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展寻了个背光的角落，解开两道扣子，手肘支在地上，撑着脑袋，斜倚着，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姿势。
但眼睛却紧闭着，面部肌肉不受控的微微抽动，胸脯剧烈起伏。
说到底，他还是有些不习惯自己这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尽管从理智上他相信何帆，也接受了现在这个离奇的世界，但情感上，他还是难以接受自己作为一个被动者。
何帆跪坐在他身边，侧腰附身，一手撑着墙，一手压在他的胸膛中间，“主人，你在紧张。”
他缓缓睁眼，点了点头，紧接着深呼吸了几次，“来吧。”
“和之前一样，主人放心。”何帆边说边吻上了乳尖。
本身就渗血胀痛的乳尖，猛地受到刺激，迅速挺立，撑破了几个裂口，像是被咬破的葡萄一般，汁水丰盛。
甜丝丝的乳汁在口腔蔓延，何帆贪婪的喝了几口，才忽然意识到，吮吸并不是为了喝的，连忙用舌尖抵住乳孔。
“唔……”
他用的力气有点大，乳汁一下子被堵住，胸口顿时像被石头压住一样，拧着疼。
“主人，坚持一下。”
不用他说，宋展早就咬紧下唇，皱着眉头，做好了准备。
用舌尖堵住乳孔，虽能暂时喷涌的乳汁，但也限制了舌头的发挥，只靠吮吸，宋展的乳房并没有太多反应，依旧是半瓶子晃荡的水平。
何帆眼神有些灰暗，这个方法似乎并不顶用。
与此同时，他却感觉到了一股情欲的吸引，低头一看，主人的下体果然又涨了起来。
当然，宋展自己更清楚身体的变化，狠狠掐着大腿内侧，生生将欲望压制了下去，“这样不行。”
两人面面相觑。
良久，何帆犹豫着开口：“主人，或许还有一个办法，但你可能会不舒服。”
宋展摸了摸胸口，那里早就被吸的红肿一片，裂口呲着，述说着近几日的痛苦，“没事，什么方法？”
“你躺下。”何帆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头骨缝隙里抽出几根纤长的金属针。
宋展死死盯着何帆，生怕那针下一秒就插到自己脑子里，“这是什么？”
那几根针足有二十厘米长，却格外纤细，甚至比蛛丝还要细，从他脑后拔出来的时候，看起来是软的，但到了空气中，瞬间变硬，随着动作发出凌厉的破风声。
“他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主人不用怕。”
何帆声音冷冷的，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了，尽管还是称呼主人，却多了一丝威严。
那几根金属针，仿佛是机器人的情丝一样，拔掉就变得更加冷漠。
宋展这样想着，一时恍惚，眼前竟变得漆黑一片。
这种漆黑并不是夜晚或者闭眼的那种黑暗画面，而是空无一物，一片虚无。
他拼命睁眼，目光却无处锁定，无神的眼珠疯狂转动，双手四处乱抓，嘴里喊着什么，但无人回应。
他就像被扔到了宇宙中，四周空空荡荡，无论怎么呼喊，无论怎么感受，都毫无落点。
几分钟之后，他似乎接受了这个结果，整个人安静下来，呆坐着，双腿盘起，手臂乖乖的搁在腿上，脑袋低垂，眼皮有气无力的耷拉着。
“万幸，他的脑子还在。”宋展无力的想，“这个世界，好像发生什么都正常了……”
忽然，胸口漫开一股针刺般的疼痛，尖锐的同时还伴着一阵酥痒。
他不安的扭动，乳头涨涨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进入，“是针！”
宋展恍然大悟，刚刚那些感觉，都是何帆说的“不舒服”。
他瞬间放松下来，挺起胸膛，猜测着针尖的方向凑了上去。
“嗯——”
针尖捅入乳孔，直抵深处，险些支撑不住。
宋展跌撞着往后倒，很快被一个怀抱接住，半边肩膀抵着他的后背，格外有力。
“放松。”声音再度传进耳朵，空灵而冷漠，让人无法判断距离，但身体却不自觉的跟着放松了下来，双腿懒懒的敞开，双臂无力的垂下，就连各处毛孔也都大张着，是一种他从未感受过的放松。
这种感觉像是躺进了几米厚的羽绒被中，蓬松柔软，又四处包围。
“很好。”声音自带的慵懒，让他愈发放松，甚至有点困倦。
噗嗤——
针尖捅破了一个乳腺组织，血管或者其他什么组织破裂的声音如雷声一般，在体内剧烈的爆炸，震的他胸口一阵绞痛。
冷汗从胸口渗出，沿着肌肉纹路积聚在肋骨中央。
脑袋里都是麻的，似乎脑仁都在跟着震动。
太疼了，疼到他发不出声音。
口腔大张，胸腔因为震动发出沉闷的声响，却被紧绷的喉咙尽数压制。
胸口久久未感受到其他动作，他以为自己已经疼到麻木，却在几秒后，再次感受到了针尖的抽动。
乳孔本就异常狭窄，里面又缺少润滑，即便是再纤细的针，也还是磨的内壁生疼。
乳头被拉扯变形，金属针抽出了大半，只剩一个小尖。
乳孔又痒又痛，那种身体内部的瘙痒，实在难捱，他想去摸一摸，却不知道被什么压制了，只能空虚的扭动身躯。
“别动。”又是那个空灵冷漠的声音。
没等他做好准备，针尖猛地调转方向，沿着另一条通路，直直刺了下去。
“啊——”
疼痛再次席卷了他，他身体剧烈的颤抖，胸膛起起伏伏，乳孔的针却牢牢的插在乳腺组织中。
大概是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的疼痛似乎可以忍受了。
“唔嗯……”
针尖拔出，乳腺组织像一个装满水的气球，在刺破的瞬间爆裂，乳汁充满整个乳房。
他也说不清那是乳汁还是血，只感觉自己的胸脯好像沉了很多，恍惚间甚至可以听到咣当咣当的水声。
一连刺破的许多，他疼的无心计数，浑身发抖，脑子闷闷的，耳膜也因为挣扎鼓了起来，喉咙紧压着，甚至连空气都漏不进去。
迷迷糊糊的，他觉得差不多了，胸口两团快赶上包子了，有气无力的喊道：“何帆……”
“主，主人。”那个声音迟钝了几秒。
他的视野缓慢恢复，街景逐渐清晰，何帆那张精致的脸庞就在他额头附近，低头看着他，神情冷漠。
“何帆。”他觉得不对，这个眼神不像何帆。
眼前的人嘴动了动，眼睛也跟着闪了一下，眸光清澈了片刻，“主，人。”
话还没说完，眼睛再次闪动，变回了冷漠的样子。
宋展瞬间清醒，从上到下扫视着眼前这个“何帆”，最终停在他手中的几根金属针上，“何帆，这个针应该在哪里？”
真正的何帆被困在躯壳里，挣扎着出来，颤巍巍指了指寰椎位置，迅速垂了下去。
这几根针的作用，大概和宋展此前想的类似，主要是为了控制何帆的情绪和执行，所以现下最要紧的是把针插回去。
胸口坠的疼，但宋展顾不上整理自己，一手扶着乳房，一手抢夺何帆手中的金属针。
但不听指挥的何帆，根本不是宋展能左右的。
他的力气极大，仅仅两根手指就让那几根针动弹不了。
“江浩东。”宋展边抢边喊。
这种力气活还得江浩东来做，唯一不好的就是，江浩东总容易被别的东西吸引。
虽然江浩东已经知道宋展产乳的事情，但此刻看到一对软淌淌的红色肉球，还是不由自主的问：“你胸怎么了？”
“哎呀，”宋展拢住衬衣，“别管这些，把他手掰开。”
“他一脚能踢断老头的腿，我能管得了他？”江浩东吐槽归吐槽，动作倒是一点不含糊。
掰了半天，一点没动。
……
“我就说吧。”江浩东悻悻道：“白费功夫。”
宋展给他使了个眼色，“何帆！”
手指一松，金属针落到了宋展手里。
一个转身，二十厘米的针身已经完全没入枕骨的缝隙。
“我去？！”江浩东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左看看右看看，不敢确信，“刚刚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