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相处变得越来越微妙。
她们会在电梯里多停留几秒钟，会在超市偶遇时一起选购食材，会在深夜透过薄薄的墙壁感知着对方的存在。每一次接触都带着电流般的刺激，每一个眼神都暗藏着无法言喻的渴望。
周四晚上，周娜正在剪辑最新的影片，突然听到隔壁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接着是顾姚的一声闷哼。
她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跑到隔壁敲门。
「学姐？发生什麽事了？」
门很快就开了，顾姚出现在门口，脸sE有些苍白，左手被右手紧紧握着。
「没事，只是打碎了一个杯子。」顾姚的声音有些紧绷。
「你受伤了吗？」周娜注意到她奇怪的姿势，心中一紧，「让我看看。」
「真的没事...」
「别逞强。」周娜直接拉过她的手，轻轻摊开手掌。
掌心有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正在渗着血。
「怎麽这麽不小心？」周娜心疼地说道，「快进去，我帮你处理一下。」
不容分说，她拉着顾姚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帮她冲洗伤口。
「疼吗？」周娜小心翼翼地清理着碎玻璃片。
「不疼。」顾姚看着周娜专注的神情，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骗人，都流血了怎麽可能不疼。」周娜找出急救箱，拿出碘酒和纱布，「忍一下，可能会有点刺激。」
消毒时顾姚确实疼得皱了皱眉，但她更多的注意力都在周娜身上。这个nV孩专注地帮她包紮伤口，眉头微皱，就像当年做习题时的表情一样认真。
「好了。」周娜包好最後一圈纱布，抬头看着顾姚，「这几天不要碰水，记得定时换药。」
「嗯。」顾姚活动了一下手指，「谢谢你。」
「客气什麽。」周娜还握着她的手没有放开，「你怎麽会突然打碎杯子？在想什麽想得这麽出神？」
顾姚的脸微微发红。她确实是在想事情走神了，想的就是她们之间越来越复杂的关系，想的是上次在yAn台差点发生的事情。
「工作上的事。」她找了个安全的藉口。
「又是工作？」周娜皱了皱眉，「你最近压力很大吗？」
「还好。」
周娜看着她疲惫的神情，心中涌起一阵心疼：「你有好好吃饭吗？脸sE看起来很差。」
「有...」顾姚的声音有些虚弱。其实她最近确实没有好好吃饭，工作的压力加上对周娜的思念，让她完全没有胃口。
「我不信。」周娜握住她的手，感受到手指的冰凉，「你的手这麽冰，明显就是没好好照顾自己。」
这种被关心的感觉让顾姚有些不适应，但同时也让她感到温暖。
「我去做点吃的给你。」周娜转身就要往厨房走。
「不用...」
「不准拒绝。」周娜回头看她，眼中带着少见的坚决，「你现在手受伤了，更需要好好休息。坐下，乖乖等着。」
这种略带命令的语气让顾姚愣了一下，然後不由自主地笑了。周娜真的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只会顺从的小nV孩，而是会主动照顾别人的nV人。
半小时後，顾姚坐在周娜家的餐桌前，看着眼前的白粥、小菜和温热的汤。
「简单的夜宵，对肠胃b较好。」周娜坐在她对面，「慢慢吃，不急。」
「你也吃啊。」顾姚看她只是看着自己。
「我不饿，看你吃就好了。」周娜托着下巴，眼中带着温柔的笑意。
这种被注视的感觉让顾姚有些不好意思，但同时也让她感到被珍视。这些年来，她习惯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面对所有的压力，突然有人这样用心地照顾她，让她有种想哭的冲动。
「娜娜。」她放下汤匙，看着周娜。
「怎麽了？」
「谢谢你。」顾姚的声音有些哽咽，「很久没有人这样照顾我了。」
「以後会有的。」周娜伸手握住她的右手，「如果你愿意的话。」
这句话的含义很明显，让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变得炙热起来。
「娜娜...」顾姚想要说什麽，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麽。」周娜的拇指轻抚着她的手背，「你怕重复当年的事情，怕伤害我，怕承担不起这份感情。」
顾姚点点头，心中的担忧被准确地说中了。
「但是学姐，」周娜继续说道，眼神坚定而温暖，「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什麽都不懂的高中生了。我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也知道自己的感受意味着什麽。」
「可是我们的关系...」
「我们什麽关系？」周娜打断她，「我说过，现在我们就是两个成年nV人，可以为自己的感情负责。」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两人略显急促的呼x1声。
「而且，」周娜的声音变得更轻，「你不觉得命运很有趣吗？让我们在这里重新遇见。」
「也许这就是个巧合。」顾姚的声音有些颤抖。
「如果真的只是巧合，」周娜突然站起身，走到她身边，「那为什麽我的心跳得这麽快？」
她拉过顾姚的右手，放在自己的x口。透过薄薄的衣料，顾姚能清楚感受到那颗心的剧烈跳动。
「娜娜...」顾姚的理智瞬间崩塌。
「不要再逃避了。」周娜看着她的眼睛，「给我们一个机会，好吗？」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空气中充满了电流般的张力。
「如果我们...」顾姚的声音更哑了，「如果我们跨过这条线，就再也回不去了。」
「也许我们本来就不应该回去。」周娜的眼中有什麽在燃烧，「也许当年的离别就是个错误。」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顾姚最後的防线。她伸手轻抚周娜的脸颊，拇指滑过她柔软的唇瓣。
「你确定吗？」她问道，声音轻得像叹息。
「从来没有这麽确定过。」周娜的回答毫不犹豫。
就在这个瞬间，五年的等待终於有了答案。
那是一个轻柔的吻，小心翼翼的，带着五年的思念和压抑的情感。周娜的唇很软，很温暖，就像顾姚这些年来无数次想像的一样。
分开时，两人都有些颤抖。
顾姚，将周娜拉入怀中。她们紧紧拥抱着，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和心跳。那些年的等待，那些年的思念，在这个拥抱中都得到了回应。
「顾姚。」周娜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嗯？」
「我想到当年...」周娜的声音有些颤抖，脸颊发烫。
顾姚僵住了。当年的事...那个让她们都红着脸不敢提起的回忆。当时的周娜还叫她学姊，还是那个羞涩的高中小nV生，但在那个夏日的午後...
「娜娜...」顾姚的声音更哑了，她能感受到怀中nV孩身T的微微颤抖。
她们坐在沙发上相拥着，小橘蜷缩在旁边，似乎也能感受到这个夜晚的特别。客厅里很安静，只有彼此略显急促的呼x1声和小橘轻柔的呼噜声。
两人都能感受到对方身T的温度，感受到那种久违的亲密感。那些尘封的记忆开始蠢蠢yu动，让她们的脸颊都染上了红晕。
「我们...」周娜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们是不是又要...」
「别想那麽多。」顾姚轻抚着她的头发，但声音也有些不稳，「现在这样就很好。」
但两人的身T都很诚实，那些年轻时的冲动和渴望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失。
「你知道吗？」周娜靠在顾姚肩膀上，「这些年我交往过几个人，但每次都会不自觉地拿她们和你b较。」
「然後呢？」顾姚轻抚着她的头发。
「然後我就知道，我心里还住着另一个人。」周娜抬起头看她，「所以那些关系都没能持续下去。」
顾姚心中涌起一阵心疼：「对不起，是我害你错过了很多...」
「不要道歉。」周娜用手指轻抚她的脸颊，「Ai情本来就不是合理的东西。而且现在看来，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你不後悔吗？」顾姚握住她的手，「等了这麽久？」
「不後悔。」周娜坚定地摇头，「如果时光倒流，我还是会选择等你。」
「那你呢？」周娜反问道，「这些年有没有遇到什麽人？」
顾姚沉默了一会：「有过一些...交往对象。但都很短暂。」
「为什麽？」
「因为我发现，无论她们多优秀，我都无法全心全意地Ai她们。」顾姚的声音有些苦涩，「我的心里一直住着一个十八岁的nV孩，让我无法对别人敞开心扉。」
这样的坦诚让周娜既感动又心疼：「我们都是傻子。」
「是啊，都是傻子。」顾姚笑了，「明明可以更早一点勇敢的。」
「但现在也不晚。」周娜吻了吻她的唇，「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夜已经很深了，但两人都不想分开。她们就这样拥抱着说话，偶尔交换一些轻柔的吻，享受着这份失而复得的幸福。
「我应该回去了。」最终还是顾姚先提出告辞，「已经很晚了。」
「再坐一会吧。」周娜有些舍不得，「反正明天是周五，你可以晚一点起床。」
「不行，明天还有重要的会议。」顾姚温柔地说道，「而且...如果我再不走，我怕我会做出更多...失控的事情。」
这句话让周娜的脸瞬间红了。她当然知道顾姚指的是什麽，而她发现自己并不排斥那些可能X。
「那...周末有空吗？」周娜问道，声音有些紧张，「我们可以一起出去走走？」
「好。」顾姚点点头，心跳快了一拍，「周六下午怎麽样？」
「好。」周娜的笑容带着羞涩，「那就这麽定了。」
在门口告别时，两人都有些依依不舍。
「顾姚。」周娜突然握住她的右手。
「嗯？」
「今晚...谢谢你让我照顾你。」周娜的眼中有什麽在闪烁，「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什麽感觉？」顾姚的声音有些沙哑。
「被需要的感觉。」周娜轻声说道，「我喜欢照顾你。」
这句话让顾姚的心狠狠跳了一下。她看着周娜眼中的温柔，忍不住伸手轻抚她的脸颊。
「娜娜...」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空气中充满了危险的张力。就在这时，顾姚的理智占了上风。
「时间不早了。」她轻声说道，强迫自己後退一步，「你该休息了。」
周娜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还是点了点头。
「晚安。」
看着顾姚走进对面的房间，周娜抱着小橘回到客厅。
「小橘，我们差一点点就...」她轻抚着小橘的毛，脸颊发烫，「她是不是也有感觉？」
小橘看着主人红透的脸，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而在隔壁的房间里，顾姚靠在门板上，心脏还在剧烈跳动。刚才那一瞬间，她真的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周娜的眼神，她的话语，还有她身上的香味，都在挑战着她仅存的理智。
她看着左手上的纱布，想起周娜专注照顾她时的表情，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这样下去，她们还能维持多久这种暧昧的关系？
而更重要的是，她还想继续维持吗？