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顾姚站在衣柜前犹豫了很久。
她换了三套衣服，每一套都觉得不太合适。太正式的话显得刻意，太随意的话又怕不够重视。最终她选了一件深蓝sE的针织衫配黑sE长K，简约但有质感，很符合她一贯的风格。
下午两点，她敲响了1501的门。
「来了。」周娜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一丝紧张。
门开了，周娜出现在门口。她穿着一件浅粉sE的毛衣配牛仔裙，头发微微卷曲地披在肩上，脸上化了淡淡的妆，看起来清新甜美。
「你今天很美。」顾姚忍不住赞美道。
「谢谢。」周娜的脸微微泛红，「你也是。」
两人走出住宅区，漫步在附近的公园里。秋日的yAn光很温暖，树叶开始变h，空气中有淡淡的桂花香。
「你常来这里吗？」周娜问道。
「偶尔会。」顾姚看着远处的湖水，「压力大的时候会来散散心。」
她们沿着湖边的小径慢慢走着，偶尔会有其他散步的人经过。两人的步伐很一致，肩膀偶尔会碰到，那种轻微的接触让空气中充满了微妙的电流。
「那边有个咖啡厅。」顾姚指着湖对岸，「我们去坐一下？」
咖啡厅是那种文青风格的小店，装潢简约温馨，播放着轻柔的爵士乐。她们选了靠窗的位置，可以看到外面的湖景。
「要喝什麽？」顾姚问道。
「N茶就好。」周娜翻着菜单，「你呢？」
「美式咖啡。」
等待的时间，两人有些拘谨。明明昨晚在家里还能自然地聊天，但在这种正式的约会场合，反而有种初次见面的陌生感。
「你知道吗？」周娜突然开口，试图缓解尴尬，「其实我们以前也来过这种地方。」
顾姚愣了一下：「我们？」
「高中的时候。」周娜的眼神变得有些遥远，「你还记得那家靠近学校的小咖啡厅吗？」
记忆的闸门突然被打开。
那是高二的春天，周娜的数学成绩一直不理想，父母请了顾姚做家教。
「周娜这孩子很聪明，就是不够专心。」周娜的妈妈对顾姚说道，「麻烦顾老师多费心了。」
第一次去周娜家时，顾姚还有些紧张。虽然只b学生大五岁，但她确实是正式的代课老师，需要保持专业的态度。
周娜的房间很温馨，粉sE的窗帘配白sE的书桌，墙上贴着一些偶像的海报。nV孩坐在书桌前，乖巧地等待着她的到来。
「老师好。」周娜的声音很轻，眼神有些羞涩。
「叫我学姊就好了。」顾姚在她旁边坐下，「我们先看看你的作业。」
那时候的周娜很乖，会认真听她的每一句话，会因为解出一道题目而开心地笑，会在她讲解时专注地看着她的侧脸。
渐渐地，家教课的内容越来越丰富。除了数学，她们还会聊文学、聊音乐、聊对未来的憧憬。周娜会主动留她吃晚餐，会在她批改作业时端来热茶，会在她累了的时候按摩她的肩膀。
「学姊，我们去外面的咖啡厅复习好吗？」某天下午，周娜提出了这个建议，「在家里总是会分心。」
其实是因为在家里，周娜的父母偶尔会过来关心，让她们无法放松地相处。而在咖啡厅，她们可以像朋友一样聊天，像...更亲密的关系一样对视。
那家小咖啡厅成了她们的秘密基地。每周三次的家教课，有一半时间是在那里度过的。她们会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边做习题一边偷偷观察彼此。
「学姊，你的手很好看。」某天下午，周娜突然说道。
顾姚的心跳快了一拍：「嗯？」
「修长，骨节分明。」周娜的脸有些红，「而且指甲修得很漂亮。」
「谢谢。」顾姚看着自己的手，「你的手也很可Ai。」
说着，她轻触了一下周娜的手指。那一瞬间的接触让两人都僵住了，空气中彷佛有电流在流动。
从那天开始，她们之间的界线开始变得模糊。
「你还记得那家店吗？」周娜的声音把顾姚拉回现实。
「记得。」顾姚点点头，「靠近学校东门的那家，装潢是绿sE和白sE为主。」
「你记X真好。」周娜笑了，「我还以为你早就忘记了。」
「我记得我们一起度过的每一天。」顾姚的声音很轻，「包括...那些美好的时光。」
咖啡端上来了，两人各自端起杯子，但注意力都不在咖啡上。
「那时候我们每次坐在那里，你都会帮我检查作业。」周娜回忆道，「然後你会在我答对的题目上画个小星星。」
「你总是很在意那些小星星。」顾姚也想起来了，「有时候为了多得一个星星，你会故意做很多额外的题目。」
「因为看到你满意的表情，我就会很开心。」周娜的声音变得温柔，「那时候我最期待的就是每周的家教课。」
「我也是。」顾姚看着她，「那是我一周中最快乐的时光。」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那种熟悉的电流感又出现了。咖啡厅里的其他客人彷佛都消失了，世界上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学姊...」周娜突然叫她，用的是当年的称呼。
「嗯？」
「你那时候...对我有感觉吗？」
这个问题让顾姚的手停在半空中。她看着周娜眼中的期待和不安，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你觉得呢？」她反问道。
「我觉得有。」周娜的声音很轻，「因为有时候你看我的眼神...和看其他学生不一样。」
「什麽地方不一样？」
「更温柔，更...深情。」周娜的脸红了，「就像现在这样。」
顾姚不由自主地笑了：「你当时就这麽敏感？」
「nV孩子的直觉很准的。」周娜有些得意，「而且你每次碰到我的手，都会停顿一下，就像触电一样。」
「那是因为...」顾姚的声音变得沙哑，「你确实让我触电了。」
这句话让咖啡厅里的空气瞬间变得炙热。周娜握着咖啡杯的手微微颤抖，眼中有什麽东西在燃烧。
「所以，你当时就喜欢我了？」她大胆地问道。
「喜欢。」顾姚没有否认，「从你第一次对我笑开始。」
「那为什麽要等那麽久才...」周娜的声音更小了，「才对我做那些事？」
提到那件事，两人的脸都红了。即使过了这麽多年，回想起那个午後还是会让她们心跳加速。
「因为我在害怕。」顾姚诚实地回答，「害怕自己失控，害怕越过不该越过的界线。」
「但最後还是越过了。」
「是啊。」顾姚看着她，「因为我发现，面对你的时候，我根本没有自制力。」
周娜的呼x1变得急促。这种直白的表达让她想起当年那个午後，想起顾姚失控时的样子，想起那种让她至今难忘的快乐...
「我们...」她想说什麽，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怎麽了？」顾姚注意到她的异样。
「没什麽。」周娜摇摇头，但脸sE却更红了，「只是想到了一些...不该想的事。」
顾姚立刻明白她在想什麽，心中涌起一阵躁动：「b如？」
「你明知道。」周娜瞪了她一眼，「不要故意调戏我。」
「我没有调戏。」顾姚的嘴角微微上扬，「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
「一样什麽？」
「一样...想要重温当年的感觉。」
这句话让周娜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她紧张地看了看周围，确认没有人注意到她们的对话。
「这里是公共场所。」她压低声音说道，「你不能说这种话。」
「那回家再说？」顾姚的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
周娜的心脏狠狠跳了一下。她知道如果现在回家，以她们目前的状态，一定会发生些什麽。
「我...」她想要拒绝，但身T的反应b理智更诚实，「好。」
两人匆匆结帐离开咖啡厅，回家的路上都没有说话。但空气中的张力却越来越强烈，每一次眼神接触都像是在燃烧。
回到住宅区，电梯里只有她们两个人。狭小的空间让这种危险的气氛更加浓郁。
「娜娜。」顾姚突然开口。
「嗯？」
「你确定要和我回家吗？」她看着周娜的眼睛，「你知道会发生什麽。」
周娜迎视着她的目光，眼中没有退缩：「我知道。」
「那你还愿意？」
「我说过。」周娜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很坚定，「我想要重温当年的感觉。」
电梯停在十五楼，两人走出来站在走廊里。
「去谁家？」顾姚问道。
「你家。」周娜的回答毫不犹豫。
顾姚的手在开门时有些颤抖。她知道一旦进入这个房间，她们就真的回不去了。但看着身旁的周娜，看着她眼中的渴望和信任，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世界彷佛只剩下她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