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瑄拾起备用的公筷，起身凑到天明面前，用筷子夹他的下巴，仔细检查一阵。
天明也配合她，转左、右脸颊让对方检查。
「没有啊……还是一样肥──欸，你当完兵都没瘦喔？」
他拾起一包Sh纸巾，用力一拍，「啪──」一声，擦拭满手的虾酱、汤汁。
「没，你不知道现在军中吃多好──」
「欸！」思亚发觉不对劲，「是不是有人从刚刚到现在都不讲话？」
「是、谁、呀？」佩瑄配合她。
「就、是……小雯雯！」
突然被cue到，晓雯吓一大跳。
「小雯雯默默吃耶，g嘛都不讲话？」
「蛤？──没有啦。」
佩瑄兴致一来，跟着帮腔：
「讲你啦，想男、朋、友喔──」
「什麽鬼啦！」
彭允文瞪大双眼，突然变得很激动，大喊：
「卞姓人？──不可能啦！」
他一声大喊害张天明吓了一大跳。
「看你妈，」允文继续，「卞姓人要交得到男朋友，太yAn要从西边出来。」
天明默默把碗里的食物残渣挑出来。
「就、就……对军中的东西就不懂嘛，」晓雯辩解，「也不晓得要接什麽话。听你们聊很好玩啊。」
「周佩瑄捌几抠洨──还不是聊得很开心？下晓雯那个不是理由啦。」允文故意激她。
「靠悲咧彭允文──哥有做功课好不好。」佩瑄不满地表示。
「功汝老母──」「J掰咧彭允文──」
「听你一些男生朋友讲当兵，多少会懂一点吧？」思亚回。
「像我都自己上网查──没朋友QQ──」佩瑄帮腔。
「你这种资质？难怪没朋友。」
「g，彭允文！吵P吵。」
「怕人家讲──臭膣b──」「吵P吵──」
两人又斗起嘴来。
晓雯支吾其词：
「就……就……」
「也不是所有男生都Ai聊当兵。」天明帮忙缓颊。
「你就聊很开心。」佩瑄逮到机会回嘴。
这句话不偏不倚戳中他的痛处。
「是彭允文喜欢聊，才陪他聊。」
「理由一堆啦g，」佩瑄不甘示弱，「明明男生都Ai聊当兵。」
「g你娘──今天就是庆祝二兵张天明退伍啊。不聊军中趣事，啊不然聊床上情事喔……」
连彭允文自己也发觉刚刚说的话很不得T，就乖乖闭上嘴巴。
不忍彭允文自陷窘境，天明主动给对方台阶下：
「也不是说当兵多好玩……」
他又看了一眼晓雯，接着说下去：
「应该说：当兵有很多事情很灵异。」
「你说……鬼故事吗？」佩瑄附和；表情略显不安。
看对方表情产生变化，天明故意回答：
「人家不是说：军中很多鬼故事吗？」
「呀──我不听！」
不敢听鬼故事的思亚，听到别人要讲鬼故事，立刻用手掌紧紧裹住双耳。
「我刚好知道一个，绝对让你吓尿。」彭允文带有恶意，如此回应。
「不要！」思亚抗拒，但无法腾出摀住耳朵的手，以堵住允文的嘴巴。
允文变本加厉，故意凑到她耳边。
「我要讲罗──」「呀！」
「找不到枪机零件，全连禁假──」
听到「全连禁假」，天明不禁寒毛直竖。
思亚一脸错愕。
「毛不毛，你各位？」允文则露出胜利的微笑。
「有毛、有毛。」天明点头附和。
在场，除当过兵的允文，只剩刚退伍的二兵理解这种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