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内传来切菜声与汤锅咕嘟咕嘟的滚沸声,晨光尚未完全洒落,屋里的暖气早已启动,壁炉中噼啪燃烧的木柴散发出微弱的温度。翠婶正在用Sh布擦拭灶台,两名年轻nV仆忙着捣蒜与切菜。那是个看似平凡的清晨。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所有人转过头——那道纤细的身影缓缓走进来,像昨晚被雨打过的花,外表没什麽异样,但神情却疲惫得不像话。头发有些乱,脚步虚浮,衬衫的袖子也皱巴巴的,一只手还悄悄扶着腰侧。
「你……」翠婶张口,像是要说什麽,却在看到受苍白却泛着红的脸颊时,y是将话吞了下去。
受没有说话,只是走到角落的长椅上坐下,像什麽都没发生似的,低头整理自己围裙的绳结。可那对耳尖,却明显泛着粉红。
「你昨晚……没事吧?」年轻nV仆阿芸迟疑地问。
「我……没事。」他轻声道,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不自然的上扬。
阿芸小声咬耳根:「不是说……去过那间房间的,都出不来了吗?」
「对啊,上次那个红头发的姐姐,到现在都没消息……」另一人补充。
「闭嘴啦你们,胡说什麽。」翠婶终於开口,语气却不像责备,更像是在压抑不安。「他能活着出来,是少爷一时心情好,懂不懂?」
「心情好?」受轻轻重复着这句话,垂下眼眸。脑海中浮现那张贴近自己脸庞的俊朗面容,与那句淡淡的低语——
>「你长得倒是挺漂亮的……明晚,再来。」
他心头一颤,不由得紧握住自己的裙角。
他明明感觉那人昨夜的动作是冷酷的、甚至粗暴的。但为什麽——那冷冽的眼神中,好像有那麽一瞬间,停留在他脸上的视线,并不只有残忍?那双手在掐住他下颚时,为什麽最後还是没有真的下重手?
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麽。但此刻,他的x口,确实悄悄发烫了。
「你怎麽了?脸红红的……」一旁的阿芸凑过来,手背贴在他额头上,「你……不会是发烧了吧?」
「啊、没事……我真的没事……」他立刻别开脸。
「少爷没把你……怎样吧?你这样子,看起来像是魂还没回来一样……」年长nV仆阿花也担忧地看他。
「真的没事啦……」他依旧回避众人的目光,声音却微微颤抖。羞耻与某种难以启齿的悸动夹杂在一起,像是一锅正滚的汤,哪怕盖子紧扣,也快要溢出来。
下一刻,有人突然从背後抱住了他。
「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是阿简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怕被别人听见,又像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
「我……」受的身T僵了一下,想说什麽,却发现喉咙发乾。
「你知不知道……昨晚我们所有人都不敢睡,等到天亮才敢睁眼……」阿简的声音在耳边颤抖,「我真的以为你……和其他人一样……」
他没说出口的,是那几个再也没从少爷房里回来的名字。
「谢谢你……」受低声说,虽然他其实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说这句话。他很清楚阿简是在关心他,但他现在的心情太复杂,无法坦然回应任何人的温柔。
他不想说昨晚发生的事。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那份羞耻与快感交织的记忆,他无法向任何人解释。
阿简的手松开了。
四周陷入短暂的沉默。
就在此时,厨房的门再度被推开。
是管家,端着一张无波无澜的脸,一如既往地冷静。他扫视一圈,视线在受身上停留一瞬,然後开口:
「少爷吩咐——今晚,请你再去他房一趟。」
空气霎时凝结了。
瓢盆落地的声音,众nV仆掩嘴倒cH0U气声,以及翠婶「嘶」的一声,像刀刮过舌尖。
「还有第二次?!」
「他、他不是放过他了吗?!」
「怎麽会……?」
「这孩子完了……」翠婶差点跌坐在椅上,随即拉过受的手臂,低声说:「走!你现在走,还来得及,姨帮你弄点钱……」
其他nV仆们也慌了,有人拿出乾粮包,有人偷偷取了围巾跟外衣,像是准备让人逃跑的场面。
可受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动。他静静地垂着头,脸却红得像火。
「我……」他喃喃地说,「我知道了。」
「你疯了吗?你还想去?」
「他叫我……再去一次。」他的声音几乎像梦话,低到快听不见。「他还记得我。」
一时间,没有人说得出话来。
——只有受自己,知道这句话里,藏着他无法压抑的颤抖与渴望。
夜,悄悄地降临。
宅邸被云遮住的天sE压得格外沉,满屋只剩油灯和壁炉微弱的光。二楼走廊长而蜿蜒,每一步脚步声都被高墙回音放大,彷佛有人在背後紧追。
他站在那扇门前,深呼x1。
门的雕花仍是昨晚他看到的样子,门缝底下透出h光,彷佛那里头燃烧着什麽,不是烛火,而是某种野兽般的气息。
他的指尖轻轻碰触门板,心脏如同鼓声咚咚作响。
「进来。」里头的人没有问是谁,却彷佛早已知晓。
门缓缓打开。
房内有些凌乱,一地碎瓷、酒瓶横陈,桌上还有半瓶未饮完的白兰地,几枚银币滚落在地毯上,还没有人弯腰捡起。沙发上的皮鞭安静躺着,如蛇盘踞。壁炉中的火光照亮一半男人的脸。
那张脸,不怒自威。
江廷修靠在窗边,身上还穿着半解的衬衫,袖口松垮垮地垂下,露出手臂上若有似无的伤痕。他像是刚经历了一场风暴,情绪未平,眉眼仍冷峻如霜。
「你来了。」
受点点头,垂眼,双手不安地交握在x前。
他想起昨晚这张脸靠得那麽近,冰冷又灼热,手指像铁钳,却偏偏在最後停下了动作。
「你说,你是谁来着?」
「清禾」
江廷修凝视他,像是看着什麽JiNg细易碎的器皿。这人是仆人没错,却不带一点仆气。他有着不该属於仆人的模样,也有着——让人不由自主想「弄坏」的表情。
他缓步走近。
脚步声沉稳,每一步都让小修的呼x1更急促一分。
「昨天的事,你还记得吗?」
受用力点头。
「那你……觉得,我该怎麽惩罚你?」
受的眼神有一瞬的踌躇,但他还是鼓起勇气说:「我……愿意承担……您要给的任何处罚。」
「你不怕?」江廷修忽然笑了,冷冽。
「我……怕。」他低声说,「可是……」
「可是什麽?」
他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脸红到耳根。他怕的是对方不再找他,不再碰他,不再凝视他那张脸。
江廷修眯起眼。
这反应太奇怪。
一般人会发抖、哭喊、求饶,怎麽这孩子竟像是……羞涩?而且,他身上并没有过去那几个人被带走後的痕迹。他明明……只用最基础的力道试探了他,这孩子却……
兴奋?
他走到受面前,一把扯住他的下巴,让那张脸抬高对准自己。
「你是不是……喜欢这种感觉?」他语气极低,像是用火烧在耳边。
受一怔,瞳孔剧烈一缩。
「你身T在颤抖。」江廷修盯着他,手指贴在对方喉结上,感受那颤抖的频率。「这不是恐惧,是……」
他没有说出那个词。
因为他也无法相信,一个仆人,一个男人,会对他的支配感到——喜悦。
「脱掉衬衫。」他忽然命令。
受的呼x1瞬间停住。
「我……」
「你不是说,愿意接受处罚吗?」江廷修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命令的强迫感。
那是来自江家长子自小养成的习惯,说的话,没人敢违抗。
受咬咬牙,双手颤抖地解开了领口的扣子,一颗、两颗……直到那件素白的薄衬衫滑落在脚边。
江廷修盯着他,那皮肤虽称不上壮实,却白净细腻,锁骨处淡淡泛着红。他走上前,伸手轻抚对方肩膀上的痕迹——那是昨夜他亲手留下的印记,却被对方像宝贝一样护着。
「怎麽不哭?」
他问,手掌轻轻捏住对方的侧腰,那是最脆弱的地方。
受的身T一抖,却咬住下唇,不愿发出声音。
「你想当乖孩子是吗?那就更该接受处罚。」
江廷修从墙上取下一条黑缎带——那原是某位贵妇赠送的香水绑带,却被他拿来当作绑束手腕的工具。
他走到受身後,将对方的双手反扣在背後,轻易就系住了。
受没有挣扎。
江廷修皱眉:「你不怕吗?」
「……只要少爷愿意看我一眼,我什麽都可以做。」
这句话,像是在他耳边炸开。
江廷修愣住。
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对他说话。
不是阿谀、不是讨好、不是恐惧——而是真心。
一种极度扭曲的真心。
他心头一震,不知该怒还是该笑,却又忍不住伸手捧住受的脸。
「你到底是什麽东西……」
他低声呢喃,低下头,额头抵着受的额间,气息炙热。
就在那一刻,受忽然身T一软。
江廷修迅速接住对方。
「喂……你怎麽了?」
他低头一看——对方双眼闭上,脸颊红得不自然,呼x1急促——竟然,晕了过去。
他哑然。
抱着那具温热的身T,他心里第一次,浮出一个古怪的情绪——不是不甘、不是暴戾,而是……可惜?
他还没碰到最深处,那人就已经承受不了。
江廷修咬咬牙,将人打横抱起,放到床上,帮他盖上毛毯。
窗外风声啸鸣,屋内只剩两人安静的呼x1。
他站在床前,盯着那张沈睡的脸,良久不语。
>「明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