了多久骆立眼前白光一闪,居然直接被操射了,后穴绞紧吴名舒服地喟叹一声,然后没管他在不应期继续冲刺,还空出一只手捏着他阴茎的根部让精液只能慢慢流出来,骆立被被迫延长的快感与渐起的不适逼得满眼泪光,等他反应过来时吴名已经拔出来射在他的胸膛。

    他有些遗憾刚刚没有意识没把吴名锁在身体里,内射这种带有标记性质的行为他很喜欢,可惜吴名觉得不卫生怎么也不肯。

    手机的手电筒早就自动熄灭,吴名躺在他身边平复呼吸,骆立静静躺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又行了,压在吴名身上摸黑去找他的穴口。

    吴名相当放松地和他接吻,在他摸到他腿间时懒洋洋张开腿随他摸,骆立把手伸进他嘴里时也配合着舔湿,骆立被他的温顺刺激的心猿意马,恨不得马上进入他身体把他操得只会淫叫。

    可惜他不敢,老老实实把手指伸进去扩张,没整什么花活,趴在他身上安安静静的,气氛一时间居然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你为什么一定要拉窗帘啊?”骆立忽然贴着他耳朵问。

    “因为外面有人在看。”吴名平静回答他,连气息都没变。

    “怕他们看到什么,看到你张着腿让人抠屁眼然后抱着腿挨操。”

    “怕你挨操的样子被看见拿出去嘲笑。”

    “你怕别人嘲笑我,你心里有我。”

    吴名不吱声了。

    安静没一会儿,骆立又有了新疑问:“那你在屋子里怎么不穿衣服。”

    “因为没人看,操,轻点。”骆立趁他不注意猛地顶了进去,吴名感觉自己胯骨被撞得发疼。

    骆立又往里顶了顶:“可你下边这张嘴好像不同意。”

    “怎么我屋子你也不穿衣服,特地给我看的吗?可惜我刚刚没开灯,还真是有些辜负你的心意。”

    “什么你的我的,你的不就是我的。”吴名皱了皱眉,对他的啰嗦感到不满。

    骆立还想说什么,刚发出第一个音被拉下去用嘴堵上了将要出口的话。“还想做就闭嘴。”吴名含含糊糊警告他。

    骆立对于这种堵嘴方式十分满意,顺他心意把注意力放回了身下,大开大合的操干起来。

    很快,他挫败的发现吴名只是喘气急促了一些,阴茎更是半硬不硬。他不由自主想到网上那些为了照顾丈夫自尊心演高潮的妻子。

    “你不爽吗?”他闷闷不乐地问他。

    “还行。”吴名居然还有精力回他话,然后才反应过来什么一样开始叫。

    骆立自尊心受到了侮辱。他退出来把吴名翻过去摆成一副撅着屁股等草的样子,带点怨气狠狠凿进去,一次比一次操得狠。这回吴名终于有了点不一样的反应,腰软的撑不起来,脸埋在枕头里溢出一点呻吟。

    骆立一个深顶射在吴名深处,沉默着用手帮他撸出来。

    吴名累的很,没什么力气骂他,倒在床上任由精液缓缓流出来。

    “你没必要这样。”他看不见吴名表情,只听见他哑着嗓子说。“自己操自己的就行别搞的大家都累。”

    “小智,开灯。”骆立终于想起来他的智能管家,愤怒的喊了一声,吴名的脸暴露出来,居然一副认真给建议的样子。

    “你和我做爱连快感都要装吗?”

    “那倒没有,我操你的时候挺爽的。你想爽就让你操我应该的。”

    “那你可真是大公无私。我现在想爽能让我再来一次吗?”

    “那不可以,纵欲伤身。现在该去洗澡了。”

    骆立气的咬了他一口。

    深夜,吴名早就睡熟身体自动放开他转到另一边,骆立自己生闷气睡不着忽然品出了一点吴名可能真的爱他的证据。

    当初除了第一次操吴名是趁他不备,后来吴名都是自愿的,他们当初关系还不值得吴名包容他,这是不是也说明吴名和他在一起是出于他自己的意志。

    心情不受控制飞扬起来,骆立感觉心脏超负荷运作,一天内情绪大起大落,没病也要整出病来。

    15

    检测结果出来了。

    好消息是他没病,那位大佬很温和的告诉他他只是有几项数据偏高,只要总体在范围内不是什么问题。

    坏消息是吴名看见了检测报告并且表示强烈质疑。

    “你没病你天天跟踪我?”吴名脸上的表情他估计他这辈子都不会忘,震惊,质疑还有一丝了然,“你都去看医生了没必要自己骗自己,把真的报告拿出来我看看。”

    看他迟迟不动弹还说了一句:“放心我有经验,不要忌疾讳医。”

    “这就是报告,真的,有医师签名。”骆立木着脸说。

    吴名仔细看了看,没发现什么破绽,于是他又去看具体数据,人际关系敏感34,偏执22,其他都在正常范围内,居然真的很健康。他不死心去看签名,认出来一个熟悉的名字。熟人,不可能作假。

    “啊?你正常都这么变态。”吴名不可置信。

    “你怎么这么熟?”骆立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转而狐疑地问他。

    “我得过啊。”吴名相当坦然。

    “果然。”骆立了然,“你怎么了,可以跟我说说吗?报告可以给我看看吗?”

    “我手上没有,我不留没用的东西,你想要我找于烽给你要一份。”

    骆立看着吴名脸色如常没有一丝勉强,点头说好。

    于烽回消息很快,没五分钟就发了几张图过来,吴名转发给他,骆立看着那几张报告心情复杂,当初他找的据说全国最厉害的侦探社甚至都不知道吴名去看过医生,更别说看见这些表了,曾经被层层封锁的消息他如见可以轻而易举的见到,他总是会感慨吴名的强烈的边界感。

    万幸他已经跨入了那条边界。

    报告的种类很多他并不全都认识,其中甚至还夹杂着脑电波图和脑ct。他找了个有点了解的就是他做的那种,数据几乎全部拉满,尤其是焦虑。他心有余悸换了张报告,很专业他看不太懂,一边看一边百度,最后只知道吴名重度焦虑伴随解离症状。

    解离,他回想起吴名的冷感。

    他又把自己挂在吴名身上,把手放在他胸肌上捏了两下。“你没感觉是因为解离?”

    “一半一半。”吴名专注于手头的资料,眼睛都没移一下,骆立眼看着吴名仔细地在笔记上记下几个志怪故事的页码,然后才回神继续回答他的问题。

    “我能感觉到我的皮囊,独立于骨骼压在我的血管上,后来病了感觉它甚至独立于我这个人,你光摸我的皮是没用的。”骆立被吴名描述抽象到了。

    “你是感觉不到皮肤上的触感?”

    “不我能感觉到,但浅层的触碰我只是感觉到,我的大脑不会为他做出反应,我的反应基于我的判断而不是本能。”

    “那你为什么自残?当初捅这里也是因为犯病了?”骆立用手指抚摸他心口处的疤。

    “我没有自残,我只是可以通过疼痛感觉到这身皮归属于我。至于捅这里,”吴名也低头看他的伤疤,“我只是想试一下我的死亡与我的自我的死亡哪个更让我难受。”

    结果显而易见,他选择了让他的自我活下去。但骆立依旧后怕:“万一你真的死了呢?”

    “不会的,警方,吴家分支的人,吴家的敌对势力,吴家那些老人找的安保,他们都会保证我不会死亡,对了还有你的消息灵通的侦探。”吴名睨了他一眼,平静的说很恐怖的话:“要我这都能死那就死吧。”

    “你现在治好了吗?”

    “早治好了。”

    放屁,他哪有一点治好的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