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Ga0什麽?」即使再崇拜蒋家姊妹的实力,但还是对这个决定大惑不解的Beta说,「这样相对来说,政霖你被降职了,新来的人竟然顶替你原来的位置?这不是跟当年蒋上校一样?」
「蒋银当过X平会主席?」蒋燃捕捉到重要字眼。
那个大嘴巴的Beta本想回答,但被孙靖嘘声阻止,最後反而是莫政霖大方回答:「对,我还跟你没介绍X平会的成员,目前只有我们四人,我和你,还有这位戴眼镜的成员是资讯部跟科研部的孙靖,这位很多话要说的成员──」
「喂喂喂,你这样说过份了吧?我只不过是为你打抱不平而已,怎麽在口中就变成了吱吱喳喳的麻雀了?」那Beta不满地说话,因为刚才的不解对蒋燃的热情也冷了下来,向他自我介绍,「我叫莫莉,你想叫我莉亚也可以!我是近战部兼远攻部的,有机会见到我再切磋一下吧。」
蒋燃虽然对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不太敏感,但多半也能感受到这个叫莫莉的人对莫政霖不错,而且两人也姓莫,可能也是福利院的旧相识。
在军情处,人人不识蒋燃,只识蒋银,证明他的好姊妹在军队混得不错,他在北部只负责驻守部落,而他的好姊妹已经打入军令部,跟莫正谦争夺长官之位,成为未来接替尹笙的重要人选。
听起来很厉害,但蒋燃只想不屑地给他吐口水。
他这副表情被一旁的莫莉敏锐地抓住,他皱起眉头说:「本来以为你跟你姐应该有些不同,看起来也差不多,你不该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吗?你抢了莫政霖的位置,本来他才是X平会主席欸,你一个新来的怎麽就抢了他的位啊?」
在蒋燃回应之前,孙靖已经赶忙拉走莫莉,害怕两人发生冲突,以前蒋银在位时,对於蒋银的态度也非常严厉,两人也不时会发生口角,但蒋银的实力足以令莫莉折服,但他们不认识他的孪生妹妹,无法预期蒋燃会不会这麽容易被触怒。
蒋燃别过脸,朝莫莉说:「这是尹笙的意思,你有本事可以推翻他的决定,没有的话不如乖乖闭嘴。」而且转过身连看也不看他一眼,找自己的位置坐,莫政霖跟上去。
莫莉被他气得骂三字经,跟孙靖大声抱怨:「这是什麽人啊?蒋上校也没有他这麽嚣张,他一个人在北部这麽久,刚才回来工作呢,就给我们下马威!」
孙靖不停地劝说他要冷静,跟蒋燃好好相处,两人的争执都被另外两人听进耳朵里,但他们默契地不谈。
莫政霖带他到他的位置上,给他讲解了X平会平日的运作,然後交给他一些厚厚的文件,语重心长地道:「你先从这个月的案件开始查起,这些案件多少也涉及一些X别的不平等,我们不能等着受害者主动向政府举报,而是我们主动跟受害者联络,看看他们也没有受到不公平的待遇甚至SaO扰nVe待,为他们安排情绪辅导和福利支援,严重的话我们需要联络警队介入。」
蒋燃只是拿起文件翻了翻,先用Admin系统快速扫视一次,问:「多半是X侵案,还有职场歧视,还有来自家庭的打压,在近三两个月增加了很多,你们有跟进吗?」
莫政霖朝他善意地一笑,「平日孙靖和莉亚也要去四大部门作常规训练,军令部你晚点会去,只有我一个只属於X平会,所以联络受害者的事主要是我做的,晚点我会带你去,让你熟习一下。」
蒋燃本来以为以自己跟莫政霖曾经发生过的不快,可能莫政霖会故意给自己踩一些暗坑,让他在其他人面前出糗,但事实上莫政霖非常有耐心地向他讲解军情处的生活细节,关於什麽时间进行什麽训练,哪个部门需要运用S撃场和运动场,他也非常清楚,即使他根本不在五大部门。
但这点细心在蒋燃眼中只不过是轻微的改观,反而之前故意隐瞒自己X别的事已经在他心中扣尽分数,不论他做什麽都很难令蒋燃对他毫无芥蒂。
当二人一边走向饭堂的方向时,莫政霖仍然尽职地向他交代工作的流程和需要注意的地方,蒋燃忽然问:「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除了……呃?你说什麽?」
蒋燃都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古怪,他平日是不在意自己在他人的评价,但实在他太好奇莫政霖在想什麽了,所以直接问了。
「哈,我当然是不讨厌的。」莫政霖露出公式化的微笑,「蒋中尉帮了我,现在还为我承担了X平会的部份工作,我自然对你充满感激。」
鬼才信你的大话,蒋燃心里再度暗暗给他扣分,给他的印象又多一条──虚伪。
俗语说冤家路窄,果然转一个街口就碰见任顾和他的两个跟班。大武一见到蒋燃就像吃了火药似的两眼冒火,简直想冲过来,但任顾阻止了他,两人徐徐朝他们走来。
「蒋中尉,军情处的伙食习惯吗?」任顾以为他们也吃过午饭了,朝他打了个招呼。
「还好吧,如果不是碰上某些碍事的东西,食慾还算不错。」蒋燃点点头。
这句似是疑非的话马上引起了大武的不满,朝他张牙舞爪地b划:「喂,你是没被关够吧?要不要试试我的拳头?」
成功被三人忽略的莫政霖倒是不在意,本来只想隔岸观火,最好蒋燃真的跟大武打起来,他能顺利离开是非之地,但现在不能了,因为蒋燃的身份是X平会的主席,他的一举一动也会牵连X平会,所以也立刻接上话:「任中尉,我们还是先走吧,还有事要赶!」
大武本来想回嘴几句,问「你们Beta最闲了有什麽事要赶」,但莫政霖已经极速拉住蒋燃离开,不给他多话的机会。
直到走到远离人烟的草地才松一口气,蒋燃见他这副没出sE的样子,忍不住说:「你总是东躲西藏有P用,除非你离开军情处,才能真正地远离他们,不然你早晚也会碰上他们,还不如表现得凶狠一些,吓他们一次,他们就不敢来烦你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莫政霖多跑两步就喘着气,「拜托你了,不要让X平会惹上军令部的人了好不好?」
蒋燃肯定是不认同,趁他不防备时突然抓着他的手臂向後拉直,同时挥脚踢向他的滕盖,令他全身的重心往地下,双膝摔在地上。
「你!你g嘛!」T能考试只是仅仅合格的莫政霖再次被制服。
「教你点技巧,不然你要揍打到什麽时候?」蒋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好像一道X光Si线般,上上下下打量着下意识把双手遮住头部作抵御的莫政霖,然後一脚踢向他的肚子,莫政霖应声倒下,往身後的草坪摔过去,但很快就像弹簧一样站起来。
「这里的草地不能随便践踏!清洁人员是很辛苦的!」莫政霖马上连珠发Pa0地谴责蒋燃,脚步有些踉跄,「虽然有机器人帮助打理,但科技不是全能的,有很多时候也需要人类的监督,才确保机器运作正常,你真的不行,听我说──」
听你个头。蒋燃完全不想理会,径直绕过他,往饭堂的方向走去。
但好奇之下走一段路便回头,竟然见到莫政霖很心急跟清洁人员解释,虽然听不清在说什麽,但肯定说了自己坏话吧。
唉,这没用的种。
回到X平会办公室,便见到孙靖摆弄着手上的遥控飞机,这种复古型的东西在军队中很少会使用了,一看就知道是孙靖自己设计的。
不过蒋燃都没兴趣,自顾自地回到自己的座位坐着,漫不经心地翻着资料,反而莫莉双眼发光地走过来跟孙靖聊天。
「你到底有什麽是不会的?」莫莉发出惊叹声,凑前去看清楚孙靖手上只有巴掌大的微型飞机,「镜头能三百六十度旋转调校,还安装了近距离对焦不模糊功能……这是专用的航拍机吗?」
蒋燃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抓起桌上的弃置到蒙上灰的笔筒朝孙靖甩过去,在莫莉看着他重新燃起眼中怒火前,朝孙靖问:「你们老大呢?不是很重视X平会吗?到现在八点钟还不见人,是要我亲自到他宿舍找他吗?有没有一点时间观念?」
莫莉见状似是找到一个突破口一样狂喷他,无视了老好人孙靖一直在给他打眼sE让他消停的讯号,「你以为当上主席就是我们老大吗?还给我们玩新官上任三把火?你姐都没你嚣张,你算老几?还指点政霖,我告诉你,我们这里虽然人少而且军情处一直不重视,但至少是人人平等,我们所有人的地位一致,没有谁高谁低!」
蒋燃没有理会莫莉对他机关枪式的连珠发Pa0,反而把注意点落在「你姐都没你嚣张」这句话上,自从一踏足南部,似乎所有人都给他贯输一个讯息──你的孪生Alpha姊妹蒋银b你厉害,但他都没有你行事乖戾,不可一世,似乎在暗示他能力不足以撑得起「蒋中尉」这个称呼。
虽然这个结论未必是人人所想,但却激起了蒋燃心里暗cHa0涌动的情绪,如同累积厚多的火力,被他坚固得如同铜墙铁壁的自我有意识地压抑着,只能发出低声的呜鸣,暗中的背刺某个倒楣鬼几句。
不消五分钟,那名「倒楣鬼」正拿着文件忙地闯进来,打破了「两人吵架一人无助」的三分割据的离奇局面。
莫政霖没有穿着军服,反而穿着一件浅棕sE外套配深sE长K简便装,这次罕见地没有用Admin系统,而是直接交出一份纸本文件,举起它严厉地说:「我们接到一宗新个案了。」
十分钟後,孙靖坐上他新推出就储钱买下的磁浮车驾驶位置,愉快地载着坐在副驾的莫政霖与坐在後座的蒋燃,一起朝目标地方驶去。
磁浮车不同传统燃料车,主打稳定耐久,包括自动驾驶模式能减少交通意外,而且充电只花两个小时便能驶三百公里。蒋燃以前一直驻守山边,很少坐车,现在虽然可以透过车窗尽南部的城市景sE,但却没这个心情,他的眼睛盯着文件上的资料,紧皱眉头不发一言。
孙靖见二人无话,试图打破沉默的气氛,问莫政霖:「政霖,你起了大早一定没吃东西吧,我的cH0U屉里有一份三明治,我只吃了一份,另一份你吃吧。」
同样陷入思考的莫政霖本来盯着车窗外,被他叫着才回过神,朝他点点头道谢,便不客气地车头的小cH0U屉中拿出一份三明治来吃。
「你吃东西了吗?」见後座良久没反应,孙靖又问。
蒋燃眼神没有离开过文件,「Omega妻子向警局报警说他的Alpha丈夫失踪了一个星期,警局那边找不到人,竟然把个案转到军情处X平会上,是这样吗?」
莫政霖头也不回地回答:「没错。」
「我们本来就不负责寻人吧,这明明应该是警方负责的。」蒋燃握着资料,拍了拍大腿,身T仰前,「为什麽军令部会同意把这个个案划到我们会的?」
在莫政霖解释前,孙靖率先说:「蒋中尉,这样你就有所不知了,军令部现在忙於从四大部门里选拔人才,希望能尽快cH0U出有能人士成为接替长官的後选人,虽然之前的军官票选之中,你的姐姐跟莫正谦是呼声最高的两位上校,但他们现在一个不在总部,一个备受争议,所以无法取得共识。」
「直接叫蒋银上校就行,不用提我们的亲属关系。」蒋燃强压着内心的反感,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你刚刚说莫正谦备受争议,那跟这个个案有什麽关系?」
「总之现在军令部一定无法处理警局那边的事,所以他们提出要转移个案,没多想就批准了,毕竟我们只是个小部门而已,又没有一定的权力可以跟总部抗议,咦?前面是什麽回事?」
只见前方有两个身影正在马路中间扰攘,孙靖暂时把车停在旁边,发现这里便是报案人住所外的大马路。
三人相继下车察看情况,只见一名老人家被一个年轻的Omega抓住了手,他想挣脱手又做不到。蒋燃见状立马冲上前,以众人无法反应的速度紧握着两人的手,把二人强拉回行人道。
「你的眼睛用不上连脑子都一样吗?」蒋燃极其讽刺地道,盯着年轻的Omega,「有什麽事急得一定要在大马路拉拉扯扯的,嫌命长还是想试一下来往车辆的反应速度?」
那名Omega对他的恶意置若罔闻,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哽咽着:「我的丈夫失踪一周了,我哪里都去过还是找不到他……刚才张婶说他见过,我才一时情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