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埃利亚喝完了一整杯水之后总算找回了些神智,才发现自己居然坐在威斯克的腿上?他像只受惊的野兔一样从猎人的膝上跳下去,站离了几步远惊恐地打量着自己裆部那块湿黏的水迹。
怎么会……怎么会……
自从那场山火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如此狼狈过,可怎敢想今天居然在一个最为厌恶的家伙手中溃败得一塌涂地,他第一反应是想死,但是他怕死,可如今这幅丢脸的样子跟死了有什么两样呢?一时间埃利亚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能脑子一团乱麻地盯着威斯克与自己中间的那片空地。
“怎么?准备穿着这条裤子出门让大家参观一下吗?”
半晌,威斯克出声打破了这片寂静,明明这句话听起来是那么嘲讽却硬生生被他用一种低沉的语调压了下去。
“……”
埃利亚沉默不语,只是死死地盯着地面。
“过来。”
威斯克对医生勾了勾手指,见对方一点反应没有,稍微直起身子,长臂一伸,就将他又一次拽进自己身边。
“你,你干什么!”
跌入威斯克怀抱的瞬间,埃利亚惊慌失措地叫起来,一只手向找到支点撑住可有不小心摸到威斯克结实的大腿,急急忙忙把手又收了回去。
威斯克没有回答他,手伸向医生濡湿的裆部。
“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埃利亚急得伸手去挡,可根本抵不住威斯克的大手,只能红着脸尴尬的朝他喊叫。
可威斯克还是没有想要答复他,自顾自地把手沿着已经松掉的皮带扣伸进裤筒里,稍微摸了一下,皱着眉头啧了一声。
“看你来你得换条裤子。”
“不过内裤的话……恐怕你今天要光着屁股回家了。”
“你……”
埃利亚的脸通红,不知道是羞得还是气的,他简直无法想象威斯克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做出那种行为,而且还会说出这样的话,简直……厚颜无耻。
他不知道该怎样接那个老流氓的话头的,凶也不是骂也不是,只能继续保持着死鱼的样子低着头不去理对方。
就在这时威斯克主动将医生从腿上放了下来,站起身对他说:
“我去拿条我的裤子过来,你去清理下,这间办公室你那位好同事暂时不会进来。”
说完威斯克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门锁发出的吧嗒声重新将医生带回必须要面对的现实。
操操操操操!
埃利亚在脑内不断对自己怒吼着,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因为这种事情进入近似于ptsd的状态,更可恶的还是在威斯克的面前。那个恶劣的家伙今后会如何看待他呢?一个疯子,一个变态,还是说……一个婊子?埃利亚不敢继续往下想,仿佛他再一次推开大门之后整个警局都会知道他是一个只是被男人打屁股就会高潮的肉便器,他的眼睛四下打量起来,直到视线在一旁消毒柜里聚焦。那里摆放着几把之前使用过的手术刀。
杀了威斯克吧……。
这个念头一时间占据了他整个脑海。可仅存的理智又不断告诉他那是根本不可能办到的事,威斯克和自己的身体素质天差地别,他完全想不到面对那个男人如何能够取胜,更别提用这种小小的东西杀了对方。
那么自杀呢,这似乎很轻易就能办到。
但就在这个想法浮现的一瞬间埃利亚就强制打散了它,他这么努力不就是为了活下去吗,难道只是因为这件事让他所有的一切都化为尘埃?不,他一定要活下去,就算在威斯克面前再也无法避免那份屈辱,他也想活下去。
就在埃利亚陷入痛苦挣扎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又一次被打开了。
“……!”
被突然的开门声吓到,埃利亚整个身体几乎像跳起来一样剧烈颤抖了一下,他抬头向门口看过去,威斯克手里正抓着什么走了进来。
“怎么还没洗?”
威斯克走到埃利亚跟前,皱着眉头看向他依旧脏乱的地方,埃利亚也很快明白了他究竟在看哪里,试图去捂住裤裆。可威斯克根本就没有给他这个机会,那个强势的男人直接握住他的腰把手伸向医生有些松垮的皮带。
“放手,死基佬!”
埃利亚知道自己再怎么挣扎也徒劳无功,干脆只是自暴自弃地骂了几声。
威斯克手上的动作当然不会因为几句抗议就停下来,他单手就解开了埃利亚腰带,然后沿着拉链把整个裤子到脚踝,两条苍白细瘦的长腿便映入眼帘。
“抬脚。”
埃利亚瞪了发号施令的男人一眼,见他根本没有朝自己这里看才勉强把脚微微抬起,把褪至脚踝的裤子蹬掉。
紧接着那个男人的手附上了他的屁股,吓得埃利亚浑身恶寒地打了一个冷颤。可威斯克的语气却公事公办地像是关心自己下属的好上司,他先是用手拉下那块已经被精液浸透的的布料,在扒下那薄薄的内裤的时候埃利亚已经疲软的阴茎不小心蹭到了威斯克的手,可他脸上少见的没有丝毫不悦,反而转过去查看了下被他刚刚一直拍打的屁股,由于隔着外裤的原因那里并没有多大损伤,只是有些红肿罢了,这些红色像是医生惨白的肤色里唯一透着些生气的地方,倒诡异的流露出一丝色情的意味。
“看起来没什么大碍。”
威斯克平静的这么说着,好像他只是拿着一张刚擦过鼻涕的纸而不是下属满是精液的内裤。
“去用毛巾把那里擦干净。”
威斯克朝一旁的消毒柜抬了抬下巴,示意埃利亚自己过去清理,可对方却傻傻的愣在原地没有移动半步。
“怎么?还要我帮你擦?”
“不用你管,死基佬!”
听到这句话时埃利亚才反应过来威斯克到底指的是什么,连忙一把推开男人跑到消毒柜旁边取出还有着湿气的毛巾,包裹住自己裸露的下半身。
威斯克被他滑稽的动作逗笑了,那个初见时不可一世的医生此时就像个小丑一样在这座充满着消毒水味道的舞台上表演着最可笑的剧目。
他在医生换了三条毛巾终于停下手上擦拭的动作时将自己手中的裤子递了过去,,被对方一把抢过去火急火燎地穿了上去,根本顾不得合身不合身只是为了保有最后一丝可能压根不存在的尊严。
当然这种匆忙的代价就是在医生刚跨出第一步时那宽大的腰身就直接从屁股上滑落,毫无预兆的又一次把自己的下体暴露给面前的男人。
“嗤、”看到眼前这一幕的威斯克终于止不住自己的笑声,他可能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比这更愚蠢的事情了。那个医生面色既尴尬又痛苦,眼眶此时已经开始发红,感觉下一秒他又能哭出来。真是的,明明看起来那么傲慢的一个人怎么总是这么容易哭,威斯克暗自腹诽着,却忽略了是自己在这短短两天内让这位天才经历了一个正常成年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遇见的羞耻行为。
在笑够了之后他见到医生把裤子提了起来,可害怕再次滑落只能用手拎着裤腰的一角,自己和医生那纤细的腰身差了几个尺码,以至于自己的战术裤给他穿简直像是小孩在偷穿大人的衣物。他好笑的把原本那条脏掉的裤子的皮带抽了出来递给对方,医生一把抢过去迅速扎紧保证裤腰不会再次滑落,可这时他又发现裤腿长的拖在了地上。他又只能蹲下身去把裤脚编起来,弯下腰的时候威斯克清楚的从松垮微坠的裤腰外看到他隐约露出的股缝,就像廉价的妓女故意用整理衣物的方式露出自己的屁股和胸部勾引金主去干她们一样。威斯克想起刚刚那张哭花了的脸和高潮时高高昂起的身体,喉头不自觉滚动了一下。
“裤子明天我会洗干净还你。”
埃利亚站直了身子,一脸羞赧地说道。他经过刚刚的事情已经不敢再正眼去瞧威斯克了,他在这个男人面前几乎折损了全部的尊严,只求他不会把自己的事情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散布给每一个人,让那位天才医生彻底沦为一个笑话。
“当然。”威斯克说道,从他的语气中能听出一丝嘲讽的意味,“你毕竟是stars的成员,我可不会让整个小队跟你一起丢脸。”
“你……”
听到这种明显是在嘲笑自己的发言,埃利亚咬牙切齿地想要反驳,可威斯克说的一切都是事实,他感觉如今自己就像是一个尿了床的小孩被父亲叫到被褥前对着自己的尿渍认错一样羞耻,更何况威斯克的手上还拿着沾满自己体液的裤子。
“好了,自己收起来别被你那位好同事发现了。”威斯克把手里脏乱的衣物丢给了它的原主人,抬头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长短两根针都指向了用罗马数字拼写的Ⅻ,“本来想叫你做点事,看起来先到了吃饭的时间。”
“我不用吃东西。”
埃利亚冷冰冰地回答,他不怎么想吃饭,胃里那股恶心感虽然因为刚才发生的一切消退了大半,可他确实对进食这个行为充满了厌恶。
“这由不得你,下午你需要和其他队员一起进行体能训练,如果不想重复昨天的事建议你开始调整自己那些不健康的习惯。”
威斯克一边说着这些话一边越过埃利亚往门口走去,他在拉开门准备离开的时候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看向站在那里抱着脏衣服手足无措的医生说道,
“我会和克里斯交代,让他盯着你把午饭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