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醒的时候，天才刚蒙蒙亮。
她捏了捏眉心，室内的环境收入眼中，一眼便看见了手边仍昏沉沉睡着的白祁左。
能出现在晚宴上，说明他确实是成年了的，只不过长得白净了些，看上去显嫩，再加上面对自己动不动就脸红，说话做事也还算顺从的样子，以至于有些奶狗的味道。
白蕊倒是不排斥。
只是乍然回过神来，意识到昨日夜里在外物的作用下，还是有些冲动了……原本她应当是不会这么轻易接纳谁上她的床的。
简单收拾了一下残局，吩咐好外面的侍者待会处理后续后，白蕊瞥了眼窗外的清晨，和床上的少年人，轻飘飘地走了。
关于昨天宴会的后续，她还有一堆事要处理。
……
“所以，主人还不知道那个旁支子弟是谁？”
十米见方的宽广浴池边缘，白磊跪坐着，双手轻轻为水中的白蕊按摩着太阳穴。
水面泛滥着微波，热量蒸出的朦胧雾气笼罩着整个浴池，两具赤裸身体俱隐没在其间，似梦似幻。
“会有人来告诉我的。”
水温正好，白蕊眯着眼打了个优雅的呵欠。
“……虽然以主人的身份，睡遍族里所有的年轻子弟都没问题，”白磊低声道，“但下次还是让下人为您准备比较稳妥……主动凑上来的，保不齐心怀鬼胎。”
这话不是没有道理，但凡是大家宗族，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暗色交易，为了各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有些人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你在嫉妒？”白蕊阖着的眼皮动了动，她抬起手臂，牵起一帘珠玉似的水幕。
“因为我还没操过你？”
食指在唇下虚点，少主的神色在薄雾中看不真切，但尾音飘得煞是妩媚。
白磊一时哑了声。
就纸面上的关系而言，他和白蕊无比亲密，身体上的接触也从来没少过……唯独缺失了最后一步。
也还不能走出这最后一步。
他不仅是白蕊的奴仆，更是少主的伴生者。
这份契约勾连的，从来就不仅仅是两个人之间的性与欲、情与爱那么简单，它里面灌注着庞大的灵气，更是牵扯到白蕊甚至整个家族的命运。
如果将两人比做榫卯的话，二者嵌合的最优解，需要天时地利的配合。
白家过去为数不多的伴生者都是这样的作用：在尚未破身的体内储存精纯的灵力，这些灵力伴生者本人无法使用，但当其主人身受重伤、根基受损或境界难以寸进时，就可以通过结合提取这份契约的馈赠，达到破而后立的效果。
从这个意义上讲，他的存在就如同自己妹妹的容器。
既是肉欲容器，也是灵力容器。
“……不敢。”他的回答比平时慢了些微。
不敢？
“装什么。”她腾身而起，飞快地跃出水花把白磊扑倒在地，手向下掏起对方硬得滚烫的下体，嘴角挽着轻笑，“这不就是发骚了吗？”
白磊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闷哼。
伴生者的体质比较特殊，这种只为主人方便而设计的存在，只要一段时间没有接触到白蕊的触摸，他的身体就会开始渴求。这个时候哪怕是些微不足道的撩拨，他都很容易失去自制力。尤其是他还对白蕊怀着特殊的感情，以至于受这份影响尤甚。
昨天虽然和白蕊亲密了一会儿，但多数时间还是被放置py，他也一直没能得到释放，现在对方的手一摸上去，他就觉得已经有些顶不住了。
“是骚了……”被白蕊这么抓着要害，白磊强忍住想要移动身体的冲动，湿漉漉的眼睛透过雾霭看她，像是在看一座神圣的庙宇，“主人，饶了我吧。”
此饶非彼饶。
白蕊起身，双腿跨在他腰间，一只手钳着他的下巴，一只手在下方摸索着。她的动作并不生疏，但却没有任何章法，只是胡乱地揉搓摆弄，饶是如此白磊也很快地兴奋了起来。
“唔……”
就在这个时候，她猛然停了手，只留下一根火热的肉柱呆愣在原地。
“今天别想释放了。”白蕊说道，视线锁定在男性深灰色的瞳孔里，接着宣告，“我要操你的嘴。”
对方怔神了一下，像是为这句话漏了一拍心跳。随后便将方才的旖旎抛在脑后，凑过脑袋来，伸出舌尖从下而上，轻轻舔起了白蕊的性器。
他的表情很认真，认真中又透露出一丝乖巧，此刻表现出来的顺从和方才的主动仿佛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他的动作却又很色情，从根部一口气舔到顶端时，一定会把舌头整个伸出来，然后一口含入，尺寸不小的性器会把整个嘴都塞得极满，露出凹陷下去的双颊，让整根肉棒都深深地进入喉管。
白蕊在上方俯视着这一切。他的哥哥总是跪在她的面前，因此她总是俯视着看他的——看他明明眉峰冷厉，却从来对自己低眉顺眼；看他明明比自己高上不少，却永远抬着头望自己。
白磊一直这样，好像从几岁时就开始了，那时候他们分明还没有见过几面。每一个嫡系子弟都是单独培养的，她只知道族中大人总是告诉她，从她很小时就告诉她，说那个人是她的，让她专心修炼，这世界上的俗物总有家族和哥哥来处理。
她知道他愿意。
白蕊捧起他的下颔，用力地操了进去。
突如其来的进攻差点让男性失了方寸，但他瞬间就调整好了状态，放松地打开所有的关隘任白蕊入侵。
这里是谁的属地，这里是刻着谁的名字，这里将永远为谁打开，这都是刻在骨血里的，很多时候根本不需要反应，他就能准备好白蕊最需要的东西。
张开嘴迎接的同时，他也一直注视着白蕊。
少主的脸是很美的，但他看见的向来不仅仅是她的脸，从这个视角往上，有太多的盛景映在眼里。她的平坦白皙的小腹，她的湿漉漉的一头白丝，甚至是她眼中热烈燃烧着的征服欲。
白磊第一次在妹妹眼中看到这样浓厚的情绪。少主的性情冷得就像雪，或者说她本来也就是雪，冰冷而又浩瀚的那么一场，什么情绪落入其中都能被掩埋了。
但这次不同，她银白色的眸子像是在膨胀，却又汇聚成一个点，发射出直透人心的光，如X光线一样，转瞬就在白磊的灵魂里找到了自己的印迹。
白磊听见自己的心跳就像是钟鸣。
他的背后是冰凉的花岗岩墙壁，那份寒冷是浴池的温度融化不了的，但他的嘴里很热，白蕊操他的那个位置正传来惊人的热量，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他也点燃似的。
他的脑子此刻跟一滩被搅混的稀泥没什么两样，瞳孔也是散乱的，意识不被身体支配着，反而不由自主地拥向正支配着他的人。
白蕊的呼吸在缓慢变快。在浴池边上做这种运动相当耗费体力，更别说她刚才有些过分专注了。
从那种奇怪的状态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不声不响地就被契约影响了。
灵力在身体快速地游走了一圈，白蕊同时也暂时停止了身下的动作，拖着一线淫靡的液体退了出来。
她用食指点着对方的眉心，一滴一滴地传输着灵力。
白磊眨了眨眼，咽了一口边角料，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不继续么？”
白蕊闻言，神色奇怪地又摸了摸他的额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继续。”她道。
然后又把对方的嘴塞上。
室内便又温暖起来。
……
浴池的水静默地涌动着，墙边的两人早就移动到了他处。
浓起来的白色雾霭中，晦涩的光线只可见两个朦胧的人影。
人影是纠缠在一起的，浴池边也溢了一地淫词浪语。
白蕊最终在他嘴里释放。
她坐在池边，换白磊漂在水面为她清理。
少主的两只小腿垂在水里，膝盖之间圈着兄长的脖子，静静看他用熟练的口舌，细致地舔去那些淫液。
“你猜他们会怎么想？”白蕊的手抚过他的头顶，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我明明带了你来，宴会后却和一个旁支滚了床单。”
白磊的动作顿了一瞬，似乎没有料到这个问题。
“那不重要。”他抬起头，嘴唇还吻着白蕊的蘑菇头，“因为我才是最适合您的鸡巴套子。”
他说的倒也没错。
契约以后，白蕊的兄长就开始被培养为伴生者，作为奴隶该会的他都会……说他全身上下都是白蕊的形状都不为过。
白蕊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这话真糙……”
“不糙。”
他虔诚地舔了舔性器，眼里闪着光，“是无上美味。”
“……”
她探脚撩动了一下池水。
白蕊脸上的神情淡淡的，但白磊能感觉到，她的心情还算不错。
于是他也露出了微笑，又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