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小说 > 其他小说 > 初恋被哥哥害死后回来找我复仇了 > 如果我没有救你呢,你还会这样吗
    今晚是宁臻母亲的生日,因着之前一位算命先生的话,这几年的生日都不能大办,为此宁家还专门挑了一家偏僻点的餐厅,虽然偏僻,装修还算雅致,看起来档次不低。

    宁臻把一只翡翠手镯给了宁母,镯子翠绿通透,种水看起来很不错。“妈妈,我零花钱不多,这镯子还是上次出去旅游买了块原石开出来的,不过我运气好,能开出这么好的冰种,等我以后有钱了给你买个玻璃种的。”

    宁母很满意,笑着说道。“臻臻长大了,其实只要是你送的妈妈都喜欢,玻璃种的妈妈有几只,但是都没有臻臻送我的这只漂亮。”

    听到这样的话,宁臻也很开心,他好奇地望了望旁边的宁泽。“哥哥给妈妈送什么礼物呢,怎么还不拿出来。”

    宁泽拿出一只盒子,里面装着一摞纸。“这是我前段时间拍买下的一个岛,已经用妈妈的名字命名了,以后妈妈可以随时去度假。如果玩腻了,也可以开发成旅游度假区。”

    “哇,哥,你也太厉害了。”宁臻一脸崇拜地看着宁泽,宁泽很享受这种眼神,他用手摸了摸宁臻的头。“等你大学毕业进公司,肯定会比哥哥还厉害的。”

    宁父轻咳一声打断了大家的说话,“臻臻,你要好好读书,以后才能好好辅佐你哥哥,宁家的未来就靠你们了。”

    “知道了爸爸,我会努力的。”

    屋子里一片其乐融融,宁臻高兴多喝了两杯红酒,脸色有些红,他想出去透透气。

    宁臻走到远离人群的地方,他倚在窗畔任凉风拂面,微醺的燥意渐渐被夜风稀释。

    突然一双手搭在了他的肩上,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怎么出来这么久,还不回去。”

    “刚才多喝了两杯,有些热,哥你怎么也出来了。”宁臻回头,眸子里带着些水汽。

    宁泽的双手搂住了宁臻的腰,这姿势从后面看太暧昧了,像是两个热恋中的情侣,宁臻有些不适应,挣扎着想躲开。

    “哥,你勒得我太紧了。”

    宁泽并没放手,只是自顾自的欣赏面前的人。“臻臻真漂亮。”

    他一只手抚上了宁臻的脸蛋,眼里没了平时的冷静沉着,充满了迷恋。

    “唔...”宁臻被宁泽压在墙上吻了起来,带着酒气的吻让人更上头。

    这个吻来的太突然,太莫名其妙,宁臻瞪大了眼,这是公共场合,哥哥在干什么,这种事是兄弟之间会做的吗。

    就在宁臻恍神之间,他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宁臻用力咬了宁泽一口,吃痛间,终于被放开。

    宁臻傻眼了,因为他看到后方那个人影好像是陈遂。怎么会这么巧,一看陈遂的服务生衣服,宁臻就明白了,上次酒吧事件后陈遂就没在那里上班,没想到是换到这家餐厅了。

    “陈遂...”

    宁臻追了上去,拦住正欲离开的身影。

    陈遂脸上是掩饰不住的不耐烦和厌恶,宁臻被这种眼神吓到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候解释都是多余的,而且会越描越黑吧。

    “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们...”宁臻情急之下抓住了陈遂的手臂。

    “放手。”

    “我不放……”

    陈遂一把甩开宁臻,从身侧闪过,迅速离开了。

    居然就这样走了……倒也是,他在期待什么呢,本来那个人就讨厌自己。宁臻呆愣在原地没动,要不是宁泽打断,也不知道他还要站多久。

    “臻臻,你认识那个人。”宁泽嘴唇被咬破了,挂着非常明显的一个伤口。

    宁臻捏紧拳头,瞪着宁泽质问道。“你刚才为什么要那样做。”

    “怎么,你生气了?”宁泽好似不在乎宁臻的生气,还是一副哄小孩的语气。“好了好了,对不起,哥哥给你道歉,哥哥刚才有些喝醉了。”

    宁泽都这样说了,宁臻也没法再追究下去,毕竟是亲兄弟,难道要为了这种小事闹僵吗,况且今天是母亲的生日。

    “下次别这样了。”宁臻紧握的拳头松了下来,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颓废。

    “他是谁,我看你们似乎很熟悉。”宁泽并没有放弃追问,他从没看到自己弟弟如此着急的样子。

    “那人是我的同学,我只是担心被他看到,传到学校里不好...”宁臻撒了个谎,不过本身喝了酒脸就红,也看不太出来他到底有没有说真话。

    宁泽将信将疑地问道。“你们学校的学生非富即贵,还需要出来打工?”

    宁臻解释。“他家里穷,在这所学校读书仅仅是因为成绩好。”

    “原来是这样啊,别怕臻臻,哥哥在呢,哥哥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宁泽若有所思的眯着眼,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宁臻一晚上都在失眠,他还在想怎么跟陈遂解释今晚的事,结果第二天陈遂根本就没来学校。直到第三天,宁臻觉得事有蹊跷,他实在忍不了了,偷偷打听陈遂的家庭住址,准备到陈遂的家里去看看。

    陈遂的家位于城中村的贫民窟,周围街道狭窄破败,斑驳的墙面上爬满青苔,坑洼的路面积着污水,乍看与偏远乡镇无异。

    宁臻迟疑地叩响那扇掉漆的铁门,发现门扉竟虚掩着。他轻轻推开门,霉味混着灰尘扑面而来,开裂的墙皮、堆满杂物的角落、摇摇欲坠的家具,这满目疮痍的景象远超他的想象。

    他还没来得及分辨陈遂的卧室在哪里,身后就传来脚步声。陈遂额头上缠着纱布,手里提着一个大的塑料透明袋,可以看到,袋子里装着几桶泡面。

    宁臻愣在了原地,陈遂瞥了一眼他,眼里极快闪过一抹厌恶,面无表情的说,“你来这里干什么。滚出去。”

    滚这个字也太难听了,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有人把这个字用在自己身上两次了,宁臻有些难受,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陈遂的伤口上。

    “你,你怎么又受伤了,他们又打你了吗,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呢。”

    陈遂冷哼一声。“告诉你?你是谁?告诉你有用吗?”

    宁臻连忙解释,“对不起,以前我确实不知道你就是救我的人,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如果我没有救你呢,你还会这样吗?”陈遂戏谑一笑。

    宁臻想了想这个问题,如果陈遂没有救自己,那他就不会发现陈遂的另一面,也不会喜欢上这个人,更不会像现在这样献殷勤,可是世界上哪有无缘无故的爱,既然老天爷让这件事发生了,就说明这件事就是必然的,就应该这样发展下去。

    “当然不会,可是,这世界上是没有如果的,既然你救过我,我当然要还你的恩。”

    宁臻的坦荡倒是让陈遂在心里重新审视了下面前这人,不过他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波动。

    “你这几天就吃这些吗,你受了伤,应该好好补一补的。”

    宁臻准备从陈遂手里接过袋子,两人的手碰了一下,陈遂回过神想起身上的伤,他现在心里只感觉恶心。“我说了不管你的事,赶紧滚。”

    宁臻只是愣了几秒钟,就又带着笑说道。“我去做饭,你快去休息吧,我带了这几天的试卷,你可以先看看。”

    幸好这个家并不大,厨房在哪一眼可见,宁臻径直走进厨房,映入眼帘的是生锈的煤气罐,乱七八糟堆放的锅碗瓢盆,还有一股难闻的油臭味,他一时之间不知道从哪下手。

    陈遂站在门口双手抱臂,一副冷眼旁观的姿态。

    不一会就看到宁臻在屋里乱转,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反正不像是在做饭,其实宁臻想的是找个鸡蛋煎一煎,这也是他唯一会做的菜,可惜蛋没找到,被头顶未关闭的柜门碰了头,额头上留下了一个不小的口子。

    注意到站在门口的陈遂,宁臻硬撑着笑容。“你怎么来了,快去休息吧,我可以的。”

    陈遂可能觉得实在没眼看了,才说道,“家里停气了,一根菜都没有,你打算做什么。”

    宁臻为难地想了想,“那,那我帮你泡面吧。

    陈遂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宁臻感觉被抓住的地方好烫好烫,浑身似乎都变得滚烫了。

    “你额头的伤需要处理,跟我来。”陈遂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又放开了抓着宁臻的手,往卧室走去。

    陈遂的卧室虽然简陋,却出奇的干净,跟外面的客厅和厨房截然两个世界,整个房间还弥漫着和他身上同样的淡淡肥皂水味。

    即使早已习惯了各种奢侈香水,此刻被这廉价的清新气味包围时,宁臻却意外地感到一阵舒爽。这与记忆中宁泽身上那款昂贵男香截然不同,那混合着成熟男性荷尔蒙的浓郁香气,总是浓烈得让人眩晕。

    当宁臻回过神时,陈遂的脸蓦然在眼前放大到极致。灼热的呼吸纠缠着彼此的气息,宁臻紧张得屏住呼吸,连睫毛都不敢颤动。

    碘伏触到伤口的瞬间,陈遂的指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宁臻终于忍不住"嘶"地抽气,条件反射般偏过头去,却在下一秒被扣住下巴扳回原位。

    “别动。”

    宁臻不敢动了,这个姿势实在暧昧,就像是要亲吻一样。

    陈遂很快消完毒,贴了一片创可贴在宁臻的头上,便迅速起身离开了。

    洗手间的水声持续了将近十分钟,陈遂用力搓洗着双手,仿佛刚才沾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

    等他回到卧室的时候,宁臻仍然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

    宁臻回神看着陈遂,他以为刚才帮自己处理伤口说明两人关系有所缓和,没想到才过去几分钟,这人说话的语气好像比之前更加冷漠。

    不等宁臻开口陈遂接着说。“这里可是贫民区,难道你想半夜一个人在贫民区招摇过市吗,娇贵的小少爷,这里一到晚上治安可不是那么好。”

    宁臻好似没听出陈遂话里的讥讽意味,起身走到陈遂身边,“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你这几天都在家里养伤吗。”

    受不了这种没有边界感的关心,陈遂后退一步,拉开两人距离,并下达逐客令。“你看过了现在可以走了”。

    “你很讨厌我吗。”宁臻鼓起勇气问出这句话。

    “不然呢。”陈遂嘴角扯起,似听到一个冷笑话。

    宁臻没想到陈遂会回答的这样直接这样坦荡。

    他知道自己一旦走出这里,以后和陈遂的关系就真的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他不能放弃。咬了咬牙,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你还没吃饭呢,泡面没有营养,我帮你叫外卖吧,不行,外卖不干净,要不我带你出去吃吧。”

    宁臻絮絮叨叨说了一堆,陈遂脸色看起来越来越可怕,眼神仿佛要吃人。

    “我说了让你滚,没听到吗。”

    陈遂的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发出令人心悸的咯咯声。宁臻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脚步像是生了根般再不敢向前半步。

    他张了张嘴,最终却连一个音节都没敢发出,若是陈遂真给自己一拳,自己怕是连明天的太阳也看不到了。

    宁臻后退两步,转身时才发现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