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习班．晚间自习前
张陆杰晃着肩膀走进办公室，手里还拎着一杯刚买的微糖珍N。
一进门，他就皱起眉头。
>「……空调今天是不是调太冷了？谁又调成22度？想冷Si谁？」
他一边抱怨一边走向自己那个实习助教专属的办公桌。桌上已经整齐摆好他今天要用的资料讲义，连笔电cHa头都有人贴心cHa好电，还用束线带绑起来，整齐得像某种高效行政助理做的。
>「……我记得昨天我好像还乱丢来着？」
他眨了眨眼，看了眼右侧那个总是坐冷板凳的行政小哥——对方今天一样穿着黑sE衬衫，戴着无框眼镜，眼神却不看他，只是静静低头滑手机。
「……你帮我整理的？」
对方没抬头，只回了句：
>「不是我，是新任主管交代的。」
「……新任主管？」
他眉一挑，心想：现在的补习班也这麽高端吗？连行政人员都要走企业化管理，还弄个主管？
他坐下後，才发现桌上还多了个保温瓶——是他之前自己遗忘的，但里头竟被人换成了还热腾腾的金桔柠檬水，还贴了张便利贴。
【太多珍N不健康，平衡一下。——T】
他盯着那张便利贴几秒，突然觉得後颈有点发凉。
>「……T是谁啊？职员代号新制度吗？太美剧了吧这补习班……」
>他下意识碰了下瓶身，脑中闪过一个画面——一双熟悉的手系上束线带，茶sE玻璃杯里冒着淡淡热气。
那画面模糊得像窗户雾气里的倒影，不清楚，却让他有点出神。
几分钟後他拿起保温瓶喝了一口，温度刚好，b例也刚好，熟悉到像某人知道他平常怕酸又怕太热。
下一秒，那个刚才在滑手机的行政小哥忽然站起身，淡淡说：
>「你今天晚自习不排监考了，有人帮你代了。」
「蛤？谁帮我代的？」
「是新主管点名的，说你最近有点累，要你好好准备期末考。」
陆杰这下是真的愣了。
——他确实最近课多，晚上又忙补习班的资料整理。
但这份实习从来不曾因「学业太累」而获得任何「特权」。
除非——这不是T谅，是刻意安排。
他眼神慢慢变得狐疑，扫了一眼整个办公室。
>「……你们该不会对我进行某种《楚门的世界》式照顾吧？这待遇太反常了喔喂。」
但全办公室依旧冷冷清清，只有几位低头做事的职员，没人理他这番自言自语。
——除了远处某个正在跟经理开会的身影。
一个穿黑sE修身西装、身形挺拔的男人站在落地窗边，侧脸英俊，五官锐利，带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陆杰没有看到他。但那人却略侧了侧头。
透过玻璃，低声吩咐身边的下属：
>「让他这周都不排夜班，晚餐跟饮料的事也记得交代，不能让他生病。」
下属小声问：「那他发现了怎麽办？」
顾承禹没回话，只淡淡说了句：
>「他就算发现，也会假装没发现。」
他眼神低垂，手指轻敲着玻璃，声音轻得像自语：
>「他不愿逃，但也还不肯回头……没关系，我等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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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习班会议室，午後三点
空调运作声低鸣，灯光过亮，墙上的白板写着新管理制度与升迁方案。
坐在长桌两侧的职员们面面相觑，只有张陆杰正靠在椅背上，百无聊赖地翻着会议资料。
>「补助方案倒是很优……怎麽感觉我b正职员工待遇还好？」
「欸我只是实习助教欸，不会明天直接叫我升主管吧，太不科学了。」
他正自言自语地吐槽，会议室门忽然打开——
走进来的，是一位身穿深灰sE极简西装的男人，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丝褶皱。
领扣扣到最上，手上没戴手表、戒指，乾净得像一把手术刀。
眉眼深邃，五官轮廓几近病态地JiNg致。他扫过全场一眼，声音沉静：
>「我是这间补习班的实际投资人，也是顾氏教育集团董事，顾承禹。」
「接下来，会由我亲自简报未来两年的整合方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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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瞬间，张陆杰的脑袋「轰」一声炸开
他猛地坐直，瞪大眼盯着那张久违的脸，脑子几乎失去语言功能。
他两年前拼命断掉一切联系的旧恋人，此刻居然像什麽都没发生过似的——当众对他微笑点头。
>「你他X的……」
他低声喃喃，差点把手中的笔折断。
顾承禹完全无视他的反应，自顾自地讲简报，语速冷静，字字断落如刀。
所有人都在听，只有张陆杰的脑袋一直在回放——
「两年……你到底想g嘛……你这是什麽C作……」
直到简报结束，全场鼓掌。
顾承禹收起文件，眼神朝他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像是整场戏只演给他一个人看。
他淡声道：
>「这位是实习助教张陆杰，未来半年，他将作为特别专案的实验对象之一。」
「他会获得专属办公室与自由调整时程的权利，由我直接监督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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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杰终於忍不住，起身笑了出来：
>「……你监督我？现在是怎样，变态也Ga0升级系统了喔？」
「要不要乾脆给我打个晶片，GPS定位一起送啊？」
全场鸦雀无声，只有顾承禹轻声回道：
>「你不需要晶片，因为你从来没有离开我的掌控。」
那语气太温柔，温柔到让人发毛。
张陆杰怔住一瞬，脸sE瞬间白了。
——这不是威胁。这是陈述。是他早就知道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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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禹走出会议室时，助手低声问他：
>「您这样安排，张先生不会起疑吗？」
顾承禹淡淡地道：
>「他会怀疑，但不会走。因为他知道，走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