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过，要跟我一起住一辈子吗？」
贺暖暖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热豆浆，语气听起来像在开玩笑，却又认真得让人不敢敷衍。
陆晏辰刚从厨房端出早餐，停顿了一秒，才缓缓坐下。
「你在试探我？」
「是在问你。」
他望着她几秒，没急着回答，反而伸手轻轻r0u了r0u她的头发。
「不是‘想过’，是我已经在想怎麽开始这件事。」
那天下午，他们一起去看了房子。
是暖暖主动提出的：「我们总不能一直挤在我家吧？你住这边几天，我梳妆台每天都被你当办公桌。」
「所以你是在抱怨？」
「我是想说……不如我们找一个属於‘我们’的地方。」
陆晏辰一愣，接着点头：「好。」
他们约了两间房子，一间老社区公寓、一间新大楼。
暖暖喜欢老房子里木窗、yAn光洒进来的斑驳光影。
而陆晏辰则喜欢新大楼的安静与现代设计。
「你觉得呢？」她站在老屋窗前问。
「这里很暖。」他说。
「但你在犹豫。」她盯着他。
「因为……这里太像你的风格，不像我们。」
那一刻，她心里微微一震。
回家後的夜晚，两人因为那间房子小吵了一架。
「所以你根本不想跟我一起住吧？」她气呼呼地坐在床边。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我能不能给你一个够安全的生活。我三十出头，事业还不稳，没有买房，连未来可能都会调职……」
「我问你要不要住一起，不是问你现在有没有房子、有没有年薪百万！」
他沉默了几秒，忽然低声说：「我只是怕……我哪天撑不住了，你会後悔。」
贺暖暖安静了下来。
她走过去，缓缓坐在他身旁。
「陆晏辰，我不是为了结婚才选你。是因为你是你，所以我才开始思考那件事。」
「你什麽都没有准备好没关系，我可以等。」
「但你不能一边拉着我走，一边怀疑自己能不能走得远。」
那晚，他抱着她整夜未睡，直到天微亮，才轻声说：
「好。我们找一个家，不完美没关系，属於我们就好。」
那晚，宋乔安被朋友临时拉去参加同学婚宴，y是被要求带「男伴」出席。
「要是你又自己来，我们都以为你从没谈过恋Ai欸！」
她翻了个白眼：「你们看起来太无聊了。」
话一出口，她立刻回家给贺季书发讯息。
【乔安】：你明天有空吗？晚上帮我当男朋友两小时。
【贺季书】：有条件吗？
【乔安】：你别丢脸就好。
【贺季书】：我不会丢你的脸，只怕你当真。
婚宴当晚，她身穿暗红洋装，挽着贺季书进场时，引起不少侧目。
「欸欸欸，那男的是谁？之前没见过！」
「长得不错欸……哪里捞来的？」
贺季书依旧一脸淡定，帮她拉椅子、帮她盛汤，还在她喝酒时默默把酒杯换成了果汁。
「你太入戏了吧？」她低声说。
「我不是在演。」
「那你是在g嘛？」
「我在做我想做的事。」
婚宴结束後回家的路上，两人一前一後走着。
宋乔安忽然停下脚步：「贺季书，你老实说，你有把今天当真吗？」
「你希望我怎麽回答？」
「……我不知道。」
「那我告诉你。」
他转过身，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我从来没把你当玩笑过。」
隔天早上，她坐在书桌前发呆，手机跳出一条讯息。
【贺季书】：你可以假装昨天什麽都没发生，但我不会再假装我不在意你了。
【乔安】：你这样讲，我是要怎麽装没事？
【贺季书】：不用装。做你自己，我就会靠近你。
傍晚，两人一起买菜回家。
「你会做菜？」她问。
「简单的可以。」
「好啊，那今晚你煮，我坐着等。」
「行。煮完我收，你洗碗。」
她瞪他一眼，嘴角却g了起来。
「你知道吗？我现在很怕我们会不会只热一阵子就散了。」
「那我们就让它热久一点。久到你不再怕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