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边聊边往工厂外面走,说正经的我其实很想帮盛楠,那个周浩太嚣张了,可是从工厂里g架,本身就是一件很傻b的事情,不管对错,只要动手让领导抓住就肯定没理。
我心里想着明天是周六,中午下班住厂的基本上也都离厂了,大不了和盛楠商量从半路上堵周浩,周浩既然也住厂,说明家肯定不是县城附近的,一定会坐城乡区间客车回家,到时候再去找找林丛帮忙,这事儿应该没问题。
回到谭健他家,我俩闲扯了一会儿就准备睡觉,就在这个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敲响,我害怕是胖子他爸妈回来,让他赶紧去看看,胖子透过猫眼瞄了瞄说:“没事,是19姐。”才打开了防盗门。
我们工厂的领导少,通常一个领导代好几个班组,我是六班组的,胖子是五班组的,所以我们的领导基本上都一样,打开门以後,19姐笑容满面的走了进来。
她今天穿了件粉sE的背带短裙,头发是披散开的,白里透红的小脸蛋看起来就跟邻家大姐姐一样和蔼亲切,进门以後先问我俩吃过饭没有,又看了看我脸上的伤口提醒,记得别Sh水,夏天容易感染,听得人心里格外的舒服。
看我和胖子都有些拘谨,19姐笑着说,她就是想来跟我们谈谈心,让我们别紧张。
我心想能不紧张麽,员工素来和领导就是天敌,那些g活好的还无所谓,像我和胖子这种混吃等Si的渣子听见领导训话就头大,如果是别的领导还无所谓,我们该嘟囔嘟囔,我反正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可19姐对我确实挺好的,万一要是真给我定下来点什麽工作目标,我都不知道应该咋办。
19姐见我俩还是一副JiNg神紧绷的样子,捂着嘴巴“咯咯”笑了起来,指着我说:“这还是咱们连主任都不鸟的李城皓吗?就这站姿,你都能去当仪仗队了。”
我尴尬的憨笑两声,我这个人脾气倔,服软不服y,如果是主任那个秃头跟我bb,我肯定不带惯着他,可现在换成19姐了,确实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
19姐让我们都坐下,问我俩以後有什麽梦想和打算,胖子没吭声,低着脑袋像是在思考,其实两只眼睛一直在19姐白玉似的小腿肚子上来回扫视,没有任何坏想法,单纯就是不知道应该往哪看。
我大大咧咧的说:“我以後要当科学家。”
这种类似公式似的回答,直接把19姐给逗得笑喷了,我记得小的时候,家长总会问:“你以後长大了想g什麽?”那时候好像挺流行回答当什麽科学家、歌唱家的,脑子里就牢牢的记住了这个梗。
看19姐笑的花枝乱颤,我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後脑勺小声嘀咕,其实我没啥梦想,就希望我爸能回来陪陪我。
19姐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听你们主任说,你父母离婚了,你爸因为一些经济问题,现在人也失踪了,是这样麽?”
我点点头,叹了口气说:“嗯,我上小学的时候,我妈嫌弃家里穷跟着男人跑了,我爸X格软,去找人家说理,还让揍了一顿,那时候小不懂事,经常哭着喊着要妈妈,每次都让我爸把我揍得鼻青脸肿。”
19姐没有吱声,不过眼神中却透漏出一GU心疼。
我接着说:“後来长大了,也知道我妈不可能再回来,就不再闹腾,想着自己以後一定要有本事,谁知道我爸又出了事,村里人都说我爸偷了大家集资买化肥的钱,我不相信我爸是这种人。”说着话我的情绪就变得有些激动。
19姐听的眼睛红红的,好半天后握住我的手说:“城皓,以後有什麽困难就来找我,我肯定不会让你在被欺负。”
我当时心里好像被注入一GU子暖流,嘴巴一咧,“哇”的一下就抱住了19姐,19姐本来想推开我的,可能又觉得有点不合适,红着脸轻轻拍打我的後背安慰。
我能感觉到19姐的身T稍稍有些颤抖,大概很紧张,她呼x1的时候,我x口有种被挤压的感觉,鼓囊囊的,我脑子也顿时清醒过来,天呐,我居然抱住了19姐。
赶忙从她的怀里挣出来,结结巴巴的道歉说:“我刚才情绪有点失控了,对不起啊。”
19姐顶多b我们大个五六岁,一张俊脸直接红到了脖子根,整理了下起皱的x口说没事,然後让我们早点休息,以後在工作和生活上遇到什麽困难大可以去找她,就急冲冲的离开了,怎麽看怎麽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等她走了以後,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心里头有种没办法用语言形容的异样感觉。
谭胖子从旁边吧唧嘴调侃:“19姐身上香不香?N挺姐是不是真N挺啊?”
我上去一巴掌拍到胖子的後脑勺上骂他禽兽。
谭健摇摇头说:“骗你不是人,三哥,我刚才真被你感动了,没想到你这麽不容易。”
我不耐烦的撇撇嘴说:“行了,这事别出去跟人瞎bb啊。”就躺到沙发上闭眼打盹,心里有种挺复杂的情绪,我能感觉出19姐对我好,人也很善良,但绝对只是领导对同事的照顾,胡乱琢磨着我就睡着了。
早上去工厂的路上,谭胖子还拿我昨晚上抱19姐的事开玩笑,我气的踹了他PGU一脚,这货才消停。
回到工作间,发现我盛楠这货早早就来了,还真让胖子给说准了,盛楠昨晚上肯定被群殴了,半张脸肿的高高的,厂服K子上还有一摊乾涸的血迹,无JiNg打采的趴在课桌上。
我把从工厂门口买的豆浆递给他,问他昨晚上啥情况?
盛楠苦笑的指了指自己脸说:“昨晚上让七八个老油条的把我g了,我把周浩的鼻子也给打破了,喏...”他指了指厂服K子上的血迹跟我说。
我问他工厂领导知道这事不?
他说不知道,熄灯以後周浩带着人去寝室打的他,周浩让他下个礼拜拿五十块钱保护费。
我问他给不给?
盛楠愤怒的吐了口唾沫说:“我给他麻痹,下个礼拜老子带把刀来厂里,谁敢动我,我就穿了谁!”他说话的时候情绪特别激动。
我说没必要为了个傻b赔上咱自己,不值得,今天中午下班,我跟你一起收拾周浩。
盛楠苦笑了一下说了声谢谢,让我别担心。
我说:“周浩不就是觉得自己多认识了几个老油条的麽,认识几个老油条的人牛b嘛?我去他们那找个哥们,跟我一起去不!”
我让盛楠和我一块到老油条楼去一趟,想带着他找林丛。
盛楠犹豫了几秒钟摇摇头说算了,我看的出来他肯定是动了心思,估计是觉得和我关系还不到位,有些抹不开面子,我拽着他胳膊拉出了工作间说:“别废话了,再墨迹该上班工作了。”
我们工厂的办公楼一共三层,刚进厂的人最多占一层和二层,我们一些有工作间的在三楼,老油条们在顶楼,我俩刚走出工作间门口,迎头就碰上了林丛。
林丛看见我一脸的不高兴,问我昨天下午下班g啥去了?不是说好从工厂门口碰面麽?
我这才想起来,昨天他好像答应施yAnyAn让莎鹏给我道歉,我着急跟盛楠建立关系,就把这茬给忘了,赶忙给林丛道歉:“对不住啊丛哥,昨天下班我又让人给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