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帆昏迷的时间里，宋展已经将出入证搞到手了。
“你们先走，我等等何帆。”宋展将江浩东、瑶瑶等人送出闸口，转身回去，坐在何帆身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他的发丝。
何帆的脑袋枕在他腿上，毛茸茸的，衣服松松垮垮，露出纤腰。
他垂眸看着何帆，心底缓慢升起一种平静的感觉，给他往下扯了扯衣角，手掌盖住肚脐，生怕他着凉一样。
青城几日都没有救援，人们才后知后觉，纷纷聚到闸口跟前。
“为什么不让我们出去。”
“我们又没病，凭什么管我？”
“缺吃少穿的，就打算困死我们吗？没病也要憋出病来。”
宋展看着眼前越来越多的人群，不甘心地摸了摸胸口，除了酸疼，再没别的感觉了，只能抱着何帆往远处挪了几步。
“嚷嚷什么？”那胖子站在高处，俯视着一切，慢悠悠地开口：“不是不让你们出，咱们是有规定的，看规定，啊，按规定走，都能出去。”
宋展翻了个白眼，那规定，说白了就是个幌子，整个城市里除了水泡的建筑就是尸体，仅剩的几个活人全在这了，还出入证，找谁办，怎么办，简直是搞笑。
“要办证没人，拦我们倒是有人了！”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沉默的大多数骤然被点燃了，再次嚷嚷起来。
人群沽涌着往前挪动，像是一个大肉球，滚动压过闸口。
警卫一个个严阵以待，手里的枪支握在胸前，一副随时待命的样子。
眼看着守不住，胖子急忙高喊：“办证可以，大家排好队，一个个来。”
也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馊主意，宋展抬了抬眼，没当回事。
人群的情绪真的被安抚了许多，竟自觉的排起队来，即便有些纷争，也多是因为插队。
胖子低头和旁边的助理交代了几句，一脸淫笑的回屋，剩下那助理，沿着退伍走了一圈，看似随机的点了几人，“你们几个和我来。”
看着几人被带入了所谓的办证小屋，其余人只能干瞪着眼，“什么情况？”
小屋里人来人往，连警卫都一波波的进去过了，那几个被带进去的人却迟迟没有出来，人群终于坐不住了，再次骚动，“办证要这么久吗？糊弄我们的吧。”
“就是，刚刚肯定是为了安抚我们。”
坐在地上的人们纷纷站起，正准备涌向小屋一探究竟。
吱呀——
小屋的门开了，助理整了整衣角，干咳两声，“那个，大家别急，比较慢，再进五个人，女士优先，女士优先啊，都谦让一下啊。”
这么一说，大家也不好拥挤，很快就排成了两队，一队女性，一队男性，女性那队又被带进去五个。
又是极其漫长的一个多小时，天色都黑了下来，人群中仅剩的一些食物也都分食的差不多了，饥饿的咕噜声此起彼伏。
突然，那小屋里呼啦啦涌出来十几个警卫，动作麻利的系好腰带，冲着宋展走了过来。
原本人群中还在窸窸窣窣，互相吐槽警卫的办事效率，此时目光却都被宋展吸引了。
他躲在墙角，本是非常不起眼的，这一大群人嚷嚷了半天，也压根没注意到这么号人，忽然这么兴师动众的邀请，顿时引起非议，“凭什么是他啊，我们排队的怎么办。”
短短几步路，因为人群阻拦的原因，走的极其费劲。
宋展被两边架着，身前两人开道，身后还围着几人，见他频频回头，生怕他跑了似的。
这架势，根本不像是去做什么好事，宋展心里打鼓，何帆还昏迷着，江浩东他们也都出去了，自己一个人，在他们这群警卫的旁边，根本没有抗衡之力。
不过，看起来他们对何帆根本不感兴趣，从他腿上拉起来之后，随意的扔在旁边。
这个办证小屋，外面看起来不大，里面竟宽敞的很，足有八九十平的样子。
还没等他看清全貌，腿弯就被人踢了一脚，跪在地上。
“你的乳汁可以治传染病是吧。”
是胖子的声音，没有了此前的高傲，反而带着一丝强行压制着的担忧。
宋展抬头，看了看胖子，并没有半点发病的意思，有些不明就里。
他眼里的疑惑，那胖子看的真切，示意助理，拖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
女人浑身泛红，身体软的像是史莱姆一般，从远处滑了过来，等到近前，警卫把那女人扔到他眼前，脑袋无力支撑，脖子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向宋展，头骨瘪瘪的，像是泄气的皮球，面容也皱皱巴巴，勉强能分辨出人类的模样。
宋展救了几个人，不用细看便能确定，是那个病毒，没错。
但是他的胸脯现在异常干瘪，刚刚催乳几乎破坏了他百分之八十的乳腺组织，现在里面除了血应该没别的了，他惋惜地解释：“乳汁可以治，但我现在一滴都没有。”
胖子怎么可能相信，眼神从他的双眸滑向胸脯，最后定格在嘴边，“你确定？”
宋展问心无愧，“真的没有。”
话音未落，胖子一个箭步冲上来，扯开他的衬衣，竟直接摸上了他的乳尖。
“啊！”
毫无预兆的疼痛窜遍整个胸膛，疼的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即便如此，胖子依旧不依不饶的揉捏了几把，挤来挤去，除了原本乳尖裂口流出的血珠，再无他物，这才松手。
“嘶……”钻心的疼痛并没有随着动作停止，而是持续不断的蔓延，似乎是之前那些堪堪愈合的乳腺组织，又在摧残下裂开了。
“怎么办？”胖子颓然的跌坐在地，一手搭着自己颈动脉，一手抓着助理，颤巍巍的。
助理倒是冷静，甚至还有些若有似无的期待，看似认真思考了许久，不确定的开口：“之前听说，产后催乳可以多揉多吸，不知道对他有没有用。”
宋展有种不详的预感。
“按你说的，”胖子支棱起来，眼睛从助理身上移开，再次盯上宋展，“屋里屋外这么多人，轮流来。”
“不是？”宋展起身想跑，又被按了回来，“我真没有了……况且，她也等不了这么久。”
胖子冷着脸，“绑起来，先让后面那些人过一轮。”
后面？宋展心中刚升起疑惑，很快就消失了……
他也被拖到了后面，绑在床柱上，冰凉的铁制床头，让他分外清醒。
上衣被完全撕开，两朵玫瑰一样暗红的乳头露了出来，光是看着就觉得疼。
正对着他是几张拼起来的床，大概五米长，上面是一个挨一个的屁股，穴口外翻，颜色鲜红，看起来并没有比他好多少。
那些人嘴里塞了东西，只能隐约听见一些呜咽，他们跪在地上，屁股搭着床沿，身体都被折叠绑在床边，只露出两瓣光溜溜的屁股。
刚刚那张几乎化掉的脸渐渐浮现在他的脑海中，那张脸他见过，是第一批被选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