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的夜晚总是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燥热，即便是空调开得十足的KTV包厢里，也弥漫着一股青春荷尔蒙与廉价香水混合的喧嚣气息。
今天是林浩组的局，说是为了庆祝暑假过半，顺便给篮球队的几个哥们儿，还有他们各自相熟的同学一个聚聚的机会。周驰自然在列，而被他“胁迫”着进行“学业拯救计划”的沈喻，也不知怎么就被林浩一起拉了过来。
包厢里灯光昏暗，巨大的屏幕上放着吵闹的MV，几个男生女生挤在点歌台前争抢着麦克风，另外几个则围着茶几玩着骰子，输了的要么罚酒，要么就得回答一些刁钻古怪的问题。
周驰被推着上去吼了两嗓子，跑调跑到天边，但胜在气势足，引得下面一阵哄笑。他也不在意，抓起桌上的啤酒就灌了一大口，抹了抹嘴，目光习惯性地就往角落里瞟。
沈喻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橙汁，慢悠悠地喝着。他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浅色牛仔裤，在一片花里胡哨的男男女女中，显得格外干净清爽。昏暗的光线模糊了他脸部轮廓硬朗的线条，平日里那股拒人千里的冷淡似乎也柔和了不少。
他似乎不太适应这种吵闹的环境，微微蹙着眉，眼神有些放空地看着屏幕，对周围的喧嚣置若罔闻。
“哎，沈大学霸，别光坐着啊，过来一起玩会儿！”林浩咋咋乎乎地喊道，手里摇着骰盅。
沈喻抬眼看了看，没什么表情地摇了摇头。
周驰几步走过去，一屁股坐在沈喻身边，沙发陷下去一大块。他身上带着外面跑进来的一点热气和隐约的汗味，混合着啤酒沫的气息，一下子挤占了沈喻周围那点清净的空气。
“坐这儿干嘛？发霉啊？”周驰用胳膊肘撞了撞沈喻，“一起玩会儿，输了算我的。”
沈喻侧头看了他一眼，镜片后的眼睛没什么情绪：“我对噪音过敏。”
“嘿，你这家伙……”周驰乐了，伸手想去揉他的头发，被沈喻嫌弃地偏头躲开。
“驰哥，过来过来，到你了！”那边有人喊。
周驰只好站起身，临走前还瞪了沈喻一眼：“等着，待会儿收拾你。”
沈喻没理他，低头继续小口喝着橙汁。
没过多久，玩骰子的战火就烧到了沈喻这边。一个染着黄毛的男生笑嘻嘻地把骰盅推到沈喻面前：“班长大人，赏个脸呗？输了喝酒，赢了……赢了让驰哥替你喝？”
周围立刻响起一片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声。
沈喻皱了皱眉，他不喜欢喝酒，更不喜欢这种被迫参与的喧闹。
就在他想直接拒绝的时候，周驰端着满满一杯啤酒挤了过来，大手一挥就把骰盅扒拉到一边：“行了行了，他明天还得给我这学渣补课呢，喝晕了谁负责？这杯我替他喝了！”
说完，不等别人反应，仰头就把一杯啤酒灌了下去，喉结上下滚动，几滴酒液顺着下巴流下来，没入T恤的领口。
“哇哦——驰哥牛逼！”
“英雄救美啊！”
“驰哥替学霸挡酒，这必须再来一杯！”
起哄声更大了。
周驰抹了把嘴，脸颊因为酒精的作用开始泛红，眼神却亮得惊人。他又替沈喻挡了几轮，大杯大杯的啤酒混着不知谁倒的洋酒下肚，眼神逐渐开始有些迷离，话也明显多了起来。
他重新坐回沈喻身边，这次几乎是黏着他了，一条胳膊理所当然地搭在沈喻的肩膀上，说话时滚烫的气息有意无意地喷在沈喻的耳廓上。
“沈喻……嗝……你看我，够不够意思？”他眯着眼睛，手指戳了戳沈喻的胳膊。
沈喻有些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但沙发空间有限，周驰像块牛皮糖一样又贴了上来。他能闻到周驰身上越来越浓的酒气，还有那股独特的、属于运动过后少年的汗味，并不难闻，但靠得太近了，让他有些呼吸不畅。
“你喝多了。”沈喻推了推他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没推动。
“没多……我酒量好着呢！”周驰大着舌头反驳，脑袋还往沈喻颈窝蹭了蹭，像只撒娇的大型犬，虽然这比喻有点奇怪。
沈喻身体一僵，耳根瞬间红了。
林浩大概也看出来周驰状态不对，过来想把他拉起来：“驰子，差不多了，喝得不少了，我们送你回去？”
“不用！”周驰挥开他的手，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沈喻，“让沈喻送我……嗝……他得对我负责……”
周围又是一阵暧昧的哄笑。
陈婷婷一直注意着这边，看到周驰黏着沈喻的样子，眼神有些黯淡，但也只是咬了咬嘴唇，没说什么。
沈喻看着周驰那张因为醉酒而显得有些孩子气的脸，还有那双紧紧盯着自己的、带着点朦胧水汽却又异常执拗的眼睛，心里莫名地叹了口气。
聚会终于在午夜前散场。
周驰已经醉得东倒西歪，走路都需要人扶着。
林浩和其他几个男生七手八脚地想架着他走。
“我来吧。”沈喻站起身，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我知道他住哪儿。”他指的是周驰为了方便训练和补习，在学校附近临时租的一个小单间。
林浩愣了一下，看看沈喻，又看看已经快要挂在沈喻身上的周驰，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容：“行，那麻烦你了，班长。路上小心啊。”
沈喻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半架半抱地扶着几乎失去自主行动能力的周驰，走出了KTV震耳欲聋的音乐和喧嚣。
夏夜的晚风带着残留的暑气，吹在脸上稍微驱散了一些KTV包厢里的浑浊。沈喻扶着周驰，脚步有些不稳地走在人行道上。
周驰比沈喻高出一个头，身材也更壮实，此刻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沈喻身上，让沈喻觉得有些吃力。他的胳膊搂着周驰的腰，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隔着薄薄T恤传来的滚烫体温和结实的肌肉线条。
周驰嘴里还在含混不清地哼着不成调的歌，脑袋歪歪斜斜地靠在沈喻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一下下喷在沈喻敏感的耳廓和颈侧，带来一阵阵细微的痒意和战栗。
沈喻微微偏开头，试图避开那过分亲密的吐息，但周驰像只无尾熊一样缠着他，稍微拉开一点距离，他又会黏上来，甚至用脸颊去蹭沈喻的脖子。
“周驰，你站好一点。”沈喻有些无奈地低声道，试图把他扶正。
“嗯……”周驰含糊地应了一声，非但没站好，反而把搂着沈喻脖子的胳膊收得更紧了些，勒得沈喻差点喘不过气。
深夜的街道空旷了许多，偶尔有车辆驶过，带来短暂的光亮和噪音，然后又迅速恢复寂静。路灯在地上投下两人被拉得长长的、纠缠在一起的影子。
沈喻默默地承受着周驰的重量，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热度和浓烈的酒气，还有那股混合了汗水和沐浴露味道的、独属于周驰的气息。这种气息并不难闻，甚至带着一种阳光般的活力，但此刻如此近距离地包裹着他，让他心跳有些不受控制地加快。
他想起刚才在KTV里，周驰替他挡酒时那毫不犹豫的样子，还有那双在酒精作用下亮得惊人的眼睛。一种陌生的、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心底悄然滋生。
走到一个相对僻静的路段，路灯也坏了几盏，光线昏暗。周驰忽然停下脚步，不再往前走。
沈喻被他带着停下来，有些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
周驰转过头，近距离地看着沈喻。他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虽然带着醉意，却又像是聚焦在沈喻脸上，带着一种平时少见的、近乎专注的审视。
“沈喻……”他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带着酒后的沙哑，“你是不是……还在讨厌我？”
沈喻一怔，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初中时的那点误会，其实早就在时间的冲刷下变得模糊，只是两人都倔强地维持着表面的疏离。此刻被周驰这样毫无预兆地提起，沈喻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有些干涩。
周驰见他不说话，眼神黯淡了几分，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凑近了一些，鼻尖几乎要碰到沈喻的鼻尖。
“你肯定还是讨厌我，”他自顾自地说着，语气带着点委屈和不甘，“不然你干嘛总是躲着我？我跟你说话你也不好好理我……就因为初中那点破事？”
温热的、带着浓重酒气的呼吸悉数喷在沈喻的脸上，让沈喻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却被周驰紧紧箍住，动弹不得。
“我没有……”沈喻艰难地开口，声音有些发紧，“我没有讨厌你。”
“真的？”周驰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是在黑暗中点燃了两簇小小的火焰，“那你为什么……”
他的话没说完，因为两人已经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周驰租住的那栋旧居民楼下。楼道里声控灯年久失修，拍了好几下手才亮起一盏昏黄的、勉强能照亮脚下的小灯泡。
“到了，你自己上去吧。”沈喻松开扶着他的手，想尽快结束这令人心慌意乱的独处。
但周驰显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他脚步一晃，非但没往楼梯上走，反而把沈喻往墙上一挤，将他整个人困在了自己和冰冷的墙壁之间。
楼道狭窄，空间有限。周驰高大的身影几乎完全笼罩了沈喻，他低下头，额头抵着沈喻的额头，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可以数清对方的睫毛。
沈喻的心脏猛地一缩，后背紧紧贴着粗糙的墙面，甚至能感觉到墙壁上传来的凉意。他能清晰地听到周驰粗重的呼吸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闻到他身上那股混合了酒气、汗味和青春气息的、极具侵略性的味道。
“周驰，你……”沈喻的声音有些发颤，他抬手想去推开对方，却被周驰一把抓住了手腕，按在了墙上。
周驰的力气很大，尤其是喝醉了酒之后，更是带着一股不管不顾的蛮力。沈喻的手腕被他捏得生疼，却挣脱不开。
“沈喻……”周驰低低地叫着他的名字，声音含混不清，眼神却灼热得吓人。他凝视着沈喻微微张开的、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苍白的嘴唇，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楼道里昏黄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让他平日里阳光帅气的脸庞此刻染上了一种危险而迷人的色彩。
他带着一身浓得化不开的酒气，缓慢而坚定地，再次向沈喻靠近。
“沈喻，”他用气声说道，温热的气息吹拂在沈喻的唇瓣上，“你的嘴唇……看起来很好亲。”
这句话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沈喻的心中激起了巨大的涟漪。他猛地睁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周驰，大脑因为震惊和酒精的双重作用，一时间竟有些空白。
周驰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
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就猛地低下了头，温热而带着强烈酒气的嘴唇，准确无误地覆上了沈喻微凉的唇瓣。
“唔！”沈喻的瞳孔骤然收缩，身体下意识地想要挣扎，想要推开这个突然变得极具侵略性的家伙。但他的双手被周驰牢牢地按在墙上，动弹不得。周驰的另一只手臂则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腰，将他完全禁锢在自己怀里和墙壁之间，不留一丝缝隙。
最初的接触是带着一点冲撞力度的碾磨。周驰的嘴唇很热，很软，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反复厮磨着沈喻的唇。浓烈的酒精味道混合着他独有的气息，霸道地充斥着沈喻的鼻腔，让他头晕目眩。
这完全是一个掠夺性的吻，蛮横，直接，不带丝毫技巧，却充满了原始的冲动和强烈的占有欲。
沈喻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着，几乎要撞破肋骨。他紧闭着牙关，试图抵抗这突如其来的侵犯，但周驰显然不满足于此。
感觉到沈喻的抗拒，周驰发出了一声模糊的、带着点不满的鼻音。他空出一只手，不算温柔地捏住了沈喻的下巴，迫使他微微仰起头，承受自己的吻。
然后，湿热的舌头带着一股蛮力，强硬地撬开了沈喻紧守的牙关，探入了他的口腔。
“唔……放开……”沈喻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声，身体因为羞耻和抗拒而微微颤抖。他拼命地想要偏头躲避，但周驰扣在他后脑勺的手掌像铁钳一样有力，让他无处可逃。
周驰的舌头长驱直入，带着灼人的温度和浓烈的酒气，霸道地扫过沈喻口腔内壁的每一寸软肉，追逐着他惊慌失措想要躲闪的舌尖，然后不由分说地勾住，用力地吸吮、舔舐、纠缠。
这是一种完全陌生的、被侵犯被占有的感觉。沈喻觉得自己的整个口腔都被对方的气息和味道所填满，被迫承受着这带着强烈侵略性的深吻。湿滑的舌头搅动着，津液交换时发出清晰可闻的啧啧水声，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暧昧和色情。
沈喻感到一阵阵的眩晕，不仅仅是因为酒精开始上头，更是因为缺氧。周驰吻得又深又狠，几乎要夺走他肺里所有的空气。他的大脑一片混乱，身体因为长时间的僵持和被迫承受而开始发软，原本用来抵抗的力气也渐渐流失。
周驰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变化，吻的力道稍微轻柔了一些，但舌头依旧在他口中不知疲倦地探索、搅弄。他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佳肴一般，仔细地舔过沈喻的牙龈，舌面，上颚，带来一阵阵奇异的、酥麻的痒意。
沈喻紧握的拳头不知何时已经松开，身体无力地靠在墙上，几乎要靠周驰的支撑才能站稳。他能感觉到周驰箍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紧，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楼道里那盏昏黄的灯泡闪烁了一下，然后彻底熄灭了。
黑暗彻底笼罩了两人。
失去了视觉，其他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沈喻能更清晰地听到彼此粗重的喘息声，感受到周驰滚烫的体温和他胸膛剧烈的心跳，闻到空气中越发浓郁的、混合着酒气和荷尔蒙的味道，以及自己口中那挥之不去的、属于周驰的陌生气息。
黑暗似乎也放大了某种隐秘的渴望。
在周驰又一次加深这个吻，舌头探得更深，力道也更显急切的时候，沈喻一直紧绷的身体忽然几不可查地放松了一瞬。
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那一直被动承受的舌尖，在周驰再一次勾缠上来时，轻轻地、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生涩和颤抖，回应了一下。
这个细微的回应如同投入滚油中的火星，瞬间点燃了周驰体内更深沉的火焰。他发出一声满足的、近乎喟叹的低吟，吻得更加疯狂和投入。
不知过了多久，这个漫长而激烈的吻才终于结束。
周驰微微退开一些，两人额头相抵，都在急促地喘息着。
黑暗中，沈喻看不清周驰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他自己的嘴唇又麻又疼，微微红肿，沾满了两人交换的津液，在黑暗中泛着湿漉漉的光泽。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大脑因为缺氧和过度的刺激而一片空白，只剩下心脏擂鼓般的声音在耳边轰鸣。
周驰似乎也因为这个吻而稍微恢复了一点神智，但眼中的情欲却丝毫未减，反而燃烧得更加旺盛。他看着身下被自己吻得意乱情迷、眼神迷茫湿润的沈喻，感觉下腹那股熟悉的燥热感正直冲头顶，某个部位更是硬得发疼。
他的呼吸越发粗重，抓着沈喻手腕的那只手松开了，转而向下，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道，开始不安分地揉捏着沈喻的腰侧，并一路向下滑去，目标明确。
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欲气息。
这场由酒精点燃的意外之火，显然并没有因为一个深吻而熄灭，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周驰的手掌带着滚烫的温度和不容拒绝的力道，隔着薄薄的T恤揉捏着沈喻劲瘦的腰。那只手并没有停留太久，很快就带着明确的目的向下滑去，目标直指沈喻的双腿之间。
“周驰！你干什么！”沈喻被这突如其来的侵犯惊得浑身一僵，残存的理智让他试图挣扎，声音因为慌乱而变调，“放开我！”
他的反抗在周驰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微不足道。周驰像是没听到他的话，另一只手粗暴地摸索着，解开了沈喻牛仔裤的纽扣和拉链。金属拉链滑开的声音在死寂的楼道里异常清晰，也像是一道惊雷劈在沈喻心头。
“别碰我！”沈喻真的慌了，他试图用膝盖去顶开周驰，却被对方用大腿牢牢压制住。
周驰喘着粗气，额头抵着沈喻的额头，眼神在黑暗中像点燃的炭火，灼热而偏执。他低下头，嘴唇凑到沈喻耳边，用一种近乎命令的、带着浓重情欲和酒气的沙哑嗓音说道：“给我舔舔……沈喻，用嘴帮我……快点……”
说话间，他已经拉开了自己运动裤的拉链，将那根早已硬得发烫、蓄势待发的巨大物事掏了出来，毫不避讳地挺立在两人之间。
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沈喻也能隐约看到那根东西惊人的尺寸和狰狞的形状。柱身粗壮，青筋盘虬，顶端的龟头像一颗饱满的蘑菇，微微上翘，马眼处已经分泌出一些透明的粘液，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着湿润的光。一股浓烈的、带着原始欲望气息的男性味道扑面而来，混合着淡淡的尿臊味，让沈喻胃里一阵翻腾。
“不……”沈喻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拼命摇头，想要别开视线。
但周驰显然没有耐心了。他空出一只手，不算温柔地掐住了沈喻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面对自己丑陋的欲望。
“听话，”周驰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他俯下身，用自己的膝盖顶在沈喻的腿弯处，迫使他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
冰冷的地面透过薄薄的裤料传来凉意，也让沈喻的屈辱感达到了顶点。他跪在周驰身前，这个姿势本身就充满了臣服的意味。那根巨大的、滚烫的鸡巴几乎就戳在他的脸上。
沈喻紧闭着双眼，身体因为羞耻和恐惧而剧烈颤抖。
“张嘴。”周驰命令道，捏着他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
沈喻死死地咬着牙关，不肯屈服。
周驰眼神一暗，失去了最后的耐心。他直接用手指粗暴地掰开了沈喻的嘴唇，然后挺身，将自己硬胀滚烫的龟头，硬生生地塞进了沈喻的口中。
“唔呕……”沈喻猝不及防，喉咙深处发出一阵干呕。陌生的、带着腥臊味的巨大物体充满了他的口腔，强迫他张开到极限。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龟头的形状，柱身的硬度，以及那上面贲张的血管带来的粗糙触感。
“舔，”周驰掐着沈喻的脸颊两侧，迫使他无法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声音低沉而急切，“像刚才亲我那样舔……给老子好好伺候着……”
沈喻被迫承受着这灭顶的屈辱。他的舌头僵硬得像块石头，只能被动地被那根粗大的东西在口腔里碾磨、扫荡。周驰的鸡巴太大了，几乎顶到了他的喉咙口，带来强烈的窒息感和呕吐的欲望。
生理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紧闭的眼角滑落，混杂着从嘴角溢出的、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显得狼狈不堪。
周驰似乎很满意沈喻这副被迫承受的样子。他掐着沈喻的脸颊，开始缓缓地挺动腰胯，让自己的鸡巴在沈喻湿热的口腔里进出。龟头不断摩擦着他的上颚和舌面，柱身则挤压着他的舌根。
每一次进出，都带来强烈的异物感和被侵犯感，但与此同时，一种陌生的、酥麻的快感也如同电流般，从口腔深处蔓延开来，窜向四肢百骸。
沈喻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这战栗不再仅仅是因为恐惧和屈辱，还夹杂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兴奋。他能听到周驰越发粗重和满足的喘息声，这声音像是有魔力一般，敲打着他的耳膜，也撩拨着他身体深处某个隐秘的开关。
口腔被撑满的感觉很奇怪，舌头被迫与那根粗硬的东西不断摩擦，感受着它一下下的脉动和逐渐升高的温度。周驰身上的酒气和汗味也变得不再那么难以忍受，反而像是催情的迷药，让他的意识逐渐模糊。
他不再像最初那样激烈地抵抗，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甚至在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他的舌头开始笨拙地、试探性地在那根鸡巴上舔舐、卷动，模仿着刚才亲吻时的动作。
这个细微的变化立刻被周驰捕捉到了。
“嗯……对……就是这样……”周驰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吟，按在他脸颊上的手也松开了力道，转而扣住了他的后脑勺，引导着他吞吐的节奏，“含深点……再深点……”
周驰开始加快挺动的速度，鸡巴在沈喻的口中快速地抽插起来，每一次都顶到喉咙深处，激起沈喻一阵阵压抑的呛咳和生理性的泪水。但奇怪的是，伴随着这种近乎窒息的痛苦，一股更加强烈的、难以言喻的快感也汹涌而来。
沈喻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点燃了一样，燥热从小腹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他的脑袋昏昏沉沉，什么都无法思考，只能本能地张开口，承受着周驰越来越猛烈的撞击，喉咙里发出破碎的、介于痛苦和欢愉之间的呜咽声。
周驰显然也感受到了沈喻的变化，他一边更加用力地操干着沈喻的嘴巴，一边用粗哑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骚货……嘴巴还挺会吸……是不是早就想给老子舔鸡巴了？”
这些下流的、羞辱性的话语，非但没有让沈喻感到愤怒，反而像是一把火，将他体内那点仅存的羞耻感烧得一干二净，只剩下灭顶的情欲。他甚至开始不由自主地配合着周驰的动作，主动地吸吮、吞吐起来，希望能从这被迫的承欢中汲取更多的快感。
周驰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淫荡的回应刺激得浑身一震，闷哼一声，挺动的速度更快、力道更狠了。他感觉自己体内的欲望如同积蓄已久的火山，即将要喷薄而出。
他按着沈喻的后脑勺，将自己的鸡巴狠狠地顶进他的喉咙深处，哑声道：“要射了……给老子好好接着……”
周驰的话音刚落，一股滚烫的、带着浓烈腥气的液体就猛地从他巨大的鸡巴顶端喷射而出，尽数灌满了沈喻的口腔和喉咙深处。
那股冲击力道之大，让沈喻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仰了一下，却被周驰牢牢按住后脑勺，动弹不得。
“呃……咳咳……”沈喻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量精液呛得剧烈咳嗽起来，眼泪更是汹涌而出，视线一片模糊。满口都是温热粘稠的、带着腥涩味道的液体，堵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这感觉太陌生，也太屈辱了。胃里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他下意识地想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但周驰显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吞下去。”周驰喘着粗气，射精的快感让他声音都有些变调，但语气依然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他的手依旧紧紧扣着沈喻的后脑勺，阻止他有任何后退或吐出的动作。
吞下去？
沈喻的大脑嗡的一声。
他感受到嘴里那粘稠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精液，感受到那独特的、难以形容的味道，感受到周驰还未完全疲软的鸡巴依然堵在他的口中……屈辱、恶心、愤怒，还有一丝丝被彻底征服后产生的、病态的麻木和快感，种种复杂的情绪在他心中交织翻滚。
他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因为沾染了泪水而湿漉漉地黏在一起，微微颤抖着。
周驰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犹豫和抗拒，俯下身，用还残留着情欲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语气带着威胁和诱哄：“乖……吞下去……把老子的东西全部吃下去……不然……”
不然怎么样，周驰没说，但沈喻知道，以周驰现在这种被酒精和情欲冲昏头脑的状态，绝对做得出更过分的事情。
而且……身体深处那股因为刚才被迫承受而产生的、奇异的酥麻和快感，似乎并没有完全消退。甚至在周驰的命令和威胁下，隐隐有再次抬头的趋势。
这算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还是说，他骨子里其实就隐藏着这种被羞辱、被支配的渴望？
沈喻不敢再想下去。
他认命般地，或者说，是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自暴自弃，艰难地动了动喉咙。
吞咽的动作比想象中更加困难。那些粘稠的、温热的液体仿佛有生命一般，抗拒着被吞入。沈喻能清晰地感受到它们滑过喉管时的触感，一路向下，最终落入胃里，带来一种沉甸甸的、异样的满足感。
口中那股浓烈的腥涩味道久久不散，混合着他自己的唾液，变成一种更加奇怪的味道。
完成这个屈辱的动作后，沈喻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样，瘫软地跪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试图将喉咙口那股不适感咳出去。眼泪流得更凶了，但他没有哭出声，只是默默地承受着一切。
周驰在高潮过后，身体也有些脱力。他终于松开了扣着沈喻后脑勺的手，有些疲惫地靠在墙上喘息。他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狼狈不堪，嘴角还残留着他射出的白色精液的沈喻，眼神复杂。
刚才那种被欲望完全支配的疯狂感觉慢慢退去，酒精带来的眩晕感也消散了一些。看着沈喻那副仿佛被彻底摧毁的样子，周驰的心里忽然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有点后悔，有点心疼，但更多的，是一种强烈的、占有了对方之后的满足感和隐秘的兴奋。
他默默地将自己的鸡巴收回裤子里，拉上拉链，动作有些僵硬。
楼道里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只有两人此起彼伏的、尚未完全平复的喘息声，以及空气中弥漫开来的、暧昧而淫靡的精液气味，昭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沈喻咳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他没有抬头看周驰，只是伸出手背，用力地擦拭着自己的嘴唇和嘴角，仿佛想把那屈辱的味道和痕迹彻底抹去。他的嘴唇被刚才激烈的口交弄得有些红肿，此刻更是因为用力的擦拭而显得异常刺目。
擦完嘴，他就那么低着头，沉默地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像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像。
周驰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更加烦躁。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道歉？还是解释？但话到嘴边又觉得苍白无力。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太过分了，尤其是在醉酒的状态下，几乎是完全失控。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烦躁地抓了抓自己凌乱的头发。
又过了几秒钟，沈喻终于动了。他用手撑着冰冷的地面，动作缓慢地、有些艰难地站了起来。可能是跪得太久了，他的腿有些发麻，站起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
他依旧低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没有看周驰一眼，只是默默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被弄得凌乱不堪的衣服和裤子。
然后，他推开挡在身前的周驰——周驰下意识地没有阻止——迈着有些虚浮的、甚至可以说是一瘸一拐的脚步，走进了楼道更深的黑暗中，很快消失在拐角处。
周驰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沈喻消失的方向，空荡荡的楼道里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淡淡的清爽气息，以及那股无论如何也无法忽视的、属于自己的精液的腥臊味道。
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还有些湿润的、被沈喻的口腔包裹过的鸡巴，又想起刚才沈喻被迫吞咽时那屈辱又带着一丝破碎美感的模样，下腹竟然又有些隐隐发热。
操。
周驰低低地咒骂了一声，烦躁地一拳砸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