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调整坐姿,重新打开笔电。
画面亮起的瞬间,我的喉头像卡着什麽,滑不下去的焦躁感紧紧压在x口。
我输入:
>「她让我无法动……不是瘫痪,是我会自己配合她的动作,就像被遥控一样。」
>「我明明不想笑,却会对她笑;我不想拥抱,却会张开手抱她……身T是我的,但不是我在用。」
我打字打到一半,忍不住停顿了一下。
>「意识沉在一个地方……黑sE的、冷的……我知道我被m0,被亲,被抱,我听得到她说话……但我做不了任何事。」
>「我就像是……一个玩偶。」
>「我要怎麽,在那种情况下……想起什麽事?做什麽事?」
GPT停了几秒,然後跳出文字:
>【根据您的描述,这种状态与临床催眠或重度解离相似,身T处於「他律主导」,而自主意识被压制至潜意识层。】
>【若要「让潜意识在这种状态下发挥作用」,建议以下策略:】
1.超高强度的心理标记。
→将某个动作、触感、或信念强化到变成「本能」。
→例如:在清醒时不断「重复进行寻找钥匙的手指动作」,让它变成惯X。
2.刻意情绪绑定法。
→每当你想像「她亲近你」时,就让自己产生强烈的厌恶,并同时心中重复一个词例如:钥匙。
→这样「憎恶她」+「想找钥匙」会成为一个强化回路,让这个念头即使在意识沉没时仍可能浮现。
3.睡眠回圈预埋法。
→在每次睡前、入梦前、以及意识逐渐模糊时,不断心中默念:「找到钥匙」「从她身上找到钥匙」。
→这会增加这句话在你进入深层无意识时「浮上来」的机率。
我盯着这段建议很久。
>「……也就是说,我可以训练我的潜意识去抵抗她。」
哪怕我的身T还是会笑、会伸手、会依她摆弄,哪怕我是她人偶,我也可以:
让我的手,在她最没察觉的时候,自己m0向她腰间。
我可以让这一个动作变成……我的本能。
我立刻站起来,走到镜子前,盯着自己。
>「找到钥匙。」
我反覆对着镜子说,像诅咒,也像自救。
>「找到钥匙。」
我伸出手,在空中反覆模拟那个动作:手掌下压、手指cHa入衣物摺缝、滑过腰际、翻开口袋、寻找金属碰触。
一次、又一次。
就算今晚我又会被她拥入怀中、吻住额头、用那种温柔到病态的语气说:「哥哥好乖哦~」
我也会让这只手,在无数次「顺从」之中,终於——偷偷掀开她的衣摆。
>「这次,我不是等Si的。」
>「我是要,偷她的命。」
------俊民?当晚
我站在镜子前,额头冒着汗。
这不是第一次了。
我知道她一定会来。知道她会打开门、端来晚餐、喂我喝汤,然後让我变得像布偶一样乖巧、听话、没有反抗的能力。
但今天不一样。
我有目标。
我对着镜子,一次又一次地催眠自己。
>「今天要找钥匙。」
「今天要主动,让她彻底放松。」
「只要她累了睡着,我就能有时间……」
我深呼x1,手指不自觉地摩擦着大腿侧边,模拟今晚的动作。
从她身後环住她时,滑过她的腰;从她抱住我时,手掌慢慢抚过她背後——然後往下滑,探入衣物。
只要她没戒备。
我知道她的惯X——只要我够「乖」,她会完全沉浸在那种自编自导的「恋Ai剧本」里。
>「你喜欢我吗?喜欢我就笑一下~」「好乖,我就知道你最Ai我了,嘿嘿~」
只要我笑,只要我配合,她就会像孩子抱着最心Ai的娃娃,失去对现实的感知。
我走回床边,拉好被子。
准备好了。
---
门锁转动的声音传来,粉红门缓缓打开。
她来了。
林妍安的声音如期而至,甜得发腻:
>「哥哥~我来了喔~今天有你最喜欢的南瓜浓汤和红酒炖牛r0U~嘿嘿,这次我有放那个会让人好乖的药喔?」
我坐起身,对她露出「训练过」的笑容。
身T开始沉下去了。
像潜入水里,感觉逐渐模糊。从四肢、到x口、再到脖子,我知道自己已经「不是我」了。
但——今天不一样。
「找钥匙。」
这个念头在意识深处不断浮现、冒泡,像是一种执念。
「找钥匙。」
她坐ShAnG,像往常那样喂我吃饭。
我嘴角微笑、眼神空空,配合地一口一口吃下她的汤和牛r0U。
>「好bAng喔哥哥,今天吃得特别乖???」
我听得见她开心的声音。
我知道这代表——她的戒心越来越低了。
---
等到饭後的那个环节,她来抱我、亲我、骑在我身上时,我的身T照样「反应」——
但这一次,我的手指在她背後动了。
这不是她命令的动作。
这是我,提前训练好的一段动作轨迹。
我的左手从她背部轻轻往下,停在腰部靠近侧口袋的位置——指腹感受到某个yy的金属感。
她没察觉。
我心跳几乎炸裂,意识像被震醒一样剧烈翻腾,却仍被压在黑暗水面之下。
我继续照她的节奏动作、发出声音,像个配合的恋人、完美的人偶。
然後,我在她再次贴近我耳边撒娇的时候,把那东西悄悄——夹进了自己袖口的摺线里。
她没发现。
她只是在那种ga0cHa0後的迷离状态,趴在我身上喘气,眼神像小猫一样满足。
我能听到她含糊地说:
>「哥哥今天……真的让人好开心喔……」
接着,她翻身倒下来,整个人躺在我旁边,像只喂饱的猫,翻着身。
很快,她睡着了。
呼x1平稳、脸上还挂着梦里都幸福的笑。
——而我,在黑暗里,听见自己心跳像战鼓那样。
我仍无法主导身T,但我的指尖还记得。
钥匙在我手上。
而她,还在梦里。
---俊民?半夜
我在夜里醒来了。
没有梦,没有声音,没有预兆。
只是一瞬间,眼睛睁开,意识浮出,像有人用钩子从深水里把我拉起。
我没动。
先听——
她的呼x1声还在,平稳、规律,像搁浅在棉被里的猫咪。
她背对着我,缩在棉被里一角,长发散开在枕头上,侧脸还带着沉溺的微笑。
我缓缓x1气。
T内还有药效,但已经不像前几天那麽沉了。
身T仍然沉重,但我能动。
这就够了。
我先试着动左手——手臂沉,但手指能够动,像针扎般的感觉。然後是右手——我小心地拉开袖口摺线。
那个冰冷的东西还在。
我没有做梦。
是一把钥匙,微弯的钢制舌头边缘沾了点棉絮,像是她随手cHa在外衣里的某处。
我没有立刻动身,而是慢慢转过头,确认她的呼x1还是原本的频率。
没变。
我才小心地从床上滑下来,用几乎不能称为动作的方式移动——像流动的影子,不让床板发出声响,也不让空气震动。
脚碰到地板时,我几乎是用「贴」的,而不是踩。
我一寸一寸地往床底爬去,从隐藏处拉出那个藏着笔电与必需品的小包包。
拉链动得极慢,没有声音。
我cH0U出笔电与那张破旧便条纸,一起收进上衣里,剩下物品维持原样。
动作结束後,我深x1一口气——缓缓站起。
她还是没动。
我知道时间不多。她是个会在清晨五点自然醒的怪物。
我走向门口。
手贴上门把时,我先听——外面没声音。
我缓缓打开门。
喀——
有一声极轻的卡榫摩擦。
我立刻停住,回头看。
她没有反应。
我等了整整十秒,才继续推门,像搬动命运齿轮一样把它推到只容一人缝隙。
我走了出去,转身,轻轻把门扣上——不锁。
因为锁声太清晰。
我在走廊上静静站了几秒。
确认四周无声无动後,才转身、走向楼梯间——那扇铁链与拉闸遮蔽的门,依然静静地等在那里。
今天,我手上有钥匙。
今天,我要进去下一层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