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选的第一个主题,是糖尿病老鼠——
一场我们根本没准备好,却天真以为自己能驾驭的y仗。
实验设计其实很简单:
把老鼠分成两组,打一种会导致血糖升高的药物,然後观察反应差异。
但我们那时哪懂什麽实验1UN1I、C作者训练,甚至连昏迷剂剂量怎麽算都懵懂无知。
我们想办的,不是什麽模拟游戏,
而是一场看得见反应的战争。
我们不要模拟,我们要疼痛、要撕裂、要那些会留下痕迹的证据。
然後,很快,我们就迎来第一次挫败。
第一天,阿斌负责C作针筒,手抖得像在弹钢琴,注S失败两只;
第二天升哥上场,一只打成肌r0Uy块,另一只直接cH0U搐Si亡;
乙醚的昏迷剂量总是抓不准,有的醒太快,有的再也醒不来。
记录本上,密密麻麻写着:
老鼠一号:失败,无法测血糖。
老鼠二号:尾巴已断。
老鼠三号:注S失败。
老鼠四号:数据正常。
——那句「尾巴已断」,来自某天C作时老鼠剧烈挣扎,针筒滑手,我们本能一拉,整条尾巴就这样掉了。
升哥没说话,只是把那截尾巴捡起来,丢进垃圾桶。
「还有几只?」
「剩三只。」
「够了,就靠这三只撑完。」
剩下三只由班长上场,终於像点样子了。
那次我们头一次T会到:
做实验不是什麽浪漫,是屠宰场,是修罗场——
是一场用生命叠出来的冷酷现实。
但我们没停下。
没人喊累,没人想退出。
我们都知道,自己没後路。
我们是被联考制度边缘化的残兵败将,
只剩这条歪曲、肮脏、但可能通往未来的道路。
而老鼠们,是我们无声的浮筏。
他们的尾巴,是我们唯一能抓住的绳子——
载着我们穿过乙醚的气味、老师的怀疑、实验的屍T堆,
飘向一个我们从未想像过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