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小说 > 其他小说 > 东风引:我在灵纹局修爱情bug > 第二十二章只为回头看一眼
    白念醒得b以往要晚,倒不是睡沉,而是她睁眼那一刻,第一反应竟不是「痛」。

    她愣了好几秒,才慢慢坐起来,m0了m0自己的肩膀,又m0了m0心口。

    「咦,居然不痛了?」白念坐起身,试探X地活动一下手指,像在验收刚换新的灵T外壳,「昨晚还痛得像全身被灵压碾过,怎麽现在跟睡了一场美容觉一样?」

    对面灵频仪亮着微光,沈遥正坐在井边,眉头不深不浅地皱着,看起来像在确认某段报告数据是否能勉强过审。

    「你身T内的灵压目前稳定,数值在收敛区间里。痛感消失是合理的反应。」她头也没抬,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

    白念愣了片刻:「你这句话太像技术报告开场白了,让我怀疑我不是醒来,是被验收。」

    沈遥终於抬头看她一眼,淡淡说:「起码目前还不需要退货。」

    白念笑起来,翻了个身直接趴在地面灵石上,脸贴着沁凉石板:「我还在呢。连尾巴都觉得b昨天沉稳一点。」

    「那是因为你昨晚睡觉时,尾巴被你自己压在背後半个小时。」沈遥语气无波,像顺手补一句气象播报。

    白念:「所以我现在稳定是靠睡姿?」

    她低头看了眼x前那颗镜核项链,像是寻找线索。项链静静悬着,没有再闪,也没有声音,像什麽重要的机制刚刚执行完一个古老的选择。

    「说不定我真的不是什麽镜里跑出来的残像了?」白念望着它,语气轻得像在试探什麽,「会不会,我就是我?」

    「或是你是某种灵场记忆自我复写後的产物,目前状态属於半稳定灵XT。」

    沈遥语气平静,指尖在灵频仪上快速C作,完全没注意她话里的停顿。

    白念盯着她看了一会,没接话。她只是撑着下巴,笑了笑,把自己那句没说完的「我想听你说我是我」吞了下去。

    灵频仪在这时忽然出现一道极浅的「双线共振」波形。白念往沈遥那边凑了点,仪器显示的线条竟明显回稳。

    「咦?靠近你我数值会变好?」她兴奋地凑近半步,「你是不是对我有什麽灵压治癒功能?」

    沈遥扫了一眼萤幕,语气冷静:「数值上升0……3,尚不足以证明你不是靠胡闹提高气场。」

    「那我就继续胡闹一会。」白念笑起来,往她身边一靠,像只试图躲进现实里的光点。

    中井祭里气流静静地滑过,灵场不再SaO动,像是默许她今天还可以再活一整天。

    白念坐在井边的石阶上,背影被夕光拉得细长,落在青石板上,有点像一幅还未合上的梦境页脚。

    她没转头,声音却轻得像风从井壁缝隙里探出来:

    「如果我第七天真的消失,你会记得我什麽?」

    沈遥在她身後不远处,刚把灵频仪最後一笔数据输入完毕。

    她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手指停顿了一瞬。

    数秒的沉默之後,沈遥终於说话,语气低缓:

    「你没有直接叫过我名字。但你叫过我三次。」

    白念一怔,转头:「什麽意思?」

    「第一次,在你还是灵波残象时,你用眼神在找我;第二次,是你在镜子里伸手,碰不到我;第三次,是醒来那一刻,你看着我,像早就等我来了。」

    白念听完,眼神一点点软下来,像心里某个涟漪慢慢沉了下去。

    她低头轻笑:「那我以後就多叫几次,让你哪都走不掉。」

    白念望着她,忽然低头轻笑,声音像刚破晓的雾气,温柔却不带一丝水分:

    「那我就多叫几次。这样哪怕我不在了,你也可能会记得我一点点吧?」

    沈遥没接话,但手中的灵频笔在轻轻颤了一下。像是T内某个早已设定为「静音」的情绪模组,突然被她无法预测的话语触动了。

    夜sE悄悄压下来,中井祭里的灵灯逐一亮起,像有人为这片记忆缓慢打开照明指引。

    沈遥重新打开终端,一页页撰写当日报告,灵频图像稳定清晰。

    白念蜷起身子,靠着石阶边缘,看上去像随时会被夜风吹走的小兽。

    她正要闭眼,耳边却听见沈遥平静开口:

    「还没写完报告,不许太早走。」

    语气一贯冷静,却b平时多了一丝难掩的温度。

    白念没答,只在笑了笑之後,慢慢地往她身边靠去。

    她在沈遥肩侧轻轻歪下头,不多话,也不吵闹,就这样静静地睡去。

    尾巴随着呼x1慢慢卷曲,像是本能在寻找最安心的位置,最後停在沈遥的手腕边,轻柔地绕了一圈,像是某种天然的符咒。

    灵频仪此刻再次出现明显回稳反应,曲线滑入罕见的「双重灵频贴合区」,数据以一种近乎温柔的速度慢慢沉稳下来。

    沈遥垂眼,盯着仪器数值。她没说话,只静静把报告多写了一页。那一页没有任何科学解释,只写了一句:

    「稳定来源可能不单来自井T结界,亦与个T接触有高度相关。」

    风掠过碑林,灵波静默。那一夜,沈遥没有惊醒,也没有再重复确认监测报告。

    她只是第一次,在封印区域的值守夜里,把身T放松到几乎像是,也在「贴近活着的人」。

    沈遥没有动。手腕上被白念尾巴轻绕过的那一圈,像是一道柔软的记号,没有灵压,却意外地留下了一种「被依赖」的感觉。

    不是负担,也不是任务。

    就像是在长时间C作灵频设备後,第一次有人递来一杯水。没有必要,但她接了。

    她习惯把人类情绪归类为g扰源,把所有的亲密都视为无法量化的风险。

    可不知从什麽时候起,她对白念的存在,开始不那麽抗拒了。

    不是喜欢。那种词太主观、太混乱、不具备任何稳定依据。

    只是偶尔在填写报告时,她会顺手确认一下白念是否还在视野里。

    只是会想着:「她今天的灵频是不是又偏冷了?」

    只是偶尔,在夜里听到她的呼x1平稳,才会确定这次她还在。

    就只是这样而已。只是有了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