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岚暄:不合理的都不会是真的,所以,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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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国华跌跌撞撞地跑回实验室,被丢下应岚暄一脸迷惘。
不过在梦里,什麽都有可能发生对吗?
她来到凌国华的办公室,发现里面的气氛很不一样。这简直像一间青少年房间—门边的书架全是模型,电脑是电竞用电脑,桌上有模型手辨。她走到桌後的书架,略过最下层漫画和中层的调香书,选出上层一本关於梦的书。
是梦,但书里面每一只字她都看得清楚,每一句她都能理解。其中一段说,在梦里,物理学上的因果关系会相对模糊。例如按下灯掣,灯会亮着,把闹钟调到现在的时间,闹钟会响,这些合理的事情发展在梦里常常被扭曲。
她听过这理论,但相关学者的名字、实验年份和细节,她怎麽记得?这梦是怎麽编出来的?
她不Si心,又看一本,看了一本又看一本,那海量的知识彷佛在证明她不在梦中。
她无措地退後,一不小心碰到桌上的滑鼠。待机的荧幕自动开啓,荧幕壁纸是个穿紫衣古典美人。这照片是凌国华用软件生成的,却竟使她呼x1一窒—这个nV人她见过,她认得这身紫衣。
所以是梦吧?她不可能会在凌国华的电脑上看见这个nV人。
眼前的矛盾的凭据使她的头髗痛得似要炸裂。这时有人砰一声的打开房门,吓了她一跳。
「阿暄!」
闯进来的竟然是柯哲亮。原来凌国华突然叫他帮忙找古时的造香方法,他一问之下发现应岚暄在实验所。
他挡在门前对她说:「有什麽我们慢慢说,你不要再走。」
他害怕找不到她的感觉;原来他对她所知甚少,他连去哪儿找她也想不到。
「你不想听,我可以不讲……但你有没有想过,这可能是让你清醒的方法?如果可以再入梦界,找紫衣帮忙,我们……就当这是梦……你当这是梦,你可不可以在梦里陪我疯一次?」
应岚暄面对他眼里的深情和关切,说不出拒绝的话。
「什麽梦界、紫衣?」跟过来的凌国华cHa话问道。
柯哲亮并不理解他内心的惊涛骇浪,否认着说:「没有,我们只是……」
他凝重地说:「把那个梦界的事情告诉我。」
「没有什麽梦界!」
应岚暄用力拍桌,但凌国华只愿意听他想听的话。他说:「拜托,这件事对我很重要。我看了那麽多书就是为了……可能就是你们说的梦界。」
柯哲亮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副模样。那件事,他不当他是神JiNg病就够奇怪了,怎麽还……
应岚暄推开他们逃掉。
离开科学园,上了的士,应岚暄对司机说了家里的地址,一心只想躲回床上,躲到记忆断层出现。她想着脱离这可怕的思想陷阱,没想到会在楼下碰见祝伟航。
祝伟航强行把她拥入怀里,被尾随而来的柯哲亮一拳打开。
「你别碰她!」柯哲亮怒火冲天,抢在他又说那些歪理之前说:「若不是你那些旁门左道,她便不会变成这样。」
祝伟航也怒了,「什麽旁门左道?」
「说什麽永远不会伤害她,你答应那红发nV人的交易对她就是最大的伤害!」
应岚暄没料到柯哲亮敢在人前说这些,没注意到祝伟航的脸sE变得难看。
柯哲亮再说:「要不是你,那个红发nV人就不会去找她。她不会掉下山,不会跌入梦界,不会跟被那个红发nV人推入混沌!」
他的语速很快,祝伟航听得头晕眼花,既为他跟红发的交易被发现而难堪,又难以置信。
他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麽。我没有错,我只是想……想跟她一起,开开心心的,像以前那样。」
他的反应无疑是承认了柯哲亮的话。
应岚暄无力地跌坐在地上。这混乱和不安的模样,祝伟航再熟悉不过。这几年他陪在她身边,看着她崩溃,看着她的倔强被磨平……
为什麽她还是不Ai他?
柯哲亮过去cH0U起他的衣领,说:「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我知道什麽?」
眼见两个人似要打起来,凌国华连忙拦在他们之间。
他挡住柯哲亮似要杀人的目光对祝伟航说:「别管谁对谁错,如果你有能力令她变回正常,你会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